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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单独交谈已经很少了，终于像了一对霍格沃兹最普通的兄妹。 很多时候加比亚和沃卡诺娃会一起在教室门口等他们。古代魔文课结束时，莉蒂娅习惯寻找加比亚和沃卡诺娃的身影。 但汤姆挡住了她寻找的眼神，他直接握上了莉蒂娅的手。 “我们去练习室。”他说。 “还没有叫沃卡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汤姆打断了，他的语气称不上太好—— “这次不叫她。” 莉蒂娅有些委屈，她不自觉比对哥哥对待沃卡诺娃和自己的语气，她毫不怀疑也许等以后他们结婚，他连她这个妹妹也不认了。 她想甩手，想发脾气。但她又觉得自己这脾气没来由。 汤姆拉着她很快来到了有求必应屋，他说：“最好要有我和莉蒂娅的小床。” 他们回到了这间熟悉的练习室。事实上，莉蒂娅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但这间屋子却增添了不少新东西，都是汤姆的。 他原来还在继续来这里。 他挪了张毛毯放在地上，拉着她坐下来。 汤姆伸出手抚上莉蒂娅的侧脸。 她下意识想要躲避，但转念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她已经不需要躲了，真的不需要了，曾经的日子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她如何才能抛弃十多年的习惯，克制着不去牵他的手呢。 莉蒂娅感觉到汤姆抚摸在她脸侧的手都有些颤抖。 四目相对，彼此都有些热泪盈眶，但又不约而同快速眨眼，想把那泪珠眨回去，不至于让对方瞧见。 “莉娅，我向你承诺过，万事都会询问你的意见，”他转了手，一下一下抚摸她乌云般的头发：“你觉得芙拉怎么样？” “你知道的，哥哥，我觉得她很好，事实上，我觉得只要你喜欢都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强制把语气中将泄的感情隐藏进去。 “你不用刻意给我们创造空间，莉娅，不论怎么样，你都是哥哥最珍惜的妹妹。”他完全像个最合格的哥哥：“哥哥只会越来越爱你，我们是骨肉相连的兄妹。” 汤姆紧抿着嘴唇，把莉蒂娅拉入他怀里。她终于不再反抗这样的行为了。 她看起来正像他一样，渴望了这样的拥抱很久。 她穿着死板的巫师袍，但汤姆完全能够想象，那巫师袍底下绝对穿着纯白的衣裙。 她的身体已经亭亭玉立，越发玲珑，她现在扑在他怀中，完全依赖他。她的身体与他完全契合，让他飘荡的心沉静下来。 她完全是为他而生一般。 汤姆伸出手，一下一下轻抚她纤瘦的脊背，从蝴蝶骨的凹陷处摸到尾骨上方，再重新落到她的腰上。巫师袍内里的衣裙在腰间系了个结，松松垮垮的，透过巫师袍能摸清结构，他慢慢地揉搓，很快，那结就散了开来。 他的手掌握住莉蒂娅细瘦的腰，强自克制自己起伏的心。 他几近颤抖，不能，不能。 莉蒂娅的眼泪已经难以忍耐，他的颈间湿了一片。 而这一切，只有汤姆·里德尔知道。
第40章 爱你，莉娅 她哭得他内心愉悦不已，因这眼泪完全是因他而流。 良久，莉蒂娅从他颈间抬起头来，她哭得眼尾都在发红，汤姆伸出右手用大拇指揩尽她脸颊上的眼泪。 他们彼此靠的很近，汤姆·里德尔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双腿。 “我很丢人。”莉蒂娅说，她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 “在我面前不算丢人，莉娅，”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我很喜欢。” 他很喜欢她脸颊的泪水，喜欢她发红的眼尾，喜欢她亲吻自己的脖颈，更喜欢她因他而生的难以自抑。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莉蒂娅只会在他眼前落泪。任凭加比亚如何，也无法见得她这般的动人姿态。 而这正是他永远的优胜之处。 莉蒂娅终于笑了：“我们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幸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她这时甚至连带着对沃卡诺娃都产生了感激之情，她感激沃卡诺娃的出现让她明白那夜的记忆不过是人生中一段偏离的小插曲，她理解里德尔不同于常人的思维方式，他们生长于孤儿院，种种的好奇都不算奇怪。 她感激沃卡诺娃的出现把她的哥哥还给她。 在这间承载了彼此记忆，见证了双方成长的练习室，他们曾经如遇知音一般地合作创造魔咒，也曾如一生之敌一般竭尽全力决斗。 这间练习室见证过他们成功后的欢喜——“这下好了，我确信我们马上就能飞得更高”， 也铭记过彼此唯一的誓言——“这个世界上只有莉娅和哥哥会”， 还曾给予独自一人舔舐伤口的空间——“以后不要再欺骗我了”， 但现在，它终于目睹了他们向对方袒露了柔软的情感，任互相成为彼此的软肋。 “爱你，莉娅。”他说。 很多年以后，当汤姆·里德尔走过许多艰难而疯狂的日子，都能回想起这时他心中饱满的柔情，在后来的很多次选择中，他的这句倾泻而出的心意成为牵挂着他的绳索，任凭他如何岌岌可危却总能凭借它化险为夷。 自从那天以后，莉蒂娅完全明白了汤姆对沃卡诺娃的心意，她已经允许芙拉·沃卡诺娃进入她的房间，作为汤姆的女朋友，藏书是沃卡诺娃应当知晓的权利。 