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结局选项为在小巴蒂真情询问莉迪亚的真实想法时,隐瞒对斯内普的爱。】迪士尼的魔法回应了小巴蒂的呼唤,现在,他才是那个最棘手的障碍,他的一念之间足以超越伏地魔,将整个世界导致毁灭。莉迪亚知道自己的抉择会影响世界的变革,可是她早已失去了为他人信赖的光芒,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正面限制他的办法了。然而,小巴蒂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只是平静地注视她一会儿,露出平静的笑容,询问她是否真的幸福,是否爱那个背信弃义的食死徒。“我怎么可能爱他?”她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而,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仿佛在对自己的否定发出一声轻松的嘲笑。“哦,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她叹了口气,眺望远方,似乎在追溯过去的混战。“现在混战结束了,我希望走我自己的路,用我的技巧过好我自己的人生。”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似乎在宣告着那一段潜伏在斯内普身旁那屈辱的经历的终结,而她将迎来属于自己的宁静。“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答复吗?”小巴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眼里,试图从她片刻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真相。她微微点头,却保持着沉默。他感觉到一丝心头的刺痛,仿佛是被欺骗的感觉——她的沉默似乎印证了他早已怀疑的事实。“我真的以为你在骗我,实际你爱上了他,”小巴蒂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情感,既有失望,又有些许的愤怒,他曾经以为自己拥有的一切,现在似乎都变得脆弱不堪。但很快,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既然如此,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动用这份力量了。”或许在这一刻,他释然了一些,同时也找到了新的动力,不再为过去的迷惑而困扰。她的答复起了效果,或许是一种解脱,又或许是一种重新定义自我的开始。总而言之,他打了个响指,将迪士尼的魔法汇集于手中。“莉迪亚·怀特,那就按照你说的,你会过好你的人生,但那是以麻瓜的寿命活跃在演艺圈,在那之后,我会来接你,你会重新回忆起你曾经的一切,到霍格沃茨担任麻瓜研究选修课教授,这个位置只能是你。”在小巴蒂悄然离去后,莉迪亚在原地哭泣,泪水融入到雨水中,可轻轻啜泣的声音并没有被雨声填埋。……要是哭过后就忘了,该是世间最为甜蜜的毒药,可最讽刺的错误发生了,她的魔法被剥夺,成为一个哑炮,即便如此……迪士尼赐予小巴蒂的魔法并没有无所不能,依然存在着许多障碍——莉迪亚失去了魔法,但记忆并没有流失,或许是她的执念过于强大,或许是小巴蒂没有提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或许是命运的玩笑,她不想将什么都归咎于“爱”,在邪恶的入侵者迪士尼中最为泛滥的爱。她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旋律。曾经属于她的魔法力量如今已经失去,但那些与他共度的记忆却依然鲜活而真切。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她会一个人独坐在安静的角落,开始调制酒精的琼浆。她用手中的调酒器轻柔地搅拌着,仿佛在搅动心灵的波澜,每一滴酒液的流淌都卷积着她身体中流动的血液,将她带回到过去的时光。她品味着每一种酒的苦涩,却也感受到其中的温暖。或许,酒的魔法是她现在唯一能感知到的一种力量,每一口酒都是一种情感的交融,是对过去记忆的一次致敬。在她的眼中,酒精变成了一种解药,缓解着她内心深处的痛楚,或许唯有在这个瞬间,她可以更真切地感受到那些曾经与他相伴的美好时光。酒杯中的波纹如同岁月的涟漪,荡漾出无尽的思绪。在这孤独的时刻,她用酒液去填补心灵的空缺,即便那些失去的魔法力量再也无法回归,她也在这滴滴琼浆中找到了一丝慰藉。