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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丑可以幻化出不同的形态，察觉到捆住自己的不是普通的丝线后，他化作一滩密密麻麻的虫子从丝线的包围里离开，并迅速往黑暗的下水管道逃去。 那些黑色的虫子大军让人看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爬行过去时还发出了“吱吱”的古怪声响。这种东西除了昆虫爱好者，其他人看了都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但见小丑逃跑了，大家的信心暴增，想也没想拔腿追了过去。 急促的脚步声追在身后，在小镇肆虐多年的小丑都感受到了恐惧的感觉。这些人是来杀它的，它唯一能对付人类的力量也要失效了。 追着小丑，众人跑到一个空旷处。这是小镇上的水塔内部。小丑跑到空地中央停了下来，转头朝他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刚刚才跑到这里的BAU众人，立即被小丑旁边以螺旋形状排布漂浮的尸体群给镇住了。 那像是一座用无数孩子尸体搭建而成的尸塔。那是这么多年来，小镇失踪孩子的尸体。甚至还有一部分，早就被小丑连皮带骨的吃掉了。 孩子总是能激起成年人的怜悯，看到这么多惨死的少年儿童，他们心中仅存的恐惧也消失了，只剩下越来越高涨的怒火！ “砰——” “砰——” 小丑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明明看到这种场景，这些人应该被吓得毛骨悚然才对，为什么，为什么恐惧都消失了？ 众人以包围式把小丑困在中间，看着小丑不停的变换着形态。巨大的吐着信子的眼镜蛇，身体是小丑脑袋旁边长着毛腿的大蜘蛛……可无论它怎么变换人类最可怕的东西，他们都毫不畏惧的一步步靠近。子弹用完了就用地上的石块，石块砸完了捡起棍状物劈头盖脸用尽全部力气朝小丑击打。 随着一次次攻击落在身上，小丑的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样慢慢干瘪下去。温妮能看出来它一次次想要反扑，但他的“恐惧”败给了众人的“无所畏惧”。 直到小丑微缩成了很小的一团，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他们。在它的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 迪恩走过去，伸手掀开小丑的衣服就看见一颗像是人类一样的心脏在跳动着。 没想到小丑居然有心脏，温妮从来没听过鬼是有心脏的。难道说，小丑并不是鬼吗？ “是它的致命点。”山姆提醒。 “我知道。”迪恩飞快缩手躲过小丑拉长头颅咬来的牙齿，另一只手却灵敏的把小丑的心脏拿到了手里。 “不！”感受到心脏的缺失，简要被毁灭的恐惧让小丑露出求饶的表情：“不要，求求你……” 没等它说完，迪恩的手一用力，“噗呲——”轻易地捏碎了小丑的心脏。 他根本不想听鬼怪在临死前的求饶，如果求饶有用，那些死在它手里的孩子们难道没有求饶过吗？为什么他们还是死了？ 在心脏被捏碎后，三个光球飞上了天空像是要逃离，可飞了没多远就像是被风吹灭的烛火，熄灭了。 小丑的躯体，变成了一滩皱巴巴的像是橡胶玩具一样的躯壳。 “那是什么？它的灵魂吗？”瑞德看着那三个光团消失的地方问。 “那才是小丑的本体。”迪恩甩了甩手，想要把手上的黏腻的碎肉甩掉。 山姆解释说：“据原本住在这里的印第安人说，小丑是有一天突然从天上坠落的三个光点。它并非来自地球。” “等等——”摩根立即举起手摆出停止的动作，不可置信的看着山姆说：“你的意思是小丑来自外太空？” “是的。”山姆点头。 摩根又想起了当时得知这个世界有鬼魂时的三观崩坏的感觉，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世界有鬼魂，现在又告诉他这个世界还有外星生物？！ “那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吗？”作为星球大战的忠实粉丝，瑞德下意识问。 迪恩抬脚踢了踢小丑留下的躯体：“看见了吗？外星人的尸体。” 瑞德看着那团东西，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在小丑消失后，那些螺旋漂浮的尸体都掉了下来，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JJ不忍地转开了目光：“这些孩子……” 全都已经死了，这么多的尸体如果被报道出去，世界都会为此震惊。 威胁已经铲除，霍奇呼叫警方进入水塔处理尸体。尸体的数量过于庞大，小镇上的裹尸袋都不够用，只能先用白布 给裹上，一具具运走。 家里有孩子失踪的家长闻讯赶了过来，看到那一具具在外面摆放整齐的尸体失声痛哭。这些大人的冷漠和漠视或许是因为被小丑迷惑，让他们忽略了异常，不去追究孩子的失踪。 也或许，他们照旧洞察了小镇上的生存规则，每27年用那些孩子的命换一时的平安。 BAU众人站在水塔外望着越来越多的镇民，那些十几岁的孩子凭着一点点线索调查到小丑，那这么多年来这些人就真的没察觉吗？如果那真的是一场默认的献祭，这个小镇究竟会有多绝望？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默默红了眼眶。 罗西最后看了眼悲痛流泪的镇民，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去。 “走吧。” BAU需要为德里镇的水塔藏尸案写报告，给外界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完成任务的温彻斯特兄弟就该离开了。 “可惜FBI里没有猎魔人岗位，要不然我一定推荐你们。”摩根友好地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你们要走了吗？” 山姆点头说：“是，我们还有其他的工作，那些东西可不会留在原地等我们。” 站在旁边的迪恩一直看着警局门口的方向，不久后就见温妮跟瑞德他们一起走了出来。案子破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也轻松起来，两人走的时候靠得很近，瘦瘦高高的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身边的人身上。 迪恩垂眸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再抬起眼时看向他们的目光变得坦然。 “你们要走了吗？”温妮走过来笑着问。 迪恩也笑了一下，点头说：“是啊。”他看着温妮突然问：“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旁边聊天的山姆和摩根下意识看了过来，瑞德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迪恩身上又看向态度不太自然的山姆和摩根。 斯潘塞·瑞德可是侧写师，他之前只是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好啊。”温妮答得干脆，她心里其实知道迪恩想要问什么，绝对不是感情上的事。她看向身边的瑞德，瑞德抿了抿唇，朝她笑了一下。 温妮也回以一个笑，然后跟迪恩走到一边。 把人喊过来后，迪恩的目光却没落在温妮身上，他的眼睛看着远处，那也只是无意义的看而已。 “今天在那个下水道里，我看见了一个扯红线的鬼。” 果然是这件事，温妮早就知道温彻斯特兄弟会发现，丝毫不惊讶。 BAU已经知道永恒山庄里收留了一些鬼魂，对聪明人隐瞒太多也更容易被拆穿，为了今后的行动方便她也在慢慢透露出一点东西。她从一个意外得知世界有鬼的普通人，到觉醒“闪灵”尝试当灵媒帮助别人，再到现在尝试跟身边的鬼魂和睦相处。 她在一点点转变，身边的人接受起来自然也没那么大的困难。特别是贞子那一次，她的鬼朋友为了帮他们跟贞子“同归于尽”了。瑞德他们虽然还是怕鬼魂，但对于温妮所说的“好鬼”也没有那么 大的排斥感。 对BAU小组众人都如此，那对本就经历丰富的温彻斯特兄弟也就更好开口了。 “我不久前买了一栋米国著名鬼屋。”她说。 迪恩闻言皱起了眉：“你买了哪栋？” 在米国没有著名鬼屋，只有著名鬼屋“之一”。他知道的鬼屋太多了，有名气的，默默无闻的，要说著名他也能报出来几个。 迪恩的问话在温妮听来充满了想要吐槽的欲望，米国还有什么著名鬼屋吗？她不是没关注过，比如其中一个是连环杀手在一栋房子里作案，杀了很多人，后来传出有人在里面看见了鬼，然后房子就被改造成了主题鬼屋供玩家冒险。 还有些鬼屋还上过电视节目，摄制组进入鬼屋拍摄，女主持人一边讲解着鬼屋的历史，一边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但实际上，都是表演的成分居多，还带上了科技设备去检测灵体，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迪恩问的是哪栋，那就是真正的有鬼的屋子了。 “希尔山庄。”见迪恩皱眉思索，温妮解释说：“希尔山庄里真的有鬼，只是那个房子特殊，只要有人在里面死去灵魂就会被困在里面。我买下山庄后跟鬼魂们约定，只要他们安分生活在里面，不伤人不故意搞出动静，他们就可以一直在里面生活下去。” “为什么？”迪恩他们不是那种看见非人类就非得弄死的人，也有非人类的朋友，但他也知道跟鬼魂牵扯太深不是好事。 “给他们一个家吧。”温妮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明媚又温柔，“人有好坏之分，鬼也一样。厉鬼需要被清除，那剩下那些被迫逗留在人间的鬼魂呢？给他们一个家，当心里有了归处，也就不会因为长年累月的飘荡心生不甘怨恨了。” 见他的表情还是凝重，温妮轻声说：“放心吧，我平时也不住那里，买来就是给那些无处可去的鬼魂们住的。”她活着大概不能养老了，只能寄希望于死后跟鬼魂们天天在永恒山庄开派对。 迪恩明白了：“所以那个鬼魂也是。” “我提供住所和物资，他们帮我有些忙。灵媒对方鬼魂的方法你也知道，只是驱逐的话是不保险的。救了这一个，被驱逐的鬼下一个去找谁了呢？” “有空我可以去看看吗？”只听温妮这么说，迪恩还是不能放下心。 “当然！”温妮笑着说：“永恒山庄永远为默默拯救世界的猎魔人留着房间。” 听到这句话，迪恩心情愉悦露出灿烂的笑容。 远处，一直关注着这边，看着他们相谈盛欢的瑞德忍不住还是酸了一下。当然，他是相信温妮的，但产生这种感情根本控制不住。对于喜欢在意的人，独占欲这种感情根本控制不住。 “咳。”摩根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在瑞德看过来后说：“放轻松，你们可都是买过房见过家长了。” 山姆在旁边替哥哥解释了一句：“迪恩知道分寸的。” 很快两人就回来了，摩根严肃地对这两兄 弟说：“虽然我们不支持你们用假证件，但为了驱魔也是情有可原。在这期间我们尽量帮你们申请类似温妮这种编外人员的身份，所以……你们应该知道分寸？” “当然。”山姆点头应下，其实他们也没想到BAU居然没有上报，还挺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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