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事情便在潦草的几番对话中得到敲定,不过当事人都满意这个结果就好。 两姐妹的年龄确定是五岁,卡在津美纪和惠的中间,且还没到规定中入学国小的年纪。 而公立幼儿园是不大可能在学期途中录取新生,但在征询过意见后,说也不想做插班生到私立的保育园里上学。司掌最终决策权的樱想想也是——反正这一学年只剩最后的三个月了,那不如趁这段日子来适应适应正常的社会生活吧。 结果这个体验生活的过程也不知道是走错了哪步,等大家察觉时,俩姐妹就已经毅然决然地表态要来纪真的神社中当御神子了。 连樱都钦佩起这位见缝插针的本事,竟然能让张口闭口都是誓言要追随“夏油大人”一辈子的双胞胎,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放弃做术师,而重新以成为巫女为目标。 纪真鼓起胸膛,窃笑哼声:“我说当术师的话,她俩能帮上忙的地方微乎其微,但御神子不同,给夏油杰祈祷所产生的祝,可是相当有效的庇护。” “神社有那么缺人手吗?” “多些总比没有强,宇迦之御魂神可是很忙的!在主神无暇顾及的地方,神使和御神子就派上用场了。” 那段时间常来春野家住宿的夏油杰恰好也在,他对菜菜子和美美子万事都以他为先的行为准则很是焦头烂额,尝试进行劝解。 在旁边的纪真一语道破:“夏油少年,你觉得是当术师安全,还是大部分时间都在神社辅佐神明的御神子更安全?” 就不能做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吗?! 捶胸顿足的少年在拼死挣扎中,与自己带回来的双胞胎对上了视线。 这时他才发觉后者们早先布满瞳孔的胆寒都消失无踪,此时昂然着脑袋,又姐妹同心地手牵手在看他。 好吧。 “……” 夏油杰不说话了。 见未来的法定代理人也已妥协,期待着的菜菜子和美美子当场低声雀跃道万岁,随即两位主人公就哒哒跑去找纪真和樱,也顺势将她们之后搬到笠间神社的日子给定了下来。 全程都在凑热闹的五条悟在这时挺身而出,以过来人的身份宽慰挚友,长臂一甩就挂在了对方的肩头,手掌一拍二拍再拍拍。 “养孩子就是这样,他们的新鲜劲一直都会很膨胀。” 他尽量理性地做出表达:“我觉得这个已经不能用三分钟热度来形容了。” “话说,你什么时候养过孩子的,悟?” 培养宝可梦去战斗的行为,严格意义上来讲可算不上是。 被问到的五条悟露出“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说:“惠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啊。” “……你要不要看看惠现在看向你的眼神。” 夏油杰捂脸:这俩人到底是谁带谁还真说不一定。 - 等菜菜子和美美子彻底入住神社后,春野家又恢复至只有三人常居的老样子,然而需要四处操心的事还是一样不落的,但这就是大人的事情了,并不包括惠。 甚尔戳戳小屁孩的头,警告:“别给我想有的没的。” 指向墙角的蝇头,用另一只手捂着额头的惠,义愤填膺道:“可是任由那种东西待在学校,是会让人生病的吧!” 掀起眼皮的老父亲,无所谓地说:“只是最低级的咒灵,顶多是感个冒。” “你不去祓除,那我去——” 得,这小子的犟脾气绝对是随樱的。 伸长胳膊把走出两步远的麻烦小孩扣了回来,手罩在其的头上给扯出几个踉跄的后撤步,一路拉进他架起的两膝间。 甚尔纳闷:“你哪来的这么多责任心?” 别是跟小刘海学的,成天把要拯救谁挂在嘴上。 都讲择优而取,自家儿子总是被那些高专生带出去玩,结果现在可倒好,一点好的东西都没吃进肚子里……算了,那两个臭小子也没什么可值得学的。 惠别扭地挥开他的手,与蹲在眼前和自己平视的甚尔说道:“妈妈不是有说过,忍者就是要守护别人的吗?” “别拿你妈唬我。何况就算是,那说的也是忍者。” 鼓起脸蛋的惠表示很生气,被一直否定拒绝的滋味也非常让他委屈,眼眶徒然氤氲,却又倔强地不移开目光与混蛋老爸对视。 这样的时刻打惠出生后都是少见的,架不住被这双积蓄起潦水的绿眸凝视,强装镇定的甚尔问:“哭什么?” “……没哭。” 生硬地揉起惠脑袋上生长的的黑发,俯身看挂在自己身前的号码牌,一会儿还会有惠给他报名的家长百米竞赛,而他们所在的角落外充满了幼儿园学生为自己班级应援助威的呐喊声,今天是十月十日、是公认的运动会举办日。 甚尔用膝头支起小臂,屈指轻轻去弹惠的鼻子,语气至意地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遭受诅咒侵扰的人多了来去了,你是想把所有人都救下吗?” 撇开眼神,看着自己在地面上翘起又放下的脚尖,惠小声道:“……至少,在我看到的时候,我想去帮助别人。” 无声地叹气,他怎么有这么个认死理的儿子。 “也许以后不会觉醒术式。” “才不会!”惠坚定地反驳他,“你前几天在路上碰到那个金头发的大哥哥时,还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天才来的。” 