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开学季前夕,在得知马人给予的完整寓言后,莉迪亚与斯内普赶回了霍格沃茨,在此期间,他们一直通过小天狼星遗留下的双面镜与邓布利多联系。霍格沃茨的校长室中,沉寂的气氛与几点血液的腥气弥漫在空气中,莉迪亚感受到一股异样的紧张,她身旁的人也警觉起来,抽出魔杖与她并肩而行。那只滴水嘴石兽已被撞到一边,它歪歪斜斜地躺在那里,看上去危在旦夕。它没有让二人说出口令的机会,因为那扇巨大的石门完全敞开着,毫无阻挡。福克斯也不见了踪影。邓布利多瘫坐在那张宽大而舒适的椅子上,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仿佛昏睡在梦里。斯内普急忙走上前,试图通过一系列的魔咒来唤醒邓布利多,但可怜的老校长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左手食指上佩戴着一枚戒指,它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秘的光芒,他凝视着那戒指,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魔法,这与伏地魔让他为莉迪亚戴上的那枚戒指截然不同。与此同时,莉迪亚发现石门被不知名的魔咒锁住、畸形地闭合起来——简直像是一个精心设好的局。斯内普高喊着:“我的黑魔标记不疼!”“我去请庞弗雷夫人!”莉迪亚决定动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类似于“幻影移形”的超自然魔法,她一直担心这个力量是那些永生小精灵们给予的,使用过多会招致祸患。可是,在霍格沃茨医疗翼扎根的庞弗雷夫人的画面极为模糊,她只能去想一个更为亲近的人,格林德沃——她集中精力在脑海中想着格林德沃的长相,却看到了那座高耸入云的监狱塔。“犯人就该待在真正的牢狱之中,等待着光荣的死亡。”一个南瓜一样的笨重身影从高处坠下,将校长室的地面砸出了一些细小的裂纹。她就是知名成年人产业的推动者伊丽莎白,这个胖胖的女人两颊微微泛红,丰满的脸庞上挂着看似和蔼可亲的笑容,穿着夸张的天蓝色蓬蓬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她的手里握着一只大号的成年人按摩用保健魔杖,粉紫色的尖端让莉迪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面对此情此景,莉迪亚没有丝毫懈怠,她做好了准备突围:“伊丽莎白太太,你的成年人灰色映像产业已经推广到巫师界了?”“嘶嘶嘶嘶……”从这个胖得像个南瓜的女人口中发出了诡异的音调,莉迪亚只在伏地魔口中听过,当时,那只被叫做纳吉尼的大蛇张开大口,亮出尖利的獠牙,用冰凉的蛇信子在她的手臂上取血品尝她难以捉摸的魔力(124章)。莉迪亚的背后传来了衣物摩擦的声音,霎时间,一只大蛇从天而降,向着斯内普的头顶咬去,可在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又调转头来向着她飞扑过来,纳吉尼的身体穿透了莉迪亚,化作虚无。从斯内普的魔杖杖尖中迸射出绿色的光芒,向着伊丽莎白太太的胸前袭去,伊丽莎白太太挺直腰板,毫不畏惧他那孤注一掷的黑魔法的反击,魔咒在即将攻击到她的那一刻悄然瓦解,变成一堆松散的土壤,砸在了她的高跟鞋尖上。伊丽莎白太太耸了耸肩:“啊哈,看来时机不对,得用这招!”她再次瞄准了斯内普,按动了按摩保健用魔杖的开关,它剧烈地发出吼叫般的嗡鸣,从那之中出现了稀松的淤泥。“除你武器!”霎时间,三道坚毅的童声从杖尖喷涌而出,混杂在一起,形成一道强而有力的音浪。莉迪亚凭借着超强的体术向前扑去,试图以精湛的技巧格挡住那份冲击,但它绕过了她的身体,弹跳着撞向墙壁。她从未见过如此怪诞的魔咒,更像是从外侧对一个蛋糕进行轰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剧烈爆炸,震得滴水嘴石兽看守的石门又一次摇晃起来。受到攻击的斯内普离地而起,撞到墙上,然后又滑到地板上,从他油腻的头发下面和额头上都渗出一缕鲜血,他被打昏了,而受到他提前施加的铁甲咒保护的邓布利多依然处于沉睡之中。伊丽莎白太太将她的大魔杖丢在脚边,长舒一口气:“听着,莉迪亚,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杀任何巫师,我只想帮助他们,回归属于他们的结局。”莉迪亚的海百合魔杖并没有离开她的打算,它紧紧缠绕在她的手臂上,让她的手臂出现了一些勒痕:“你击晕他们,再包装成摄魂症的假象?如果不是巫师世界迅速调动部署出的医疗系统,他们就会死!”“他们本来就该死!”伊丽莎白太太的头发气得竖了起来,她轻蔑地转动着脖颈,摆出一副胜者的架势,“莉迪亚,缴械咒是巫师发明的最恶毒的咒语,也是唯一能对你的存在造成重创的魔咒,而我只是复制了那次冲击,让他咎由自取。”