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把他们的嘴巴打烂,把他们的皮肉打得皮开肉绽才行! 用什么咒语好呢? 障碍重重? 统统石化? 不,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把细! 非得是钻心咒才好! 让他们痛苦的求饶! 还有什么咒语? 粉身碎骨吗? 太便宜他们了! 到最后,克莱尔都不知道自己用了什么咒语出去,她会的咒语可太多了! 教室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边缘留下一道道红色的、黑色的痕迹。 就如同克莱尔·奥尔斯顿内心被伤害铸成的伤痕一般。 她筋疲力尽的坐到地板上,表情一脸茫然。 她当然明白,她不可能用钻心咒,用任何黑魔法去对付自己的同学。 她不是黑巫师,也不是食死徒,她得守规矩、听指挥! 不管他们说了多么难听的话,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克莱尔都不能冲动的跑过去。 她不是罪恶的审判者,没有拿起镰刀的权利。 除非她已经不在乎一切了。 ——除非她已经失去一切了。 她坐在那里抱紧自己的膝盖。 克莱尔已经记不起,上一次收到奥尔斯顿庄园的来信是什么时候。 就如同她清楚的明白,没有人会在乎她,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一样。 她把头埋进膝盖,泪水掉落到地上。 黑暗的教室里,只有她微弱的哭泣声还在响起。 然后,她突然直起身。 魔杖对准门口的方向。 “是谁?” 不知何时,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色的身影。 克莱尔抹掉眼睛的泪水。 是斯内普。 她站起来,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您怎么在这里?” 斯内普黑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对教室的一片狼藉熟视无睹,他的语气也无甚波动。 “蒙太先生请我过来处理事故现场。” “奥尔斯顿小姐,宵禁时间快到了,请您出去。” —————— 克莱尔今天第二次在斯内普的目送下,从这间教室离开。 回到休息室,里头只有格拉哈姆 ? 蒙太坐在壁炉旁。 他看见回来的克莱尔然后站起身。 察觉到她脸上还带有泪痕。 他的目光转移到地毯上的纹路。 “我很抱歉,但只有院长能修复那里的痕迹。” “你应该不想让邓布利多校长介入。” 他解释了自己去找院长的原因。 克莱尔一只手放到口袋里握着自己的魔杖,然后用一种尖锐的目光盯着他。 蒙太放低了声音:“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往那边去,我……我不太放心,所以跟着你。” “克莱尔,不要误会,我是头一次这么做,我想确保你没事。” 克莱尔没有对蒙太的话发表看法,她问:“那是什么意思?你、我还有弗林特?” 蒙太立马明白,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是克莱尔失控的原因? 因为和他扯上关系? 他有些难受,但是故作镇静的说:“那是他们编排的一些无聊的事情,都是捕风捉影的东西,如果你放在心上,就着了他们的道。” 克莱尔懂了,她往楼梯走去,半途中,她又转过身:“你知道,是谁最开始说这个吗?” 蒙太的手动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 克莱尔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点点头。 “我明白了。” 她上楼去了。 蒙太坐回沙发,盯着壁炉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克莱尔的日记节选—— 我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有人无聊到以八卦为乐,甚至为了这种快乐污蔑别人。 我们是巫师,巫师难道不应该以寻求魔法的奥秘为己任,为证明所有未知而忙碌匆匆吗? 魔法是那么奇妙,那么令人沉醉,有多少麻瓜、哑炮梦寐以求的能力啊! 霍格沃茨是个过于包容的学校。 她忍受头脑空空、虚度光阴的人。 也容纳万中无一的天才。 我要对付他们,就要用天才的手笔,而不是庸俗的较量。 —————— 这一觉,克莱尔睡的很沉,她觉得自己太累了。 清晨,她是被室友摇醒的。 凯西·贝克尔见她醒了,连忙拿着挎包离开寝室。 她们平常不说话,但她确实提醒了克莱尔。 克莱尔差一点迟到。 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 整堂课上,她都无精打采。 昨天魔力消耗殆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幸好下午的魔药课,他们学习安神剂。 制作良好的人,获准将魔药带走。 克莱尔出了教室就把魔药一饮而尽。 她最近有要事要办,一刻也不能耽误。
