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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热，你也可以先弄份冰沙吃。”温迪道，“有一块西瓜昨天被我塞到冷冻层啦，你切一切看看成不成。” 你呆滞：“……你放到冷冻层了？” “这样就不用加冰块了，你的绿豆沙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钟离叹气，你怜爱地揉了揉没有常识的风神大人，解释道：“西瓜放在冷冻层会被冻坏的，到时候口感和营养价值都会大打折扣。” 温迪震惊，眨眨眼问你：“还能吃吗？” “吃肯定是能吃的。我去把它拿出来直接打成冰沙吧，不过速度要快些，否则化掉了就打不起来了。”你转过头看向钟离，“先生说的那些，家里有材料吗？” 钟离摸了摸下巴，随后遗憾地道：“要做尝试的话，还缺几样。” “那明天买菜的时候买好了，今天就先吃冰沙。温迪来帮我切西瓜。” 温迪从弗朗茨身边站起来，背着手跟在你身后往冰箱边上走，看见桌上被你扔在那儿的吉利丁片，拎起来又放进了冰箱里。 话说这个吉利丁片，还是你上一次说要做布丁的时候买回来的。那次是焦糖布丁，老爷子还没来，所以只有他们三个人遭受了你的折磨。 自那之后艾尔海森为了保护自己的胃，一直试图打消你自己做甜品的心思，但是你出乎意料地坚持不懈，到现在他都已经放弃阻止你了。 反正你的想法有一出是一出，今天受了限制做不成，下一次要做就要隔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家里有关甜品的材料少之又少，直接从材料上限制你的行为。 而钟离在上一次吃完苹果派之后就认识到了你在料理这方面“天赋异禀”，所以这次才会提出和你试试原有的配方。 起码有帝君看着……你应该不会再瞎改食谱吧。 应该。
第32章 001. 若陀到来时与钟离到来的间隔时间明显长于少年与温迪的间隔时间，大概多了一个星期，其中缘由暂且无法探究，单论结果来说，若陀和钟离一样，选择了缩小原型睡沙发。 而且比起白日里以人形活动的钟离，若陀在白天也会变回原形懒懒地趴在钟离腿上，一只龙霸占了平板，由钟离指点学习文字、融入社会。 他当时的降临声响并不大，而且没有发生在你身边，所以你并不知道。 你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去了客厅，才发现家里多出来了一条龙，已经把事情给若陀掰扯明白的钟离和若陀对坐饮茶，温迪正在撺掇若陀喝酒。 你的猜想是正确的。神明无法相见的眷属是以神明为锚点降临，而神明降临以你为锚点。 这其中是否有递进说法不得而知。你曾猜测艾尔海森和你的联系过深，所以他才能作为提瓦特第一人以你为锚点降临，而温迪则随着由艾尔海森松动的“法则”以你为锚点来到这里，他的降临再一次撼动了两个世界的边界，所以排列第三的钟离也随着松动降临。 这个排序你还不明白是你单方面地和他们关系过深，还是有什么其他因素在里面。 但按照这个规律往下看，如果神明只能拥有一个关系亲近的眷属降临，那么下一个来到这里的，应该也是神明。 你猜测可能是影。 提瓦特的旅程从蒙德开始，而在那片大陆上神明的权柄法则地位显然高于其他生物，所以巴巴托斯是第一降临者。 艾尔海森是个例外。 他太例外了。 你只有把他从规律里面剔出去才能进行推算。而显然他降临的直接原因是你，除了他之外，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有这种待遇。 你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艾尔海森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按理来说万事万物遵循一个规律，世界都能有统一法则，这种超次元的事情应该也有。所以你不应该被剔出来，但你不被剔出来我真想不到有什么规律。” 法则似乎以你的意志为主，但又有自己的想法。你想知道为什么一定是你，你也想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他的目的是将整个世界升维、融合？”你大胆提出猜测。 艾尔海森回答道：“不无可能。但是这对于你们的世界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作为人口劣势的我们想要融入你们的社会是一件困难事，而你们并没有能够对付我们特有物种的能力与方案。如果要以这个假设为主，那么我们就得猜测，升维对于谁来说有好处、有什么好处。” “好处很明显……脱离控制。”你摊了摊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这个世界是一个被装在蛋壳里的世界，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游戏世界。而升维给你们所带来的最大的好处，就是新生，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朝他伸出手，想要他把手搭上来你好给他做个示范，但他看了一眼你的手，没有动作。于是你只好耸了耸肩，放下手，道：“从二维变成三维，有了血肉，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听起来只对我们有好处。” “如果操纵这一切的是世界的意识，那么你们有我们应该也有，这不会是一场单方面的得利，而是双方达成一致的交易。但若操控这一切的只是某个个体，那么你们的到来就不过是一场未能得到我们这个世界允许的入侵。”你淡淡地道，“如果是后者，很明显，我就是那个叛徒。” “我个人倾向于后者，因为你们没办法离开我生活，限制太过于明显，我们的世界没有给你们宽容。