莉迪亚转过身,正视着伊丽莎白太太,同时让她的海百合前去探查他的鼻息:“你明知道它会造成损害,还专门示范给我看?为此伤害了我亲近的恋人,我不想听你的这套说辞——你只是我在租房时遇到的一个老妇人,我已经还清了房贷,也订购支持续费了你的节目好几年!”“这是他的过去,他必须接受它,才能让世界恢复平静!”伊丽莎白太太怒吼起来,她的唾液像个花洒一样喷涌出来,莉迪亚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再次展开双臂护住了陷入昏迷的斯内普与邓布利多。伊丽莎白太太眯起眼睛,手指在半空中搓捻着,像是在触碰着什么光滑的绸缎,莉迪亚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咒语——一些半透明而带有凸起的绳子缚在斯内普的手腕、脖子和膝盖上,让他像个奇形怪状的木偶,他双脚离地几英寸,脚软塌塌地搭拉着,他被提到二人中间。她伸长脖子,像一只趾高气昂的公鸡:“我是你的仙女教母,我给了你机会,教会你爱、希望与追求梦想,不是为了看你被当作哗众取宠的小丑愚弄的!”仙女教母,听起来简直是噩梦一场!莉迪亚关注着恋人的动向,她害怕他一个不注意再度受伤,人的颅骨和大脑是很脆弱的,这不是因为她是个无可救药的智性恋自私的想法,而是没有医治好他的信心。但目前来看,伊丽莎白太太并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打算,而是为了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莉迪亚对自己的海百合轻轻眨眼,示意它一旦发出危险第一时间软化并包裹住他的头颅,同时,她进一步回想着自己与对方的关系:“仙女教母?这就是你的职责,教会我爱的方式——为我介绍符合我身段的工作(皮/肉/生意),圣诞节送我《面相与X能力》、《爱的诠释》,还有你现在创办的‘做/爱/做的事情’付费电视频道?”伊丽莎白太太没有回应她的控诉,而是静默着怒视着她,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可斯内普那东倒西歪的脑袋不时撞击着校长室中的设施,鲜血肆意流淌,很快他被吊着拉为悬浮在空中的倒立姿态,她的海百合扑跳着赶过去营救,却在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被空气墙一样的障碍物阻隔。莉迪亚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不敢轻举妄动,在脑海里复盘了无数种可能的结果后,决定沉默。“醒醒吧莉迪亚!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爱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你顶替了哈利·波特在星夜剧团的位置这件事情可以暂且不提,但这个世界只是星夜剧团的一份临时委托,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费这么多心思!你只是莉莉·伊万斯在死后世界的替身演员,最多也只是一份人生经验的积淀,你为什么非要奔赴不属于你的舞台?”伊丽莎白太太越说越气,仿佛像是一个无能狂怒的债主,她将一册浮在半空中的《星夜剧团成员外传之哈利·波特》显现出来,书籍的页码做了些脚注。“你看!”【“你让他活着,只是为了他能在适当的时候赴死?”“别大惊失色,西弗勒斯。你目睹了多少男男女女的死?”“最近,只有那些我无力相救的人。”斯内普说,然后他站了起来,“你利用了我。”“什么意思?”“我为你做密探,为你编造谎言,为你冒着致命的危险。这一切据说都是为了保证莉莉·波特儿子的安全。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养着他就像养着一头待杀的猪——”“多么感人哪,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难道你真的开始喜欢那个男孩了?”“喜欢他?”斯内普叫了起来,“呼神护卫!”他的杖尖蹦出了那头银色的牝鹿。它落在地板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办公室那头,飞出了窗外。邓布利多注视着它远去,注视着它的银光消失,然后转脸望着斯内普,他的眼里已盈满泪水。“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一直是这样。”斯内普说。】