第9章 咒语 天旋地转 今天回溯的时间在傍晚。 当她在床上打哈欠的时候,音乐声响起,怀表的指针飞快倒退,克莱尔从善如流的离开休息室。 她打算先去找斯内普,问清楚他昨天生气的原因。 这个时间,应该在礼堂或者图书馆。 最后她在图书馆找到他,他背对着克莱尔的方向,正阅读一本魔药书籍。 克莱尔快步走过去,斯内普对面一个红头发女孩抬头。 她的视线和克莱尔撞了个正着。 克莱尔浪费了一次机会,她瞪了莉莉一眼,然后转身去了书架。 既然如此,不如抽时间看一眼关于时间的书,还有她最近的小计划。 那些东西只得禁书区才有。 当克莱尔坐在角落看一本《咒语解密》的时候,一个身影靠近她。 是莉莉伊万斯。 “你是西弗勒斯的朋友吗?” 她这么问。 克莱尔冷淡的点了点头。 “我看见你想去和他打招呼,”她的眼睛如同翠绿的湖水,清澈明亮。 克莱尔细细的打量她。 她确实很漂亮,是一种与克莱尔截然不同的,鲜艳夺目的美。 “我从来没有在课堂上见过你,”她笑起来很温柔:“你是几年级的?” 克莱尔说:“我是二年级。” 莉莉有些惊讶,二年级的斯莱特林没有这个女生。 克莱尔又开始编瞎话:“我的身体不好,很少到学校来,大多数时候我都住在家里,你可以当我是一个旁听生。” 这么说莉莉就明白了,克莱尔看上去确实不太舒服,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像是很久不曾好好休息过了。 她坐到克莱尔的对面,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我叫莉莉伊万斯,是格兰芬多的二年级。” 克莱尔在她温暖的目光中低下头。 “艾丽莎,”她简短的说。 莉莉误以为她是在害羞。 想一想的确如此,身体虚弱的旁听生,在斯莱特林那种黑巫师的聚集地,一定得不到善待。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西弗勒斯在斯莱特林会和女孩子交朋友。”她的言语中没有任何令人反感的意味,满是诚恳和善意。 “他是个很优秀的巫师,但有时候又很倔强。”莉莉的话挺委婉。 她看着低头的克莱尔,:“你现在不舒服吗?” 克莱尔摇了摇头,她重新抬头望向莉莉。 “你知道一个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表示友善,会带来多大灾难吗?” 莉莉沉默了一会儿:“那是学院之间的偏见,但不是每个人都那样。” 克莱尔继续追问:“斯莱特林几乎每个人都会使用黑魔法,你在格兰芬多见过几个?” 莉莉脸上闪过难过的神情,她的温柔荡然无存。 “我没有办法去回答你,”她看着克莱尔的眼睛。 “西弗勒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误入歧途、越陷越深。”莉莉忧伤的说:“我来和你打招呼,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又交到了坏朋友,那些人会毁了他。” 莉莉轻声说:“但我和你交谈之后,就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 “我是怎么样?”克莱尔好奇的问。 莉莉笑了笑。 “你不像他们那样,疯狂的追求黑暗力量。你生病了,但一点也不沮丧,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理会一个格兰芬多女孩的唐突。” 克莱尔也笑了,她看着莉莉:“你长得真好看。” ——克莱尔的日记节选—— 我第一次和格兰芬多的女孩交谈。 我原以为自己会厌恶至极,据说这是斯莱特林的通病,但其实没有。 她不但是个格兰芬多,而且麻瓜出身。 我一直以为,麻瓜社会走出来的巫师,很弱小、很卑微。 其实并不是那样。 她笑起来像太阳一样闪耀,和我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像看到了妈妈。 不是指我自己的妈妈。 不是那样的。 而是我在书上看到过的,那种温柔的、关爱的、健康的妈妈。 但这是个秘密,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莉莉说西弗勒斯继续沉迷黑魔法会毁了他。 她为什么这么说? 黑魔法对于我这样的家庭来讲,界限很不分明。 我会吃饭的时候,就已经会黑魔法了,而且我半点没有夸张。 这是另一个秘密。 总之,我没有反驳莉莉,但我认为黑魔法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并不是评判的标准。 —————— 当克莱尔下定决心要去找斯内普问个明白的时候,她发现,命运就是这样巧合。 这个星期,她看见了莉莉两次、那个一面之缘的斯莱特林一年级(好像叫小巴蒂来着)两次、剩下的不知名人士三次。 但她一次都没遇上过斯内普。 即使他就在转角处,也会因为提前看见其他人而错过。 最后,克莱尔都忘记了要追问他什么事,甚至不再执着于见他。 她已经查清楚关于那个无聊八卦的前因后果。 接下来,克莱尔把时间全部花在禁书区,她要用不一样的手段去解决麻烦。 同时她也在心中感叹。 我真是个有耐心的猎手! —————— 十一月初,霍格沃茨开始转凉,阴沉的天气笼罩在上空。接着很快迎来一场大雨。 克莱尔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那个咒语。 当她经过一楼走廊,不经意往外瞧了一眼,就看见斯内普教授穿着一件无领的黑色长袍,正站在对面的环廊。 他们中间隔着四方院的空地,斯内普背对克莱尔的方向,专注着天空中的雨幕。 克莱尔很奇怪。 一场大雨把院长从地窖的舒适地带吸引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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