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昨日重现（小天狼星视角） ... 小天狼星被莉迪亚在怀中抱着，他是一条又瘦又长的中型犬，消耗了区区几点狗血完全不在话下，莉迪亚的伤口被外衣覆盖着，像是隐藏在雪之下的弹坑，可她并没有喊一句疼，只是紧咬着唇角，幻影显形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与借来的魔力，布莱基几次想要挣扎着下来让她好过一点，都被她抱得更紧一些。“别怕，我们回家……”莉迪亚用喑哑的嗓音安抚着狗，她绷紧的双臂一次次打滑，最后，只能任由布莱基站在她的脚边，她要多施展一个随从显形。‘家，永远不会回去了。’小天狼星也在脑海中不断描绘着家的位置，但情感的电流顺势激发，一瞬间的迟疑令他改变了心念，这间接导致了接下来的悲剧。小天狼星感到一种死寂，莉迪亚不断吐着气，在近乎凝滞的冬日空气中，她的吐息很快凝结成了面颊的冰霜。作为一条成年大黑狗，他的听觉异常敏锐，他看到那些将他幽禁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却赏给他食物的遵从命令的邪恶的家伙。在陌生的环境里，莉迪亚看起来有些惶恐，她提起精神去倾听四周千丝万缕的声音，长靴在狭窄的小巷中不断沾染着泥泞的雪水发出“哒哒”的声响。但当看到盘旋在城堡上空的黑压压的摄魂怪的衣带时，她立刻冷静下来。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以祈求缓解一丝疲惫。“先去吃点食物补充体力吧，布莱基宝贝。”小天狼星听着她努力从嗓子缝里夹出的宠物对话用语，只有心疼，他一脸担忧地想要向前搀扶，最终，他双脚站起来让莉迪亚觉得自己更加不让人省心。莉迪亚带着狗，在撑起遮阳伞的室外休息，布莱基的安全绳被拴在桌腿上，他不安地夹着尾巴。她点了三个家庭装汉堡，好心的服务生还赠送了宠物友好奶油。她破天荒地的吃了一整个双层起司汉堡，又将另外两个汉堡中煎好的肉排挑出来喂狗。小天狼星注意到她今天的吃相相当狼吞虎咽，仿佛摒弃了平时那些为自己定下的维持身材的条条框框，这种自然的吃法他很喜欢，但同时，他也在思考着缘由。莉迪亚借用了餐厅的公共电话后，又牵着布莱基来到了不远处的国王十字车站，今天，莉迪亚的步伐格外缓慢，会带着他一同观赏新鲜独特的风景。“咱们坐火车回家。”她挤进人潮，过了一段时间后，又与戴着名片夹的车站人员简单交涉了一下。她微笑着晃着手中的两张票，将一张塞到了布莱基的项圈里，对他柔声说道：“我去上个厕所，时间可能会比较久。”小天狼星并不是真的狗，很快猜到了她的意图，他“汪汪”叫了一声假意敷衍。在她离去不久后，便四脚着地在雪地上扑腾着，时而通过打滚的方式节省体力滚下坡道，他不断追溯着她的气息，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家宅。盘曲的大蛇质银质把手镶嵌在布满划痕的黑色漆门上，仿佛时间从未改变。或许是因为自己给予她那些魔力的缘故，莉迪亚成功潜行进入了宅邸中，小天狼星用狗爪像模像样地挥动着输入了正确的指令，进入了他想象中变得鸡飞蛋打的曾经的家。但一切都像是被时空封禁一般，一如既往。“雷古勒斯少爷的许可？这，这不可能，主人明明已经！”小天狼星听到了克利切牛蛙一样低沉的嗓音，他不喜欢这个总是自我惩罚、言辞刻薄、喜欢对血统品头论足的小精灵。“听着，没时间解释了。我也喝下了那种翠绿色魔药，现在生不如死，但你的朋友委托我来完成他的心愿——用厉火摧毁那个挂坠盒。”“克利切凭什么相信你的鬼话，你只是个算不了排场的外乡人。”小天狼星蹲踞在窗帘的后面，有许多珍贵的传家宝都见不得光，用他那双在夜里无比清明澄澈的眼神试图一探端倪。