伊丽莎白太太将书页中的其中一页翻给她,每一个大字都是如此地刺眼,让她感受到一种窒息感——这件事情与爱无关,她不知道伊丽莎白太太作为仙女教母这一职业的底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是等闲之辈,有备而来,能够通过书籍里写好的既定事实来让巫师们昏迷,她的目的可能和那些“摄魂怪”一样邪恶,并且一定要给巫师们一个痛快。但只要还能交流,她就一定要进行最后意义上的争取。莉迪亚自然知道她的意图,但她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她反反复复将文字看了好几遍,睁开迷茫的眼睛问道:“呃……您的意思是,哈利在未来可能的死亡对Professor Snap的打击很大?而我因为擅自从幕后来到台前,导致没有人能将他引送回来?”见到莉迪亚这副乖觉顺从的样子,伊丽莎白太太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好姑娘,这不是你的错,这种时候还想着你的任务,但这不重要,哈利的事情还有待商榷,你再看看这个。”伊丽莎白太太眯起眼睛,手指夹着页码将这本书拨来拨去,在莉迪亚的印象里,她是个独身享乐主义者,享受夜晚的浪漫约会与紧张刺激的感觉,手上从未有过如此正式的戒指,更何况每当她翻起书时,戒指便一闪一闪的,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我以为……你会……保证她的……安全……”“她和詹姆错误地信任了别人,”邓布利多说,“就像你,西弗勒斯。你不是也曾指望伏地魔会饶她一命吗?”斯内普的呼吸虚弱无力。“她儿子活下来了。”邓布利多说。斯内普猛地晃了一下脑袋,像在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她儿子还活着,眼睛和他妈妈的一样,一模一样。我想,你肯定记得莉莉·伊万斯的眼睛,它的形状和颜色,对吗?”“不要!”斯内普吼道,“没了……死了……”“这是悔恨吗,西弗勒斯?”“我希望……我希望死的是我……”“那对别人有什么用呢?”邓布利多冷冷地说,“如果你爱莉莉·伊万斯,如果你真心地爱她,那你面前的道路很清楚。”斯内普眼前似乎隔着一层痛苦的迷雾,邓布利多的话仿佛过了很长时间才传到他的耳朵里。“您——您说什么?”“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别让她白白牺牲。帮助我保护莉莉的儿子。”】看来,这就是没有星夜剧团干涉的那个世界,。“看到了吗?莉迪亚,他不爱你。”爱?这就是她长篇大论的结论?莉迪亚的内心在窃喜,她因兴奋而打着哆嗦,她没想到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还天真的想着爱,像是小孩子争夺“蓝色与绿色”的区别一样幼稚。“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我也不兜圈子了,爱不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能够享受(裆)当下就好了。我亲爱的仙女教母,你送我的书我有认真研究,你新的电视频道我们也有一起尝试——它们相当有用,让我找到了可以凑合吃吃、技术优秀的不二之选。”她撩了撩自己的暗红色长发,眼睛里的星星又一次亮了起来:“现在是1996年,哈利才16岁,我不能对未成年人下手,但我也有自己的生理需求,你也知道我很喜欢黑发,又不是很想吃不干净的食物,而这个岁数还没有经验的估计也就剩下他了吧。所以,利用他对我的迷恋来满足一下我的需求,又有什么错呢?”“……”伊丽莎白太太沉默了,看起来她憋好的一大通说辞顷刻瓦解,“呃,你真是个让我刮目相看的坏孩子,比仙女教母学校里只会对着课本的家伙们强多了,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意味着你没有被那枚戒指控制!”伊丽莎白太太的目光在莉迪亚手上的空指环上徘徊,在斯内普将上面的复活石去掉后,她一直把它作为蜜袋鼯尾巴环的漂亮装饰,伊丽莎白太太合上了书,紧咬着嘴唇。漂浮在空中的斯内普脱力砸了下去,好在她的海百合有试着利用它自身的延展性将他包了起来。“好吧,莉迪亚,看来你没有陷入对渴求爱的执念里,我想他应该是清醒的,只是暂时没办法说话。”“我可以跟你走吗,去当一个仙女教母?”“仙女教母学校是有点儿保守的,你这样的红发还是没有入学资格,况且最近业绩不景气,她们在考虑转行做牙仙。那种死板的氛围不适合你,一旦违反校规,就会被没收魔力。她们的《仙女教母守则》坚定着让王子与公主在一起,才会有幸福美满的结局。”仙女教母和学校听起来像是麻瓜电池和充电器的关系,和霍格沃茨完全是两种分类方式,但这听起来是一种正经职业。比起这个,她更担心自己的魔力被不知名的存在回收。莉迪亚听到了身后的几声嘲讽般的干笑,她蹲下身子去轻触他的脸颊,用袖口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将他脸上的血抹得到处都是,再用指尖轻轻舔舐着他的鲜血。