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我应该也是觉得疼了,因为我的身体抖了几下,不过很快这种感觉也被我忽视掉了。就见那个我站了起来,估计这时候的我表情也应该是十分狰狞不咋美的,“如果我也打断你的肋骨,你就得帮我。” “好啊,试试看。”白覚脸冷得吓人,却也是答应了。 于是我俩就打了起来。 我之前就说过,白覚这个人的能力就是个bug,和她打,我完全没有胜算,所以那个我还算是聪明,她没傻乎乎地和自己老妈说什么「如果我打败你你就帮我」之类的傻话,而是说要打断她的肋骨。 相比而言,这就容易多了。 可真正实践起来,却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我俩打得很是激烈,我感觉自己被她虐得很惨,到后来那个我被她甩到墙上,感觉腿在打颤,根本站不起来。白覚这边也算是不太好过,头上的簪子珠花都被我打掉了两个,她握着那个我的脖子表情发狠,“看样子是失败了呢。” 那个我放弃挣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死,她的手劲越来越大,可那个我仍旧没动,似乎是放弃了。 突然她睁开眼,猛地一转身扭腰踢上了白覚的胸口,白覚用力甩开她,那个我比之前飞得更远,却也连拿刀的力气也没了。 “我赢了。”那个我缓缓说了几个字,顺带吐了几口血,坐在地上也起不来。 白覚笑得像个妖精,“好好好,我教的小崽子,如今牙长出来了,敢咬妈妈了。” “我只想让你帮我。”无论是哪个时候的我,在她面前还是怂,多半也和童年的阴影有关。 “可我帮不了你。”她说,“我的能力出了这个森林还不如你。” “我不想听笑话。”那个我嗤笑,“这些年你也没少出去。” “现在不一样,我老了。”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我才说这是「宿命」” “我说了我讨厌那个词。”那个我撇嘴,不想听。 “可你必须要承认它。”白覚说,“不过呢,我打不过西索,你打不过西索,我加你,却是远胜于他的。” “你什么意思。”我盯着她,而此时作为看客的我,心中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吃了我。”她说。 吃了白覚?!!!那我真他妈疯了。 可那个我还真疯了。 她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又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重新睁开,“我爱侠客。”就听那个我说。 …… 也许白觉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说。 “值得么。”她摸着我的脸,这回那个我倒没有拒绝,“为了不一定爱你的男人,付出这么多值得么。” “他爱我,我爱他。”那个我想都没想直接回到。 “最近经历梦魇了么。”她突然问我,我知道白覚说的是什么,那是我在飞艇上和老家伙说过的「漆黑的河水」。 “偶尔。”那个我说。 “那是河水。”没想到白覚也会这么说,“忘川河,也是冥河。从我们祖先开始算,那些被我们吃掉的所有的人的执念,一直传到了现在。爱我们的人不会害我们,可恨我们的人自然是会害我们的。那些胆小鬼们害怕,所以她们在不停地想生孩子,能力会继承,执念同样也会继承的,执念被分担,自然会少了许多痛苦。” 我知道白覚说的应该是我那些姐姐姨姨,也就是当年在海岛上被她一人杀掉的我的同族,因为人都是我埋的。 那个我不屑,“那些东西并不能打败我。” “因为大部分还在我身上。”白觉说,“你的身上只有十分之一。”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吃了她,老家伙的崽还没出生,那剩下的十分之九,都会移到我身上来,意识中的我有点发抖,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是折磨,如果再加九份,当真是生不如死。 我有点佩服白觉。 可我也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那么决绝的杀了自己的族人,我曾在她高兴的时候问过她,可没得到什么明确的回答。 “如果这样你还想杀西索么?” 我不知道那个我是不是会害怕,但她终归是比我坚强许多的,“我爱侠客。”就听那个我说。
第27章 = 接下来为了节省时间, 有的事我会快点说完。 当那个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明白她意思,白觉自然也明白,后来那个我就吃了白觉。 我不知道老太婆为什么也会心甘情愿地让我吃掉, 她没有什么记笔记的习惯,整个事情的原因我再也无从知晓。 而这个过程我并不想形容, 我没吃过女人,但我发现这次的感觉并不是咸的,而是辛辣的,辣的人想哭。 虽然此时我只是个意识,却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而我的身体并没有哭, ‘我’只是默默地站在那, 过了很久才离开。我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痛苦?后悔?无奈?还是什么都没想呢? 在那之后‘我’去找了西索, 西索找不到, ‘我’通过糜稽找到了他的女人, 那个女人叫薇熏,名字我曾经见到过, 就是之前在飞艇站时老家伙偷到伊尔迷的请帖上。 那个女人大着肚子, 在暖阳下的窗子旁边平静地看着‘我’。看外表分明是个普通的女人, 可普通的女人并不会在‘我’掐住她脖子的时候仍旧冷静地和‘我’对视,那个我松开手, 看着她因为呼吸不畅而不断地干咳。 似乎她早已料到‘我’会来杀西索。 “我叫薇熏, 我的父亲叫梧桐。” 梧桐这个名字我是听过的, 揍敌客家最忠诚的管家, 如今长眠在枯枯戮山的皑皑白雪之下。 凶手是西索。 