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139 斯内普If线：命运演唱会（上） ... 【本章节正面解释了星夜&日阳剧团中所记载的莉迪亚的身份，但它并没有那样枯燥无聊，有了野生小精灵们的推波助澜ww。】梵高翻开了书页，将一根不死鸟的金红色羽毛制作而成的书签抽了出来，三百六十度地呈递给周围的小精灵观看：“来吧，邓布利多，我们需要谈及一位你的老朋友，老伙计，或者说老情人，怎么称呼都可以，对吗？你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龄。”在梵高的面前，邓布利多像是一个犯错被定罪的孩子，露出了此生都未曾在外人面前暴露过的迷茫，他紧紧握住自己的这块儿坚守到死的遮羞布，没想到在国王十字车站的中转站与哈利进行的坦诚相待，竟然会成为留下来的把柄。邓布利多一直逃避着正视这段感情。他在年轻时唯一一次付出感情，得到的结果却是背道而驰，因而选择了与书籍相伴一生的未来。梵高叹了口气，他不太擅长用话语来引导人就范，他只想掏出手木仓来个俄罗斯圆盘似的赌注：“当时，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研究过于邪恶的黑魔法被开除，而黑魔法实际上只是不被巫师世界承认的魔法，它们来自于另外的世界的入侵，而由于巫师世界所存在的抑制力，它们会被扭曲形态。”“当然，我不是要质问你的过去，爱是可以自由选择的，那两个月的关系我不会详细过问，我要说的是……”梵高拧着自己重新缝合好的带着创口的耳朵，仿佛在拧动一根发条，思考了许久后，他将架在耳朵上的油画棒取了下来，“你们在谷仓的那一次，曾经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这不同于我们画家笔下的角色，带有着自己灵魂的投射，它带有着你们对于未来的憧憬和共同的目标。”邓布利多思考了许久，叹了口气，他终于决定敞开心扉，反问道：“你指的是哪一次？”这下，压力给到了梵高和他身旁喝倒彩的小精灵，他将那支油画棒平放在书上：“缔结血盟的那一次……噢，这些话太尴尬了，我读不出来，你自己看吧。”热爱读书的邓布利多接过那本厚厚的带有批注的记忆，书的封面是梵高的著作1888年的《黄房子》，邓布利多不自然地抖动着双腿，这是铭刻在DNA里的被暴打的记忆，他在七岁那年闯入了《黄房子》，被两个刚刚一起决心用艺术建立“理想国度”的画家用中世纪的方式作为见证者，现在，他必须去直视这一切。他背对那些小精灵，画笔沾染在他的手指尖上，让他的鲜血流出来，这些血触碰着书页，那些封尘的内容立刻进入了邓布利多的记忆之中。1899年，在戈德里克山谷中，两个鲜亮的灵魂相遇、一拍即合，格林德沃拥有敏锐的未来预判，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抵达另一个国度，完全掌控黑魔法，将巫师生涯引入新的梯度。缔结血盟时，邓布利多率先闭上了眼睛，而格林德沃用腹语念出了那句物化形的迪士尼黑魔法。只有相信的心才能创造魔法，因为格林德沃一直相信着她的存在，所以她存在，并大放异彩。名字是最毒的咒、也是最强的牵绊——如果你为没有生命之物取了名字，与之共度的那段关系便无可替代。这段浓烈的关系像甜酒一般，只存续了两个月。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产生了一些不愉快，二人分离。读到这里，邓布利多的手指颤抖着，一句轻描淡写的“不愉快”，一笔带过了那场痛彻心扉的灾难——妹妹的死亡。但是，他逃跑了，是害怕阳光下照射出的心底的阴影，将人类的身姿拉成怪诞而扭曲的异形吗？有光就会有影，影子并非虚幻，却会永远最鲜明真实的跟随着主人。迪士尼的黑魔法引诱少年天才格林德沃将血盟作为祭品献祭，这样他便能获得任何自己想要知晓的问题答案。可这在他看来，那便是杀掉了自己的女儿，他决心用自己的努力来完成心中的霸业。后来，血盟破裂。再后来，格林德沃退场，但他没有真的退场，躲在为自己建好的高塔囚笼之中，等待着“黑魔王”的降临。