莉迪亚半蹲下来，努力挤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再一次感谢你辛勤的付出。”“克利切可以退休了吗？像母亲一样光荣就义了？成为二楼楼梯旁边的墙上的摆件了？”克利切已经很老了，他的声音不断颤抖着，不慎感激。但莉迪亚没有回应他的话语，反而转向小天狼星所在的位置，用傲慢之下透露出的一丝温情，作为诀别词：“永别了，特立独行的蠢狮子哥哥。”但克利切很快清醒过来，他用摄神取念读取着莉迪亚的记忆，接着跳起来呐喊道：“不知羞耻的外乡人勾走了家主的魂儿！克利切不会被邪恶的外乡人蛊惑，夺走雷古勒斯少爷的荣光！”霎时间，那台挂在吊顶的落满灰尘的老爷钟，向莉迪亚发射着硬邦邦的螺丝钉，直接将她的风衣击损得残破不堪。小天狼星变回了人形上前搀扶，但克利切此刻因强烈的怒意已将那个咒语诵念出来。“Obliviate(一忘皆空)！”小精灵的魔咒不需要蓄力，他的大声宣读只是为了向讨厌的还活着的主人证明自己做了应尽之事。“我对主人的择偶标准绝无怨言，但布莱克家族的荣光可以对外传颂，而那些难以决断的家务事，绝不能让一个外乡人传出去闹笑话！”可是，小天狼星没有出言反驳，他甚至没有说话，一句也没有。现在的他无法被愤怒冲昏头脑，因为他感受到摄魂怪逐渐逼近的险恶讯息。他只是又一次刺破手臂，集中精力让血液溢满手心，静静地流淌到她的戒指中，尽可能多地将自己的魔力传达给她。【如果走小天狼星线，这里会更正一段剧情】（小天狼星浑浊的双眼上布满了血丝，缩在阴影下看起来无比狰狞，长久的奔波让他看起来无比疲惫沧桑。他没有理会克利切的挖苦，而是用有些娴熟的动作将她抱到雷古勒斯那斯莱特林装横的亮银色与深绿色交相辉映的床品上，让她的脖颈安稳地躺在略高一些的枕头上，莉迪亚的睡颜无比平静，如同无法醒来的洋娃娃。小天狼星阴沉着脸，他注视着在一旁观摩的克利切，被自己的眼神喝退后，克利切没有再多言一句。接着，便是克利切无声的怨言。‘可恶的主人用他卧室里的那些麻瓜杂志里学到的kiss招数对付他没有名份的情/妇了！’）在魔力补给后，小天狼星从工具箱里找出了过期的纱布与药水，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着伤口。“疯了，都疯了！克利切不想吵醒女主人，但克利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布莱克一族的名声要葬送于此了！”小天狼星刚立刻宅邸，便听到了克利切无助的谩骂声，以前的他定会吵个分明，让这个迂腐古板的家养小精灵进行自我惩罚，但现在……过期牛奶一般实际质感的白色雾气翻滚着，一只巡逻的摄魂怪向他们扑来，小天狼星暂时变成狗挡在蜷缩成一团的莉迪亚身旁，试图遮挡住她的气息。而摄魂怪的举动出人意料，丢给她一个半生不熟的苹果作为打赏，接着便重新向天空的方向扬长而去。小天狼星有些愕然，能令摄魂怪都引起同情的人，内心究竟有怎样的波澜。莉迪亚在宅邸的栅栏旁醒来，牛奶般粘稠的雾气裹挟着冷风灌入她的衣领，让她心明眼亮。她做了个漫长的梦，好像在遛狗中途去厕所来着。“小姐，您还好吗？是因为低血糖晕倒了吗？”人类形态的小天狼星递来那个看起来无比酸涩的苹果，莉迪亚随手接过来放在口袋里。“原来是这样，我送你去国王十字车站吧，离这里很近，也就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小天狼星很享受作为人类与莉迪亚散步的时间，但她的步调如此迅捷，好在他有着得天独厚的身高优势，能够将她很少在平日暴露出来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布莱基，抱歉，厕所去得确实有点久，看来下次不能这么暴饮暴食了。”