我不知道揍敌客家是怎么想的,总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如果换作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给一个管家报仇,下人的命永远都是不值钱的,西索很强,为了一个管家一旦牵扯到任何一个家族成员,怎么看都是个赔本买卖。 而且对于这事我也听说过一点,那个管家和西索的对决,似乎和揍敌客家的利益无关。 到底还是冷血冷静的家族啊。 可他的女儿却不甘心这么算了,她是这个血雨腥风的地下世界的编外人员,说白了,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女孩为父报仇委身仇人,多么狗血的故事。 当然和她一样,我这些日子的经历也算得上是另外一个狗血的故事。 不过我还是有些意外这女人居然能和西索领证结婚,作为一个普通人,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神仙方式。 那个叫薇薰的女人也不隐瞒,直接就和‘我’说了。她说她是一个演员,天生自带的能力,她自己管这个能力叫「娜莎茜的亡灵」,娜莎茜是她非常崇拜的中世纪的女演员,演技足以以假乱真。 她用了一点点的手段制造了机遇,然后渐渐地认识了西索,当然薇薰强调,一个人无论演技再精妙,如果她只为了演而演,那她肯定还是会被人识破,所谓真正的演技,就是骗过自己。 我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说白了,这场爱情复仇记,她不光走肾,还走了心。 她爱西索。 不过她本人却不肯承认。 ‘我’以她为人质,在她那住了下来,也许是这时的我觉得,只要我待在那,西索总有一天会现身。 作为枕边人她给西索下了毒,非常非常慢的那种,同时她把这种毒也下到了自己的食物当中,所以西索根本察觉不出来。 那个我等不到他被毒死,只想等他现身时就给他捅死,毕竟我现在的能力算是我自己加上白觉的,毁天灭地倒是没有,但是‘我’觉得自己可以杀了他。 此时此刻。 两个孕妇在一种无比诡异又和谐的氛围里,每天待在一栋有大落地窗的房子里。晒太阳,摆弄花,收拾屋子,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人,意识中的我看着一幕幕突然想起了和侠客看过的电影,叫「等待戈尔巴多」,等着一个连是否存在都不确定的人。 我觉得那个我是享受这种过程的,我之前就说过我一直觉得自己缺爱,而这个女人此时展现出来的一点点关爱,仿佛成为了压垮‘我’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我每天承受着比我自己多出九倍的梦魇,我和那个我的感觉并不是所有都共享,我无法分担那个我此时的痛苦,却看着现在的自己每天被梦魇折磨得不成样子,倍感痛心。 我还真他妈的惨。我不禁感慨。 所以我醒过来之后应该干什么?当然是吸取教训,绝对不要吃老家伙和老太婆。 不过还好此时有那个女人在,她安慰着那个我,也关心着那个我,所以那个我此时还没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我觉得‘我’和她的关系,既是仇人又是同盟,我估计那个我应该是永远也杀不了她了。 我看着那个我和西索女人的日常生活,突然有了一个愿望:如果有一天我老了快死了,我也想过着这种普通的生活,有个海边的屋子,可以晒太阳,我要种上满院子的花,吹海风听潮声,看日升日落,静静等待死亡。 那个我曾和薇薰谈过小孩子的事。 “有没有想好小宝宝叫什么?”薇薰问那个我,她此时正摆弄着小孩子的衣服,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有不到两个月就生产了,远比那个我要早很多,“叫凡。”那个我说,“小孩她父亲起的。” “是个好名字。”她称赞,脸上却难掩同情和落寞,她略微知道一些我的事,她知道西索杀了我男友,不过却以为老家伙和侠客是一个人,她认为这孩子是侠客的,那个我也懒得和她解释,直接就默认了。 “你的小孩呢。名字有没有想好?”那个我也问她。 “阿迈尔。”薇薰笑了笑,“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合适,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地长大。”她轻轻摸了一下肚子,一脸慈爱,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十分幸福的母亲形象。 …… 然而很可惜她却没办法亲眼看到自己的小孩长大成人,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些日子,薇薰有一天突然阵痛,‘我’赶忙给私人医生打电话,等医生到了时候薇薰的身下已经流了一大摊血。 ‘我’没有过给人接生的经验,此时也是手忙脚乱,这段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后来,薇薰终于把小孩生了下来,是个男孩,小小的皱皱的,虽然不太明显但也能看出来是红发,那应该就是像西索,也不知道长相像不像他,我在意识中看着这个小孩,觉得新生的小孩长得好像也都差不多。 薇薰在生下小孩不久就死了,她本身因为毒.药的事身体就不大好,加上生阿迈尔的时候有些早产,生了这孩子耗费了她大半的精力,身体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即使这样她仍旧坚持给小孩喂了一次奶,阿迈尔在她身边安静地睡着,薇薰也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一般,‘我’摸了下她的动脉,知道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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