“愈合如初。”她小声说着。“如果是那些仙女教母学校的毕业生,她们一定会要求你亲吻他的额头,吃掉他的嘴唇,并且召唤来一群乱拉屎的爱情鸟,说不定还有弹竖琴的小矮人!”伊丽莎白太太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作响,但她毫不在乎,她紧绷着脸颊注视着他,好在她的魔咒起了效果,斯内普的伤口逐渐结痂并脱落,脸色从苍白变成了一如既往的蜡黄。莉迪亚索性席地而坐,和他贴在一起,像是两只被□□击中的死鸟互相依偎着。“既然你保持着你的理性,那我把事情摊开说了——这些戒指会诱导戴上它的人的内心污浊,它是来自一个永生的神明黑魔王(THE DARK LORD)的团队生产的,可以控制佩戴者的思想,但你的思维足够简单纯粹,是无法被控制的,它给不了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而这个世界已经被黑魔王的力量渗透,逐渐分离崩析,我指的不是伏地魔……”斯内普很快给出了他的猜想:“我想,伏地魔为了追求永生,迷失自我被掌控,彻底失去了形体。”伊丽莎白太太没有理会,她拿出一本《Green De World 绿色世界(格林德沃)童话》,一股脑递给斯内普,他没有触碰书封,任由书页在半空中晃动着,里面用各色颜料涂抹着一些儿童绘本一样的图画,随着书页的翻动,一些淡金色的魔咒浮现出来,那是格林德沃在狱中凭记忆呈现的黑魔法。他屏气凝神,将那双漆黑的眼睛像速写照相机一样记录着魔咒,书页闭合,书腰被一段文字掩盖。【还有谁会爱你?你孤身一人了!】斯内普本想将那些魔咒速写誊抄,最后只是用头脑审阅了一番,在心中反复默念着咒语,特意错半截音调的那种。“这是那个监狱里的人留下来的东西,成不了气候。”伊丽莎白太太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莉迪亚,你曾经在七岁生日时向我写了一封信,许愿你的朋友回到身边。”莉迪亚笑着摇了摇头:“我六岁就已经挣脱了我养母的束缚。”“你还算聪明,用了不到五秒钟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那么……”伊丽莎白太太像是哄小孩一样,又扭着腰,想从她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蓬蓬裙里抖出些什么来。可这一次,斯内普打断了她的主场:“等等,格林德沃走了,那卢平的药!”莉迪亚对月相没有研究,但莱姆斯的狼毒药剂需要连喝一周,如果格林德沃被送回了监狱,他就会再次被野性挣脱理智的痛苦折磨,并且有可能伤害到其他人。“8月28日,月圆之夜,会发生什么大事吗?”伊丽莎白太太歪着头,满脸天真。“莉迪亚,你待在这里,照顾好邓布利多校长,千万不要出去,我必须去确认一下。”斯内普猛地站了起来,像一只震怒的蝙蝠,他将斗篷卷起包裹住脸,从窗口跳着飞了出去。伊丽莎白按住了莉迪亚的肩膀,她沉声道:“我猜他可能会去尖叫棚屋,那儿对于他来说是个命运节点,他死在了那儿,而奇迹不会发生两次,你现在的力量做不到什么,让我想想……”伊丽莎白喘着粗气,她一屁股坐在残留斯内普余温的地上,继续翻着那本书。莉迪亚试着冷静下来,她信任斯内普,但她必须想好下一手对策。从洛哈特的传记里,莉迪亚了解到有一种让狼人变回人类的魔咒,但她没有一次成功施展过,因为狼人数量稀少,他们习惯性抱团取暖,猎杀并掠夺村民的食物。而莱姆斯·卢平是她知根知底的朋友,斯内普也知道这一点,他一举击中狼人的要害使之昏厥应该不在话下,但考虑到刚才他的体力消耗很大,而化为狼人的卢平的视力和精力都很旺盛……莉迪亚努力回忆着她确定位置的钢丝绳、电网的距离,还有移走它们可能造成的麻瓜社区短路后果,她需要尽量避开麻瓜医院和家里有呼吸机的设备,一会儿她可能会需要使用物理手段将它们召唤来,让卢平强行冷静下来。伊丽莎白也一刻没有停下来,她努力翻着书寻找引证:“我记得,去找小天狼星可以化解危难,他会变做一只大狗与他搏斗厮杀。”“可他死了,为世界,为我而死……”她默默呢喃着,像是在为他哀悼,也是在为自己祈祷。莉迪亚用海百合当作发绳梳了个歪歪斜斜的高马尾,竭力挤出一抹笑容,来隐藏那份忽然被勾起的不安,假装轻松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本以为仙女教母会给我些什么礼物作为祝福的?”“你已经成年了,我会留在这里保证邓布利多的安全的,他很重要,希望他的精神意志还没有被戒指侵蚀。”伊丽莎白挥动手指,在半空中勾勒着莉迪亚的身材曲线,一套黑色紧身衣紧密贴合着她的皮肤,光滑的皮革让这个盛夏异常闷热,一些亮片、铆钉和不知名的金属配饰装饰其间,使她看起来像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做/爱/做的事情”付费电视频道的特邀嘉宾。