她不会醉,酒液在她的口中回荡,却没有削弱她头脑的清晰。她回想起他醉酒时那不堪一击的样子,那一幕历历在目,仿佛重新演绎在她眼前。她静静地端起酒杯,仿佛可以在透明的琥珀之中看到他酩酊大醉的身影,她记得他那时的模样,无论是傻笑、迷茫还是颓废,都在她心头留下深深的印记,只是那时他们并未拥有彼此。他倒在她怀里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她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和那一刻的无助。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心头涌动起一阵莫名的情感,但这都在酒液化为眼泪前戛然而止。或许是他那一刻的颓废让她更加明白时机的流转,她不禁微笑,高举酒杯,仿佛与他共饮一杯,尽管时间已经把那一幕抛得很远。不知不觉间,酒杯中映出自己的脸,不再像当时那样年轻,多了一些皱纹。那些纹路仿佛是岁月的签名,每一道都是生命历程的记忆,记录着时光的痕迹,只是这些记忆中不再有他的身影。她静静地看着杯中倒映的镜像,目光不再是当时那样清澈,或许正是岁月的洗礼,她的眼中多了一份深沉,额头的皱纹仿佛是时间赐予的勋章。“该迎接我在麻瓜界的谢幕了。”她笑着自言自语,仿佛是在对生命中的一段篇章做最后的告别,她换上晚礼服,一如当年登上舞台时的生涩,却在这一刻显得从容不迫。晚礼服仿佛是一层薄薄的羽翼,为她平添了一份庄严和优雅。她站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倒影,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如果蜜袋鼯得以真正的飞翔……”她转身离开镜前,步入谢幕的舞台,笑容中蕴含着对未来的期许。麻瓜们常说,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如同一场戏,而她已没了选择的余地,只得以从容的姿态,离开那个曾经充满掌声和灯光的舞台,去迎接未知的道路。此时的时间是2019年12月31日。让一个徐娘半老的哑炮去教麻瓜研究学,这是这世间最大的讽刺,不亚于让梅林表演踩高跷。小巴蒂遵守了他单方面立下的约定,来接莉迪亚。他身穿一套整洁的礼服,领带搭配得当,仿佛是在走红毯,但整体造型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风趣。他的着装将滑稽与正式完美融合,宛如一只优雅而又滑稽的企鹅。不知不觉间,小巴蒂已经57岁了,他混成了老巴蒂,稻草色的发际线向后退,但这并没有削弱他坚定的谈吐。他的腰板仍然保持挺直,展现出一种不屈的姿态,仿佛是经受了岁月洗礼的结果。“你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吗?克劳奇先生?”她努力在记忆中寻找着那些词汇,它们一如既往。知识不会骗人,年少时习得的能力将会陪伴她一生。“噢,不完全是,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能自由使用魔法的幽灵,我还得感谢你,让我领悟了(迪士尼)魔法的真谛——(随心所欲、不加修饰的)爱。我深爱着黑魔王,也同样深爱着你,我哪一点都不想放弃,所以想出了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他用那有些滑稽的露指手套轻轻拍着她的手,她微微仰起头望着他:“二十一年的时间,对你来说也只是一晃而过吧。你很了不起,能够凭一己之力贯彻连通两个世界。”两人相顾无言,她没有提起斯内普,他的存在成了一个未知的谜,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探索。“让我们热烈欢迎【麻瓜历史学】教授,她会倾其所能将对麻瓜这一物种的描述讲述给大家。”麻瓜历史学?莉迪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望着台下数量稀少却异常认真执着的学生们。“同学们好,我,莉迪亚·怀特,作为哑炮,像是潜入麻瓜世界的安妮·博林一样,在麻瓜世界闯出了一番天地,从今天起将担当麻瓜研究学教授一职。”一个好心的女孩子提醒道:“怀特教授,麻瓜即将成为历史。”“午夜之际,黑魔王将在麻瓜世界展开一场盛宴。”小巴蒂的眼神不卑不亢,即使是掌握了迪士尼的力量,他依然会将那份赤诚之心献给伏地魔。“也就是说,到了那个时候,麻瓜世界将不复存在,而我将作为最后的见证者,为魔法界的诸位讲述这段曲折的历史?”