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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怀疑”纳西莎点头“你在为凤凰社卖命，不是吗？如果你不是，你现在就已经把黑魔王召唤来了。德拉科还活着，对不对？” “我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如果你想知道，搜索我的记忆，或者用吐真剂，我不在乎。但你看着我，西弗勒斯，你了解我的，你知道我没在说谎” 斯内普凝视着纳西莎，像是在计算和估量，他掀起唇角“你的大脑封闭术怎么样，纳西莎？” “足够用了，如果‘他’知道我在想什么，那我现在已经死了” “那么，卢修斯知道你来这里了吗？” “卢修斯……”纳西莎抽了口气“卢修斯现在几乎什么都感知不到了，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她有点哽咽“我再也没有丈夫了，现在只是和一只像他的幽灵日夜相对，我也失去了我的姐姐，而且……而且我觉得我也失去了德拉科”纳西莎再次哽住了哭声“我只剩下他了，西弗勒斯，所以我会做任何事情，只要他能回来。求你帮帮我，让我留下我的儿子” 斯内普嘲弄道“你的家庭已经从我这里获得了足够多的偏袒了” “那从今以后就换我来帮你”纳西莎不顾一切地恳求“求你了，西弗勒斯，让我辅助你” “如果你想帮我，你就得带着伪装去侍奉黑魔王” “但我也可以——” “这是最保险也是最聪明的选择”斯内普继续说，慢慢低下头“你要在任何人发现你不在之前回到马尔福庄园” “但是，西弗勒斯，我需要——” “你能在明天晚上的时候逃出来吗？”斯内普问，然后等待着她的肯定“我会在明天之后联系你，你现在呆在这里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阿米库斯马上会来，我会在更加合适于重新讨论的时间和地点通知你” 纳西莎如释重负“谢谢你” “同时”斯内普毫无感情地说“我会继续做我做过的事，你也该继续做点你应该做的，明白吗？” “好”纳西莎皱起眉头，把头纱拿起来遮住脸“我明白，西弗勒斯” “守好你的脑子，保持警惕”斯内普警告道，深邃的目光穿过头纱直视她的眼睛，在她转身走出房间的时候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斯内普慢慢把注意力放到了对面墙上的画像上“我假设你赞成格兰杰小姐和德拉科的关系？” “难道你不是？”邓布利多的肖像反驳道 “不是” “明明前车之鉴还未得圆满，历史却总是在以一种有趣的方式重复，西弗勒斯”画像轻柔的说“不要怨恨这种似曾相识” “如果历史注定要重复，我们就已经知道故事的尽头不是皆大欢喜” “你可以帮他们找到一个好的结局” 斯内普转身背对着画像，回到开始的位置把凝视投向窗外，他在思考，到底是怎样的命运如此残酷，用如此相似的人设和故事折磨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斯内普回望那些几乎失真的映象，那些被细雨轻吻过的镜花水月，心里漾起的苦痛让他紧紧地咬住牙齿，他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去怜悯那对不幸的恋人，还是该嫉妒他们。
第三十六章 魔杖 Part.1 赫敏捻弄着她指间的那缕黑色头发，看它缠绕在一起，像是一个小小的龙卷风。 在之前醒来后的十分钟里她喝了一剂药，然后从德拉科的臂弯里溜出来，开始试腿。从腰部往下依旧是麻木的，赫敏步伐蹒跚地半走半爬，向唐克斯告诉她可以找到她的包的那个衣柜的抽屉走过去， 她开始移动里面的东西了——大部分是她的药剂和书本——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东西在他们遭遇抓捕者的事变和被抓到马尔福庄园时被损坏，当她找到她那件沾满血迹的衣服时，一股因为想到它们在被蹂躏的回忆引起的深刻战栗瞬间击中了她。 然后她找到了那缕黑发，被夹裹在外衣揉皱的纹路里，这显然不是她的，而且绝对是贝拉的。 赫敏再次捻弄它，把注意力放在那抹黑色上，将它盘绕成一小捆，完整地打量着，她的眼睛开始变得干涩酸痛。 “格兰杰，见鬼的你在干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吓了赫敏一跳，她转头对上了那个男人询问的视线，手上却快速地把头发藏到了背包的口袋里“没什么”她回答“我只是确认一下那些抓捕者没有拿走任何东西，或者弄碎它们什么的” “在唐克斯说让你慢慢来的时候你真的上心在听吗？或者说你就是想把自己弄得伤得更厉害？” “德拉科，我只是有暂时性的神经损伤”赫敏皱起眉头“但我不是玻璃做的” “好吧，原谅我有点太敏感了”德拉科慢吞吞地回答“但我觉得，在试着在走路之前先等我醒来对你来说是个比较明智的选择” “没错，因为我们房间里有很多危险物件” “我担保你已经成功找到一个了” 赫敏嘲弄了一下但并没有回答，反而在德拉科手向上伸了个懒腰的时候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看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收缩、然后在T恤的袖子上绷出一个清晰的轮廓。赫敏觉得她的恋人先生在早上是最好看的，铂金色的发丝有点凌乱，容貌的线条放松而柔软，微带麝香气味的男子气息压倒性地胜过了房间里的一切，小女巫认真地想想，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她的斯莱特林这时候所有的防御都会卸下，或者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机会能够这样观察这个男人的人，不管怎么说，这只是个短暂的开始，但这一切都让她着迷。 “几点了？”德拉科问“外面看起来还黑着” “还早着呢”赫敏回答“大概是八点，我猜” “回到床上来”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打了个哈欠，低喃道“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但你一定会拒绝” 赫敏倔强地点点头“我可以自己来” 在到达床的这一段短短的距离，赫敏抓紧了床头柜把自己撑起来跌跌撞撞地慢慢走，伴随着努力的咕哝声。她成功地保持住走了几秒，但当她再次迈出脚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就以一种非常不雅观的姿势倒在床上了。 “哇哦，我看到了自尊和庄严”德拉科打趣道 “哦，安静，我走过来了，不是吗？” “当然，而且只用了一个小时” “不要夸大事实，这很不迷人” “我做所有事情都是迷人的”德拉科呛了回去，然后在赫敏爆发出吃吃的笑声后皱起眉头。棕发的小女巫忽然试图像从前那样拿手抑制住不断涌出的笑声，她的身体在颤抖，被揉乱的棕色卷发摔落在肩头“你介不介意我先离开，等你结束了再回来？”德拉科问的直截了当 “抱歉”赫敏的气息在咯咯的笑声中夹杂着“我只是……很怀念这个。这样跟你斗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这让我觉得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正常？” “唔……就像我们曾经那样的平常，我猜” “除了现在我们被一些一直试图插手的烦人的家伙们包围着” 那双褐色的眼瞳专注而好奇地倒映着德拉科“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们永远呆在我在霍格沃兹的房间里？” “不，见鬼的，我讨厌那种房间”德拉科皱起眉头“但至少我们在那里还有隐私而且只有我们两个” “好吧，那现在也只有我们两个……”然而，在跟德拉科承诺这件事的关键时刻，赫敏被三声结结实实的敲门声打断了 “看在梅林的面子上”德拉科嘶嘶地说“给老子滚！” “德拉科，别这样”赫敏轻斥了他一声“去开门” “他妈的一群白痴”德拉科一边站起来一边抱怨，踏着烦乱的步伐走向门口，然后生硬地打开门，怒目瞪视着唐克斯和她怀里的宝宝，发出不耐烦的咂舌音“你他妈是想干嘛？” “好大的起床气”唐克斯讽刺他“你能不能在寄人篱下的时候稍微收拾一下你的言行，特别是泰迪还在场” “这里有个简单的解决办法，那就是不要来烦我，那样你就永远听不到我说去你妈——” “德拉科”赫敏在背后警告他“唐克斯，大家都还好吗？” “都很好，我是来为你引荐访客的”唐克斯露齿微笑，把泰迪抱起来让赫敏能看见“这个小家伙，还有这个小家伙” 唐克斯走到一边，克鲁克山跳进房间里，一个姜黄色皮毛抛物线状越过地面，跳上了床，径直跳上赫敏的膝盖 “克鲁！”赫敏惊叫道，在她忠诚的宠物拿鼻子轻推她的手掌时笑了起来“我很想你，小家伙” “很好”德拉科含糊地说“你有跳蚤防护剂吗？” “没有”唐克斯走进屋子“但我有气人的傻帽防护剂” “啊，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今早没看见波特和韦斯莱” 两个女巫都拿严厉的目光扫射那个铂金发色的斯莱特林，但他轻易地忽略了这些“我只是想表明你的指责对我来说，毫无杀伤力” “傻瓜”唐克斯一边嘟囔一边靠近赫敏“你想抱抱泰迪吗？” “当然”赫敏马上笑起来，轻柔的把克鲁克山挪离自己的膝盖，然后为了泰迪落到她臂弯里能够舒服些而调整了一下动作，手摆成摇篮的样子，把泰迪面朝她安全地保护在两肘之间“上帝啊，他长得可真像你” “你认真的？所有人都说他像莱姆斯” “他的眼睛像卢平，但嘴巴和鼻子像你”赫敏深思熟虑般地低声说“你告诉哈利他已经是小泰迪的教父了没有？” “莱姆斯昨晚告诉他了”唐克斯点点头“他显然很高兴” “等等”德拉科突然打断她们“波特是教父？真是见鬼，唐克斯，你该给这个小孩子点人生希望啊” 赫敏发出啧声，撅起嘴唇“哈利会是一个好教父的” “是的没错，因为救世主男孩总有一种把麻烦转移到置身事外的本领，那韦斯莱是教母吗？” 唐克斯伸长手臂，无声而快速地拍击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虽然力道不重，但也足够他躲避“你介意照看泰迪一会儿吗，赫敏？”她问“我有一大堆事情要做，而且莱姆斯要去见金斯利了” “我当然乐意” “谢谢”唐克斯说，给了德拉科一记严厉的眼刀后，她准备离开“在小孩子面前请注意你的用词，德拉科先生” 当他的表姐离开的时候，德拉科把一连串抱怨的嘟囔压到呼出的气息之下。当他的注意力终于转到赫敏看他的那束冷静的目光和她怀里的襁褓时，嘴里的那些无声的词汇也在一片静默中转为嘶嘶的气音，他换了个姿势，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屋子里的引力忽然增加勾住他的胃一直下坠一样，德拉科的眼睛在赫敏和小宝宝之间闪烁摇曳，一边忖度赫敏让人敬畏的眼神，一边沉思着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但那个褐发的小女巫抬眼看他，在他找到之前露齿一笑，带着了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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