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雪好奇张望:“陆小凤人呢?” “他去青衣楼第一楼了,机关很多,也很麻烦,总需要一个不怕死的人,按照我教他的办法,一个个破解机关。”朱停慢吞吞的说,“我们过来,只是告诉你,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说完,他突然看着满江雪,咦了一声。 “上官飞是你的情人?” 满江雪眨眨眼:“不错。他怎么了?” 朱停:“他可是我的大主顾!在我这里定制了一件极其昂贵的手套。那手套的大小,恰好和你手的尺寸一模一样。” 上官飞居然还在背刺他老爹的过程中给她买东西?满江雪愣了一下,倒也不是很吃惊,笑道:“那东西做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朱停一被催促,人就往毯子里缩,瓮声瓮气,“老婆,快走,碰上债主了。” 老板娘没好气地瞪他:“叫你懒得动,拖来拖去,现在好了!回家就给我干活去!” 两人来得快,走得也快。 满江雪哑然失笑:“他们人倒是很有意思。” 花满楼:“老板与老板娘伉俪情深。” 两人继续朝青衣楼第一楼走。 满江雪完全不着急,她甚至有空去街边给自己买了饼子糕点吃,还顺手塞了一个在花满楼的嘴里。 “吃吧,等会儿有的忙,吃饱了才好办事。” 花满楼猝不及防咽下糕点,舌尖上带着一点麦子的香味,绵软而温热。 他对这样亲密的动作不太习惯,嘴唇微抿,露出一丝赧然神色: “……多谢尊主,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第49章 ◎玩家谈情说爱中。◎ “别在意,我喜欢照顾你这样的男人。” 满江雪理直气壮,目光上下打量花满楼,神色是纯然的欣赏愉快:“你眼睛看不见,相貌又生得俊,脾气还对我的胃口。照顾你让我感觉自己很体贴,满足了我自诩的正直善良。你如果很讨厌,我就不做了。你讨厌吗?” 花满楼微微一怔。 他没有想到满江雪居然会如此毫无保留地自我剖析,话语间没有任何对花满楼残缺的怜悯,只有自恋般的自我满足,好像他怎么样都无妨,只要满江雪觉得开心便好。 这样的人太坦率,反倒让人不觉得被冒犯,而觉得她很有趣。 “我虽然不讨厌,却很害羞。在大街上这样做,大家都看着我,叫我觉得占了尊主的便宜。” 花满楼温和回应,因为了解了满江雪的性格,他的话语也直白许多,“你若是将东西放在我的手上,我会很高兴的接受。” 满江雪朝四周扫视一圈。 街道上人群熙攘,大多是寻常百姓,见到满江雪与花满楼这样容貌气度格外出众的人,都偷偷摸摸用眼角瞟他们,偶尔窃窃私语一番。 哪怕他们并没有说出什么叫人觉得不舒服的闲话,对比较内敛羞涩的人而言,的确会有些不舒服。 “原来如此,没有考虑你的看法,真对不起。”满江雪在街边又买了两个饼子,和手上的糕点一起塞进花满楼的怀里,叫他用手掌托着,“多给你买点,算是赔礼道歉了!” 花满楼一边慢慢地吃下糕点,一边微笑道:“我们先前并不熟悉,自然会有彼此冲撞的地方,只要多了解对方,这些事情便都不算什么了。” “真羡慕陆小凤有你这样的朋友,跟你说话很舒服。”满江雪笑吟吟地夸他,步履轻盈地朝前迈步。 她行进之间,没有任何脚步声,也没有刻意加重步伐,除了亲密的投喂,没有做出任何迁就花满楼的行为,仿佛她完全不觉得花满楼和其他人有什么很大的不同之处。 这一点让花满楼感觉很舒服,很放松——他本就是为了不教父母兄长们太过担心迁就自己,才从家里搬到堆积鲜花的小楼上,自己生活的。 虽然满江雪没有多么迁就花满楼,但瞎子的感官总比一般人强得多,花满楼能嗅到满江雪的身上有一股很独特的香味,冰冷凛冽如雪一般清澈,哪怕在气味混杂的街市,也能清楚的找到满江雪的踪迹。 满江雪实在是个让人放松的人,好像只要跟她在一起,就不用怕任何事情,不必隐瞒自己的情绪和喜恶,不必思考太多复杂的人际交往中给彼此面子的话术。 两人很快离开街市,周围的人越来越稀疏,等到抵达了珠光宝气阁时,身边已经几乎没有行人的踪迹。 珠光宝气阁是阎铁珊生前居住的地方,宽敞而华丽,假山湖泊与亭台楼阁交错的景致格外秀美典雅。 当今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地产最多的是江南花家,珠宝最多的是关中阎家,但真正最富有的人是隐士霍休。 作为珠宝最多的阎铁珊,他的珠光宝气阁里本不该如此冷清,一路走进去,别说守门的侍卫了,连负责摆弄花草的侍从都不见一个,想必在阎铁珊死后,作为管家和继承者的霍天青为了避免麻烦,直截了当地将所有仆从全部解散。 这方便了满江雪与花满楼,他们从珠光宝气阁经过时,不需要苦恼用怎样的借口说服阻挡的仆从。 只是在路过一大片种满各色鲜花的花圃时,嗅见了氤氲而绵软的香气,花满楼不禁感慨:“这些鲜花没有人的照顾,很快就会枯萎,实在可惜。” 满江雪瞥一眼绚烂绽放的鲜花,枝叶花束嗅见得规整而完美,盛放的姿态绚烂而绮丽,没有任何一丝令人不快的枯萎杂乱之意,但修剪得太过完美,反而叫人觉得失了几分烂漫的野趣。 “不必担心,人才是妨碍花草最主要的原因,若是没有了人,任由鲜花自己生长,要不了多久,它们会填满整个园子,珠光宝气阁改叫花草遍布阁也毫无问题了。” 花满楼被满江雪随口起的名字逗笑,又觉得她说话很有几分道理。 