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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眼前的路 她们俩惨兮兮地原路移形回到住所，终于不用再忍受呼啸的狂风，哪怕屋里没有一点炉火，都暖和的多得多。 巴蒂在浴室里放热水，斯拉文卡裹着毯子，坐在浴室的瓷砖上。她一刻不停地盯着他，一边因余下的寒冷时不时地抖动身体。 准备就绪后，巴蒂扭头看向斯拉文卡。 “你要跟我一起洗吗？” “我以为是给我准备的。” 她们俩瞪着对方，几秒后开始像老人一样吭哧吭哧地笑起来。斯拉文卡拿掉毯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巴蒂看她做完这一切，然后才开始慢腾腾地解开自己的。 她半躺进去，水好像瞬间就凉了，等巴蒂再进来时，里面已经感受不到什么温度了。 他用魔杖给浴缸里的水施了个咒语，水温渐渐开始回升，斯拉文卡又向下躺了躺。 “我们什么时候走？”斯拉文卡问，巴蒂出神地盯着她的肩，过了一会儿回道，“我不知道……我们得先变卖这套房子，如果以后再也不回来的话。” “对——我们再也不回英国了。”说这话时，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地方竟然几乎没什么留恋，“大苏格兰场的东西你都搬空了吗？” “差不多，”巴蒂说，“反正需要的东西我都带走了，你还有要拿的吗？” “我想想——火星在我哥哥那，我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在酒店和门扎都有……” “门扎？” “对，我离开之后就搬到了门扎，我住在瓦莱里乌斯夫妇开的酒吧楼上，她们都是很不错的人……”斯拉文卡仰头望着天花板，“我离开这么久，她们肯定都很牵挂我，还有艾米，我哥哥。” “你也没必要把你想的这么重要吧。”他故意阴阳道，斯拉文卡踢了他一下，在浴缸里扬起一串水花。巴蒂顺势抓住她的脚踝。 “你父亲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 “他不知道才奇怪吧，”她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摸，“找我的傲罗大部分都是他加的火力，我猜……他们抓到我以后，下一步就是转内务调查，尽量把这件事压下去，做的悄声无息。” “那也难说，要是名单公开，你就得送到威森加摩法庭。”斯拉文卡惊讶她们俩有朝一日竟然能这么平静地谈这种事。 “可能吧。” “你可能会被你父亲宣判永久□□，”斯拉文卡玩笑道，“不过我认识利奥波德，要是我们花点钱对你父亲进行政治施压，他可能放你一马。” “我恐怕没那么多钱。” “我也是。” 她们俩对视几秒，又小幅度地笑起来。 “到了巴黎，我们得想办法找份报酬丰厚的工作。”斯拉文卡说，巴蒂发出一声肯定句，“你可以开办一个决斗俱乐部，天天找人打架，不出十年，你就能成为全法国最厉害的女人了。” 斯拉文卡咯咯笑着，“那也不错。” 说完，气氛冷却下来，她们俩进入一段对话沉默，巴蒂若有所思地摸她的小腿，斯拉文卡忽然想知道过去两年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害怕，害怕他会指责自己一切都是被她逼到现在的境地。 “嘿——”她把他的注意叫回浴室，巴蒂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斯拉文卡的身上，“几年前我被食死徒跟踪的时候，你擅自把我带到一个乡下，那时候，你是不是跟食死徒见面了。” “是啊。”他坦荡道。 “那之后你们是不是一直都保持联系？” “一开始没那么频繁，不过你们不都觉得我向来对食死徒态度很暧昧。” “除了我，”斯拉文卡坐起来一点，“去年年初，你突然跟我求婚，是不是……” “很复杂，克劳奇先找到我说了很多难听话，后来伏地魔亲自邀请我见他一面，我们聊了很多，那以后我就决定效忠于他了。” 斯拉文卡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她没在这个故事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他还挺擅长游说的。” “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他告诉了我一些他自己的事，我们很相似斯拉文卡，我们——或者说我们三个，都有一个令人失望的父亲。”巴蒂说，斯拉文卡对事件的真实性持怀疑态度，毕竟她一直都对伏地魔抱有偏见。 “原来是这样，”斯拉文卡假装认同道，不动声色地把话题从他和伏地魔两个人的联系上转移走了，“你知道那个预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以为你都知道的，你不是跟凤凰社的人走得很近，怎么，她们连这个都不舍得告诉你？”他略显刻薄道，斯拉文卡抿了下嘴唇，“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加入，去年下半年我都在忙表演工作，她们不想把情报泄露给我这个外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全巫师界到处都有，”他轻轻叹了口气，头靠向浴缸边沿，“‘有能力战胜黑魔王的人走进了，出生在曾三次抵抗过他的人家，在七月结束的时候。黑魔王会把他标为自己的劲敌，但他将拥有黑魔王所不知道的力量。他们中间必有一个死在另一个手上。’”他吟诵道，带着一丝不甘地说，“预言是真的。” “而那个孩子就是莉莉和詹姆的孩子。”斯拉文卡呢喃着，巴蒂坐起来，重新开始抚摸她的腿，“我不想再聊这个了。”他说。 “好吧，我们以后都不再聊这些了，现在所有事都成了定局，回忆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斯拉文卡向前坐了坐，握住他垂在水里的手，“你和我，我们会在巴黎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们会有一个新的人生，只有我们。