“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伊丽莎白太太打了个响指,莉迪亚的身上出现了一件亮黑色的斗篷,在明亮的月光中散发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辉,就像是乌鸦的羽毛一般。文森特先生说过,乌鸦的羽毛其实是五彩斑斓的,但是人类的眼睛大多数是三色视锥细胞,无法看到那些颜色,而在阳光下,那些变幻的光芒就会显现出来——正如她现在逐渐垮起来的脸上那一言难尽的心情,即使她强装镇定,也无法掩盖住那份失落。到头来,仙女教母的力量也只是拘泥于写好的故事。尖叫棚屋,一只娇小的老鼠骑在狼人的肩头,引导它避开人群。“真是意外收获,如果早些时候,我就会执着于梅林爵士团勋章了。”斯内普狞笑着,迅速击倒了一鼠一狼人,他用从那本《格林德沃童话》中习得的恢复人形咒将卢平变回了人。卢平身上的毛消失了,丑陋的大尖牙也缩了回去,但撑破的衣服无法复原,现在他是真正的□□,斯内普将自己的那件贴身斗篷盖在卢平的身上,又压下了四角。“彼得·佩迪鲁,我想,你不需要我来协助你变回来吧?”斯内普的声音冷冰冰的,他透过牙缝发出粗重的呼吸,像是一只陷入癫狂的恶犬,手掌中狠狠掐着那只老鼠。“嘿,亲爱的,我想钻进你的另一只手掌心!”莉迪亚透过星夜剧团的瞬移魔法及时赶到,与一人一鼠对峙。“天啊,莱姆斯,如果这是块儿白布我就要表演大义灭亲了!”彼得显现出人形,他苍老的脸上满是疮痍,眼眶向内凹陷下去,像是一具只剩下呼吸与心跳的尸体,他的身边并没有任何魔杖,即便如此,斯内普攥紧了自己的魔杖指着彼得的鼻子,丝毫没有一丝懈怠。“莉迪亚,一切都乱套了,我的计划出了偏差!”彼得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在“闷热”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我畏惧伏地魔,同时,我也恨他,他毁了我的一切,我更恨自己的胆小恐惧,我恨他用我的亲人来威胁我。在你帮我获得自由后,我重获光明,在乡下开了个麻瓜酒馆,我变得安于现状,和麻瓜们插科打诨,成了我最快乐的时光。”“可有一天,伏地魔的残魂找上了我,我再次被迫为他服务,我用自己的愚笨搅黄他的事业,想方设法将让他复活的方法扼杀在摇篮里。我在帮助伏地魔复活的最后一步,刻意弄错了步骤,可我没想到小巴蒂会突如其来地补上那一步。”“再后来,他想将自己的灵魂放在纳吉尼身上,我从莉迪亚所在的星夜剧团偷了一个已死之人的躯壳交差,尽管他完成了咒术,却因为没有杀死一个人使得他的野心失效。”斯内普的眼睛里闪出锋锐的光芒:“你的意思是,纳吉尼的身上没有他的灵魂(不是他的魂器)?”彼得点了点头,他不顾斯内普的摄神取念,继续说道:“我通过阿尼马格斯接到了你来自其他世界的同伴们的消息,他们刻意在世界各地抛出那枚戒指的情报,伏地魔上套了,他历经千辛万苦戴上了那枚能够让他获得永生的戒指,灵魂彻底污染了,他也被传送至那个世界。”“可是,伏地魔死后,这个世界面临着崩溃,摄魂症作为弥补空缺的代偿关系出现了,被摄魂怪盯上的滋味儿不好受,正在我一筹莫展时,我在一个神秘领域里遇到了一只充满仁慈的狮子,他一定是格兰芬多的象征。我用灵魂向他起誓,他答应我,可以让患了摄魂症的巫师的灵魂去到纳尼亚的王国暂住,免受痛苦,只要他们有回归的打算,就能随时折返回来。”“你记得塞德里克吗?那一年的三强争霸赛,他在湖中遇到了人鱼的袭击,灵魂被扑到了体外,他挣扎着活下去,摆脱了纳尼亚王国,尽管霍格沃茨并没有获得胜利,但他的父亲真心为他捡回一条命而感到庆幸,如果我的母亲知道我还活着该有多好……”彼得抽噎着,拿着盖在莱姆斯身上的斯内普的斗篷擦着鼻涕。“对不起,我过于情绪化了,我想说的是,那里的生活过于理想化和美妙了,如果他们沉沦在那里,贪恋虚幻的美好,现实中的家人又会多么悲伤!”“很快,我又通过星夜剧团的讯息寻找到另一个唤醒奇迹的方法——集齐六枚宝石,再打一个响指,就会实现我的愿望。我要让他们醒来,不惜一切代价,尽管这会让我和宝石一同灰飞烟灭!”莉迪亚与斯内普确认了一个眼神,她说道:“所以你当时才急着让我扮演宝石去送死,只可惜我没那么无私。”“是的,我已经杀了十二个人,不介意再背上一条你的性命。可在那之后,你和小巴蒂一同进入神秘事务司的上锁房间里融化,我才察觉到全世界的魔法部都已经沦陷了,大量的隐形戒指戴在了魔法部官员的手上,汲取着他们的生命能量,摄魂症的传播速度远超我的预期,现在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实在想不到任何解决问题的方法,因此我来找邓布利多校长寻求帮助,可他也戴上了那枚戒指,我只能将通往纳尼亚王国的道路在他耳边喊了一遍又一遍……”说到这里,彼得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他脆弱得像是一颗破碎的猕猴桃。