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有个好爹的满情意美少年! 「玩家的[风采·保护]检定:1D12=7,完全成功。」 这一击力道疲软,虽然速度极快,却中途便被满江雪抄着袖子尽数挡下。 她定睛一看,这些闪亮之物居然是一截裹着寒霜的枯枝揉碎而成的树枚碎片! 石观音借此时机火速跑路,白衣翩迁的身影在空中如飞鸟般振翅,转折灵巧,毫无烟火气地轻飘飘跃出,眨眼间已在数丈之外。 满江雪急了,她完全不想让石观音跑路。对方不想要得罪她这样的人,难道她就很想让石观音这样可怕而狠毒的敌人负伤逃走?连忙开口使出激将法: “石观音,你好歹也是江湖前辈,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不要脸么?难道你都不敢回头与我决一死战?!” 「玩家的[才智·操纵]困难检定:2D6=(1、6)=1,完全失败。」 呃啊,这种时候为什么就这么非洲人了! “扮猪吃虎很有意思么?小心自己真成了一头猪。装作武功不济,引诱旁人毫无准备的袭击自己……我本以为自己就已很有计谋,没想到你的狠辣却更甚十倍,倒很有我当年的模样……” 石观音轻柔叹息着,哪怕是在战败狼狈逃窜的关头,她也如此优雅,没有丝毫损失风度:“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宣扬一番,叫江湖人看清自己几斤几两,敢不敢与你作对。” 太过分了! 满江雪很生气地将这次保护生产的情意值加在了石观音的身上。 生气归生气,别跟决心点较劲。 石观音这种程度的绝色美女,如果没有“姿容过人”的过人之处,满江雪可以把自己的脑袋当球踢。 「石观音情意+1,目前情意:+1,好感。玩家+1决心。」 「石观音的过人之处:武功过人、武功过人、姿容过人。」 果不其然,石观音是有“姿容过人”的,不但如此,她居然有两个“武功过人”!如果满江雪和石观音并肩作战,她甚至能提供+2的武功加值…… 嘶,等等,不要胡思乱想了!满江雪猛摇头,晃掉那些诱人的想法,很干脆地拉住上官飞的手:“走吧。” 「玩家击退石观音,威望+3,目前威望:25,声名赫赫。」 上官飞扶住她的手臂,脸色惨白。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他的武功如此低微,为什么他不能帮上满江雪的忙,为什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江雪受伤,为什么要做一个没用的拖油瓶? 高手过招,旁观者也会受益匪浅,但上官飞全然没有学习武学经验的心情,他心中的焦虑与煎熬简直让他发狂。 火山般澎湃的感情死死压制在心底,上官飞牵着满江雪冰冷的手,掌心沾满了她身上的血。 粘腻,温热,像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心。 “江雪,你受伤了,我背你走吧。” 上官飞默然地快走两步,到满江雪身前,半跪下来,垂下头。 作为上官金鸿的儿子,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心甘情愿地为一个人下跪低头。 他最憎恨的荆无命不行,他最敬畏的上官金鸿不行,但满江雪行。 他本以为自己是个硬骨头,此刻却温和得仿佛骨肉酥软。 当满江雪伏在他的后背上,双臂环住颈子,感受到她心跳的频率逐渐与自己胸腔的心趋近一致时,他心中甜蜜的温软几乎要将整个人吞噬,仿佛他已变成了另一个人,面目全非,甘之如饴。 曾经上官飞只想勾|引满江雪,现在却想要剖出自己的心。 爱是最可怕也最珍贵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多少人被爱摧毁,又被爱重塑? 最深谙的黑夜终于过去。 一点晨光破晓,如一把把利剑,刺穿了沉甸甸的阴云,细雪如盐粒,飘飞在空中,形成一片朦胧的白雾。 光芒洒满人间。 上官飞背着满江雪,缓步行进,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这片大地被鲜血与背叛覆盖,却又在太阳升起,光芒璀璨之际,再次让人觉得:活着真好。 人岂非就是这样奇怪? 上官飞背着满江雪回到了马车上,铁传甲连忙拉开车帘,他走进马车,为她盖上毯子,敷上药膏,包扎伤口。 这时候,旁边昏迷的游龙生便显得极为碍眼了。 尤其满江雪还随口问了一句“这小子伤势如何”,更让上官飞妒火中烧——凭什么他能比自己更早的碰见满江雪? “他没什么大碍,到了镇上便把他放下去吧,免得又连累了你。” 上官飞的表情虽然平淡,语调却很温柔,暗戳戳地给游龙生上完眼药,又凑近了些,问:“我能搂着你么?” 满江雪笑了:“先前你大概会直接把我搂住。” 是不是全世界陷入爱情的人,都会变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上官飞羞惭道:“我……我不该那么对你,实在太过无礼。” 满江雪倒是不在意,她喜欢的就是这小子的勾人劲儿,笑吟吟地将手搭在他手背上,雪白修长的手掌完全盖住了他的手,缓慢地十指相扣。 “你现在也可以无礼一些。”她柔声说。 上官飞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拼命压下想要抵死缠抱的感觉,珍而重之地环住了满江雪,让她半靠着自己,将胸膛与肩膀当作满江雪的枕头,双臂与大腿是扶手,叫她舒舒服服地躺在马车中。 满江雪闭目休息,唇畔带笑:“肚子饿了,想吃点什么。” “镇子上的烧鹅做得极香,我喂你吃,好不好?”上官飞含情脉脉,“我陪着你……咱们吃饱了饭,休息够了,还去哪里?” 