“一位好心的先生送我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在杂志亭旁，莉迪亚停下了脚步，她的视线在角落底层停留在那本当年热销的《Jackie》杂志之上，她弯下腰，买了一本追溯着童年，布莱基的眼光有些复杂，仿佛因为怀中抱紧的是杂志而不是他而感到遗憾。“哈利，我想送你一个特别的圣诞礼物。”“但莉迪亚老师，圣诞节还没到。”“圣诞节我另外有约了。”莉迪亚在压箱底的摆件中找到了一个苏联限量纪念版悠悠球，是星夜音乐剧团永远的团长文森特给予她的礼物，世界上第二大古老的玩具，在英国有“王子财宝”的称呼，好吧，她没有心情把这种麻瓜产物送给斯内普，他们之间并没有熟悉到互相开玩笑。“在麻瓜世界不能使用魔法，但有些事情是共通的，你瞧。”莉迪亚将悠悠球放在手掌上，绳子挂在她的中指上，接着，她迅速伸展手臂，将小小的悠悠球抛向了地面，当它快要抵达绳子的终点时，它却并没有反弹回来，而是贴着地面缓缓向前行进着，在转速的作用下渐渐停止，又被她的手拉回卧在手中。“哈利，这一招叫遛狗，如果你将这些技巧运用在与魔杖的接触中，会碰撞出一些新型招式的火花来。”入夜，莉迪亚将《Jackie》杂志翻看到最后一页，她画上了精致的全妆，换上了体面的华服，前往与洛哈特约定的地点，她要将自己收集的全部线索悉数告知，然后请求他让她解脱。因为，石盆中翠绿色魔药的副作用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她的身体与理智，她出于责任绷紧的最后一根弦也快要断裂了。（回忆章节到此结束，下一章开启圣诞晚宴篇幅。）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回的是布莱克家，因为雷古勒斯强烈的执念。这也导致莉迪亚在触景生情时，躯体化执行，意识模糊亲口代他说出那句话。也就是演员活在戏里（与角色共情过深），无法摆脱枷锁，比如希斯·莱杰和小丑，《闪灵》里饰演妈妈的谢莉·杜瓦尔，《绿野仙踪》里饰演女主多萝西的朱迪·嘉兰。ps：个人感觉艾伦·里克曼并不属于这一类。克利切自然是一脸懵逼的，他作为家养小精灵，检查到了布莱克的魔力波动，摄神取念读不到巫师不可见“幽灵”留下的话，只能看到她用厉火烧死了其他阴尸，克利切认为是她的异想天开。他判断莉迪亚为邪恶的女巫勾引了家主（小天狼星），于是对其使用了“遗忘咒”，导致莉迪亚记忆混乱，只剩下喝下“翠绿色魔药”后的痛苦反应，她强忍着痛苦处理后事，买了很久不买的杂志，安顿好生命最后的每一刻，教导哈利一些变通的技巧，入夜才悄悄去找洛哈特（也就是第33章的剧情）。
第39章 39 奇怪的梦与圣诞大采购 ...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如约而至，这是莉迪亚在年幼时最为期待的节日，养母会在百货大楼下班后牵着她的手，引领着她漫无目的地的闲逛，在琳琅满目的圣诞橱窗前与她停留，将一杯温热的茶放在她的手心，莉迪亚还记得茶的热气缓缓向上，直至云端，没入星辰。比起魔法，莉迪亚对童话的研究颇为深刻，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生命永远停留在圣诞前夜，而在星夜剧团的演绎中，却有着另一个结局，幸福得如同恍然若世的美梦。莉迪亚寄给莱恩先生的香薰礼物被原路退回来了，电话接通后对面的声音是机械公式化的汽车旅馆新员工，这件事困扰了她几分钟。从担心到自暴自弃再到为友谊破碎感到悲悯，她甚至产生了利用魔法来追踪他的邪恶想法。但很快，她便冷静下来，想到自己饮下致命魔药后依然苟活于世，她决定忽略这些寻常琐事，安心处理好眼下的每一件事……入夜，莉迪亚做了一个无法醒来的梦，月色比任何时候都要恼人，距离月亮最近的金星也散射出耀眼的光芒，将她孤立无援的内心映照得如同一面抛光的明镜——空空如也。