这是一种残忍的傲慢,一种令人窒息的掌控欲……莉迪亚联想起他所说的“深爱着黑魔王和她本人”,两边都不想放弃——她笑了,微微扬起笑,从容不迫地笑着,像她偶然发现曾经的麦格教授在屋檐上晒太阳后,从美短虎斑猫变成人形后那和蔼的笑容。在迪士尼的魔法作用下,1998年初春,伏地魔获得了那场战争的胜利,从此霍格沃茨只留下斯莱特林这一个学院,而麻瓜研究学已经停办了二十一个年头。“如果怀特教授能教给我们服饰、音乐与建筑相关的知识就更好了。”莉迪亚在霍格沃茨闲逛着,记忆牵引着她迈动脚步走向那个地窖口。他已经过了六十的门槛,可他的外表却像是在时间轴承里跳脱出来的一位旅人,她回想起他们曾经一同在星夜剧团的旧址中停留。而那张脸依旧保持着初见时永远四十岁的神奇魔法,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只是掠过,而不曾停留。当然,那头油腻的黑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沧桑的流浪狗,只是他们已经错过了相认的时机。“不愧是斯内普先生,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稳坐第一教授的宝座。”“我该感谢我的普林斯天赋,黑魔王找不到更胜一筹的人充当魔药课教授了。”他蜡黄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用那低沉而没有起伏的声音说着重要的信息,“你退休了,黑魔王要对那些麻瓜动手了,他异常乖戾暴怒,将纳吉尼中的那片灵魂再度分裂,投入大海中……”将灵魂分裂投入大海中,意味着死无对证,没有任何人能成为伏地魔的对手,因为哈利·波特已经死了。不要去想已经过去的事情,要去想依然活着的人。“他会在今夜星空璀璨之时对全部麻瓜动手,让他们在夜晚的安魂曲中长眠,而我作为麻瓜的寿命是有限度的,我已经尽我所能演绎出了足够精彩的一生。”他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瞳中不见一丝情感:“我能做些什么?怀特小姐。”她很喜欢这个生疏而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称谓,让她回想起他们的曾经,但是,时间不够了,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样才能有回旋的余地……“我来找你,不是因为我想要你去做些什么,而是希望你作为一个见证者。”“你一个哑炮能做些什么?”斯内普瞪大眼睛,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提了下眼部的肌肉,但在他曾经“全方位接触过”的恋人眼里相当于瞪大了眼睛。“哈哈,谁知道呢,但我曾经拥有过魔法。”之前,她在霍格沃茨的画像前徘徊,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安妮·博林的画像,大概是因为作为哑炮被排除了人权,这样看来,为了保住自己,小巴蒂真是大费周章。莉迪亚领着斯内普来到天文塔,她要在这里做个了结。霍格沃茨的天文塔高耸入云,曾经是这所学校中最神秘的角落,然而,伏地魔统治后,废除了天文学课程,使星夜剧团的成员们在此活动,它们化成的摄魂怪使这座塔的神秘氛围变得更加阴森可怖。夜幕已拉得很深,天文塔的周围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几点幽暗的星光洒在地面上。摄魂怪们从黑暗中涌现而出,它们的身形扭曲,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气息,外表由黑烟凝结而成,只有深邃的黑眼窟窿。他下意识拉住她的手,她笑了笑,没有抽手而去,任由他握着。“在这之前,我有些心里话想说。”她浑浊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澈,她有些不舍的换了个姿势回握他的手,示意他耐心聆听,他们一前一后地爬着楼梯。“我从不后悔我做过的任何选择。”“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艾伦·里克曼主演的《侠盗罗宾汉》吗,我有幸和他搭戏了几回。”“并且,在生命的最后,他与他的爱人结婚,好让他的财产得以被继承。”“我很羡慕这种感觉,如果我在学院时代也有这样的经历就好了。可惜我没读过霍格沃茨,也没上过麻瓜大学,我就像是蜘蛛网上的猎物,一枚神明随意抛掷的棋子。”她歪着头,警觉地向沉郁的黑暗深处喊道:“莉莉娅,你如果在的话请回应我一下。”她暗红色的头发瞬间变为霜白,晶莹得像是雪后凝结的雾凇。忍耐秋日的寒冷会让果实更加甘甜,忍耐离别的寂寞会让牵绊更加紧密,可红发变白只是最自然的基因性状的表达。