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弘晖愣在当场,脑子里警铃大作:原来顾老头说自己是毒医是真的! “你也是重情义的。”朱必锴拍了拍顾梓方的肩膀,宽慰道。 “就是互相抱团取暖的两个人罢了,我没了亲人,师父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之后弘晖和朱必锴继续插诨打科的吸引顾梓方的注意,在三人打道回府的时候,顾梓方趁着弘晖和朱必锴上马车之际,快速的擦了擦眼角的晶莹。 ...... 康熙四十七年二月末,胤禛和弘晖在御林军的掩护下回到了四贝勒府,与此同时,一摞厚厚的折子被送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 康熙正批阅奏折批的有些烦躁,几度想要召阿福进宫但想到胤禛是被自己禁足在四贝勒府里的,若是单独叫了阿福来未免也太打眼了。 此时康熙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胤禛算计了,先说通自己让自己下旨将他禁足,然后顺理成章的带走弘晖,让自己也见不到几个小家伙,这不是在给自己下套? 如果邬思道知道康熙此时的心声,定是会说一句弄巧成拙。 ...... “皇上,派去四贝勒身边的御林军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这个。”梁九功的声音响起,康熙的龙目刷的一下朝梁九功手中的折子看去。 “老四自己不来?”康熙的怒火达到了第一层。 “四贝勒说了,您想要知道的东西,这折子里都写的清清楚楚。”梁九功恭敬的回话,康熙莫名其妙的怒火已然已经到达第二层。 “德楞泰,去四贝勒府把四贝勒给朕带进养心殿,路上不必避着别人。” 于是乎,康熙圣口一开,刚抱上美人儿的四贝勒脸色黑如墨炭的进了宫。 之后几日宫中都有传言:四贝勒对皇上连关他三个月禁闭的事情颇为不服呢!皇上召四贝勒进宫时四贝勒脸都是乌漆嘛黑的! ......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胤禛一本正经的跪叩道。 “哼!”迎接胤禛的却是康熙的一声冷哼,“出门两个月,回来第一件事情也不知道进宫给朕汇报情况,你叫朕说你什么好!”康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儿子这不是被您禁足了吗?”胤禛故意装傻道。 康熙顺手抄起桌案上的镇纸,又想到这是老四不是老十,默默的放了回去。 “别给朕说这些虚的,你今天回来,明天朕就解了你的禁足,明天就给朕滚上早朝。”康熙闷闷的说道,胤禛既然得了便宜,便也开始卖乖的说起折子上的事情。 ...... 于是,康熙老爷子的怒火达到了第三层。 “湖州重要的官员几乎被一网打尽?年礼?这些人送的礼都快赶上朕的国库了,咳咳咳!”康熙怒斥着,顺嘴就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胤禛掩了掩嘴角的弧度,“皇阿玛,此事颇为棘手,若是处理不当,势必会让百姓觉得官官相护啊。” “处理不当?这些人朕要一个个把他们砍喽!”康熙梗着脖子说道,“还有这几个盐商,先抄家,抄完也给朕砍了!” 胤禛不置可否的摸了摸鼻头,“皇阿玛,此次调查盐官勾结一事中,浙江巡抚丛邵琪对儿子的帮助颇大。” 康熙闻言翻开了折子来回看了看,“这人的确有功,不过此事发生在湖州,他本就有失察职责!” “皇阿玛说的是,如此便叫他功过相抵了罢。” ...... 养心殿内一对天家父子正在谈论朝政,四贝勒府正院里的宜筠却是满脸怨念。 这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也不去梳洗更衣,直接拉着自己往内室里跑,胡茬咯的自己皮肤生疼。 结果呢?腰带还没解下来,人就被叫走了! 宜筠愣在床边正正一刻钟的时间才缓了过来,咬着牙叫谷荷进来伺候自己重新更衣。 宜筠抱着阿福,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气鼓鼓的说道:“去瞧瞧弘晖沐浴梳洗好了没,好的话叫来正院咱们用膳。” ...... 当弘晖赶到正院后,宜筠立刻换上一副风和日丽的表情来迎接弘晖。 捏了捏弘晖的小脸,“这一趟去还是瘦了不少。” “额娘放心,儿子没瘦,必锴哥哥和梓方还说儿子胖了呢!”弘晖享受着来自嫡亲额娘的关心,心里头也受用的紧。 倏然,宜筠捏着弘晖脸的手劲增大,弘晖立刻疼的“哎呦”了一声。 只听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不提梓方我还忘记了,染墨斋是怎么回事!” 陈嬷嬷看着弘晖的脑袋由昂扬着变成耸拉着,悄悄的示意小厨房的人动作放慢些:且要等着主子爷回来一块用膳呢! 第228章 小别胜新婚 “额娘,儿子不是也想帮帮阿玛尽快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嘛。”弘晖“一脸天真”的说道。 “三日内,爱新觉罗家训抄写十遍交给我。”宜筠看着弘晖,似笑非笑的说道。 弘晖内心叫苦不迭,面上却只能乖巧的应下。 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晚膳终究还是胤禛回来后才开始的,只是胤禛前脚踏入正院,注意到宜筠与先前不同的外裳,脚步都显得有些心虚。 “皇阿玛急召,说是明日让我解了我的禁足,正常上朝。”胤禛恨不得立刻将事情的责任推到康熙身上,但又不好直说,只得疯狂暗示。 而宜筠却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给孩子们夹菜,弘晖也“沾了胤禛的光”,重新得了宜筠的好脸色。 “额娘,待一会儿用完膳后,我给您讲一讲我们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吧。”弘晖兴致勃勃的说道。 “大哥,我也要听。”