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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太宰治则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把头伸出车窗大喊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自杀方式？ 风灌进嘴中…… 想到这里，太宰治眼睛一亮，将头伸出窗外，开心地跟着也喊了起来。 下一秒，他的头被胡桃一把拍进车内。 “太宰真是的，你是小学生吗？不知道坐车的时候不能将头伸出窗外吗？” 太宰治：…… 严格来说，坐趟车就大喊大叫的，你们更像小学生吧？ 好不容易坐到了目的地，刚一下车，司机便迅速关上了车门，生怕他们跟上一般地开走了。 夕阳西下，留下一地汽车尾气。 三人毫无被嫌弃了的自觉，有说有笑地上了山，仿佛春游一般。 然而春游的气氛，在看到某个身影的瞬间，便消散了。 数条仿佛尾巴一样的长条出现在灶门炭治郎的身后，宛如兽类的猩红双眸死死地盯着前来的三人。 张开的嘴露出非人的尖牙，口水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他以双手撑地，腿部用力，仅一瞬便出现在了胡桃的身前，生了利爪的手猛地撕向胡桃的胸口。 液态的金属立刻在半空中汇集，然而灶门炭治郎的速度太快了，甚至快过了磷叶石的反应，金属只来得及在外围形成一个圈，根本来不及挡在胡桃的面前。 那是和武斗场中的上弦之叁完全不同的战力。 “锵——”
第33章 一路走好 鬼化的利爪与钢铁相碰, 发出刺耳的响声，而伴随着这一击，胡桃胸口的东西也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 磷叶石的攻击也落到了灶门炭治郎的方向, 伴随着轰然的响声, 液态的金属覆盖了灶门炭治郎刚刚站立的地方。 因为攻击的力道, 胡桃向后倒飞了一段，她取出护摩之杖, 刚准备稳住身子，磷叶石的金属也到达了她的身后, 轻柔地托住了她。 而另一边的太宰治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虽然一早就往旁边躲了躲，奈何他体术一般, 根本赶不上这群非人的速度, 虽然没受什么伤, 却也吃了一嘴的灰。 刚一见面, 三人都带上了些狼狈，此刻一击得中, 他们的心中却没多少放松，紧紧地盯着灶门炭治郎刚刚站立的地方。 灰尘散去, 金属压下的地方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只见灶门炭治郎站在金属的下方, 抬着一只手托举着金属。 磷叶石顿感不妙，更多的水银与金混合着降落, 将地面压出了一个深坑。 然而灶门炭治郎却没有躲开。 他依旧站立着，连腿都没有弯下, 目光却紧紧地望着前方。 胡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 是从灶门炭治郎的刀上取下的火焰刀镡。 “呜……” 从灶门炭治郎的口传来呜咽的声音, 他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仅仅是来自上方的重压。 两方的对抗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地面进一步下陷的时候，灶门炭治郎的身后，宛如尾巴一般的长条疯狂甩动，瞬间，就将离他最近的磷叶石拦腰甩断。 宝石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磷叶石的上半身悬在半空中，液态的金属蠕动着，仿佛下意识地想要修复他自己。 那是无数次战斗的失败练就的技能，几乎条件反射一般的做法。 他再也不要因为被拦腰斩断而失去战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珍视之人死去了。 然而上方的视野却让他清楚地看到，那长条对着胡桃和太宰治的方向挥砍而去。 与自己不同，那些人类如果被拦腰斩断的话，是会死去的。 宝石人如果碎裂，尚且还可以通过拼接变回原样，即使失去了部分躯体，也不过是丧失了记忆罢了。 就像当初的自己，失去大部分躯体之后，也失去了大量属于磷叶石的记忆，但他还是可以醒来。 可是人类不同。 人类如果死去，那就是化为“无”的存在，即使死后有灵魂，可当灵魂被超度，也就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人类，是比宝石人要脆弱得多的存在。 金属瞬间化为巨大的弧面，阻挡在胡桃和太宰治的面前。 下一秒，灶门炭治郎的攻击到达，将金属击打出扭曲的形状，可在金属的保护之后，胡桃和太宰治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砰砰砰——” 仿佛进入了疯狂的状态一般，灶门炭治郎的攻击无序而混乱，只是不断地攻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胡桃隐约觉得有些不妙，金属的弧面挡住了灶门炭治郎的攻击，却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咔——” 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中，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下一秒，金属宛如流水一般撤去，胡桃几乎立刻望向磷叶石之前所在的方向，却只看到一地的宝石碎片。 不同色彩的宝石在地面上闪耀着，剩下的半张脸对胡桃抱歉地笑了笑。 “胡……堂主……抱歉……没能……保护好……你们……” 下一刻，长条的攻击对准了那一块最大的碎片。 “锵——” 枪出，胡桃一手轻挥护摩之杖，与看上去柔软的长条相碰，却发出了金属交击的响声。 长发在夜色中飞舞，红色的梅花点缀在黑色的帽子上，生生添了一抹艳色。 恍惚间，几乎要将胡桃眼中的梅花与帽子上的梅花看混了。 只是那眼中的梅花，带了些许严肃。 “哎，可不能让员工在本堂主的面前死去呢。” 【宝石人就算碎掉也不会死……】 “碎掉也不行。” 胡桃手腕一抬，灶门炭治郎的攻击被导向了旁边的方向，巨力戳向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可是往生堂的重要财产！” 说着，胡桃轻轻移动了下手握着护摩之杖的位置，朝着灶门炭治郎的方向奔跑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冲着太宰治大喊道：“太宰！去收一下磷叶石的碎片！” 一边的太宰治挑眉：“去收尸？胡堂主，现在可是很危急的时刻呀，不如等打完再去？” 太宰治笑眯眯地询问，却带了点试探的意味。 他既好奇磷叶石的具体情况，又好奇胡堂主会不会告诉他真相。 “磷叶石是宝石人！他不会死！把碎片收集起来我们回去拼！” 啊，直接说了。 胡桃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吧。 太宰治晃晃悠悠地向着磷叶石的方向走去，他的速度不快，然而总是能刚好避开灶门炭治郎的攻击，没多久就走到了磷叶石的碎片旁。 他蹲下身，对还在眨眼的磷叶石碎片笑了笑，一边拾起他的碎片，一边轻声问道：“你看，我们其实都不需要你保护。” 在他的身后，胡桃几个动作，便将攻向他们方向的长条全部击落。 “胡堂主很强呀。” 磷叶石瞥了他一眼：“你把我的碎片放一块儿，过一会儿我就能自己粘起来。” 太宰治挑眉，满脸惊讶地鼓掌道：“哇哦！好神奇哦！” 说着，便将磷叶石头部的碎片放到一块儿，果然没多久，便看到液态的金属一点点移动着，将两块宝石合在了一起。 头部变大了，磷叶石说话也就更方便了，他望着远处胡桃宛如舞蹈一般与灶门炭治郎交战，却并没有对自己之前的行动后悔。 “即使是很强大的人也会死去。” 就像那些被月人带走的宝石人们，他们不强吗？ “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强，但我不想因为你们死去而遗憾。” 那样的悲剧，他不想再次发生了。 又一块碎片拼上，太宰治的手很稳，明明满地都是碎片，可他偏偏能从中准确地找到合适的碎片。 然后拼在不合适的地方。 “这里，拼错了。” 磷叶石看着太宰治将脚往自己脸上贴的举动，忍不住提醒他。 然而太宰治却笑道：“呀，总是保持原样多没意思，我们不如尝试一下新的体态？” 磷叶石：“不，并不想。” 被拒绝之后太宰治也没生气，而是难得乖巧地给磷叶石安上了正确的部位，然后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去相信别人的强大呢？” “胡堂主可是往生堂的堂主，能力强大，即使是现在和那位存活了百年的鬼王战斗也能不落下风。” “而且这是她自己接下的任务，想来她也是心中有数吧？” 磷叶石垂眸，他的手刚刚被拼好，他也便跟着一块儿给自己拼起身体来。 “我不敢赌。” 拼接身体这段时间，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胡桃。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敢赌她会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而死亡。” “我是一个胆小鬼。” 太宰治的动作一顿。 缠绕着绷带的手在黑夜中白得显眼，拼接的动作停下，却被磷叶石下意识地接着继续。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太宰治有些慌乱地转过头，却见一条细长的金属从他身后穿出，打断了攻向胡桃心口的攻击。 “因为胆小。”磷叶石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所以我不敢让我的视线离开她。” 胡桃借着刚刚的攻击向后移动了一段，多少躲开了灶门炭治郎的攻击范围，眼见这边两人都有了行动能力，朝他们的方向点了点头。 太宰治原本还有些愣住，看到胡桃的动作之后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伸出缠满了绷带的手捂住自己的眼，轻笑一声，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叹息：“胆小鬼，是我才对啊……” 另一边，在拉开攻击距离之后，胡桃却发现灶门炭治郎的状态有些不对。 似乎，他并非是想要攻击他们。 只是因为他们进入了某个范围之内。 下一刻，果然，只见灶门炭治郎冲到之前他们所在的地方，而那里的地面上，则躺着那块火焰刀镡。 在靠近刀镡的时候，灶门炭治郎的速度减慢了，从仿佛瞬移一般，到慢慢的行走，磷叶石的金属在他的身后汇集，他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 胡桃赶紧向磷叶石示意，让他暂停攻击。 先前那剑跋扈张的气氛瞬间平静了下来。 灶门炭治郎走到了火焰刀镡的旁边，他缓缓地弯下腰，仿佛佝偻的老人一般，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捡起了那火焰刀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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