她注意到他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她闹别扭地说道:“不愿意来嘛,这也难怪,因为我是个胆小鬼,做了错误的事情,在这个见证终末的时刻,你也不愿意来陪我吗?”“算了,我作为巫师时也不需要守护神,现在成为哑炮更是咎由自取,该我守护别人了。”‘毕竟,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让我为此下地狱吧。I have made my choice. Let me be damned for it.’她心里想着,却没把这句伤感的话道出来。“我曾献出了创造未来的可能,现在,我愿献上过去所有的记忆,只为了——”她咳嗽两声,从喉咙中涌出了鲜血。“与你们再聚,以星夜剧团最后成员的名义。”那是星夜剧团的英魂莫扎特的遗作——《安魂曲》中的《震怒之日》。莉迪亚竭尽全力歌唱着,尽管她的声带并不适合美声唱法,可那数十年的记忆像火焰一样环绕在她的身边,她伫立在原地,那些摄魂怪逐渐褪去灰白色,呈现出一幅幅人类的面孔,无一例外都是孩子,没有达到18岁的“失败者”,他们的灵魂被永远禁锢。斯内普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他召唤来那本她送给他的纪念书册,翻开了那其中的一个故事,他最喜欢的那个:“还记得《王尔德童话》里的《快乐王子》吗?小王子告别了他心爱的玫瑰花,找到了爱他的小狐狸,却选择离去,最后毒蛇说会给他解脱。”“小王子被毒蛇咬伤,以抛弃躯壳的方式回到了B612小行星的家,脆弱的玫瑰在时间的旅途中早已凋谢,正站在她的背后为她送行。”“如果我是那条毒蛇,而你的小狐狸是什么?”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双手交叠捂住心房,很快让斯内普联想到那个数年前便消失的名字“洛哈特”,不,他并不是那样不解风情的人,他在她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来如此,短暂的交汇足以改变人的一生啊。”她很伟大,也很了不起,能够为了一个人的一句话而奋斗一生。“那么,你着急去见你的玫瑰(随星夜剧团的成员一起赴死)吗?摄魂怪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要我们联手……”“不,不……”她摇着头,以泪洗面。“我们需要根据寓言来行事,寓言掌控着舆论,掌控着过去、现在与未来。”“你忍心让你最爱的小狐狸去成为那只终结你性命的毒蛇吗?”他的喉结抖动,情绪激动,言辞间弥漫着一股深深的绝望,他还爱她,多么可悲而可耻。“没有时间了,斯内普先生,你猜我这五十年在做些什么?用拙劣的借口迎合小巴蒂为伏地魔画下的那个饼,在我退居幕后的那一刻,他会汲取全世界麻瓜的精神力量,让他们毫无痛苦、麻木地存活在这世界上,听命于他。”她从胸口掏出一张写有歌词的乐谱,是悲惨世界音乐剧中的《你可听到人们的歌唱(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一旦仪式开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请你作为主旋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止歌唱。现在,我会让汤姆·里德尔终结我的时间。”她没有叫他黑魔王或是伏地魔,而是直接指出了他的名字,事到如今,一切都无所畏惧了。按照那个寓言,只有伏地魔能够赐予她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他在多年前制作的魔药也能。斯内普哽咽了一下,召唤来了最初的翠绿色魔药,瓶口锈迹斑斑。她思考着,喉咙吞咽了一下,还是没勇气喝下它。将失去灵魂的摄魂怪转变为他们之前的样子,并不能真正意义上解决任何问题,因为——哈利·波特已经死了,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洛哈特先生所在的拉文克劳也已被甄没。所以,得想个办法回到时间之初,小天狼星死时,将星夜剧团的联络戒指一同带去了帷幔之后,而星夜剧团的戒指,那束缚着她的戒指,仿佛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起来。“我会抛弃音乐、迄今为止积累的名望,我曾经遥不可及如今掌控在手中的梦想。”“噢,亲爱的,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失去关于你的记忆,我怕我改变主意。”