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聪明的人也会适当装傻,被称为“扮猪吃老虎”。 像我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当然是不会妄想“扮猪吃老虎”的,因为普通人的“装傻”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降低对手的防备与敌意,是防御策略,往往不考虑反杀。 “时间”等于“经验”,关于“装傻”,在“现实世界”里度过的,足够长的时间,让我经验丰富。 哦,对了,在阅读同人文的方面,我的经验也很丰富。 进入这个异世界游戏后,我就一直在努力回想总结前人的“经验”。 尽管那些“经验”都是虚构的,但那些情节不完全是凭空捏造,而是包含了不同作者们的人生阅历,对原著设定的理解与推演,四舍五入下来,也是很重要的异世界版本的“人生经验”。 其中,作为穿越者最大优势的“信息差”,就是最容易令穿越者翻车的陷阱。 无数穿越者因为一个眼神,一个举动,或者一句话语,就不慎暴露了自己拥有的“信息差”,于是被这个世界的人看破,不仅瞬间损失“信息差”的优势,还处处受制于人,反成为刀俎上的鱼肉,生存难度陡升。 既然有前人的肩膀给我站,我就不能辜负她们或者他们的无数“牺牲”,要成为一个更先进的现代化“玩家”,尽量避免重复错误的操作。 恩,更先进的手段,“装傻”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合适的。 一岁多的幼儿,本就不该有太聪明的表现引人注目,傻比聪明更安全。 我可没听说过揍敌客会因为自家的孩子不够聪明,就痛下杀手之类的灭绝人性的说法。 不要展现可能超出年龄的才智,不要展现可能超出见识的知识——无知,是最稳妥的生存法则。 不知道。 一概不知道。 只要是问句,第一反应就要是“不知道”,把“不知道”当成条件反射,绝不会出错。 所以,当席巴拿着哨子问我“知道怎么用吗”,我不断自我暗示的成果就有了用武之地。恰到好处的无知与茫然,就是我“以不变应万变”的杀手锏。 大概是为了不造成噪音污染,席巴领着我去了后山。沿途的风景都是我这些天乱跑后,已经非常熟悉的,看来他对我喜欢走的路线十分清楚。 他也很清楚我的步伐,我这一岁多幼儿的小短腿,可以自然地跟着他的步子。 我估摸着席巴的身高怕不是接近两米,仰视他的时候,我总觉得脖子累。而且他的瞳孔居然是竖瞳,有一部分人怀疑过他是不是有魔兽血统。那样的话,揍敌客对魔兽究竟做过什么不可……咳,扯远了。 走到山林的开阔处,席巴抱我起来,让我坐在他左手的臂弯上,然后拿起戴在我脖子上的哨子,解释道:“你可以用这个来帮你发出声音。” 他放慢动作,让我看清他是怎么吹响哨子的。 哨子发出的声音清亮,不刺耳,传出去很远。 一个长音过后,他紧接着又加上了一个短音。哨子的余音散去,我听到有其他声响由远及近,来源是上方,然后我听清了,是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 这个世界虽是异世界,有很多生物仍然与“现实世界”的一样,所以我认出飞来的鸟是一只鹰。 “它会听哨声的命令。”席巴说,“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你可以用它帮你传信。”他指了指绑在鹰腿上的一个迷你信筒,“或者是别的什么,随你喜欢。” 揍敌客家对于训练动物颇有心得,这只鹰就是其训练水平的最好体现。只要按照规定的吹法吹响哨子,它就会准确无误地执行相应动作,总共二十四条指令,全都完成得相当完美,马戏团老板都馋哭了(笑)。 然后,席巴还给我演示了哨子的其他两个功能。 一个功能是,通过旋开哨子上端的声波调节螺丝,改变调节杆的长度,来调节哨声的音高。 另一个功能是,发送摩斯电码。连接哨子与细链的龙头不是单纯的装饰,而是做成了按键,按下去就可以发出哒哒的响声。 “摩斯电码的内容有点多,暂时也用不着,以后再教你。”席巴补充道。 短时间内接受了大量信息,我懵懂地点头。席巴大概也没指望一岁多的幼儿能明白他刚才的全部说明,没有问我是否听懂,抬起空着的右臂,让鹰踩在他的右手护腕上,朝我移近了一些。 在鹰表演命令动作时,我就心痒难耐,早想摸一摸这只乖巧的鹰了。 鹰没有丝毫反抗,一动不动地任我摸它的头、喙,还有翅膀上的羽毛……哇,“现实世界”里我只能在电视和动物园看到老鹰,从没想过居然有朝一日能够摸它,这种感觉,爽到! 太爽了,我绷不住了,因为发不出声音,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是面部肌肉的拉伸感告诉我,我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一年多了,冷面(具体来说是满脸生无可恋)的默尔丝,居然笑了,连不怒自威的席巴,眼里的威严都有一部分替换成了惊讶。 别惊讶了,我面子挂不住了! “果然,默尔很喜欢小动物。”很快,席巴恢复了平日的淡定,“这是第一次见到你笑。” “……”我埋下头,一边摸索口袋,一边调整状态。 当我拿出平时到处乱逛时揣在口袋里的小饼干,我已经恢复了不少常态,但因为顶着揍敌客家族副本BOSS之一席巴的目光,我的动作还是有点腼腆,掰下一小块饼干,小心地向鹰递出去。 