‘那一天，我在星海之下绘画时，忽然被一颗石头砸中了脑袋，它的表面几乎破碎，但那颗不断眨动着的闪闪发光的动人的金红色宝石，仿佛像个会说话的孩子，我用画笔将灵魂切碎成线，将它重新拼凑起来，它成了星夜剧团的吉祥物，孩子们向它祈祷，希望自己的画作能够安抚那些不甘离世的亡灵。’‘后来，它被高更带去日阳剧团，在海上作为为水手们指引方向的石头。’‘直到某一天，它吸收了足够多的力量逃跑了，溜回了属于它的存在巫师的世界中，成为了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婴儿。’‘而在她六岁那一年，她选择为了朋友放弃自己的生命，在烈火中唱着歌谣，带着朋友身上的默默然，重新回到星夜剧团，缔结契约。’这意味着，明明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她选择牺牲自己葬送未来。“她为什么会这样做？”邓布利多喃喃自语着。很快，他的心中有了定夺——如果莉迪亚的身份是血盟，那么一定包含着二人对于默默然力量的警戒与征服的欲望，所以，莉迪亚才不由分说地吞下那块大毛球。邓布利多的指尖饱尝鲜血，他的血滴到书上，晕出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他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其实，你只是在走个形式，才征求我的建议吧？我的血已经被你捕获了。”“不，尽管我可以用画笔绘制出你的形象，邓布利多，我是一个有精神疾病的普通麻瓜，我无法拥有你的魔法能力，我必须尊重你的决定，因为……”野生小精灵打了个响指，调出巨大的投影荧幕，莉迪亚与过去的邓布利多对峙的实况转播就此开始。“我，莉迪亚·怀特，即便没有动人的歌喉，也会以我的鲜血作画，刻下唤醒灵魂的印记。”为了不让莉莉知晓更多不能被泄露的秘密，莉迪亚决定让时间停止，她迅速变作阿尼马格斯形态，跳到邓布利多虚掩着的手心中，在接触到他的瞬间，她心意已决——她调动魔力将蜜袋鼯前肢腕部那特有的一个突出的软骨截断，这样便无法滑翔。书中清晰记录着格林德沃的理念，翻看那一页时，他的豪言壮志也浮现在邓布利多的眼前：“那法律，让我们像委身于下水道的耗子！那法律，要我们隐藏真实的自我！那法律，要让其管辖之人蜷缩在惧怕中，唯恐我们会暴露身份！”而莉迪亚作为血盟的记忆也记住了这句话，她隐藏着迪士尼的力量，蜷缩在巫师的统治之中，努力迎合着不被抓包，可她不愿意做委身于下水道的耗子，于是便成为了能够在蓝天中稍微滑翔几下的蜜袋鼯——你不能要求一个没有受过正规父女关系亲子教育的女孩有什么太大的领悟能力，她的小伎俩也只能做出这种程度的改观了。很难想象，不死鸟与金色大鸟的亲生后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蜜袋鼯，而正是这只弱小的耗子正努力将一切磨难扛下。大量的鲜血流溢出来，没过了邓布利多的指尖，时间也因此停滞。莉莉抱着陷入沉睡的詹姆在无数未知的巫师墓碑前，如同中了石化咒一般，眼角挂着泪花。莉迪亚本无需如此费力，但星夜与日阳剧团的存在意义凌驾于时空之上，她现在的身体并不属于自己，属于詹姆斯·波特，为了不对他的存续造成影响，她只能对自己的灵魂形态进行修订，调度到合适的程度。她勉强站起身，现在她的状态远比在进入伏地魔设置的洞穴时更加虚弱，她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尽管如此，她依然竭力睁大眼睛，用她那双显眼瞩目的琥珀色瞳孔紧紧凝视着邓布利多。“有些记忆，我想呈现给你……”莉迪亚展示了梦中的那道声音所传达的信息——“她没有妈妈”的友好祝福，以及“有一个十八岁的巫师和一个十六岁的巫师行爽朗之事”。确认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不动后，在她诚恳的目光的注视下，邓布利多缓缓开口：“那个十八岁的巫师，是我……”“我理解你，和未成年人发生关系很难处理，我有个搭档叫汉斯，他是个难以评价的过激同性恋，一直缠着三十岁的主教委婉求/欢，最终在一次推搡中，把对方拉下水葬送了大好前程。”