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除非万不得已,你能喂我喝吗?Professor Snap?”“我的灵魂会将你铭记的。”她知道他的意图,但为了让他下定决心忘记自己,她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会去告状的,这也不是谋杀,你的灵魂不会不完整的。”他小心翼翼地将翠绿色的魔药倒在手心,液体在他掌心形成一片璀璨的翠绿光泽。他的手颤抖着,仿佛在承载着一份珍贵的生命,他即将亲手剥夺的鲜活的生命。“我本以为以我们的关系,你会用嘴对嘴的方式。”她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戏谑和默契。“看来还是我老了,人格魅力不够了。”他敲了敲地砖,又指了指天生飘着的那些灵魂:“按照我的推论,这些都是未成年人吧。”他的幽默再一次让她心动,魔药的颜色鲜艳而独特,犹如森林中嫩绿的树叶,带有一丝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他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逐渐靠近她的嘴唇……喝下翠绿色魔药后,她已经无法发声了,可他却能从她的肢体语言中感受到她所表达的意图,就像他们心意相同。‘我,莉迪亚·怀特,再次向漫天星河祈愿,我已献出了我的过去与未来,现在,我愿用我迷惑性足以带去希望的嗓音作为主旋律,求求你,降下恩赐,降下帷幕,我愿,献出一切…’没有任何反应。天空中的星夜剧团成员的残像忍不住嘲弄道,“难道你真的爱上了这个世界?你要记住,在我们的身边,才是你的归宿,唯一的归宿……”她抿抿唇,扬起最后的一抹笑意:‘我,猩红百合花,愿以血起誓,以我这四十余载的光阴与成就作为筹码,重写过去。我将化作风托起雨、化作天边的卷云、化作朝露、化作这世间的万物,我不再是我。’斯内普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现在,他也在歌唱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专注地聆听着。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你是否听到人民的歌声?Singing the song of angry men?那愤怒的人民在歌唱?It is the music of a people 这是一个民族的歌声Who will not be slaves again!敲碎镣铐,赢得解放!When the beating of your heart当你的心跳Echoes the beating of the drums和着战鼓敲响,There is a life about to start 新生活即将开始When tomorrow comes.随着明天的曙光。Will you give all you can give 你是否会倾尽你的所有So that our banner may advance 让我们的旗帜指向前方?Some will fall and some will live 有人能幸存,有人将阵亡Will you stand up and take your chance? 你是否会站起为此机会放手一战?The blood of the martyrs 英勇之人的鲜血Will water the meadows of The FUTURE! 将浇灌未来四季芬芳!】一曲完毕,斯内普没有对任何人谢幕,他望着她:“我还有一个最后的请求。”‘我都这样了,别太高难度。如果能在路上见到莉莉,我会帮你带话的,顺带为没有将爱的魔咒贯彻执行的谢罪,我是指没有先于哈利·波特之前死去的那件事情。’“叫我的教名。”人的意识弥留之际,听觉是最后消失的,他的这句话传达到了。莉迪亚的瞳孔放缩,勾起了一抹笑,真是的,她已经无法发声了,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西……弗……’她试着用灵魂发声,如果哪个不幸的家伙能够读到这条通讯,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不……这句话,已经被曾经的自己读到过了,她想不通他会抱着她哭泣,他已经超过六十岁不再年轻了,哭成一个“鼻涕精”,实在是令人感到悲哀。她慢慢伸出手指想要去拉他的衣角,他没注意到她竖起的是中指,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下一个瞬间,她化为灰烬,从双腿开始湮灭,坚定的眼神中倒映的火光也消散了,不死鸟将燃烧着的希望传达。