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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更加不在乎：“显然没发生这件事之前，她也没有对我多友善过。” 说起那天的来龙去脉，杰西卡仍充满怀疑：“你有没想过克莱尔也参与了这件事？” “谁知道呢？就算当面问她，那些事情也不足为证。”对于这件事，阿芙拉仍保持着观望态度。 杰西卡张望四周，压低声音说：“我有证据。” 阿芙拉好奇：“你有什么证据？” “是我亲眼看到的，昨晚宵禁后克莱尔偷偷跑了出去，我就跟在她后面出去了。你猜我看到她跟谁在一起？” 阿芙拉不知不觉双手握拳，等着她的下文。 “——是辛西娅。我听到辛西娅在质问她，只是让她将你引过去，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后面的我就没听清楚了。” “多余的事指什么？”杰西卡碰碰她，“克莱尔不会还有后招吧。” “难道是魔杖？”阿芙拉嘟哝道。 细想起来，克莱尔嫌疑的确很大，她不止将阿芙拉带去了会场，而且还坚持没有让她带魔杖出门。 后来阿芙拉在自己的床底下找到了魔杖，很难说是她不小心掉的，还是克莱尔跑到她床上时故意扔下去的。 杰西卡都不敢相信：“你觉得辛西娅会有这么好心吗？整你就整你了，还要看你心情怎么样？你没带魔杖反而正中她下怀。要不是你抢了马尔福的魔杖，还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欺负呢。” “你说得对。” 辛西娅策划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彻底把阿芙拉搞糊涂了。 ——要知道，辛西娅在这场闹剧中并没有占到便宜，而且她“致敬《马拉之死》”的说辞也很不可靠。 笑话，她一个以纯血为荣的威尔逊，会无由来地向一幅麻瓜画作致敬？ 可如果不是出于这个原因…… 若是深究起来，阿芙拉自己都会被吓到。 杰西卡也很不懂：“你那天为什么那么激动？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起的冲突。” 二人走在庭院中，阿芙拉突然停下来看着她：“杰西卡，若是你有一个非常尊敬、钦佩的人，或许……或许你还有些爱慕他，但有一天他……” “有一天他怎么了？”杰西卡懵懵的。 阿芙拉一忍再忍：“……没事。快迟到了，赶紧走吧。” 这一节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她授课十分严格，但阿芙拉仍忍不住走神，以致于被点了好几次名。 下课的时候，她甚至走错了路，绕着会活动的楼梯在三楼和二楼之间走了三四圈才反应过来，这导致她走到大堂的时候杰西卡都快吃饱了。 “你不是说上个洗手间就过来吗？怎么这么久？”杰西卡问。 哈兰德显然也发现了她最近的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可她能怎么说呢？她只能苦笑。 “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阿芙拉道。 她回头寻找里德尔的身影，但最近他不怎么出现，就算是上课他们也很少打交道，里德尔对她的态度和以往也没有太多不同。 一切看起来都只是巧合，更不像是……他回忆起了什么。 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有这部分记忆——阿芙拉急切地否定自己的灵光一现——因为他没有重生。 要知道，她的一切计划都以此为前提。 哈兰德晚上有一节课，他吃完饭后就准备和乔恩结伴离开。 “如果有必要，告诉我好吗？”哈兰德不安地对她说。 阿芙拉犹豫了一下：“我没有什么事，哈兰德。我很好。” 他眉头紧锁，最终嘱咐道：“天黑了，回休息室去吧，别乱跑。”
第26章 邀请 ◎只有这种程度，可远远不够。◎ 阿芙拉感到头痛无比。 她回宿舍看了一会书，但没多久克莱尔就回来了，这让她更加烦躁。阿芙拉索性带上魔杖和魔咒学教材，来到公共休息室中练习。 夜晚的休息室人不算多，或许是因为有许多学生都离开了霍格沃茨，阿芙拉总觉得这比前世的塔楼更冷清。 她来到巨大的拱形落地窗前，拨开铜蓝色的丝绸帘子，俯瞰整个校园。今夜是难得的晴天，月亮悬于黑湖之上，为阴森的禁林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身后的天文仪缓缓转动，昼夜不息，发出机械细碎的声响。 阿芙拉在窗口站了一会，觉得有些冷，就放下帘子走到壁炉旁边来。 眼前就是学院创始人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大理石雕像，她手中捧着一本书，眉眼低垂。 “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在书本上找到答案就好了。”阿芙拉低声说道。 麻瓜信奉上帝，以神之准绳驯化生命，神的意志既是将人束缚的锁链，又牵引着人们在黑暗中大胆前行，不必忧心。 此刻她多么希望罗伊纳也能给她神启，哪怕她需要在这冰冷的石像前双膝下跪，苦苦哀求。 心情稍微平复后，阿芙拉就蜷缩到沙发角落，心不在焉地翻看魔咒书，直到听见青铜门外有脚步声徘徊，几人交谈应对鹰状门环的谜题。 门很快就开了，纷杂的脚步和谈话声像一阵风般从她身边刮过，学生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今晚的黑魔法防御课。 周围安静下来后，阿芙拉意识到有个人还站在她身后，回头见是哈兰德。 “听说今晚是邓布利多的黑魔法防御课？”她打开话头。 “邓布利多今晚宣布了一项决策。”哈兰德扶着沙发背说道。 阿芙拉合上书：“看来我们的生活又要变得多姿多彩了？” 哈兰德表情很痛苦：“由于多名巫师被袭击，学校决定给我们加开一门格斗课。” “真的吗？”阿芙拉也很惊讶，“那谁来上这门课呢？弗立维教授？” 菲利乌斯·弗立维是他们的院长，也是巫师决斗大赛的冠军，但那仅限于魔法决斗。 哈兰德耸耸肩：“我实在想象不出身高只到我半腰的弗立维要如何教大家格斗——当然，我绝对没有瞧不起院长的意思。可能是魔法部派人过来吧，听说他们还在协调。” “魔法部人手有限，这课可能又是合上的。”阿芙拉合理猜测，“希望你能保持四肢健全直到学期末。” “只要某些人别太暴虐，这都不是问题。”哈兰德说完，打着哈欠回了宿舍。 马上就到熄灯时间了，阿芙拉也离开了休息室。 一个周末过后，阿芒多果然在早饭时宣布了那项决策。他们将年龄相近的年级组到一起学习格斗，以便确保学生的体力不会相差过于悬殊，又不会给魔法部的人力资源造成太大压力。 一年级照例要与二年级合并授课，教他们的老师是位飒爽利落的女性，他们称她“琼斯女士”。她先在第一节课上介绍了日后的授课内容，然后要求他们自由组队，从下节课开始两两训练。 “你们有对手人选吗？”吃晚饭时，杰西卡问。 由于克莱尔要与她青梅竹马的格兰芬多男友组成一队，所以她们宿舍就落了单。正好杰西卡也没有确定对手，阿芙拉考虑到南希的性格，就建议她和南希组队。 “那你呢？”杰西卡问。 阿芙拉自己则好办得多：“我可以问问哈兰德。” 原本她也可以去问问里德尔，但一下课他就收到了不少邀请。阿芙拉想，他应该不缺她这一份邀约，就没有挤上去凑热闹。 杰西卡透露道：“对了，自从上次你和哈兰德一起回家，学校里都传你们住在一起，你知道吗？” 阿芙拉坦然道：“他们说的没错啊，我们是住在一起。”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他们在造谣你和哈兰德是青梅竹马！” “居然已经离谱到这种程度了吗？”阿芙拉倒实在不懂造谣的人脑子都是怎么长的。用斯内普的话说，全塞满了芨芨草也不是没有可能。 乔恩耸耸肩：“你不能怪他们，毕竟你和哈兰德长得实在不太像——至于眼睛的颜色，反正大家也不会关注得那么仔细。” “对了，哈兰德人呢？怎么不见他来吃晚饭？”杰西卡问。 乔恩答道：“下课后留下来问老师问题了，应该等下会过来。” 阿芙拉正逢生理期，身体有些不适，吃完后就急着回宿舍：“我回去再找他好了，你们慢慢吃。” 她走得很快，不想却在大厅门口被人追上了。里德尔从身后喊出她的名字，似乎他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怎么了？”阿芙拉停住，颇感意外。 今天的里德尔也很奇怪，他少有地迟疑道：“或许你知道格斗课组队的事？” 他们上的是同一节课，她不可能不知道。 阿芙拉稍微思忖，大概意会到他的意思，但如果真如她想的那样，他是来发出邀请的——那么，只有这种程度，可远远不够。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厘清。 阿芙拉已决意回绝，但犹豫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至少现在还不应该激怒他。 好巧不巧，哈兰德恰好在这时走过来。 见阿芙拉正在和里德尔说话，他也视若无睹：“你去哪了？不是让你在教室稍微等我下？” 阿芙拉迷惑：“你说了吗？” “算了，这不重要。”哈兰德切入主题，“刚才我向琼斯老师请教过，鉴于实战需要，我们也许要学习一些有点危险的招式。” “听起来还是很有必要的。”阿芙拉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所以我们组成一队？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毕竟如果贸然跟没有默契的人组队，很有可能会伤到对方。”哈兰德直接表态，又像在含沙射影。 里德尔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阿芙拉倒觉得哈兰德来得正是时候。 一是里德尔的态度让她很不满；二是现在家里事情不少，哈兰德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最好不要再发生其他意外了；三来，她也确实想试试里德尔的底线在哪里，以及他会如何反应。 要知道，他现在看上去一副凡事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是因为他暂且没什么具体的计划，且无人强势地干扰到他。但若是以后他果真被干扰甚至触怒——不，那甚至都不用假设，因为阿芙拉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的试探很有必要。 因此她立刻应下哈兰德的提议，并转而对里德尔说：“我想以学长的受欢迎程度，应该也不缺我这一个选择。” 破天荒的，里德尔仍在设法挽回：“我可以去回绝他们。” 这让阿芙拉感到不可思议，更加不知道里德尔到底又在谋划些什么。她在思考的时候尽量不去注视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否则很容易受到干扰。 “很抱歉，我和哈兰德早就说好了。或许下次有机会？”阿芙拉非常真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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