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不明白她现在说这些是想干什么,她更不懂,为什么凯瑟琳似乎真的放下了敌意。 情急之中,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你认识盖勒特吗?” 见凯瑟琳只是神秘地笑笑,阿芙拉更加急不可耐地追问道:“班得瑞大街13号,这个纸条是你留下的吗?” 凯瑟琳耸耸肩:“看来这就是你今晚过来的原因。” “你到底在和盖勒特谋划什么?” “别这样说,我跟他可不是一路人。” “什么意思?”阿芙拉现在一头雾水,“如果你们不是同谋,为什么我会被引到这里?而且你还在用黑魔法……” 见她欲言又止,凯瑟琳替她补充:“杀人?首先,我没有杀他。其次,就算我会黑魔法,也不代表我就要跟今晚那伙人同流合污。最后,虽然我和盖勒特分道扬镳了,那也不意味着我会出卖他。” 她透露了许多信息,阿芙拉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搞清了大致的局面。 凯瑟琳早年和盖勒特有交情,看上去交情还不浅。尽管两人早就分道扬镳了,但仍时常会有心怀鬼胎的人来找她麻烦,借此打听盖勒特的下落。 阿芙拉到如今才明白弗利维娅宣称自己极度厌恶盖勒特的举动。这不仅仅是出于个人情绪的宣泄,更像是顺水推舟的割袍断义,只有这样,才能给一家人最大可能性的庇护。 她一直以来都被保护得很好——在她这个灵魂来之前和之后,一如既往。 凯瑟琳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自己无须再解释更多。 她踱步到小圆桌前,将水晶球挪到一边:“喝茶吗?天快亮了,是要提一提精神。” “你和盖勒特还有联系?”阿芙拉不想在这里耽误太久。 “我们有十几年没见面了,自然也没有往来。”凯瑟琳道。 阿芙拉不明白:“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的地址?那张纸条是怎么回事?” 凯瑟琳优雅地抿了一口红茶:“我并不知道什么纸条,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找到我这里来——我只是预测到了某些场景。当然,如果你乐意跟我学学黑魔法,我倒是不介意。” “我不学。”阿芙拉立刻拒绝,“你怎么预测到的?” “你们霍格沃茨难道不开占卜课吗?”凯瑟琳瞥瞥水晶球,“观测水晶球可是最简单直观的做法了。如果你的技巧足够纯熟,人生的过去与未来就像收音机里的节目,你随时可以调频收听。” 太阳逐渐升起,光线射破黑暗,水晶球里映着阿芙拉的倒影。 门口传来风铃的脆响,凯瑟琳放下杯子道:“看来有人起得很早,容我出去应付一下。” 阿芙拉避让不及地紧贴墙壁,目送凯瑟琳走到店面中,当她穿过中间那道暗门时,身形瞬间变为佝偻的老妇人。 她的技巧还真是纯熟。 阿芙拉撇撇嘴,绕到圆桌旁边,好奇地打量着那只晶莹透彻的水晶球。 霍格沃茨一年级不开设占卜课,阿芙拉只在前世学过,但作为一名拉文克劳学生,她的占卜课也只是刚刚达标的水平。特里劳妮教授倒是很专业,但她的表现与她的可靠程度成反比,这导致大部分人上课时并不怎么认真。 阿芙拉用手心贴住水晶球,感到球体微微发热。 当她集中注意力时,眉心中间隐隐作痛,提醒着她现在做的事情即将超过身体负荷。 眼前出现了一片迷雾,其中浮动着几个熟悉的轮廓,这使得阿芙拉强忍头痛,不想中断。 当她皱着眉努力向迷雾中看去时,她的灵魂似乎被吸了进去,加入到那两个人的对话中—— “里德尔,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昨晚的万圣节晚宴你也没来,或许应该去圣芒戈看看。”铂金长发的男生说道。 “我没事。”对方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上课时别多嘴。” “我只是担心你。毕竟那天晚上……” 他说了什么,阿芙拉没能听清。她头痛发作得厉害,一再阻止她集中注意力,而凯瑟琳很快就回来了。 “嗯哼,看来你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令人困惑的东西。”凯瑟琳表示这很正常,“昨天我也是。” 阿芙拉并不想透露细节:“我好像无法看到未来。” 刚才马尔福和里德尔提到的是“昨天”,而距离万圣节显然过去了不止一天。 “所以,真的不考虑来跟我学习吗?或许你能学到的不止这个。”凯瑟琳诱惑道。 “或许在商量别的事之前,我们应该有一个平等的交流前提。”阿芙拉说。 凯瑟琳满不在乎地看了眼暗门:“门没锁,你随时可以走。” 阿芙拉不敢相信她会如此轻易地放她走,也许是看在盖勒特的面子上?她不懂,更不明白纸条的线索究竟是谁留下来的,一切非但没有如预想中那样走上正轨,反而更加扑朔迷离。 “我不会再来了。”阿芙拉绕开肥猫,向壁炉走去。 凯瑟琳看见她的举动就明白了:“看来有人是偷偷跑出来的?如果你改变心意,可以随时来找我,就当我欠你一份人情——比如,假如你想永葆青春。” “不必了,你也说了,所谓的永葆青春无法阻止死亡的到来,或者说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法子。时间的洗礼,未必是坏事。”阿芙拉说完,撒下飞路粉。 这次她先将自己传到了对角巷,在那里消磨了一天时光,直到太阳落山。就算是猪头酒吧,白天时也会有人来往,阿芙拉可不想引人注意。 到了晚上,她算算时间差不多,才重新回到猪头酒吧,从暗道进入霍格沃茨。 甬道又黑又长,阿芙拉用荧光闪烁勉强照明,弯着腰前行。 终于走到甬道尽头,阿芙拉躬身出来,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深绿天鹅绒长裙。 