“莱恩先生，你在哪儿？”如果现实无法相见，那么她想在梦里和他把话好好说开，至少获得一个可以追溯错误的理由，或者干脆利落地斩断连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辞而别。“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请告诉我，朋友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莉迪亚追着他来到树林中，看到他斑白的鬓角，和嘴角露出的苦涩笑容，她不忍看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贴在树干后犹豫着是否该上前，又怕自己的突然闯入会为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卢平渐渐与被云遮蔽的月色割裂开来，与粘腻不透的黑暗融为一体。他驾驶着的大货车不断行驶着，从货车后方零零星星掉落出他们的回忆，一点一点支离破碎，莉迪亚捧起那些共同相处的麻瓜记忆，那抹苦涩的笑容转移到了她的脸上。最终，她只是迷茫地望着卢平远去的背影，在月色之下变成了窥探心绪的怪物。莉迪亚用被风拂过的碎发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后，决定抬起头面对现实，她挺直腰板，却看到斯内普那犀利的目光正严肃地紧紧凝视着自己。她刚想起身，却发现双手被反剪捆绑在藤椅后，蕴藏着召唤魔杖力量的戒指也从指尖被剥去，那个一次次带给她希望火光的小容器不翼而飞。除了不解与不安，莉迪亚更加畏惧与长在蜡黄枯槁的脸上的那双无法让人摸出情绪与想法的漆黑色瞳仁对视，这双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让她想起麻瓜世界会带来死亡的没有眼白的纯正黑眼小孩的恐怖都市传说。而在一旁的木桌上，摆放着数十瓶吐真剂，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而一旁的审讯者因莉迪亚视线的偏移而不耐烦地轻咳几声，用中指指节扣了扣桌板，斯内普的表情一如既往，他指甲上沾染着魔药渣滓的泥灰，深深嵌入他的指隙中，而这样肮脏不堪的手指直接接触着瓶壁，从那之中挑出几滴透明的液体，接着利用魔杖扣动关节，撬开嘴唇，将几点零星的魔药送入莉迪亚的口中。“听了这么多你的家务事，也该说说正题了。你忠于的对象，究竟是谁？”“是黑暗之主（黑魔王），还是洛哈特？”……莉迪亚没有说话，她紧紧咬住嘴唇，她并没有对于前者的具体认知，但后者是赌上性命也绝不能供出来的重要的心灵支柱。斯内普又一次敲了敲桌板，瓶口敞开的吐真剂已有些变质，被她口中呼出的热气凝结在瓶壁上，在阴冷的天气中成为了细微的冰霜。“看来三滴远远不够，黑魔法防御术的怀特助教，你比想象得还要坚强。不过，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看起来，是时候了，莉迪亚已经黔驴技穷，是时候打破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给自己一个痛快的解脱方法了。“我，忠于黑魔王（the Dark Lord）。”莉迪亚在狂笑，歇斯底里，看起来如同被揭开谜底般心如死灰，她闭上眼睛，幻想着“牢不可破的誓言”带来的解脱，等待着将自己从阴暗潮湿的地窖中解救出去的救赎之光，尽管那道光会贯穿她的身体，让她的灵魂永远背负“背叛者”的骂名，她也无怨无悔。