【我死去的时候请别为我哀戚,那时你会听见阴沉沉的丧钟。向世人宣告我已经脱身而去,已离开这浊世去伴蠹豸蛆虫。若读此诗也别去想写它的手,因为我对你的情意山高水长,所以我宁愿被你遗忘在脑后,也不愿你因为想到我而悲伤。哦,我是说如果你读到此诗,而那时我也许已经化为尘土,你千万别念叨我卑微的名字,让你的爱与我一道朽于棺木,以免世人看出我死后你伤心,像嘲笑我一样把你当作笑柄。】她离去的礼物是莎士比亚著名的十四行诗。莎士比亚的灵魂象征不死鸟环绕在她的身旁,可它的火焰却不能让她重生,因为她已经不是星夜剧团的成员了。他停滞了许久,久到膝盖因弯曲而疼痛,一道清亮的童声环绕在他的耳边:‘现在,在你的世界里,你没有见过我。”“莉莉娅,莉迪亚,你喜欢哪个称呼?”他握着胸口,自言自语着。‘这不重要,亲爱的王子教授。我的意思是,这里的未来依然能够得到改变。’‘我已经献出了过去、现在与未来,赢得了一个逆转时空的机会,接下来就靠你了。’莉迪亚的“守护神”一言不发。“已经是这个时刻了,你就陪陪我这个任性的老人吧。”他微笑着,笑中带着泪光。他转过身,在黑板上写着自己钻研出的魔药课笔记,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一场闹剧,“永远的爱”并不能抵达永恒,却历久弥新。银白色的小女孩再一次显现出自己的形态:‘那个,斯内普先生,我想,莉迪应该能理解你的意思,她只是……’“我知道。”他努力遏制住复杂的情绪。‘不好意思,我已经被星夜剧团除名了,实在说不上半句话。’她把玩着自己白色连衣裙的长飘带,转了两圈,‘但或许,我会为你指路,永远不要回头。’门外响起了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没有人教过你敲门吗,孩子?”斯内普察觉到小马尔福抬起头看着自己,他不断大喘气着,有点儿不敢确定,有点儿欣喜若狂。“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胜荣幸。”斯科皮整理了一下衣袍的领子,满脸带着不可言说的喜悦。“你现在还潜伏着吗?你现在还秘密地为邓布利多工作吗?”“如果我告诉你,还存在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伏地魔在霍格沃茨战役中被打败了,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军获胜了,如果那样,你会是什么感觉……”“你爱他的妈妈。具体情况我不记得了。我知道你爱他的妈妈。哈利的妈妈。莉莉。我知道你潜伏了许多年。我知道若是没有你,战争绝对不会打赢。如果我没有看到另一个世界,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只有邓布利多知道,是不是?你失去他之后,一定感到非常孤独。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哈利·波特告诉他儿子,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求求你——为了莉莉,为了那个世界,帮帮我吧。”为了莉莉……这句话如芒在背,在这个交叉点上,他的心在煎熬,他的灵魂在挣扎。小狐狸与玫瑰花,是他曾经的爱与现在的爱,也是他心底深处的软肋,她们都死了。面对这个艰难的选择,他仿佛置身于命运的考验之中,只能黯然祈求这条路的尽头能够有一抹温暖的阳光,尽管这道光芒会是自己以鲜血作为媒介召唤而来的唯一契机。“告诉阿不思·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他继承了我的名字,快跑吧,跑!”他高喊着呼神护卫,从魔杖尖端迸射出的光芒成为了一只银白色的牝鹿,它是那样皎洁而神圣,它为斯科皮引路。斯科皮想了想,拔腿朝牝鹿追去,他周围的世界变得更狰狞恐怖,他看见了湖,纵身跳了进去。那只牝鹿迅速折返而来,站起身,变回小女孩的样子。“对不起,我已经不是星夜剧团的成员了。”她有些自责地靠在他的身旁,任凭他抚摸她的发顶。“没关系,一起走吧,莉迪。”他笑着奔赴死亡。再次醒来时,斯内普来到一个酒馆,她重新变得年轻而自命不凡,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目时的样子。莉迪亚的视线直接绕过了他,招呼着后面的客人。“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消费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率而不留情面呢!