“莉莉会原谅我吗,莉迪亚?”“我不知道,但我大概不会原谅你——我最讨厌不好好说话的人,如果你当时把实情告诉我,我说不定会同意你的请求!”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要说出更多的话,但却忍住了,转而注视着他的眼睛——哭泣的彼得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而她不忍心看到一个拼尽全力却无能为力改过的人。彼得的手不自觉地揪着他的心口,仿佛想要抑制住从那之中溢出的疼痛:“如果那时,我把我的脆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你面前,我就失去了将世界恢复原状的勇气的牺牲精神。”“愚蠢的格兰芬多,”斯内普用低沉的声线打破了焦灼的气氛,他开了个玩笑,“如果我是你的教授,一定不会让你顺利毕业的!”“你的腿能动吗?”莉迪亚问道。“可以 & 我想没问题。”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说道。卢平醒了,但他身下空空,插不进话来,只能一直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她召唤来两套西装,密封的塑封袋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印刷着希金斯的名字,这是小天狼星伪造身份的高端定制,完全贴合他的身材曲线,只可惜他没来得及穿上。“请吧,二位。”莉迪亚背过身,用手掌蒙住眼睛,而斯内普则监督他们换上衣服,卢平与斯内普的身高近似,骨架勉强撑起宽大的衣服,而可怜的彼得像是一个套在麻袋里的小孩。在更衣完毕后,卢平的手上拿着叠放整齐的斯内普身上的斗篷,但斯内普没有急于更换,而是整理着自己的领口,让自己在三人中看起来最为整洁。回到校长室后,一位身着黑服、手持银器的缄默人(神秘事务司工作人员)站在伊丽莎白太太的面前,她摘下兜帽,露出一抹笑,她高举着双面镜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全部的内容。接着,她甩出一串钥匙圈,上面有一个醒目的戒指:“谁说所有的魔法部都沦陷了?我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们面前吗?”“尼法朵拉小姐,噢,对不起,唐克斯,你的名字的确很适合参加我的限制级节目,我开玩笑的,这本书上说你和这位狼人有一个孩子。”唐克斯笑着将头发变为与莉迪亚相似的燃烧殆尽的火焰色,举起魔杖喊道:“呼神护卫。”一只憨厚而敦实的垂耳兔走了出来,它轻轻跳到了莉迪亚的膝盖上,变成一只灵巧的野兔。“在被迫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我想起来了一切,或许在那个世界中我的确与卢平教授相爱,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是这样啊,所以你比书中的你小两岁……”伊丽莎白太太绝望地仰天啜泣,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看来仙女教母严格按照书本执行的策略是错的,我以为自己比她们高明不少,没想到还是输给了时代的变化。”“你的朋友尼法朵拉·唐克斯写信向我许愿,希望你回到她的身边,我以为你们只是闹了些小矛盾,就接下了这个委托。”伊丽莎白太太提起裙摆,笨拙地行了个礼,“但是你知道的,根据人的灵魂进行瞬移的能力是三大剧团的专利,我毕业的仙女教母学校里没有这种魔法。”在一旁观察的斯内普说道:“所以,你利用自己的魔法修改了所有人对她的认知,让她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五官与发色,这样她就可以时刻和她的童年玩伴一起玩耍了?”“不错的想法,但现实远比想法难得多,在那只守护神兔子遇到她燃烧自我送哈利·波特回家的歌谣时,我听到了【婴儿希望获得救赎】的哭声,我因此逆转了时光,才有了唐克斯比书中的她小两岁的经历。”“我的女儿埃莉诺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和我一样的仙女教母,她学习了二十多年的仙女教母的考核,依然没有通过考试,而事实上,我和她的感情不深,她不是在我所理解的do爱中诞生的产物,就像是我打了一个喷嚏嘣出来的尿液一样。”“你的意思是,你对你自己女儿的诞生没有太多经验,她更像是一个恰到好处的神明的创造物?”“我想,是这样的。”伊丽莎白太太一屁股瘫倒下来,唐克斯想试着搀扶她,却发现她只是喜欢坐着。那本《星夜剧团成员外传之哈利·波特》落到了莉迪亚的手中,她将它交给斯内普。既然如此,她可以踏上旅程了。“宁芙,你可以照顾好邓布利多校长吗?”