金发,是说追随时尚风潮染了头发的禅院直毘人的儿子啊。半路会碰到纯属倒霉。 “那是骗他的话。还有,别喊那人哥哥,你连六眼都不这么称呼。” 眼泪都缩回去的惠选择性无视前半句,带着点鼻音,说话糯糯的:“哦,可我又不知道他叫什么。” “禅院直哉。” “你本家的人吗?悟说那里全是他的手下败将。” “随便他怎么说都行,以后记得离姓禅院的都远点。” “知道了。” 话毕,两人陷入沉默的对视。 甚尔再度举手,擦拭起小孩脸上微不可见的泪痕,重新启齿说:“不管你想救多少人,看看你妈、五条悟和夏油杰就能知道,这条道无论怎么样都不好走。” “妈妈他们可以走下去,我也能。” 他哼出气音又笑道:“小鬼说大话。” 惠听此,立即使出浑身解数欲要料理甚尔,虽然在后者的角度感受都是雨点似的、不痛不痒的捶打。 “在你长大后想要怎么做,我不会管。”架起惠的双手,示意他留点力气等会儿还要参加运动会的项目,甚尔继续说,“但在你还需要被父母保护的时候,我和你妈都不会允许你去冒险的,知道了吗?” “……嗯。” 小孩点头。 甚尔也算是满意地点头。 他直起膝盖站好,又把放在自己腹中的咒灵给吐出来,随手在其的异次元空间里掏了掏,然后找出一把轻便的、小刀样式的咒具,夹起刀片的一方冲向自己,将柄部递给惠。 “这次有我看着,准许你靠自己去祓除诅咒。” “……” 惠嫌弃地端量那粘连着口水的匕首。 颠动两下利刃,甚尔:“家长百米竞赛是不是快开始了,速战速决。” 被用眼神示意要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的惠,咬咬牙,接过咒具。 心中却在想:迟早会觉醒生得术式的! 迟早! - 而春野家真正的大忙人,正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里完成着本职工作。 今天连家入硝子都跟着两位特级一起出任务去了,许久没有一个人独处在医务室的情况还让樱有些不适应,她头疼地看着眼前来归还活蝓的一年级生。 尽管外表没有负伤的迹象,但精神面貌可不太好啊。 面色不显,但语气轻缓地问道:“伊地知同学,任务期间有遭遇什么事吗?” 伊地知洁高扶住眼镜,面露出有口难言的神态。 哎呀,她也不是很擅长琢磨人心的。 抓抓头发,尝试换了个问题:“近期悟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 据她所闻是受到夏油杰闲暇时间都在专心备考的因素影响,某位学长大人便常常会“拜托”学弟们帮忙购买零食或陪同打游戏。 这位自打入学起就不太惹人注目的少年摇头,言行拘束地说:“我只是认为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做术师,祓除诅咒和心理承受的能力的阈值都很低。” 这还真是咒术界里少见的性格,尤其是高专内部,毕竟不管是就读的学生还是教师们,都会被校长夜蛾要求要必备强悍的心理素质,所以樱其实也很少会遇到来找她吐诉这类话题的人。 稍作思考后,有所顾虑地说:“人都会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 听出她言下之意的伊地知:“在一年级就当逃兵是不是太丢人了。” “能认清自己究竟适合、想要什么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就算是去当辅助监督?” 樱顿了下,眨起眼睛:“这不是相当重要的工作吗?你也知道现在还存在不少误报情报的事件,能有更细心和谨慎的辅助监督在,当然就会减少很多这种情况吧。” “——这不仅是对前往执行任务的术师们的帮助,同时还是在减轻我们这些后勤人员的工作量。” 比她所预想的要好上很多嘛。 粉发女子谈笑而道:“放轻松,每个岗位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没什么丢不丢人的。” 伊地知重重地点头,看上去没那么紧绷绷的了。 “谢谢您,春野小姐。那我——” 已经挂在嘴边的话却被倏然截断,身着高专校服的少年,瞠目结舌地看向突兀地出现在医务室内的两位奇装异服的男子,在此之前他没有发现半点的蛛丝马迹。 而后者中的金发胡须男,洒脱不拘地笑道:“樱酱,这次我和佐助特意来接你们了!” “你们两个……” 这下让樱更头疼的事情真的出现了。 她扶额跟着慌乱的伊地知摆手,赶紧解释:“这二位都是我的朋友,我会通知夜蛾他们进入高专校内这件事的,不用紧张。” “好的,那我先告辞了。” 与学生告别,樱执起桌上的手机给通讯录中的夜蛾正道传送消息。 等操作完成后,这才看向悠闲的鸣人和佐助,问:“怎么没有去我家,传送的坐标不是一直都固定在哪里的吗?” 佐助用眼神向她暗示这是另一位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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