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的作者想必是个狂傲不羁不太要脸的人,大部分内容都是他在南海各郡蹭吃蹭喝的见闻和记录,小部分内容记载了凡人们对他术法的震惊和恐惧,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凡人的不屑,不过……他确实有狂傲的底气,即使是极少的文字描写,我也能从中感受到其术法的精妙,缩地成寸,隔空移魂,赋予灵魂实体,还有各种我想都没想过的法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并且他都能轻松做到,那确实是个很可怕的存在。 杨居士,这名字也十分耳熟,我似乎在某本中国半仙野史大全上看到过…… 书上正讲到作者在某次宴会上把太守家歌伎的魂魄全都招到自己这里来弹琴奏乐,我开始思考,夺魂咒大概也是类似这种效果的吧,不过这居士的招数是群体攻击还无视空间距离,要是运用到作战中岂不是十分可怕,那就相当于有了一批召之即来的傀儡,还可以从对方阵营中抽取魂魄,也幸好那个居士没有用自己的能力来为非作歹。 “你没看魔药课本,在这里看什么课外书呢?”我正看得专心,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正在我身侧,一手撑着桌面一手趁我不注意把那本南海偶记抽走了,他披散着的头发扫过我的脖颈,带起一阵痒痒的燥意,该死的马尔福竟然有了斯内普式的压迫感! 我有一种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心虚,“额,你醒了啊,这是我之前借的书。” 他右手极其迅速地翻页,大概是发现那上面的字他完全看不懂,掏出魔咒施了一个翻译咒,那上面的字还是纹丝不动,我看着他疑惑的样子没由来感到一种逗弄他人的优越感,遂撑着脑袋笑着看他徒劳地施咒,“没用的,这书听不懂英文。” “没收,五点半再还你,先复习魔药。”他冷哼了一声绷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什么看?还不把书翻到第120页?我就知道不看着你你就不学习了,蠢狮子。” 嘁,恼羞成怒了还?我吐了吐舌头翻开书阴阳怪气摇头晃脑地学着他的腔调,蠢蛇蠢蛇蠢蛇!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马尔福讲课真是该死的有趣,直到六点我饿得不行这节课才恋恋不舍(?)地结束。我们奔赴食堂然后各吃各的,那金棕色头发的漂亮女生又来了,“德拉科!这个给你!”两瓶饮料被摆在我面前,幸好扎比尼那货不在,不然他一定又会调侃“我”受欢迎。“额,谢谢你,不过下次不用送了。”她摆了摆手然后跟小姐妹蹦蹦跳跳地走了。 真是可爱的女生啊,马尔福何德何能…… 他显然是看见刚刚送饮料这一幕了,隔着长桌冲我得意地挑了挑眉,那股欠揍的劲儿让我想要跳过桌子去打他。 我曾经问过马尔福认不认识那个女生,他说没印象了,然后又得意地说大概是他某个追求者。我心想你是迷妹没多少,仇家遍地跑。 这饮料显然是马尔福的口味,一看就是甜得发腻,我不想喝,可扔了也不好。要是给马尔福,不知道那厮要嘚瑟多久,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滴一滴地喝也不是没有可能。食堂没几个人,斯莱特林这边哼哧哼哧的咀嚼声相当明显,我转头看见了埋头啃鸡腿的克拉布和高尔,瞬间找到了这饮料的好去处。 ……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去去去!”我梦到了一个缥缈的仙境,正准备爬个树吃个桃桃,可突然出现的老头驱逐了我。 哪来的老头儿块子?!我被踢出梦境,身边传来克拉布和高尔仿佛挖掘机一般的呼噜声,布雷斯扎比尼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西奥多诺特像个尸体一样双手抱胸很平整地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 我抹掉了额头的汗环视周围,这是斯莱特林,我在英国,霍格沃兹。 几乎是一瞬间,我又直挺挺地倒下,意识不受控制地又回到那仙境,“算了小丫头,老夫无聊的紧,就勉强允许你在我的域里待上一待吧。” “你的什么?这是我的梦境,老头子!”这样蛮横无理地把我踢来踢去,我不想对这老人家太有礼貌了,他不爱幼,我也不尊老。 “哟,瞧你这丫头,脾气还挺大,来来来,喝杯茶降降火。”我怒目圆瞪,气鼓鼓地把那茶喝了,那简直不是茶,连水都算不上,水起码还有一种矿物质的味道,那只能算是一杯无色无味的水。 那老头这会还算慈眉善目了,笑眯眯地问我:“小丫头,我问你啊,老人家最渴望的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足力健?” “什么足……足什么足,你这无药可救的丫头,去去去!” 梅开二度,我又被踢了出来,什么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脑白金呢! 因为想要给灵魂互换一个说法,所以本章设定较多。 乌蛋玫瑰原型是沙特阿拉伯国花乌丹玫瑰,沙沙阿拉伯和乌蛋玫瑰都是我胡扯的。 杨老头的来历,感兴趣的可以去看《宣室志》第15篇:杨居士。