侍弄花草的人大多是为了观赏鲜花的美丽而侍弄,不过是为了他们自己……鲜花本身便足够活泼可爱了。 纵然是花满楼,他喜爱鲜花,也同样是为了倾听鲜花绽放的柔美之声,照顾它们让花满楼觉得安宁而快乐,较起真来,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毫无矫饰的鲜花,烂漫自由地生长,与满江雪这个人何其相似? 「花满楼对玩家情意+1,目前为:+1,好感。」 「花满楼的过人之处:家室过人、武功过人。」 满江雪有些讶异,她没想到花满楼是这样一个只需要随口聊聊天就能提升好感的类型,好白给! ——但也很让人欣赏。 如果都像他这样方便攻略,满江雪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就能包揽自己想要得到的纸片男人了。 离开珠光宝气阁,抵达后方的山麓上,一大片竹林随风轻荡,在犹带寒意的春风中舒展簌簌细响的青翠叶片,高耸的小楼便矗立于此,隐匿在茂密的竹林之间。 满江雪伸手握住一根手臂粗细的竹子,湿润的竹衣沾湿了她的指腹,稍微发力,“喀”的一响,竹子便从根部折断在她的掌心。 “干活了干活了,多折点儿竹子。” 满江雪吆喝着,又伸手折断一根,眨眼间已经折断了七八根,用细嫩的竹叶勉强捆扎在一起。 花满楼也出手帮忙,两人一起努力,只花了一刻钟,便将小楼周遭一圈的竹子尽数折断,空出了一部分位置。 折断的竹子全部丢弃在小楼下,层层叠叠的堆积起来。 忙活得差不多了,小楼的正门里突然走出一个身披大红色披风的人影,他好像刚刚从自己家里出来,一副自得其乐的悠闲模样,看见正在忙碌的满江雪两人,笑道:“真是辛苦你们了,再加把劲儿!” “陆小凤,你若是闲来无事,不如也帮忙干活。”花满楼倒也不生气,将手中堆积的竹子丢向陆小凤,叫他接了个满怀。 满江雪则更好奇旁的:“陆小凤,你怎么从大门口出来了?” 陆小凤一边拾掇竹子,一边理直气壮地笑道:“我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做贼的,自然要从大门口进,大门口出。只是可惜,霍休身体不适,没有亲自见我。” 满江雪与陆小凤曾经商议,叫他找来朱停,破解青衣楼第一楼的机关,方才陆小凤进入青衣楼第一楼,便是为了亲手接触机关,现在他人已出来,霍休还不见踪影,恐怕是伤得不轻。 因为满江雪现在就要点火熏楼! 如果在其他游戏,已经点火两次的满江雪恐怕会获得诸如“纵火犯”之类的成就称号了…… 以层叠的竹子作为燃料,满江雪将其点燃。 湿润的竹子含水量大,难以燃烧,但却冒出了极其浓郁的黑烟,烟雾滚滚,不多时便笼罩了整座小楼,从缝隙之中钻入楼内。 满江雪在原地耐心等待。 片刻之后,小楼一角骤然破碎,一个狼狈的身影逃窜而出,身穿简朴的灰色衣裳,脸色惨白,皱纹横生,正是受伤的霍休。 众人二话不说,运起轻功纵身而去,围住了霍休。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霍休的怀中居然还抱着个十二三岁的稚嫩少女!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少女呛咳着大喊大叫,手脚酥软地垂下来,显然是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糟了。”陆小凤神色一凛,“上官雪儿……她被霍休捉住了,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她!” 有了上官雪儿做盾牌,霍休见到满江雪等人也并未露出多么惊慌的表情,长叹道:“陆小凤,我还以为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试探我,没想到你已打定主意和我作对,破坏了小楼的机关。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你却如此待我?” 陆小凤淡淡道:“我并非第一次被自己的朋友欺骗了,但像你这样恬不知耻地拿一个小姑娘做人质的恶友,还是头一回见。” 见到陆小凤,上官雪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珠一串串地落下,哭喊道:“我姐姐被他杀了!我循着姐姐的踪迹前来,又被他捉住……你们都不信我,我只想找到证据,证明我没有撒谎!” 霍休微笑,很和气地说:“不杀她果然是正确的,你瞧,现在她不就成了我的筹码?” 陆小凤的表情从未如此冷酷,他死死盯着霍休:“只要你放下她,我绝不动你。” 霍休笑道:“那多可惜?我前半生为了金鹏王朝兢兢业业,现在他们却连一点儿钱都不肯给我,这小丫头又来吵嚷,不如跟我一起入黄泉。” 他的手掌始终牢牢地扣在上官雪儿的脖颈上,随时都能像折断一支脆弱的花一般折断她的颈子。 就在一切僵持之时,满江雪突然道:“独孤掌门,玉枕穴!” 「玩家的[才智]检定:1d8=7,完全成功。」 玉枕穴在脑后,独孤掌门正是独孤一鹤,霍休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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