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透无一郎手里的木刀率先断掉了。 日向见鸟转头就问已经站着等了半天了的隐:“抱歉,让你久等了。是谁的信?” 隐本来还在小幅度地抖动发麻的小腿,闻言,立刻回答她:“是您的,日向大人!是从桃山送来的信!” “桃山?”日向见鸟接过信,想到她前天才收到的那封分量很足的信,“怎么又有一封?” 隐当然不知道原因,他完成了任务就选择立刻告辞离开了,日向见鸟也没留。 她坐到屋檐下,现拆信件。 然后她就被信里第一张纸上写着“我要死了——师妹救我——”的夸张字迹弄懵了。 这一看就是我妻善逸的,也就只有他会这样整天把这些话放在嘴边,哭哭啼啼不肯训练。 信写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上还有着明显是被眼泪沾湿后又干掉了的印记。日向见鸟简略看了一遍,只能搜集到“黄色、头发、雷电”这几个奇怪的词。 好在桑岛慈悟郎在信件里夹了张说明。 【……(前略)善逸逃避训练爬到树上,被雷电劈中了,头发变色了。】 ……啊? 头发变色了是什么情况?话说,被雷电劈中了,只是头发变色而已吗?身体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吗? “怎么了?” 见日向见鸟一直盯着手里的纸没动,时透无一郎凑过去,小声问。 她还原老师的原话:“师兄为了逃避训练爬到树上,被雷劈了。老师说,他头发颜色变了。” 时透无一郎听完之后,表情变得微妙。根据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日向见鸟觉得他应该在想怎么会有人为了逃避训练而爬树。 说起头发变色,日向见鸟想起自己听甘露寺蜜璃说过她曾经的头发颜色好像是黑色的,但是因为连续八个月吃了一百七十个樱饼而变色了。 日向见鸟当时还想过,她要是一直吃红豆面包的话,头发是不是会变成红色。 她想了想,决定:“我要回桃山看看。” 时透无一郎想也没想:“我也去。” “……嗯?”日向见鸟懵了一下,“你去做什么?” 时透无一郎不说话。 “我回去看看老师,顺便看看我妻师兄被雷电劈中之后,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她解释,然后半警告半劝说地看向他:“你不准去。你也走了谁负责巡逻?” 时透无一郎默然。 日向见鸟当天就出发去桃山,在此之前时透无一郎临时接到任务,回来的时候日向见鸟已经走了。 他推开她的房间的门,确认她不在房间、真的已经出发去了桃山之后,慢吞吞地在她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坐在她平时最常坐的窗沿上。 天边的薄云被落日映成橘红色,遮住落日的时候,还会透出几丝落日的余辉。 他开始想她了。 这是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 自从他那天像是拨开云雾一样的看清楚她之后,他就总是很想和她待在一起。不只是因为那种奇妙的熟悉感,也许是有别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他想叫她的名字,想握着她的手,想和她说话。 想和她拥抱。 为什么? ## “呜哇!!师妹你终于回来了!!!” 日向见鸟再一次躲开我妻善逸扑上来的拥抱,见他摔在地上,还凑过去扒拉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真的变成黄色的了。 我妻善逸眼泪汪汪:“师妹——”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除了头发变色以外还有哪里不一样了吗?” 突然得到了日向见鸟的关心,我妻善逸受宠若惊,他感动地又留下了眼泪。 “我觉得我真的快死了!呜呜呜被雷劈中我真的太倒霉了!好痛的!真的好痛!师妹安慰我一下吧呜呜呜呜——” 挺精神的,应该没什么事。她开眼简略地检查了一下,骨骼也正常、经脉也没损伤,没内伤。 日向见鸟扔下我妻善逸,决定还是去问老师:“老师,师兄没事吧?” “他能出什么事?”桑岛慈悟郎吹吹胡子,瞪了眼我妻善逸,“刚被雷电击中的时候看着吓人了点,送到医院检查也没发现出什么事。真的吓死我了,这个臭小子!” 日向见鸟看着他熟练地拖着我妻善逸,跟了上去。 “丫头,你怎么样?不过你也真是……也没寄信说一下,就突然回来了。”进屋之后,桑岛慈悟郎上上下下打量日向见鸟,看她比走之前长高了一点,虽然看起来还是挺瘦弱的,但是精神还不错。 她老实回答:“我和霞柱住在一起。任务也还好,伤都不严重。” “那就好。” 桑岛慈悟郎松了口气,又问:“霞柱好相处吗?我听说是个和你一样年纪的孩子,不太爱说话。” 日向见鸟想了想,觉得时透无一郎的话确实是不多,就实话实说:“是的,但是不难相处……只是偶尔有时候我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我妻善逸插嘴:“师妹也是,我有时候也弄不懂你在想什么。” 日向见鸟露出困惑的表情。 趁着桑岛慈悟郎去做饭的时候,我妻善逸小心翼翼地问:“说起来,师妹,你和大哥吵架了吗?” “?” 他用食指挠着脸颊,说:“上次我和爷爷给你写信,我问他要不要也给你写,他还生气了,把我臭骂了一顿……” 准确来说,是按着他的脑袋骂他蠢货,让他读一读空气。他还说以后跟日向见鸟有关的事情不要告诉他,他讨厌她。 为什么呢?明明都是同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却都不是很好。 我妻善逸有点沮丧。 ---- 肥啾让我搞快点,所以今天有加更。 过生日太嗨了忘了定时间……又迟了嗐