第19章 突击测验什么的最讨厌了啊! 第二天我还是哈欠连天,原因无他,被两次踹出梦境之后我又梦见了马尔福。明明还是那张三年级时青涩的脸,却已经接替了斯内普的职位成为了霍格沃兹新任魔药学教授。 当那张熟悉的尖脸对我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时,我迟钝地感到大事不妙,果然,“林星左脚先踏进教室,格兰芬多扣十分。” “林星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慢了0.1秒,格兰芬多扣十分。” “林星还在呼吸,格兰芬多扣十分。” 当小狮子们愤怒的眼光第无数次看向我时,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了,抽出魔杖张牙舞爪地朝马尔福扑去。 “干嘛一直瞪我?”熬复方汤剂的时候,马尔福一脸莫名其妙地试图避开我怨念的目光。 “哼。”我头一甩,高傲地走开了。这间女厕所闹桃金娘这个鬼,平时没什么人来,赫敏曾经跟我说过她和哈利他们在这里熬复方汤剂的经历。马尔福如临大敌似的不许我碰那些宝贵的材料,我只好在周围走来走去地拿那些马桶或是其他什么来练习我在课外书上看到的魔咒。 因为高尔和克拉布那两个蠢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跑厕所,我今天过得还算清净,终于不用在变形课上看他们咋咋呼呼地把茶壶变成癞蛤蟆了(麦格教授要求的是变成乌龟)。要说有什么曲折,也就是今天课间在走廊看到潘西和那个金棕头发的小姑娘在争吵,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喜欢对方。 啧,也不知道是不是潘西欺负那个小姑娘,但想到她俩微妙的情敌关系,好像又可以理解了。我把一个马桶里的水隔空抽出来变成冰再化成水然后把它们放进另一个马桶里,或者随心所欲地把它们变成小动物的样子,海獭、仓鼠、白鼬,白鼬……我看了一眼专心炼制魔药的马尔福。 他的头发披散着,每过一会就要十分不耐烦地把它甩至身后,防止它们伸进魔药里影响成品质量。自从互换灵魂之后“林星”头发再也没有扎起,我以为是马尔福不喜欢,现在看来是他根本不会扎。 我掏了掏校服口袋找到了上次那枚发卡随手把它变成发圈,“你干什么?!”马尔福太过专心,以至于我伸手去抓那碍事的长发时他才感到不对劲。我垂着眼尽量用着最轻的力道,入手是冰凉顺滑有如丝绸的触感,我深感惭愧,这些头发长在马尔福头上时比长在我头上时要好摸的多,跟着我当真是受苦了。 “当然是帮你扎头发啊,不然放任它们在坩埚里搅拌吗?”发圈被我卸下来戴到手上为唇齿腾出了位置,马尔福的手腕处有一处凸出的骨节,用力时会有细细的青筋从苍白的皮肤下凸起,像是皑皑雪原中蜿蜒爬行的青蛇,坚韧又脆弱。 他因为我的靠近而不自在地僵硬着,坩埚里的魔药正在咕嘟咕嘟冒泡,我好心伸手抓住那根玻璃棒的顶端搅拌了两圈,过程中无意碰到他的手时,肌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电流似的酥麻感。至此我才反应过来这姿势有多么暧昧,我几乎半环着他。 空气中有什么令人头脑发热的感觉开始发酵,和锅中的魔药一起变得黏稠。我触电般松手,他也反应过来开始炸毛,“再不搅魔药它就要变质了啊!蠢蛇!” “要你这个魔药倒数的人提醒?我只是因为你突然靠近害怕你把魔药弄坏罢了!鲁莽的,没脑子的狮子!”我俩的脸上都飞起一抹酡红。 我发泄似的魔力差点把一个马桶炸开来,魔杖在空中用力挥舞发出咻咻的,划破空气的声音。马尔福则用力地在坩埚里搅拌着,任由宝贵的药剂零零星星地洒出来,嘴里还不停说着蠢狮子。 今天的复方汤剂熬制过程,就在小声又迅速的蠢蛇蠢狮子骂声和砰砰的心跳声中结束了。 这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那个老头,不过这回他高冷地坐在石凳上问我,“丫头,你是想要江山呢,还是想要金银财宝,亦或是求长生或是劈山分海的秘法呢?”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拿出支票甩在我脸上,然后说给你两百万离开我儿子。 “我比较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没想到有一天连做梦的权利都能被剥夺。 “嘿,你这丫头讲话忒损,什么鬼地方,以前这可是多少能人异士做梦都想来的!”老头儿气得翘胡子,我心想是神经病院的能人异士吧,你这地方雾气缭绕,比伦敦的空气质量都堪忧。 老头儿说他姓杨,是南海偶记的作者,而我见到的不过是他数百年前存放在书中的一缕神识,不是我以为的什么书精。“您会葵花宝典吗?”“不会。”“您会六脉神剑吗?!”“不会。”“那您会移花接玉吗?!!”“不会,这都什么东西?” “那您这里是什么随身空间我可以在这里种田养神兽?”“要说多少遍这是老夫的域!” “那您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我可以在这里练功练到天荒地老?!”“。。不是,这里与外界的时间并无差别。”“……” 我垂头丧气,老头儿捋着他的胡须似乎是想把他的怒气也一齐捋走,“外物皆为虚妄,老夫的见闻与智慧才是真正宝贵的财富。” 见闻……我要你的见闻干啥?回中国挖宝藏去?我脑中突然闪过什么,“您听过灵魂对换的事情吗?” 他花了一小会来理解我的问题,“你是说夺舍?有人想夺你的舍?” “不是不是,就是我和一个男……孩子打架,然后我的灵魂到了他的身体里,他的灵魂到了我的身体里。” “你这丫头倒生猛,你可打赢了他?” 杨老头说这例子少见,多是天时地利加上人和才能有的奇遇,要是他真身在此,大可以直接把我俩灵魂抽出来再塞回自己身体里,可他一缕被多次削弱的神识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且他的真身早已变成宇宙中的尘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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