她的声音尖锐但并不刺耳,胸前的名牌【酒保·猩红百合花(Bloody Lily)】让他忍不住会心一笑。“色迷迷的目光……”莉迪亚甩了甩她飘逸的红发,问道,“你是怎么死的?”斯内普沉默了很久,他望着她的眼睛:“我想,是死于恐惧……”“噢,原来是个胆小鬼啊!我呢,死于一场火灾,说起来有点讽刺,当年我的养母骗保把我引到一个仓库房,但我逃了出来,在孤儿院的平凡生活中成长,但剧院三楼有个孩子用放大镜点燃了水晶球,小孩子就是烦人,让我白白葬送了自己的生命。”听着她轻描淡写地讲述自己的故事,斯内普不禁感慨道,原来在她没有被星夜剧团选中时,踏上了这样一条路,虽说结尾有些讽刺,但有些殊途同归。这时,背后的窗户被撬开,一个介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的男孩敏捷地跳进来:“怀特校长,原来你在这儿!不是说去招聘教职员工吗?”莉迪亚的脸瞬间像她的姓氏一样变白了,她很快揪住斯内普的衣领,他的手悬在半空,像是一只搓肚皮的企鹅,任由她揪着。“这不是先熟悉一下环境嘛,事儿成了,这位就是新的校医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斯内普摇了摇头,撒下几片雪花:“不,西弗勒斯·普林斯!莉迪亚·格林女士。”“莉迪亚·怀特,我的养母虽然嫁给了格林先生,但我依然保持母姓!”一路上,莉迪亚选择摊牌,不断抱怨着各种事项。“星夜剧团申请破产还需要一些流程,我付不起高额的赔偿金,所以我只能改成了学校,还记得我之前的搭档SSSS(森林先生)嘛,在我不存在的时间线里,他有了无数个一夜风流的孩子,而这些孩子会来到这所学校。当然,曾经的星夜剧团最大的股东,昧着良心,他不祈求事业顺利,反而渴望纯粹的爱情,也就是说,你父亲临终前许下了不少疯狂的祈祷,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一条道走到黑呢?”“这个校医,你不当也得当,你随便捡起那些魔药制作心得,只要忽悠住孩子就行,反正他们都没活过。没有魔法,你不一定打得过我!”她假装抡起了拳头,不断捶着他的胸口。“直接叫我莉迪亚或者校长吧,以及,我还是想叫你斯内普,七十岁的王子有查尔斯一个就够了,他的母亲伊丽莎白至今依然执掌着大英帝国的光芒。”“很遗憾,怀特小姐,你亲手让你的同伴们获得了解脱。”“真不该教会你唱歌,人类就是这样,学会一点技术就没完没了得用个不停。”她无神的眼里再次闪过亮光,“嘿,不过,你许了什么愿望?”“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还是说,你想让我亲口说出来?”来自她的那一抹灵魂的“莉莉娅”的记忆涌了上来,霎时间,她的脸颊烧得发烫。“你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对我的守护神做了些什么没羞没臊的幻想,她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是谁活到了四十多岁,又心安理得地重新过了一遍人生?”斯内普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伪装。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暗自较劲起来。丧钟,为自己而鸣!当然,音色与新婚仪式上的钟别无二致。一位自恋到了极致的大名鼎鼎的吟游诗人洛哈特,一天忽然宣称会为逝者世界的某个幸运儿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斯内普就是那个被抽中的倒霉蛋,邀请亲朋好友前来送他最后一程。场面肃穆,人们低头默哀,却充满疑惑。直到钟声响起,教堂的门缓缓打开,却不是棺材,而是一位花枝招展的新娘。原来,这不是葬礼,而是他的新婚仪式。“哎呀,误会一场!”洛哈特笑嘻嘻地走上前,解释说,他要给自己一个新生,以举办这场婚礼的方式告别自己弄巧成拙的前半生,考一个牧师资格证,拿铁饭碗可比看别人脸色实在得多。大家哄堂大笑,原来这场“葬礼”只是一场巧妙的婚礼惊喜。而新娘则有些疲惫,她随手将蓝色风信子扔在路旁,扑到了新郎的怀抱里。“这种花还是做点缀蜘蛛尾巷的装饰好一些,当新婚捧花还是上不了排场。”一只身体修长而柔软的海百合,像是一条丝绸般的红色带子,轻盈地在地上蠕动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它身上,映衬出它身上璀璨的红色枝干,它巧妙地钻入捧花的花瓣之间,仿佛是要融入其中一样,它的红色羽翼在蓝色中若隐若现,将它与他联结起来。新娘与新郎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