“莱姆斯,照顾好彼得的情绪,他必须活着,只有活下去才能赎罪。”“最后,Professor Snap,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看看那个我没有出现在你身边的世界吧!”她特意用对木讷书呆子的刻板印象对斯内普说话,最轻松自然的语调,缓缓勾起笑容,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回来。福克斯拖着长长的尾羽,从斯内普刚才飞行赶路的窗外蹦了进来,它鲜红与金色的羽毛光彩夺目,口中衔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是分院帽。“莉迪亚,我骗了你,你根本没有称得上是格兰芬多的地方,无论多少次,我都想说——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阿兹卡班,就该牢底坐穿!”分院帽跳了起来,抽出了一柄剑身上写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不得不承认,分院帽很擅长活跃气氛,她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太沉了,我拎不动,再说如果斩断了戒指,里面被封印的灵魂也会破碎掉吧?所以,没发现就是没发生。”她乘机拔了一根福克斯的屁股毛,它吃痛地惨叫一声。斯内普用手肘假意抵住福克斯的“翅膀”,向他眨眼微笑着,就像是对猫咪示好一样,她眯眼回应,接着戴上了唐克斯交予的那枚戒指。奇迹不会发生两次,勇气是当无法看到终点时,却还是愿意迈出第一步。名为阿斯兰的狮子温和而慈祥地迎接她,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长鬃毛像是金色的火焰,显得庄严而神圣。他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说道:“孩子,你又来到了这里。欢迎回来。”他的声音像是一口巨钟,他的目光比斯内普的更有穿透力,似乎能洞悉她内心深处的一切。与此同时,潜藏在心底的记忆悄悄苏醒,她的确来过这里,那时,修女塔季雅娜小姐带她去她的时代过万圣节,可那些信徒却将她当作邪恶的魔女,要将她烧死。而在她吓得几乎顺着承重柱爬到天花板上时,一股温暖的力量接纳了她,帮助她摆脱了被信徒们的追袭。在那时,狮子阿斯兰伸出巨大的爪子,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邀请她在纳尼亚的王国中玩耍了一整天。“对不起,曾经的我被误会成魔女,现在的我却是个巫师……”他的的声音仿佛是一阵轻风拂过,温暖而慈爱:“我很高兴,你已成年,却依然保持着一颗纯洁的心灵,这个世界的人只是暂时居住在这里,只要他们能够找到回去的通路,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场梦。”“我希望他们回来,更希望他们做出自己的选择,所以我要创造这个机会,将巫师世界从异世界的黑暗魔君的手中拯救出来。”自由不仅仅是摆脱外在的束缚,更是每个巫师能够在心灵深处做出真实而自主的选择。对此,她愿意为此创造机会,为那些曾经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打开回归光明的大门。阿斯兰抬起头,目光远眺:“信仰是发自内心的,是每个灵魂深处真实的映射,巫师们有别的王国居住,但我们归根结底都是大自然的子民,我的国度永远欢迎他们的光临。”“正如你在若干年前救下了苏珊,一个不愿服输的女孩一样,你将她带回了现实世界,让她从那场火车事故中活了下来,我相信你有这份力量。”莉迪亚没有对这件事情的印象,大概是被永生小精灵抹去了记忆,但阿斯兰的话让她觉得心口暖暖的。“那个,我想我未来的孩子在接受洗礼时,如果是男孩,他会有两个教父和一个教母;如果是女孩,她会有两个教母和一个教父,以此来……”话音未落,阿斯兰缓缓转身,他的金色鬃毛在阳光下闪耀,他的尾巴轻轻一摆,迈着大步向远处走去,在他离去的瞬间,空气中似乎留下了一抹神圣的痕迹,仿佛是为了告别时空中涌动的一阵宁静。莉迪亚觉得脸上痒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唐克斯正用一个毛线球蹭着她的脖颈。“多比,很高兴再见到你。”莉迪亚上前一步想拥抱多比,但他却侧过身躲开,用短胖的手指打着休止符的手势,她只能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刚才跳崖谢幕时,你记得那边的局势吗?”“多比获得了惩罚,他们让多比自生自灭,多比便选择继续在巫师界生活,但这惩罚其实是对多比的奖励。”“精灵是永生的,他们创造了一个个供于享受感情的世界,并将一些精灵的灵魂传送进来。