不可思议的表情在邓布利多脸上绽放，他很快顿了顿神整理好情绪：“孩子，你似乎……额，存在一些不必要的误解和偏见。”“我没有开玩笑，他总偷偷逃出星夜剧团，在陌生的城镇外出约会，每次都是我给他打掩护，他甚至在被抓住时，会留下我的名字开脱，我替他擦了好几次陈列的奖杯呢！”“但我的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孩子……”邓布利多垂下头，痛定思痛般说道，“我是心甘情愿被引诱的。”“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先生，我想，我的使命已经达到了。”大量淡淡的白光笼罩在莉迪亚的身旁，让她看起来如同圣洁的神谕一般，仿佛即将脱离任何时空，她伸出手，想要与邓布利多隔空相握，但她已经没有那份能力了，最终，她露出一个释然又惆怅的笑容。莉迪亚的嘴渐渐合拢，被一条细线牵引着让灵魂无法说话，她呈现出的形态也渐渐化为透明，唯有那双逐渐变得毫无焦距的，哗啦啦的响动声随之而来，化为锁链将闪着亮光的眼睛包覆其中。“血盟？”邓布利多伸出手想要去抓握那道锁链，它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刻尽数断裂。什么都没有留下，一切都像是梦一般虚无缥缈。还未等邓布利多召唤守护神，一只狡黠的摄魂怪将莉迪亚的灵魂带走了。“我同意你的一切要求，文森特先生！”邓布利多将染血的指尖作为魔杖，以手为笔，绘画着心中的旋律，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来不及了，邓布利多，现实比转播慢五分钟，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梵高打了个响指，一本怪异的《格林童话》出现在面前，确切来说，在“Green”后又加了个“de world”形成了《绿色世界（格林德沃）童话》，这本书展开，像是坚定的守护神一样在她的身前保驾护航，作为知识的力量。“尽管有些难以置信，但他的忏悔是难能可贵的……”邓布利多没有将“无价的”说出来，就像当年的斯内普没有说出“永远”而是说了“一直”一样，他是在死后才知道斯内普和莉迪亚早已水到渠成，所以他能为爱用演技骗过伏地魔乃至整个世界，而邓布利多自己对格林德沃的感情不掺杂任何水分，他还是想含蓄一点儿，毕竟已经是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许久之后，莉迪亚重新出现在星夜剧团的舞台上，她穿着一条昂贵的白色连衣裙，身旁站着对梵高发誓过会永远成为莉迪亚搭档的汉斯。莉迪亚打了个响指，将吊牌剪掉，她仔细聆听着前奏，汉斯将扮演《伊丽莎白》中“死神”的角色，穿着一袭华美的宫廷晚宴服饰，将他的热辣身材和骚包的绝佳气质体现得淋淋尽致，对着莉迪亚做出了跳舞的邀请——他们共舞，旋转、一气呵成，他们唱着《当我想跳舞》的经典选段。莉迪亚就像是个可怜的提线木偶，被钢丝线牵引着露出欣快的微笑，这都是音乐剧的剧情设定，她会迎来反击的时刻。死神汉斯：你想要自由，只能靠我。你应该为迎接我铺好路。莉迪亚：现在我走自己的路，我已经和你彻底决裂，别再来烦我！死神汉斯：你爱我，因为没有我就没有自由，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理解你。二人齐声合唱：如果我想跳舞，我要按我喜欢的方式。只有我能决定时间，只有我能选择音乐。如果我想跳舞，我会用我特有的方式。或许在悬崖边，或许在你的目光中。这首歌结束后，台下的小精灵们热血沸腾起来。“搭档组太真了，爷的青春回来了！”一个声音苍老的小精灵激动地蹦了起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安可，安可，再来一曲！”