从此以后，你的家就是我，巴蒂，我会成为你的依靠，我会成为你的家人、朋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听起来像是你在跟我求婚。”巴蒂笑了一声，有点嘲讽的意味，但更多的是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忧愁和哀伤。 “我是认真的，巴蒂，不然你又为什么要答应我呢？” 他没有回答，斯拉文卡不想再猜忌过来猜忌过去的了，难道她们又要像以前那样谁都不说真话？ 她站起身，让他在那等着。 斯拉文卡走回自己的卧室，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找到被她串成项链的那枚带有魔法的戒指。那是她们第一次分手前，巴蒂跟她交换的，他说只要戴上去，她们谁都不能背叛谁，否则，她们中的那个背叛者就得死去。 斯拉文卡把戒指去下来，她盯着它足足看了一分多钟，在理智的声音不断大声提醒正确的做法时，她选择了相反的道路。 斯拉文卡戴上了戒指，这一次，她们必须要去巴黎。 她走回浴室，巴蒂看她走进来，踏入浴缸，他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扫荡，直到斯拉文卡伸出手，给他看她的选择。 巴蒂垂着眼，沉默地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等他抬起头，表现却是她没有料想过的平静。 “这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道。 “你有时候真的很讨人厌你知道吧，你明明认识这枚戒指，跟你手上戴的那枚一样，你这个傻瓜。”斯拉文卡不太高兴的嘟囔着，“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下定决心要带你一起去巴黎了。你还有我，巴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你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好吧，我们离开英国，再也不回来。”沉思片刻后巴蒂说，握住了她戴着戒指的手，“过来，到我这边。” “我才不要，你真的很扫兴，我以前是怕伤感情才总是忍气吞声的。”斯拉文卡瞪了他一眼，当然不是真的在生气。 “哦是吗，大善人斯拉文卡——”他拽着她的手把她猛地拉了过去，斯拉文卡踢腾着往他脸上泼水，她们俩你争我抢的玩了一阵，巴蒂压着她，叫停了游戏。 “别动了，去巴黎以前我要‘拷问’你一下。”他半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的脖子，一直向下。斯拉文卡心跳慢慢加快。 *** “你干什么——” “我告诉过你别动了，你老是这样，你是不是看太多的唱唱反调了？”他露出一抹坏笑，手指在刚才毫无预警的摸过来。这下斯拉文卡真的不能再动了。 “我没看过唱唱反调……”她小声说，巴蒂俯身凑过来，斯拉文卡以为他要吻她，她慢慢的想把眼睛闭上，但他故意擦过她的唇，绕到她耳边说，“告诉我，你跟那个红毛小子在绿岛都干什么了？” 他*，斯拉文卡只顾着抽气，脑子瞬间混乱一片。 “你最好实话实说。”他放了一句没什么威慑力的狠话，斯拉文卡盯着他还开裂着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咕哝道，“什么都没干，我们……我们一直在为打败塞尔温做准备。” “就这些？我怎么从那个巴比什那听到一些别的版本？” “他是个小人，老是在别人面前胡言乱语……”斯拉文卡哼唧了一声，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别转移话题。” “好吧——是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你。”斯拉文卡搂住他的脖子，*，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接着火上浇油。 “快说……”听他的语气好像也不太妙。 “他亲过我……” “什么！”这下，巴蒂好像真有点不快了，“他竟然亲过你？” “只是脸颊吻而已……” “而已——你现在要罪加一等。”他*，斯拉文卡反射性地抓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 “别这样……”她软绵绵地制止道，很快便忘记后面要说什么了。 她的意识下线了一会，直到巴蒂直起身，语速飞快地说了句话，接着用手按着她的膝盖，身体向前进了一点。 “为什么他要吻你？”他一边往前一边不满地问，斯拉文卡的反应现在慢半拍，巴蒂更不满意了，他猛地把她抱起来，斯拉文卡的尖叫卡在喉咙，“你要干嘛……” “快回答。” “好吧……我们很高兴，”梅林，我在说什么呢，“我们、我们之前都不知道……”话说一半，斯拉文卡意识突然拉起红灯，她和杰罗米是因为时隔多日得知伏地魔死了，消失了，她们才那么高兴的，可她要这么告诉巴蒂，他要真的生气。 “你不是吧？”他用行动催促斯拉文卡，她把柔软的叫喊胡乱咽下去，断断续续地说，“他说他想回自己以前长大的、长大的地方看看，但是……他说那附近在他走的时候就被……麻瓜改造了，结果我们到的时候发现、我们发现房子还在。” “我不喜欢他。”沉默一段后，他做出评价，斯拉文卡咬着嘴唇不想继续。 她低下头，抵着他的肩，巴蒂更加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她耳边，斯拉文卡迷迷瞪瞪地把他搂的更紧了。她轻轻吻了一下巴蒂的脖子，被他下一秒又推回浴池。 “巴蒂……”斯拉文卡感觉到他捧着自己后脑勺的手，她搂着他的脖子想让他再凑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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