没等鹰吃到饼干,席巴突然扬起右手,失去落足点的鹰便重新飞上了半空。 “?”比起尴尬,我更多的是疑惑。 副本BOSS之一的揍敌客现任家主,应该不会随便做无理由的事情。 “不能给它吃这个。”席巴将我拿着饼干的手往回推,一直推回到我嘴边。 于是我顺势把饼干放进了嘴里。 “给它吃,它会死。”席巴说。 “??”就算没有“一概不知道”的条件反射,我也是一脸懵逼。 “死。”席巴接着解释道,“就是不能再见到它的意思。” “????”我还傻愣愣地嚼着嘴里的饼干。 “这个也不可以给别人吃。”席巴指着我手中剩下的饼干,继续说,“因为有毒,别人也会死。” “?????????” 我手里的小饼干,突然没那么香脆可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默尔丝:阿西吧!你居然在我饼里下毒!!!! 席巴:???你是在叫我? —————— 感谢在2020-11-30 12:40:37~2020-12-02 09:51: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咕唧(孤寂) 20瓶;致青春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我的老鹰 众所周知,揍敌客家族有个“为了锻炼抗毒能力,要每天服毒”设定。 以前我就觉得这设定很不科学。 每天服毒就可以?抗毒能力这么容易锻炼的吗? 这种行为搁在别的片场,明明是经典的长期型“蓄意谋杀”手段吧? 居然往小饼干里下毒,小饼干会变得不美味好吧!难怪每天的小饼干都有定量,从不多给我一点,我以为是防止我吃多了零食会不好好吃饭! 说起来,我至今没有感到过任何不适,不知道是因为这家人经验丰富,药量控制到位,还是因为我的人物设定实际上很强? 所以我有可能干掉这个世界的所有BOSS,结束这场游戏? 有、有一点点激动哦。 不过,小饼干有毒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用毒”是一种无视武力值差距的好办法。可惜揍敌客家的BOSS们都具有“毒免”属性,对他们用毒完全没效——有远见啊,可恶的揍敌客。 除了“用毒”,我很快又想到了另一种干掉BOSS的科学方式:核武器。 “贫者的蔷薇”是这世界最强的核武器,但是仔细想想,原著里它爆炸范围似乎比“现实世界”的核弹小得多,只有一颗恐怕不能保证核平揍敌客。 而且,作为被所有国家一起管控的人类终极武器,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一颗肯定十分困难。 再想深点,连我都能想到核武器,难道揍敌客的仇家会想不到? 结果呢?揍敌客数百年都在枯枯戮山待得好好的。核武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绝大概率是不行的,还是排除掉吧。 用实力干掉BOSS?最年轻的BOSS席巴说不定有可能,但剩下两个都是老怪物级别,一个更比一个强,还不一定有单挑的机会,你确定不是在搞笑? 只能用那个了吗?时间。年轻是我最大的优势,等我熬死那两个老怪物级别BOSS……至少能熬死一个吧!再以我积累的多年经验值,也差不多能干掉剩下的BOSS了? 那得花多长时间?绝望。 没关系,我才一岁多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决定继续专心遛鸟。 当哑巴最大的快乐就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吹哨子,我都是哑巴了,只能用哨子代替发声,你会忍心责怪我吗?会吗? 不管你会不会,我毕竟是个靠谱的成年人,不会真的和没眼力见的熊孩子一样蹬鼻子上脸。 我很有公德心地跑到后山,再开始吹哨子。 一声长音,加上一声短音,就是“过来”的指令。 熟悉的翅膀拍打声传来,和我站在一起的“我”的照料者抬起戴好护臂的胳膊,鹰便停在上面,收拢了翅膀。 然后照料者单膝跪地,让我正好可以抬手摸到鹰。 哇哦,不管做多少次都感觉撸得好爽! 撸了个爽以后,我照例拿出可以给它吃的肉片喂给它,这样可以多培养培养感情。 本来想给它起个名字,但想起我是个哑巴,给它取名字也没法叫它,于是放弃了。 有了它的帮忙捕猎,我得以确认了多种小动物的确没有血条,那它应该也没有。恩,它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试它有没有血条呢! 多亏揍敌客家的基因,或者说是设定,尽管我智商没变,但我这身体的硬件设备良好度超出我的预期,主要是记忆力非常好,所以我学大部分课程还蛮快的。 而揍敌客的课程安排也友好得不符合我的想象,除了特别给我设置的唇语和手语课程,其他的课程就是搭积木,扔球,捏橡皮泥,涂鸦之类的,完全是普通意义上给幼儿安排的课程——太太太太太太太太正常了吧??????? “……”只有口袋里下了毒的小饼干能提醒我确实身在揍敌客。 算了,得过且过吧,亏我一直在担心原著提过的揍敌客有“拷问训练”的设定。 没有开始拷问训练,可能是我年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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