但是，奇迹之光没有出现，回应她的只是如同老式胶片电影慢镜头一般可怕的死寂。在这片死寂之后，莉迪亚的耳畔听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那件厚重、沉闷与迂腐的黑袍，仿佛即将要破土而生。莉迪亚的头脑不断飞速跳转着，一些柏拉图谈情说爱片段与阿拉伯格斗画面电影的反复切换，她已意识到这是个可怕的梦境——因为，就算吐真剂无色无味，她灵敏的嗅觉也不会欺骗自己，不仅是自己手掌因指甲的发力而渗出的血，更是因为斯内普本人重要的标识，那股富有古典美学韵律的只属于他的气息，缺失了，就空有厚度、没有实感。莉迪亚肌肉萎缩的小腿忽然重新支棱起来，整个人背负着椅子，向前来了一记猛烈的飞踢。梦境支离破碎，莉迪亚高呼着，庆祝着自己的胜利！知识改变命运，莉迪亚在初学习时还感慨着知识的毫无用武之地，而古典美学韵律有一条便是多数古人一生中只有两次濯洗的机会，而阶级层面高一点的可能会相对来说频繁一些，但与现代麻瓜有所差距。所以，就算是王子也没有例外！如果说麻瓜人类出现在梦里是因为情绪没有得到充分的表露，那个好心给予自己帮助的路人令她记忆犹新，或许在潜意识里她都对没有寻求一个联系方式而追悔莫及。根据不入流麻瓜早期心理学对于女性的梦的解析，莉迪亚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恋（sex）爱来缓解一下情绪，使心灵得到一些慰藉之情，或者安排挂号去联系一个能够不把自己关进精神病院的心理咨询师。麻瓜有了心理问题可以求助心理咨询师，而巫师却只能默默承受痛苦乃至疯癫，最后在圣芒戈医院获得一个长久的席位。好在，梦境总会有尽头。“小姐，您还好吗？是因为低血糖晕倒了吗？”陌生而熟悉的嗓音，让她感到一丝心灵的慰藉。莉迪亚想起麻瓜们喜欢用“天鹅绒”来形容这种不算低沉但极具磁性与两性吸引力的喉音，她刚想追问他的联系方式，却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热流。接着，脸上也忽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如同热巧克力与棉花糖揉碎在一起的协调与融合，她在这种如同疗愈的指引下完全将身心放松下来。莉迪亚睁开眼，布莱基正在用粗糙的舌头帮她梳理头发，温热的气息轻轻扫着她的脸，用坚实的胸膛带给她毛茸茸的温暖。莉迪亚有些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大概是自己做了噩梦无意识求助，被布莱基捕捉到了危机的讯号，便赶过来了吧。“谢谢你，布莱基！”“汪呜~！”布莱基调皮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夹出了一声甜美的叫声。梦醒时刻，干脆利落，此时此刻的莉迪亚，就像是带着灰姑娘前往舞会赴约的仙女教母，不过没有南瓜马车，有的只是一腔热忱，和一个底部儿童安全座位载着戴着嘴套的布莱基的超大购物车。英国最大的宠物友好商店开始清仓大甩卖了！‘冲啊，为了圣诞夜前的折扣促销。’莉迪亚在心中默念道。哈利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海德薇带来了朋友们的礼物，他能够感受到莉迪亚自上而下的快乐情绪，他兴奋地说道：“今天莉迪亚老师看起来充满了精神！”“当然，这可是赌上生命的荣耀时刻，没有人能拒绝比黑色星期五还要低廉的折扣！”“哈利，跑，用尽力气跑，绝对不要回头！”莉迪亚高声尖叫着，热情澎湃，但她的声音很快被周围大妈的声音盖了过去。