我想要评论!现在好像不能投雷了,那我们评论加更?从今天到下周五为止50评1加更怎么样?难度高点免得加更还没写完就完结了 现在是252评。 第17章 第十七章·幻境 ======= 日向见鸟追着鬼进了一个村庄。 这个地方的气氛很不妙,居民非常明显的不太欢迎陌生人的样子。 但是鬼进入村子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日向见鸟初步只是认为这只鬼可能会能让人产生视觉错误的血鬼术,她也因此比平时都要更加小心。 “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女孩该来的地方,哪里来的哪里回去!” 挎着菜篮子的老婆婆对着日向见鸟做出驱赶的姿势。即使是面对日向见鸟这样长得非常无害的小女孩,她也丝毫不留情面。 日向见鸟低下头。 “十分抱歉……”她发出呜咽的声音,“但是,我的爸爸失踪了,他的朋友说他失踪之前曾经说过要来这附近……” 老婆婆表情突变,疾言厉色地赶她:“我们这里不欢迎陌生人!你爸爸不可能在这里!” 这个表情,一看就有问题。 日向见鸟心里盘算着怎么偷偷进去调查,表面上还是装成一个痛失父亲的柔弱少女,被赶出了村子。 她被赶出去之后,正准备离开,发现视线里隐约有红光闪动。她对白眼破解幻术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于是当她准备应对的时候,发现周围环境变了。 …… 这是哪里? 空无一人的房屋,门前的石板上有明显的积灰。 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因为屋前有属于日向一族的族徽。 日向见鸟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她在看到这个场景的一瞬间,她心里就有了答案。 “你怎么在这里,见鸟?” 和她一样有着一双纯白色的眼瞳的少年站在门口,看样子应该是路过,正巧发现了这户本来应该不会有人来的房屋的大门是开着的。 日向见鸟听到他的声音,转身。 在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她露出了她从记事起就用来伪装真实想法的虚伪笑容,用充满崇拜和亲近的语气喊对方:“宁次哥哥!” “见鸟,你又偷跑出来了吧?快回去吧,不然姨母会生气的。” 日向宁次劝告她。 她跟这位表哥虽说都是日向分家难得一遇的天才,但其实关系并没有多好,只不过在血缘上确实是有没法摆脱的关系——日向宁次的母亲和日向见鸟的母亲是姐妹关系。 更何况,他们的处境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同样来着分家、同样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所以日向见鸟觉得,日向宁次看她,多少有点像是看曾经的自己的感觉。 日向见鸟状似天真又任性地回:“没关系!如果母亲骂我的话,我会当做听不见的。” “日向宁次”叹了口气,好像放弃了。 但是日向见鸟可没有放弃,她像是不经意之间问:“宁次哥哥,雏田姐姐在哪里?我想去找她玩。” “就算是跟着雏田,你也不会被免掉责罚。”“日向宁次”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回答了她:“雏田在道场训练,你去找她吧。” “嗯!” 日向见鸟爽快地答应,但是在日向宁次转身的那一瞬间对准他的穴位打了过去。他被打中后没能立刻反应过来,让日向见鸟更加有机可乘,钳制住了他。 “日向宁次”扭曲着脸质问:“你做什么——” 日向见鸟冷笑:“还装什么装?这么漏洞百出的演技,你到底是觉得哪里可以瞒过我的?” 她跟日向雏田关系可不怎么样,真正的日向宁次不可能不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找日向雏田。而且,她五岁之后就不喊他哥哥了。 这种几乎不需要她开眼就能辨别的幻象,根本困不住她。 被她擒住的“日向宁次”的脸逐渐消失,变成另一张面孔,是刚刚日向见鸟追着的那只鬼。 鬼在日向见鸟手中化成一缕烟,又跑了。 仗着血鬼术她不好对付,跑得倒是挺快的。日向见鸟拍拍手,因为被这血鬼术制造的环境引导回忆起了过去并不怎么美好的东西,心情非常糟糕。 她在附近另一个村子里用钱开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那个村子也并非一年到头都这么排挤外人,只是这两天他们要举办祭典,为他们信奉的神明大人献上祭品,所以不能出一点差错。 排斥外来人的村子。 需要为“神明”献上祭品的祭典。 “那他们的祭品是什么?水果、蔬菜、家禽的肉吗?” “关于这个……”收了她的钱的村民小声地说,神秘地跟她分享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啊,他们是在拿人做祭祀呢。他们村现在都不种地了,看着也不太精神,而且我瞧着每年都少了些人……” 虽然这个信息里主观想法有点多,但是这不妨碍她对这个村子起疑心。 结合那只逃进那个村子里的鬼的血鬼术,日向见鸟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那些村民所供奉的“神明”,其实就是鬼。 她深夜潜入村庄。 村庄在深夜里像是起了雾一样变得飘渺,大概是那只鬼的血鬼术在作祟。 日向见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了分/身术,她和分/身分头行动。 明明这个时间还不算是很晚,但是没有一户人家的灯是亮着的,整个村庄又被雾笼罩,看起来毫无人气和生机。 她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修葺得不像是这个村庄应该有的精致神社。 “烦死了!明明给你设置了一条迷宫,为什么你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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