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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和朋友都挺好的，但是恋人吧……”康纳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斜眼看着迪克的反应，只是因为多米诺面具的存在，他很难看出迪克此时的面色是不是比纸还要惨白。“Bro，唉。” 反正他就当是面色惨白了。康纳故作深沉地摇头，发出了一生长长的叹息。 这女人太能打了！！！康纳现在的心情既有着找到了超强大姐头的喜悦，又有着对自己自觉代入小弟身份的唾弃。但是他再怎么想着，现在自己也算是上头有人罩着的了，呵，克拉克，你也就只有一个蝙蝠侠。 而我——现在已经有了万能的提姆做后盾，现在又有了葛拉齐亚这个强悍的大腿，迪克是葛拉齐亚的男朋友，四舍五入一下迪克那肯定也要帮他了。康纳扳着手指数了数，惊喜地发现他的秃头坏爸爸的魔掌已经不能伸过来了。 坏爸爸·卢瑟：呵呵 好爸爸·肯特：……啊这，你有没有想过数量上的优势不代表质量上的优势。 你爸爸终究是你爸爸# 尽管不懂半氪星人清奇的脑回路，但是迪克的确有被康纳戏精的表现刺中了心底敏感的那点。 葛拉齐亚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恋人。 她可能唯一的真爱只有那两把剑。迪克明白了布鲁斯对葛拉齐亚剑术上的夸赞并不是出于女儿的滤镜，他知道葛拉齐亚很强，但是对于葛拉齐亚到底有多强这件事情。 迪克一直都不清楚。直到今天葛拉齐亚先后和丧钟、神奇女侠的两场交手。就算前面的那场战斗，她利用了火焰上的便利在短时间内完全压制了丧钟的出手，但是迪克直到葛拉齐亚还有别的底牌没有拿出来。 就比如她所讲的那样，作为战斗手段一种的匣兵器，和她没有施展的幻术。 之后与神奇女侠的比试，是的，比起训练或者是指导，迪克能够看出两位女性对这场纯粹体术比拼上的认真。 如果……能够战胜葛拉齐亚的话。 “哼，还不是输了。”与达米安表现出的不屑相反，他墨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葛拉齐亚与神奇女侠的战斗录像不放。 “我以为某人连这两个人里面输掉的那个也打不过。”和提姆交换了个眼神的杰森翻了个白眼，不只是因为态度狂妄的小男孩，也是因为某个习惯装老实人，实际上整个家里最不老实的家伙。 “阿福刚刚清理过蝙蝠洞。”端着水杯的提姆轻飘飘地用一句话镇压了即将暴起的达米安。 达米安上次被惩罚暂停一周夜巡，在蝙蝠洞里洗蝙蝠车的照片被这几个没品还恶趣味的成年人打印成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其中最坏心眼的还属他的毕生之敌德雷克。 这个烂人利用职务之便在生产蝙蝠家周边的工厂，要求负责人设计了罗宾洗车的相关产品，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雨刷，甚至一度让哥谭的汽车养护店都挂上了一个罗宾形象的招牌。 这是达米安又一次把提姆在暗杀名单的排位上调的原因之一，尤其是在他威逼迪克把他车内的挂件换掉后，转头回归夜巡时，看到了蝙蝠车内穿着他身上制服的拿抹布公仔娃娃。 不论如何，黑着一张脸无比阴沉的达米安还是被提姆拿捏住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提姆就有多么安全。 除非他准备最近一个月都窝在阿福刚刚打扫过的蝙蝠洞里。 当然，达米安也没想放过被迪克传染了长舌头的杰森，还有远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本人。 正在深夜emo的迪克：？ 哦，还有葛拉齐亚·伊利斯。达米安咬紧了后槽牙，眼中的狰狞一时间连还想说什么的杰森都移开了脸。 自称解决了卢瑟的超人是在周四的晚上带走的康纳，不过当时的康纳也已经试图向几天前一心不想搭理的克拉克发了无数条的求救信号。 不为别的，太尴尬了！ 不是说他一个外人插在了一对同居的情侣间的那种尴尬，毕竟康纳刚入住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被男主人的不满情绪吓到。 反而在知道背后有一个看好戏的葛拉齐亚，康纳跃跃欲试地在迪克的神经上起舞。 现在的康纳，像极了那种夹在离婚冷静期的父母间，暗流涌动和剑拔弩张完全不受控制，吃个饭都提心吊胆的可怜孩子。 他被逼得坐在沙发正中，弱小又无助地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那种让氪星生物都窒息的气氛，谁懂。 如果提姆查看康纳最近浏览的网页，会发现全部都是如何情感咨询网站，和某些论坛，而康纳也从最开始耐心地说明朋友哥哥、姐姐的感情危机，转换成了如何应对冷战中的父母。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吗，康纳热泪盈眶，他永远可以相信超人！ 等到这对氪星父子离开后，居住在屋檐下的两个人，就连唯一的缓冲区都没有了。 不过也没有像康纳离开前花了一秒钟的担心那样，出现不能播的家暴惨烈画面。 迪克白天要去警局上班，而葛拉齐亚白天…… 她一个人在布鲁德海文闲逛。 并没有固定的方向，也不打算再去商业区，葛拉齐亚只是漫无目的地的闲逛。 