哈利第一次有了一种被强烈需要的感觉，他傲视一切，拼尽全力向前奔跑着，向着莉迪亚想要的那件衣服冲过去——外观上看起来像是个大大的薄荷色的巧克力皇冠，有着漂亮的长拖尾，那是莉迪亚老师心中在圣诞晚宴上的第一中意对象。“就差一点，冲刺！”哈利咬紧牙关，露天大卖场的天气依旧寒冷，但对于哈利的内心来说却无比温暖，他如同一枚麻瓜口中对狼人紧咬不放的银质子弹，或是专门袭击飞天扫把上成员的游走球，目光死死注视着那条裙子。莉迪亚深受鼓舞，她用力押着手推车的拉杆，却纹丝不动，她反复偿试了好几次，才从车底传来一声凄厉的带着呜咽的狗叫声。莉迪亚看到了尾巴被卷入车轮中楚楚可怜的小家伙，他黑灰色的眼睛里泛着泪花，身体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无比委屈。“抱歉布莱基，我太着急冲在前面了。”就像是养母在骑自行车时会有些心急，将年幼的莉迪亚的脚卷进车轮中一样，莉迪亚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小天狼星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在自己被家族除名后，甚至没有见到母亲临终的最后一面，而克利切还是承认自己为主人，这说明即使自己的肖像被烫得模糊不清，也被母亲接纳了，这便是布莱克家族一脉相承的残酷中的温柔，如同被挂在展示墙上的一排排家养小精灵的头颅，无论死前遭遇了怎样的磨难、面容损毁度如此之高，都会被耗重金邀请的巧夺天工的艺人用珍惜的魔法材料填充、加工做成不会腐化的标本，修复成他们在入职签订合约时那张照片上的老样子，再默默注视着他们的后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熊孩子没有最终解释权！”哈利有些自责，但与胜利失之交臂的感觉很快被新的采购旅程替代。“天鹅绒、泰迪绒、珊瑚绒、法兰绒，选哪个好呢？莉迪亚老师，我分不清楚太多区别，之前姨妈总是假定她给我的是最好的……”哈利不断抚摸比较着毛毯的质感，他的皮肤不断透过接触绒布来感知比较着，却因常识匮乏而选不出实质的差别来。“遵循你的本心就好，用了保暖咒之后，就少了很多体验生活的乐趣。”在圣诞晚宴开始前，莉迪亚请哈利牵住自己的手。“莉迪亚老师，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您可以随意使用幻影移形呢？”坦诚来讲，莉迪亚一直觉得魔法部的检测系统有些问题，未成年巫师身上的踪丝或许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检测范围是街区内的魔力波动，如果街区内没有登记的巫师，带来的魔力波动便会归咎于霍格沃茨的未成年学生。而对于幻影显形，魔法部检测的可能是那两声清脆的“啪啪”的爆响，在考试时会记录每一位巫师发出“啪啪”声的频率，从而断定是哪些巫师在合法使用。对于自己也一知半解的事情，她决定打个圆场糊弄过去，来增强一抹神秘感。“嘘，隔墙有耳。我一直奉行一个原则——没发现，就是没发生，所以，只要有目标、决心和从容，就没有无法攻克的难关。”如果没有那场翠绿色魔药引发的劫难，莉迪亚对圣诞红绿配色还是有些好感的，就算被说成是个圣诞小精灵也无所谓，总比整齐划一的唱诗班服装，戴着白色的华丽冕冠，作为装点的背景板将和音传达给每一个过路者。最终，莉迪亚选择了这样的扮相——（两个选项和跳舞的人互动方式不同，将在之后的两章分别呈现）A.男装丽人 （40 圣诞晚宴之骑士与王子）B.圣诞小精灵（41 圣诞晚宴之舞会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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