从小精灵的手指尖发射出大量的绿光变作金币雨，撒在二人的身上。正值盛夏，戈德里克山谷的风却有些萧瑟，空气比霍格沃茨更加潮湿，或许是坟墓前聚集着无数沉睡的亡灵，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个过路人的泪滴，然而，从乌云聚集再到暴雨滂沱，几乎只有一刹的瞬间。邓布利多颔首，揉搓着自己的大拇指，半张开口，没有再说些什么，他知道无论再说些什么，她都无法听到了，回应他的只有不会停止的风声与愈发悲情的雨滴。“你们终于来了……”邓布利多向詹姆和莉莉交待着局势，提醒他们研究古魔法的意义。在金币雨面前，任何行动都变得迟缓下来，莉迪亚和汉斯心领神会，又歌唱了无数曲，赚足了青春眼泪。忽然，一道深蓝色的闪电在幕布中闪动，随之而来的雷声让莉迪亚“出于本能地”颤抖着，他们二人席地而坐，成为了无助的孩子，灯光照射到舞台之外，伴随着塔季雅娜优雅的步子，小精灵们的视线追随着她的步伐，目送她走到台上。“为什么雷声那么愤怒，它让我害怕得想哭……”莉迪亚努力装嫩，夹出自己年幼的声音，但她还是没有稳住气息，台下传来了一阵笑声，但更多小精灵选择用沉默来回忆童年。塔季雅娜扮演的玛丽亚将站起来远比她高出一大截的莉迪亚与汉斯一同揽入怀中，柔声唱出了最为真挚的片段：“试着去想好的东西，水仙花，绿草地，满是星星的天空，玫瑰的雨滴，小猫的胡须。”《音乐之声》的洗礼让现场沸腾起来，这场歌会极为成功。在又一次雷击声中，汉斯应声倒下，将俊美的侧颜留给了在场的观众们，莉迪亚故作镇定，但她无法抑制住眼中晱动的泪水，最终，他们勾了勾小拇指，填补了那份当年不辞而别的遗憾。“呜呜，圆了我当年的梦想！”一个小精灵用自己的围兜擦拭着鼻涕。“死在怀里就是HE！”“别吵了，你是想当鼻涕精吗？现在是猩红百合花的场合！”另一个小精灵递来一块方巾，堵住它的鼻孔，让它只能用嘴来呼气。莉迪亚迅速用赤色的油漆涂料将自己的纯白连衣裙染红，她动听而深情的嗓音再度响起：“爱并不意味着你拥有你所爱的人,爱往往意味着对你所爱之人放手,爱会让你放下所有恐惧，爱会在你泪流满面时诉说：去向着你的梦想努力追求吧！”莉迪亚唱着歌，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什么笨重而硕大的东西在攒动着，因此，在间奏期间，她不断击掌调动现场的小精灵观众们的情绪，转而介绍着自己的搭档。“让我们热烈欢迎我的忠实搭档，被誉为森林先生（SSSS）的……”莉迪亚忘记了她的搭档的真实名字，他的存在感不高，只是一个伴舞而已。但她记得他那件几乎浑身铆钉的闪着亮片的紧身衣，和那顶斜扣在头顶的小礼帽，当那个舞伴转过脸来时，莉迪亚沉默了。“噢，西西弗斯·史蒂文斯（Sisyphus Stevens）的森林先生还健在，所以是会付出双倍努力的SS，西弗勒斯·斯内普！”她第一次看到斯内普笑得如此，收放自如，脸上的褶子快要溢出来了，这让莉迪亚觉得很好笑，他一定被撺掇了许久才跑上台来，而且还穿了至少十五厘米的内增高鞋。她的脑海里迅速出现了斯内普踩高跷的蹩脚画面，她笑得更灿烂了。一曲完毕，斯内普扮演的森林先生从扭胯顶跨的余韵中反应过来，但为了一种约定俗成的反差萌，他还是硬着头皮对莉迪亚说出了一定会被回绝的俏皮话：“嘿，这位美丽的小姐，赏脸作为搭档喝一杯吗？”莉迪亚看到他别扭的嘴角，眼神中充满了无可奈何与视死如归，她忍不住想要调戏他一下：“当然，作为我最亲爱的搭档，请你务必把这杯猩红百合花喝完。”斯内普硬着头皮，等着她勾勾手指施展的飞来咒听候差遣。可是，无论他用僵硬的肢体语言怎样去表现内心的请求，莉迪亚都故意吊着他，趁机用各种精妙的舞步将他逼退到死角。最后，看到他那张涨得通红的臭脸，她轻点着自己的嘴唇，比划着“啾啾”的动作。喝倒彩的小精灵将斯内普请下了台，幕布紧急拉了上来，会场充满了一片祥和欢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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