长着张让人一见钟情脸的棕发姑娘，是美国女孩不会有的那种气质，她只用好看的不得了的蓝眼睛随意地看了某个人一眼，那种慵懒的优雅就能点燃对方的痴迷。 只是她的神情太过冷淡，就算再如何有吸引力，也很少有人敢上前搭讪。 第一个上前的勇士出现了，他按耐着怦怦直跳的心，语速奇快地向五官明丽柔和的异国女性发出邀请。 毫无兴趣的葛拉齐亚选择装作不会说英语的，她看着对方染出来的金发用意大利语回复了一句对不起。 只是这给了另一种人有机可乘的错觉。 “……”她轻轻叹息了声，被一群强烈要求带她游玩这座城市的男人围在中间，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又无助。 刚刚被葛拉齐亚拒绝的那个金发男人正欲上前解围，却被认出领头的是这片区域有名混混的同伴拉住。 路过的女孩中有人拨出了报警电话，尽管对于她们所在城市的治安环境有所了解，但是也没有想有人会在白天当街强迫外国游客。 也许正是因为看到了是一个落单的女性。 短发的女孩咬着唇藏在挎包后用手机记录下了这群人的相貌，她看着被强迫带走的长发女性的侧脸，内心满是不忍，和期望于警察能够到的更快一些。 “收到。”意识到可能会牵扯到国际纠纷的接线员查看了警车的定位，在内线呼叫了距离梅尔维尔区最近的警察。 说明情况后，她将报警人发来的照片也传到了对方的手机上。 车载音响连接进了警局的迪克迅速调头，他一边用尾指滑出了罪犯和受害者的照片。迪克右手熟练地在屏幕上敲击，将人员的面部信息录入进系统开始全城搜寻，趁着间隙低头扫了一眼。 迪克：“……” “……”在公路上靠边踩下了刹车迪克捶了一下方向盘，他伸手盖住了脸，继续行驶在去梅维尔区的路上。 葛拉齐亚在酒吧里解决掉了这群混混，这甚至没有花费她十秒钟的时间。 是这几个当地人带的路，而她在聊无趣味地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倒在出口那里呼呼大睡的男人。 这本来是不值得浪费她更多时间的事情。 在那个浑身上下都写着邋遢和落魄的金发男人抱住她腿之前。 能够碰到她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家伙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喝得烂醉的垃圾的情况下。 抱歉，她是说这个应该是人的东西身上有一种完全可以归类到人渣的……特质。 “戒指不错。”还不知道被看破了本质的男人神色颓废，发觉葛拉齐亚有动脚倾向的那一刻，他飞快地缩回了手，并且举在了身前。“身手也不错。”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身上皱巴巴的沙黄色风衣，“人也漂亮。” “我知道你。”葛拉齐亚眯了迷眼睛，没有对他并不走心的称赞做出表示。 扎塔娜·扎塔拉和她提起过这个人，并且在扎塔娜离开后，布鲁斯又给她单独看了这个英国人的资料。 扎塔娜提到她一言难尽的前任男友康斯坦丁，其实明显有些犹豫，只是魔法师也没有办法找到第二个对地狱相关的东西了解更多人选了。 而布鲁斯则是没有任何顾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给葛拉齐亚看资料的举动来看，就证明了他从内心就不希望葛拉齐亚和康斯坦丁有任何的联系。 “事实上知道我的人很多，美女。”以葛拉齐亚的审美来说，绝对不在她喜欢类型的康斯坦丁也一点都不英国。 他绝对是葛拉齐亚见过最接地气的英国人了。反正葛拉齐亚潜移默化受到的法国熏陶下，她至今仍然觉得英国人的装腔作势是刻在骨子里的。 对不起阿福。 “我是从扎塔娜那里知道的你的名字。”葛拉齐亚看着胡子拉碴，一点都不体面的英国男人。 “……有点让我意外了。”康斯坦丁原本准备去揽葛拉齐亚肩膀的手放了回去。“看起来你还认识我的什么熟人。” “布鲁斯·韦恩算吗？”葛拉齐亚没有错过康斯坦丁身体下意识的紧绷，她对上了男人有了明显情绪变化的眼睛。“他是我的生父。” “……”*的。正在想办法坑对方帮忙的驱魔师骂了一句脏话，比起把难缠哥谭人的女儿牵扯进他的麻烦里，康斯坦丁根本不需要做出任何衡量。 恶魔哪里有护崽的中年蝙蝠侠可怕。康斯坦丁消瘦的脸上挤出了几条褶子，尽量自然道别后捞着自己两腿带风地离开了是非之地。 从路西法告诉他可以去布鲁德海文找帮手的那一刻，他就应该知道那个碧池没安好心。 本来还想问康斯坦丁什么的葛拉齐亚扬了杨眉，她没有阻拦对方。 显然这个英国人正身陷某种麻烦之中，她是很闲没有错，但是葛拉齐亚也没有自找麻烦的兴趣。 不过驱魔师啊，她掀开了被丢在角落里老旧钢琴的琴盖。 这是架已经被主人遗弃的钢琴。酒吧里除了倒了一地的混混，就是刚才落荒而逃的康斯坦丁。跟丢了康斯坦丁的雾小隼去而复返地停在她的指尖，葛拉齐亚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她端详了一会儿歪着脑袋的玻尔，把小鸟收回了匣子。 葛拉齐亚拂去了烤漆掉落的琴身上的灰尘，她在同样破损严重的琴凳坐下。 她没有骗提姆，只是除了大提琴之外，葛拉齐亚的十指按上了黑白相间的琴键，老式钢琴发音微弱，但是足够回荡在安静的酒吧。 出了哥谭唯一的机场，罗马里奥就和其他人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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