满江雪懒懒道:“先歇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上官飞微笑:“好。” 只要跟爱惜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他都乐在其中。 上官飞巴不得此刻时间凝结,与满江雪永永远远地相拥。 “我睡一会儿,到地方了再喊我。”满江雪拍了拍上官飞的手,闭上眼睛小憩。 她太累了。 打完两场架,都是可怕的对手,哪怕是战狂玩家也得喘口气。 上官飞静静陪伴着熟睡的满江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沉静的睡颜,温软的快乐饱胀地填满了他的胸腔。 突然,游龙生的眼皮颤了一下,似乎要醒来。 上官飞头也不回,眼也没眨地腾出一只手,凌空弹出一枚金珠,狠狠打在游龙生的穴道上,刚要苏醒的游龙生登时又昏迷过去。 金珠力道恰到好处,击打之后,轻软地落在衣服的褶皱中,没有发出半点打扰人的噪音。 上官飞收回手,指尖轻轻拨顺满江雪耳畔一缕乱发。 - 满江雪醒来时,时间已到了正午。 日头正好,积雪消融,街道上也有了人烟,她正躺在客栈的床铺上,枕着上官飞的胸膛。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他便这样一直抱着她。 满江雪一睁眼,上官飞就察觉了,他柔声道:“我已叫人点了饭菜,随时热着,咱们吃饭吧?” 满江雪微笑点头,两人柔情蜜意地用了餐,上官飞才提起游龙生,问满江雪要如何处置他。 “送到镇子上便已很不错了,叫他好好养着吧。藏剑山庄欠了逍遥门的人情,日后的货物运送也方便得多。” 满江雪还挺高兴自己打通了一条财路,系统也承认了逍遥门由此钱财流动性提高,从负收入变成了正收入,虽然数字还小,但是个不错的振奋,让满江雪有了天下第一大派的底气。 上官飞闻言精神一振:“金钱帮虽不出名,却也暗中布下了许多人手势力,若是与逍遥门联手……” 满江雪叹息道:“只可惜,上官帮主瞧着不像是能位居人下的性子,怕是不肯与逍遥门联手呐。” 上官飞哑然,半晌之后,突然紧盯着满江雪,一字一顿道:“现下不行,不代表日后不行。” 满江雪微笑:“好,上官公子,我们一言为定!” 上官飞同样抱以微笑,他喂了满江雪几块亲手剥好的白肉,突然道:“江雪,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称呼?” 满江雪一时起了点恶趣味,面上从善如流:“我本想叫你‘小飞’,但你的名字和一个人很像,我便叫不出口了。” 上官飞知道,满江雪所说的那个人,正是阿飞,传闻中满江雪的情人。 情人,一想到这个词,仿佛一条毒蛇啃咬着他的心,满江雪会不会更爱阿飞而不爱他?为什么他偏偏和阿飞有着同样的名字?为什么阿飞偏偏能率先占据满江雪的感情? 这一切都叫他心中恼恨至极。 传闻此人武功高强,与满江雪时常并肩作战,他的武功是不是没有阿飞高?他有什么地方可以超越阿飞? 很快,上官飞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第40章 ◎玩家吃吃小羽中。◎ 上官飞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既如此,可否请你为我起一个字?” 满江雪挑起眉梢:“字?” 上官飞点头:“不错,虽说许多人二十岁才有字,不过我今年十六岁,有了字也不奇怪。日后你便用字来唤我。” 满江雪:“你的父亲知道了怕是要生气。” 一个人的字,一般而言,是要在冠礼时由父母来取的。 上官飞冷笑,他从未有如此明显的感情外露,眉眼之中流露出一丝刻骨的憎恨,又混杂着因血脉而生的敬畏,复杂至极。 “我父亲岂会想起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心中只念着他的私生子,荆无命!荆无命的母亲气死了我的母亲,我现在还记得母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父亲甚至没有来看她一眼。” 上官飞向满江雪撕开了自己横贯于内心深处的伤口,字字泣血,含着极深的怨毒恨意。 “荆无命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但我心中其实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又何止是他?” 他闭口不言,没有再说下去。 但满江雪已经知道了他心中的嘶吼与呐喊。 ——造成这一切的,除了罪魁祸首,他的亲生父亲上官金鸿之外,还有谁呢? 只是作为一个儿子,上官飞终究对上官金鸿有着些许孺慕之意,也是因为这一点血脉,以及荆无命没有到来之前,他与上官金鸿之间亲密无间的父子之爱,才让他闭口不言。 上官金鸿疼爱过上官飞,但又转而去疼爱别人,将他弃之一旁,冷若冰霜的对待。 既不是从始至终的疼爱,也不是从始至终的冷待。 这对一个孩子而言,是难以想象的折磨——因为他不能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憎恨,也不能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爱,只能夹在两者之间,煎熬至极。 这孩子,还挺可怜。不过原著中好像也没有明说荆无命是不是上官金鸿的私生子……万一是呢?小孩在这方面总是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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