麦格教授严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好啊,好啊,看看这是哪个学校的好学生,终于记起自己应当在周一前回来了?” 阿芙拉心惊胆战地抬起头,看到站在麦格教授身后的弗立维教授和杰西卡。 杰西卡看到她想杀人的眼神,赶紧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告密。”杰西卡用口型示意。 “我没干坏事,我可以解释。”阿芙拉绝望极了,在今天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夜归 ◎里德尔的心跳平稳有力。◎ 阿芙拉理所当然地被狠狠训了一顿,当她被带到办公室的时候,她才发现邓布利多也被叫了过来。 “没有这么严重吧……”阿芙拉背着手,心虚地说道。 麦格教授打断道:“阿芙拉·格林德沃!你严重违反了校规!” “麦格教授只是担心你在外面遇到危险。”弗立维教授积极打着圆场。 “这件事必须通知你的家长!”麦格教授吼得她耳朵都要聋了。 阿芙拉尝试挽回:“别告诉他们好吗?您也知道,我姨妈前段时间刚刚被袭击,她需要休养……这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好了米勒娃,我想她只是一时调皮,毕竟所有的户外活动都取消了,孩子们想必闷坏了。”邓布利多极力相劝。 麦格教授并不认为这是小事:“邓布利多教授,你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状况——战火纷飞!”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会好好让调皮的孩子长记性。你也消消气,好吗?”尽管邓布利多极力游说,但看得出来,他也是很严肃的。 等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离开后,他才对阿芙拉说:“你应该清楚地知道自己做错了,阿芙拉,或许一直以来你都太被骄纵了。” “而你,洛佩兹小姐。”他转而看向杰西卡,“你们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辨别是非,在这种事情上我想你应当阻止她。” “她不知道这事,先生。我是偷偷跑出去的。”阿芙拉一口咬定。 刚才在来的路上,杰西卡已经悄悄告诉她,天一亮麦格教授就来女生宿舍查寝了,这在以往是相当少见的。 所以,她们都认为有人告密。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面,从未像这样公事公办地警告过她什么:“我原以为上一次翻倒巷的经历已经让你长足了教训,阿芙拉,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三天之内请你上交一份检讨,我想起码要一英尺才能显示你的决心吧?” 阿芙拉的眼神正瞥向窗外,她被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力。黑湖上阴云密布,似乎在酝酿一场激烈的风暴。 “格林德沃小姐。”邓布利多突然加重语气。 当他这样称呼她时,阿芙拉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危机感,意识到大事不妙。 “是的,先生。”她收回注意力,站得比庭院里的雪松还直。 “三天之内,两英尺的检讨,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吧?”邓布利多说得很温和,但语气不容置喙。 阿芙拉沉吟:“我刚才好像听见您说一英尺。” “你听错了。”邓布利多无奈地看着她,“这就是为什么老师说话的时候,最好不要走神。你说呢?” “……”阿芙拉点头,“您说的对,先生。” 她尝试讨价还价,结果是邓布利多可以不将这事通知给布朗家,但她要在三天内上交一份两英尺长的检讨,并且要连续一周每天晚上去找麦格教授关禁闭。 虽然阿芙拉很喜欢麦格教授,但不得不说,这代价可够大的。 阿芙拉让杰西卡先回宿舍,而她打算找个地方将检讨写完。 离开办公室前,她欲言又止。 邓布利多从文件中抬起头:“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没什么。”阿芙拉和邓布利多道了别。 邓布利多向窗外看了一眼:“快要下雨了。你会乖乖回宿舍的对吗?如果你不想碰到巡夜的麦格教授的话。” “是的教授,我现在就回塔楼。”阿芙拉信誓旦旦地说完,回宿舍取了几样东西,扭头就去了图书馆。 杰西卡着急地喊她:“就快要熄灯了,你又去哪?” “出去散散心,放心吧,我马上回来!” 阿芙拉在图书馆写了一段检讨,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收起东西向城堡外走去。 她在黑湖边徘徊了一会,看到巨乌贼躁动不安地浮在湖面下,它丑陋的身躯不断卷曲又舒展,拖出巨大的阴影,阿芙拉好几次都错觉漂在湖里的是一张肿胀的巨人脸皮。 潮湿的风席卷湖畔,阿芙拉感叹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真不知道位于黑湖底下的斯莱特林宿舍究竟是怎么住人的。 阿芙拉打了个哆嗦,往回走了两步,大雨突然劈头盖脸浇下来,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是吧……”她没想到这雨来得如此凶猛,一点前奏也没有。由于雨势太大,眼前甚至如同蒙上了帘子,她要很费力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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