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从未见过如此孟浪之人!” 温迪:“就是就是!” 花卷:“……” 等会。 你俩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第四个告辞的是蒙德城的暗夜英雄,迪卢克。 同样是把花卷拉到无人的角落里告别,但他的表情比起其他人正义许多。 一如既往地扳着一张脸,但花卷总觉得他这样莫名可爱。 “庄园里有事要处理,且黎明到来之前,总有人要先照亮黑夜。花卷,来日再见。” 迪卢克说得很郑重。 花卷眨眨眼,大胆地伸魔爪捏了一把迪卢克的脸,在他危险的目光看过来时又迅速退开了点距离。 她朝迪卢克挥了挥手,笑容狡黠,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迪卢克,下次再见。” 第五个告辞的是万叶。 和其他人的告别不同,他没说太多话,只是带着花卷来到了海边,迎着海风为她吹走了一曲叶笛。 笛声悠扬,有海浪和声,有风吹树叶声做伴奏。 一曲毕,他的手落到了花卷的头顶,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容温柔。 “花卷,下次见。” 花卷同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不服气:“万叶,你该叫姐姐!” 万叶看着她,赤枫色的眼中光华流转,声音清润和缓。 “姐姐,再见。” 如她所愿。 下一个告辞的是温迪,他说今天酒馆里有演出。 “虽然我很不舍得和你分开,但是总有告别的时候。”温迪一手放在心口,脸上的表情也写满了不舍,眼里满是委屈,“下一次,我一定做最后一个离开你壶的人!” 花卷:“……请不要有这么奇怪的胜负欲,谢谢。” 温迪哈哈大笑了一会,整个人笑得东倒西歪的。花卷不动他笑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等到温迪笑完,那双如同天空一般明亮澄澈的双眼倒映着花卷的模样。 他说:“下次再见了,花卷。” 第七个告辞的人是花卷的老师,提纳里。 提纳里非常自然地捏了一把她又圆润了些的脸颊,笑得眼睛弯弯。 “我要说什么你知道的吧?” 花卷立刻做出了一个敬礼的手势,眼神坚定:“须弥是我第二个家,我一定常回家看看!看看小提和柯莱,然后我们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提纳里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容更加大了几分。 “花卷乖,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哦。” 花卷:“一定记得!” 提纳里朝她挥了挥手,“那下次见。” “小提,下次再见。” (最终赢家——柯莱:既有一家四口又有一家三口) 最后和花卷道别的人是魈。 魈站定在魈鸟林的一棵树下,阳光在树叶间斑驳,在少年俊逸的脸上投下一道光斑。 “花卷。”他轻声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可是喊出这一声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魈有些懊恼,自己为何没有其他人那般的口才。 花卷却笑弯了眼睛,脸颊边是甜甜的酒窝。她背着手歪着脑袋看他,嗓音清脆:“我在。” 魈抿了抿唇,不由地握紧了手。迟疑了半晌,才开口道:“下次见。” 花卷点头:“我们逐月节见,魈。” 随着魈的告辞,热闹的尘歌壶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往常拐个弯就会有的偶遇也没了,花卷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派蒙:“你完啦!你适应了九个人的生活!” 花卷:“……你别说话!!” 独自一人生活在尘歌壶里这事花卷当然不是接受不了,毕竟还有派蒙这个咋咋呼呼的话痨在,生活不会单调的。 只是在坐着秋千,晃动着看洞天里晴朗的天空时,花卷心里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有点茫然,又有点纠结。 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考虑感情的事,至少要给向她告白的人一个认真的回复。 心动是有的,可是花卷不懂爱情是什么,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她一概不知。 暧昧的事件经历多了,花卷也分不清自己的心跳。 花卷想不明白,于是她来到了梅洛彼得堡,找到了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真情侣,之前经历了帽檐会事件的阿维丝和费索勒。费索勒去了生产区,花卷在特许食堂看到了阿维丝。 阿维丝在见到花卷时表现得非常开心。 “旅行者。”阿维丝朝花卷招了招手,待到花卷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时,立刻拿出了一个礼物盒推到了花卷的面前。 “这是?” “前几天从公爵大人那里听说旅行者你过生日,我和费索勒便准备了这份礼物,想托公爵大人帮忙交给你,但我们准备好时,公爵大人已经离开了,所以没法送给你。”阿维丝扬起一抹笑容,“你来梅洛彼得堡,这真是太好了。” “旅行者,祝你生日快乐。虽然这句祝福已经迟了。” 阿维丝和费索勒目前任然是获罪之身,在服刑期结束前,都无法离开梅洛彼得堡,自然也没办法把礼物交给花卷。 现在花卷出现在了这里,正好能把礼物交给她。 花卷有些惊喜地接过阿维丝递过来的礼物,盒子的丝带上还有一个画着她和费索勒的标签,一看就是用心准备的。 “祝福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花卷收下了礼物,由衷地表示感谢,“谢谢你和费索勒了。” “旅行者不必客气的,当初要不是你和公爵大人,我和费索勒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了那里。”阿维丝摆了摆手。 “你是来找公爵大人的吗?” “不是的。”花卷先是看了一眼莱欧斯利办公室的方向,然后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阿维丝有些意外:“找我?” “是的。” 花卷点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阿维丝,表情诚恳:“阿维丝,我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吗?” 阿维丝这会不仅是感到意外,甚至还觉得有些惊讶。 她一个罪人,被流放到梅洛彼得堡,懂得也不多,居然被大名鼎鼎的旅行者请教问题,这让她感到有点不自在。 旅行者都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她又怎么会知道? 不过阿维丝很快压下了心头的疑虑,点了点头:“旅行者你直接说就好啦,我一定知无不言。” “唔……这个问题其实有点难为情,但我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你这种经历过的人才能给我答案。” 听花卷这么说,阿维丝更加好奇她想要问什么了。 “我想问……喜欢是什么?”花卷支着下巴,眨了眨眼,但眼神并没有聚焦,像是陷入了沉思,“你为什么会喜欢费索勒呢?” 花卷的问题一出口,阿维丝有点懵。 喜欢是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费索勒? 好奇怪的问题啊…… 难道是旅行者最近遇到了情感方面的问题吗? 那本轻小说在枫丹也颇为流行,但并没有流传到梅洛彼得堡,所以阿维丝也不知道旅行者和八个男人的情感纠葛(划掉)。 她思索了一会,才缓缓道:“该怎么说呢……其实喜欢是一件很难概括的心情。” “如果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念念不忘和放心不下吧。” 话里带着很明显的不确定和犹豫。阿维丝自己也没有标准答案。 “至于我为什么会喜欢费索勒,这就更难解释了。” 她为什么会喜欢费索勒呢? 阿维丝下意识思考了起来——因为对梅洛彼得堡一无所知的她加入了帽檐会,没想到成为了被恐惧控制的手下,每天演戏营造积极良好的氛围。在那混沌无光,被恐惧淹没的日子里,她遇到了费索勒。 两道灵魂在黑暗中相互依偎。 心动是在一瞬间。 灵魂的悸动也是在一瞬间。 没有任何说得清楚的理由,只是在一个平常不过的时间里,他们的眼神对上了,从此坠入爱河。 “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特别吸引你的特质吗?”花卷问。 阿维丝摇头:“不是的,旅行者。” “条件都是留给不喜欢的人的,如果喜欢一个人,心动只是一瞬间,无关特质。” 她喜欢高大帅气,富有安全感的人,但比起公爵大人,费索勒可以说差这条标准许多。 但即使公爵大人再帅气,再强大,她喜欢的人也只会是费索勒。 因为他是他。 在阿维丝的心里,费索勒有担当,有责任感,比公爵大人更加帅气。 爱本就不需要理由。 心动是爱唯一的一个理由。 “爱本就是一场无法预测的意外。”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到一朵漂亮的花,会想要摘下送给他。看到天气晴朗会想到他,看到一朵特别的云,会想要和他分享。哪怕是看到一条小鱼,也想要问问他会不会和我一样觉得那条小鱼长得很特别。” 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硬要概括的话,就是当你遇到了一件美好的事情时——哪怕只是天气很好,哪怕是看书看到了有趣的情节,哪怕是今天走路走得很轻松——都会想起对方。 是放心不下。 是念念不忘。 花卷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旅行者,比喜欢多一点的是爱,你知道比爱多一点的是什么吗?” 花卷思索了一下才给出答案,“超爱?” “不是的。” 阿维丝又一次摇头。 她两手交握在桌面,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梅洛彼得堡里的光线昏暗,但偏偏她眼底的光芒明亮。 在这窥不见天光,望不见日月的深海牢笼里,她的心里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所以眼底有光。 阿维丝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是你爱的人。” 她声音落下时,花卷一阵恍惚。 恍惚间,她好像抓住了什么。 ---- 甲状腺结节了,还是多发性囊肿,医生建议手术,过几天就准备手术的事,余下的正文章节已经完成存稿了,番外的话看情况更
第159章 地图 温迪在讲小美人鱼童话的时候说过,“爱”是无法控制的,无关自由意志,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现在阿维丝也告诉她,“喜欢”和“爱”都是没有理由的,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无法预测的意外。 是放心不下,是念念不忘。 阿维丝还要去生产区工作,很快就和花卷告别了,花卷冲她挥了挥手,自己一个人趴在特许食堂的桌上思考。 她想了很久,似乎有了点头绪。 花卷打算回去壶里好好整理自己的心绪,想着来都来了,就去找莱欧斯利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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