但是前者也有不小的可能，因为世界意识不太可能插手人类的事情，凭空给你们创造身份，让你们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这对我们的世界来说太亏了。正因为无法直接安排你们的身份住处，所以他才需要一个代行者，显然那就是我。但，为什么是我。从家庭条件与个人条件来看，我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更别说你们投放顺序与我息息相关，所以更让我好奇，对于这一场侵入来说，我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你觉得有趣极了。一个天大的迷局笼罩在你们身上，横跨两个世界，像是更高维度的棋局。 “真是神奇。”你低声道。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我们需要更多的样本。” 你点了点头：“没错。不过可以先做出假设。如果按照旅程进行的顺序，下一个出现的神大概率是影。” 艾尔海森却持不同意见：“我倒是认为，会是小吉祥草王。” 你抬起眼看向他，视线触及到那双过分引人注意的眼睛，没一会儿便收了回来，垂下眼问：“怎么说？” “很简单，与你有关。”艾尔海森道，“排除我之外，风神是你运气最好抽到的神明，岩神和你有着文化上的深层关系，而草神……如果不从抽卡上来看，有可能是'贤者与神明'的关系，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深浅显然大于你和雷神。” 你摇了摇头：“和草神关系好的不是我，而是旅行者。” 你对这点分得还是蛮清的，提瓦特大陆上与所有人有关系的都是旅行者，而不是你这个操纵者。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旅行者才是你们所有人里和我关联程度最深的，为什么她却始终没有出现？等级低于神明吗？”你沉吟了一瞬，把这个没有头绪的问题暂且先抛到了脑后，选择解决当下这个问题，“不过从抽卡上来看的话，草神和雷神不相上下，两个人都是我七十多抽抽回来的。另外草神比雷神更先抽到，从这个上面来讲，你说得对，很有可能是草神先来。”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这个理由也是我比较认同的。至于你说旅行者为什么没有出现，有两个猜测：第一，她已经出现了，但是并没有被我们找到，因为她的锚点不是你。甚至很有可能，她才是第一个来到这个世界、开辟了提瓦特到现实世界的通道的人。第二，她的等级低于神明，可能要在当前四位神明出现完之后才会出现。” 你们俩对视了一眼，你说：“我倾向于第一个猜测。” 他弯了弯唇角：“但不排除第二个猜测的可能性。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隐晦地表现出真人存在，以及等待。” “靠404了。”你笑眯眯地说。 002. 若陀先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抱枕一般大小的地龙总是在屋子里四处乱走，在客厅里观察、在厨房里观察、在卫生间里观察、在卧室里观察。 你想用一个不那么像对待宠物一样的方式将他抱起来，于是经过思考之后，你把地龙放在了头顶。 重量果然不是一个风精灵可以媲美的，你头都要掉了。 若陀对你的举动非常的不解，趴在你脑袋上扒着你不让自己掉下去，咳嗽了一声提醒你道：“倒也不用将我顶在头顶，我可以自己走。” 你讪讪地把他放了下来，盘腿坐在地上对他道：“若陀先生，您要是想要了解什么东西，可以让帝君给你讲解一下。我觉得他很乐意干这种事儿，他平常太无聊了。” 若陀偏开头叹了口气，转回来的时候，龙脸上看不出什么，但语气却含着笑意：“倒是让你为我操心了。好，之后我会去问问摩拉克斯的。不过我总认为，经由他人讲解所得来的答案，不若自己亲身经历后得出的好。” 你笑：“您比较信自己。” “倒也不只有这个原因。盲龙困在地底无知无觉太久，可不就喜欢亲身体会。”他蓦然起身化作人形，穿着钟离扔给他的白体恤和牛仔裤，明明一张脸年轻俊俏，但是气质太沉稳，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若陀把你从地上拉起来，赤脚走出去，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对钟离说：“摩拉克斯，外界与提瓦特相比如何？” 钟离放下茶杯看着他：“你若是想出去走走，正好我们也要去采购些食材，一起去如何？” “行。”若陀说着要往门口走，你看看他的脚，提醒道：“若陀先生，您还没有合适的鞋！暂且还不能出门。” 若陀踩着地毯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心念微动，一双与牛仔裤格格不入的长靴出现在他脚上。 有审美的钟离果断说：“你还是在家里等着吧。” “穿着拖鞋也可以。”你幽幽地说，“不要紧的。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行。” “这就是你穿睡衣出门的理由？”艾尔海森接话道。 你噎了一下，却不是因为穿睡衣这回事，惊奇地扭头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一样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个遍，忍不住笑问：“哦，原来在你眼里我长得还挺好看啊？” 艾尔海森见你一下子支棱起来了，深觉自己不该顺嘴就怼了你一句，你是得寸进尺的典范，这句话之后还不知道你要怎么作妖。 于是他说：“还算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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