一直以来,多比听从他们的投票,把本应放在金妮身边的日记本放在你身边的,但多比没有想到你会直接将它当作吉德罗·洛哈特的亲笔签名书册转赠出去。”他指的是自己随手将洛哈特的签售书送给了拉文德的故事,在这之后的故事变得与伊丽莎白太太手中的书有所不同,每个人的故事都因此改变。“而黑暗之主与戒指,来自于另一个故事,是你的同伴汉斯·约翰逊在干涉着的宿命。”莱姆斯笑着调侃道:“所以,高高在上的黑暗之主也只是永生小精灵玩乐的被造物。”“喂月亮脸,别把我千辛万苦想到的各种方法当作一纸空谈啊!”斯内普和莉迪亚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用带着红蛇的火焰(厉火)烧掉了那本书,他说道:“未来应该掌握在我们巫师自己的手中。”那火焰异常邪恶,仿佛能扫清一切障碍。他与所爱之人手指相握,一起诵念着那句反咒:“失去希望并不代表绝望。地狱的火焰抵得上天堂的芬芳!”“等等,吉德罗·洛哈特?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他说如果我恢复记忆,就去找他算账。”伊丽莎白太太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她似乎想起了很尴尬的事情,竟然没有打过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巫师,“莉迪亚,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了,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更希望在麻瓜世界经营我的产业,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类快乐的生活,欢迎你继续订购我的成年人电视频道,我会给你打个八折优惠。”“三折,不然免谈!”斯内普挥手为她送别。“你才是和那个狼人绝配,真是个可恶的吸血鬼,不知道这傻孩子看上了你的哪一点!”伊丽莎白太太捡起了那个丢在地上的成年人按摩用保健魔杖,将它放在了莉迪亚手里,就像是交接仪式一样,莉迪亚觉得很尴尬,她止不住地移开视线,她喜欢成为焦点,但不是这种焦点。在他们闲聊的时间里,莉迪亚趁机触碰着邓布利多手上的那枚戒指,她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先生,你在等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汉吗?还是说,在等一个红发小女孩给你唱歌?”邓布利多满脸慈祥:“孩子,无论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儿,这都不重要,我曾经见证你的一次献身,我不能再让你平白无故地牺牲了,你应该在阳光下真正生活一次。”她张开双臂,摘下头顶的羽毛,笑着屈膝鞠躬:“我宣布,此路不通!”“虽然现在是黑夜,但在我爱的人的身边,时刻都存在着阳光,我希望在我未来的婚礼上由你来充当父亲的角色。”“那格林德沃呢?”“他可以在塔里远程观看我们的婚礼,我们可以在私底下办一个大派对庆祝一下。”邓布利多苏醒后,福克斯从灰烬中叼出了一页碎纸:【布莱克慢慢地摇头,那双凹陷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哈利……我等于是杀了他们。”他嘶哑着嗓子说,“我说服莉莉和詹姆,在最后一刻把我换成彼得,说服他们利用他充当保密人,而不是我……该怪我,我知道……他们死去的那天晚上,我去看过彼得,确保他安全无恙,但是我到达他躲藏的地方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但是那里没有搏斗的痕迹。我觉得不对头。我害怕起来。我直接就到了你父母住的地方。我看见他们的房子的时候,房子被摧毁了,我还看见了他们的尸体……我知道彼得一定已经干了什么坏事了。知道我犯了多大错误。”他说不下去了,他回过身子。】谢天谢地,至少它没有用高昂的嗓音朗读起来,那样简直是精神污染。邓布利多摆弄着全是指痕的眼镜,凝视了许久,说道:“就把它当作寓言吧。”“所以,彼得说的寻找另一种方法具有一定的可行性?”莱姆斯问道。“我好像理解了寓言都是模棱两可的真实原因了。”唐克斯抱怨着。斯内普替莉迪亚理了理她的头发:“我有个想法,既然日阳剧团请艾伦·里克曼扮演过两次小天狼星,那一定有它的理由,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亲爱的,你有点儿高估我了,我和艾伦先生其实并没有那么熟悉,我也只是深受他启发的无数人中的一个。”世界充满裂痕,但那是光透进来的地方。而现在,真正的阳光照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