沃卡诺娃在第一次进入她房间时也被这满屋子的藏书震惊：“梅林！竟然有这么多，我现在完全相信汤姆了，你们的家族真的是个古老的纯血家族。” 时间匆匆流逝，她们成为了彼此非常好的朋友，甚至有时会在对方的寝室入眠，有别人在旁边入睡，莉蒂娅能够睡得安稳一些，所以她并不排斥这样。 她最近做的都是美梦，身为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每天和一个英俊至极的男人疯狂相爱。做噩梦的日子似乎一去不来—— 沃卡诺娃从莉蒂娅身后贴上来，她把下巴搁在了莉蒂娅肩上，这让莉蒂娅从美梦中醒来，不自觉嘤咛了一声。 “我睡不着，莉蒂娅。”沃卡诺娃说。 她微微睁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也许我该给你施一个昏睡咒。” “我不想睡，”沃卡诺娃的手自然环住她的腰：“要不你和我讲讲你和汤姆小时候的事情，或者我给你讲讲我在德姆斯特朗的事情。” “我好困，沃卡诺娃。”莉蒂娅拉长了声音，梅林，她是真的很困，她要上十二门课程，应对十二个教授的论文，甚至不少教授还因为她和哥哥绝佳的配合特别关照他们。 “我都说了是芙拉，芙拉，”沃卡诺娃动着的下巴震得莉蒂娅的肩膀都在动：“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也许以后我还会成为你嫂子，我们会永远生活在一起，所以你干嘛还一直叫我的姓氏，叫我的教名，莉蒂娅。” 沃卡诺娃真的是个话痨，莉蒂娅以前和她不熟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能说。 莉蒂娅只想赶紧应付了她然后睡觉：“是，芙拉，你是芙拉。” 沃卡诺娃还在她身后说些什么，莉蒂娅回应着最终慢慢难以抵挡袭来的困意—— 沃卡诺娃感受到她缓慢而富有规律的呼吸起伏，向她挪了挪贴得更近，她降低了声音：“晚安，莉蒂娅。” 时间匆匆而去，转眼已经到了圣诞节。 沃卡诺娃因为父母都在德国而选择留在了霍格沃兹度过圣诞节假期，令莉蒂娅没有想到的是，加比亚也选择留在了学校。 “我妈妈完全允许我这样做，我爸爸更不用说了，他巴不得我不回家。”加比亚这么解释。 莉蒂娅踮起脚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我完全可以成为你的圣诞节向导，要知道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留校生，我对圣诞节的活动十分了解。” “那我当然非常荣幸了，里德尔小姐。”他向她眨眨眼。 汤姆和沃卡诺娃正坐在他们旁边拆着猫头鹰送来的圣诞礼物，一时之间，莉蒂娅竟觉得自己万分幸福。 加比亚从口袋中掏出几颗紫色糖果：“专门给你留的。” 莉蒂娅接过来，她起先并不爱吃葡萄味的糖果，最初的时候，加比亚询问她喜欢葡萄味还是橘子味，她不忍让这个男孩失落，就选了稍微不讨厌的那个。 但现在尝久了，她越发喜欢这种紫色糖果。 吃过午餐，她与加比亚走在前面，偏转着头看四处的装饰，汤姆和沃卡诺娃就徐徐跟在他们身后，她的手臂轻轻搭在汤姆的手臂上。 霍格沃兹的教授们已经把城堡装扮一新，甚至今年还增加了许多花束作为新装饰。 汤姆·里德尔无心看周遭的装饰，他的眼神牢牢盯着走在前面的莉蒂娅和加比亚。 突然，他的黑瞳不可控制地收缩了一下，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叫了他们私下才叫的称呼—— “莉娅！停下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莉蒂娅和加比亚迈了一步之后同时转过身来，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她还不明白，但加比亚在看到他们头顶上垂下的白色果实时显示出几分不知所措—— 在汤姆·里德尔阴沉的脸色中，沃卡诺娃喃喃：“槲寄生……”
第41章 急促的喘息 在槲寄生之下，有着不能拒绝亲吻的传说。 一片沉寂之中，加比亚已经无暇顾及汤姆和沃卡诺娃注视他的目光，他蓝色的眼眸中渐渐只能容下和他并肩而立的女孩。 他和莉蒂娅初次相遇在启程的车厢，所以他闻迷情剂闻到了火车车厢的味道。 他们上课总是坐在一起，所以他闻到了课本的味道。 他穿了她送他的麻瓜西装一起去了霍格莫德，所以他闻到了麻瓜衣服的味道。 很久之前他就明白莉蒂娅于他而言的特别，向她借漫画书是他所想，把玉米片移到她面前是他所念，送她蔷薇发饰是他偏爱，寄礼裙给她是他有心所为。 他爱不厌其烦称赞莉蒂娅的出色，愿意乖乖低下头让她揉乱自己的棕发，他想给她自己所有的喜欢填补她过往的空缺。 这样的爱从来是不求回报的，他只是很单纯地喜欢她。 女孩抬头注视低垂的槲寄生，她的脸庞白皙，神色沉静而动人。 加比亚心神一动，他应该尝试的，他是格兰芬多，他不应该心生胆怯—— “莉蒂娅，你愿意接受我的——” 但他的话被里德尔打断了。 “威弗尔，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他眼神幽幽地看着加比亚，然后缓和了语气：“莉蒂娅，过来。” 莉蒂娅停在原地纠结，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但她这样犹豫的样子让汤姆更加不悦。 “是我还没有说清楚吗？莉蒂娅，我再说一次，过来哥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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