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听便知是弘晏和乌那希在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好,好,好,用完膳阿曦也留下,咱们一块听听。”宜筠也眉眼带笑的说道,一副期待已久的模样。 唯独只有四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闷闷不乐的夹着膳桌上少得可怜的糖醋里脊。 ...... 就连宜筠也不得不承认,弘晖是有点讲话本子的功夫在身上的。 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被弘晖讲的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在讲到李岚的事情时,宜筠还不自觉的红了眼眶,一旁的弘晏也抽抽噎噎的说道:“当时太危险了,大哥,以后让弘晏保护你。” 弘晖神色复杂的替弘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内心长叹一口气,“好,大哥等着你保护我。”就是究竟是谁保护谁,弘晖只觉得有些不可言说。 当弘晖正准备接着讲时,却被额头青筋直冒的胤禛一把拉了起来,“弘晖,你不打算给阿曦解释解释,你让必锴去接近贾家小姐的事情?” 弘晖歪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嫡亲阿玛,又略显僵硬的转头看向面上含笑的阿曦,“大姐,我......” “你出去好好解释解释。”胤禛友好的将弘晖“请”了出去,看着阿曦走的毫不留情的背影,弘晖不由得紧紧的跟在后面,“大姐,你听我解释啊大姐......” ...... 屋内,由于阿福早早睡下了,因此便只剩下弘晏和乌那希,胤禛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将弘晏送回了自己的屋子,又小心翼翼的抱起乌那希朝着乌那希的屋子里走去。 乌那希伏在胤禛肩头,小手牢牢的环住胤禛的脖颈,“阿玛,额娘说阿福快要抓周了。” 胤禛闻言脚下的动作放缓,语气轻柔的回道:“对,阿福快要满周岁了。” “阿玛,乌库妈妈给阿福准备了抓周礼,是一枚箭矢。”乌那希轻轻的在胤禛耳畔说着,“是莫嬷嬷送到额娘手里的,我在旁边听到了。” “阿玛,额娘说我抓周的时候乌库妈妈身体抱恙,都还没特地给我准备生辰礼呢!”乌那希撅着小嘴继续说道。 说着说着不由得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一颗星星的时候又将小脑袋埋进了胤禛的脖颈里。 “乌那希听过爱屋及乌的故事吗?”胤禛索性停住了脚步,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将乌那希揽进怀里。 “咱们大清的皇孙里,之前都没有人得了你乌库妈妈特地准备周岁礼这样的福气。你周岁的时候,你乌库妈妈还不知道你是这么可人疼的小姑娘呢,阿福之所以得了这样的福气,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你乌库妈妈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连你的弟弟也喜欢。”胤禛瞧着怀里似懂非懂的小人儿,却还是认认真真的解释道。 几息后,乌那希的眼睛陡然明亮起来,又趴在胤禛的耳边说道:“我知道啦,那阿玛千万别这样告诉阿福,阿福会伤心的。” 说罢便继续环上胤禛的脖颈,只是满脸的喜意在夜色下也能叫人瞧的分明。 “你乌库妈妈最好的东西,都在给你留着呢!”胤禛轻笑道,乌那希腰间的玉佩也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而乌那希喜滋滋的抬头,虽然看不到星星,但还是笑得咧开了嘴:乌库妈妈,我现在画的可好了,额娘说大哥这么大的时候还画的不如我呢! ...... 胤禛将乌那希送回屋子,确认乌那希睡着后方才回到内室,当胤禛向宜筠提及方才之事时,宜筠也顾不得跟胤禛算账,连忙说道:“当时莫嬷嬷来送太后给阿福准备的抓周礼时,我记得乌那希是在屋子里的,怎的也听到了?” 两人相顾无言了好半天,宜筠方才轻笑出声,“太后若是知道乌那希如此惦记着她,定是高兴的紧。” 原来,时间都记得。 对于乌那希而言,只因为是那个人是太后,所以她才会格外上心,格外霸道。虽是被封在脑海中的记忆,但那些疼爱和看护确是实打实的。 同样的,对于太后而言,偏爱只给了乌那希一个人,因为阿福是乌那希的嫡亲弟弟,所以太后愿意给阿福做脸,这便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 乌那希的事情给久别重逢的夫妻俩打了个岔,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迅速的恢复如常,温度也悄然开始上升。 宜筠硬推着将胤禛推去沐浴,自己则对着铜镜卸去发间的钗环。 “倾倾,帮我拿件里衣过来。”胤禛的声音响起。 宜筠顺手拿起床边放好的里衣,刚一走到胤禛身边,便被胤禛一把拉进了浴桶里。 宜筠挣扎着涨红了脸,“胤禛,你放开我!” 而胤禛的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宜筠,将宜筠整个人往自己胸膛上摁去,薄唇缓缓的凑到宜筠的耳畔: “倾倾,为夫食素两个月,开次全荤宴不为过吧?” 第229章 盐官勾结大案 正院内室里一晚上动静不断,第二天早上下人们进去收拾出来时一个个也都是面红耳赤。 宜筠醒来时摸到身边的床褥已经变凉,不由得瘪了瘪嘴:这人风尘仆仆的回来都没好好歇歇脚,真是精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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