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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来说，赛尔提是不会这么轻易和别人说自己的来历的。不过这会儿情况不同，她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恐怕下一秒就要和川澄律打起来了。 赛尔提能感受到的，面前这个年纪估计还没有她的零头多的少女，实力非常的强。 “你是说你是爱尔兰的无头妖精？”川澄律挑了挑眉，“传说中的角色啊。那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无头骑士，而不是因为人类对传说的恐惧，而诞生出来的咒灵？” 【诶？这、这个也要证明的吗？】 “那当然了。”川澄律一本正经地忽悠，其实早在她发现赛尔提身上连杀气都没有的时候，她就已经相信赛尔提的话了，“人类捏造出了很多物种，有些是真实存在的，有些则是不存在于世的。” “可不管是以上哪种，人类都会对它们产生畏惧的心理。负面的情绪强了，自然就会有咒灵从中诞生。这样一来，因此诞生的咒灵和原本的传说就分不开了。” “我曾经有撞见过一次类似的事件，那次可是把我害惨了，还让我身负重伤，差点就失去了性命。” “所以说，如果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传说，不是咒灵的话，我是没有相信你的哦！”川澄律的手当着赛尔提，明晃晃地回到了刀把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巷子高高的围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男人，黑发红眸，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川澄律和赛尔提。 “折原临也？”
第12章 “折原临也？”问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川澄律才发现自己对面的无头骑士，似乎也和折原临也是熟识的样子。 女人哒哒哒地打着字，然后又快速地把掌上电脑的屏幕对准了临也的方向。 “我去哪里了？当然是获取情报啦！”黑发红眸的男人轻巧地从围墙上跳下来，他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后面的兜帽还带着一圈毛绒绒的装饰，看上去就很笨重。 在这个热意还没散过去的初秋，他这副装扮就十分惹眼了。 “不说我，你们两个怎么会站到一起去的？小律，你该不会是……”折原临也偏过头，眼神好像能够看进川澄律的脑海里，“把赛尔提当成咒灵了吧？” 川澄律：“……” “不会吧？不会吧？竟然真的会有人把赛尔提当成咒灵吗？！” “……你够了。” “先不说这位无头骑士小姐的事情，你来到横滨是有什么事情？”川澄律抱起双臂，“新宿和池袋还不够你闹腾的吗？” 论起搞事能力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和太宰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即使他只是个什么特殊能力都没有的一般人。 川澄律很少有和折原临也接触的时间，虽然两人同在一个群里，但是这家伙明显和太宰更有聊头。偶尔两人还会坐在一起，盘算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这次可不是来获取你们港。黑的情报的。”折原临也笑眯眯地举起了双手，好显示出自己的无辜。 说起来，川澄律和对方第一次见面的契机就是在类似这样的情况下。只不过那次折原临也是真的不怕死地跑来获取有关港。黑的情报的，当然结果就是被川澄律径直打了回去。 如果不是后来发现折原临也就是匿名群里的「甘乐酱」，再加上同样在现场的太宰治相劝，她甚至会直接就地把人处置了。 太宰治和折原临也私下里达成了协议。 临也免费为他提供情报，他就放了他一命。 “这次可是为了赛尔提的委托哦！当当当！”折原临也幼稚地配上了音效，“她要调查池袋某个失踪的孩子，那孩子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横滨，所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哦！” “顺带一提，赛尔提这次委托金可是有很一大笔，毕竟那可是丢失了自己女儿的单身妈妈，全部的身家，大概有一……” “嘭！” 突然飞过来的头盔打断了折原临也的话，他轻巧地躲过攻击，本来以为是赛尔提觉得他透露得太多才扔过来的他，在转过头的瞬间变了脸色。 川澄律同样一惊，立刻挡在了折原临也和赛尔提两人的面前，“你们两个退后！” 她面色凝重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的咒灵：“能躲过我的见闻色的侦查，看来是级别相当不错的了。” “中长发……黑眼睛……大衣……”模样是人头蛇身的咒灵，开口断断续续地说道，“目标确认……现在、就把你带回见……见真人……” 能说话？ 虽然语言还不能算是多通常，但这也已经比她先前在东京车站那里遇见的那只特级咒灵，要强得多了。 而且它刚刚说什么？真人？ “原来如此。”川澄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右手坚定地握在了刀把上，“你是那个蓝头发咒灵的手下吗？要把我带回去？” 她嗤笑一声：“就你？” “我还真是被那个蓝头发的小瞧了个彻底啊！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认为我会被你这样的小角色打败呢？” 人头蛇身的特级咒灵不管不顾，依旧在重复着说着同一句话，“带走……把你……带走……！”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那只咒灵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它的下半身是一条蛇尾，没有双腿，但速度却极快无比，只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就已经来到了川澄律的跟前。 “你带着临也先离开这里。”川澄律的神情不慌不忙，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 在川澄律用刀架住蛇人咒灵的同时，赛尔提听到了她轻声说话的声音。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话，倒是还可以留在这里帮个忙，但是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绝对是受不了这样打斗之下的冲击的。 不过短短的时间，赛尔提就考虑清楚了。可让一个年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姑娘留在这里也不是她的风格，赛尔提又说道，“那我先把临也送走，等会儿我就回来……” “不需要。”川澄律神色坦然，“等你回来了，它也早就被我解决了。” 赛尔提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想着等会儿要过来帮忙。身上环绕着的黑烟形成了她常用的摩托车，赛尔提戴上头盔，然后把折原临也扔了上去。 “很好，这下子人都清理干净了。”川澄律一直目送着两人出了小巷子，这才收回视线。她舔了舔嘴唇，目光难掩兴奋，“接下来我该怎么收拾你，才能让你身后的那只蓝头发咒灵意识到自己的认知，是有多么错误呢？” “把你大卸八块怎么样？” 即使是脑子再不怎么好使，这回蛇人咒灵也明白川澄律话里的意思了，它用着自己还不怎么成熟的语言系统，磕磕巴巴地说道，“死……你死！” 川澄律跳起，长刀被收回刀鞘之后，又再次被抽出，在巷子黑暗的环境里亮起了晃人的线。伴随着“锃”的一声，川澄律的刀堪堪擦过那只咒灵的身边，打到了一旁的围墙上。 打偏了？ 川澄律的瞳孔微缩，下一秒见闻色霸气发动，让人感应到了脑后袭来的拳风。 她一脚蹬在墙面，让自己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原本背对着咒灵的刀就正面架住了突来的攻击。 在是碰巧和是咒灵的术式作用之间，川澄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怎么说她的剑术也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了，如果是刚学的那会儿出现打偏的这种情况，她倒是还能相信。现在的话……她怎么也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所以这只特级咒灵的咒术，是可以改变别人的攻击线路吗？ 稍微有点棘手，川澄律握紧了手里的刀，不过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嘿、嘿嘿……打不到……”蛇人咒灵咧开嘴笑了起来，“你、打不到……我会、杀死你……” 它腰身一扭，蛇尾就带着噼里啪啦、鞭笞空气的爆裂声而来。这一击，仅从声音听上来，就要比它单用拳头的时候强得太多了。要是勉强迎接上去的话，被打飞是轻的，少不了还要断上几根骨头。 川澄律先加重附着在全身的武装色霸气，随后径直迎着蛇尾冲了上去。 她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击，喉咙间果不其然涌上来一阵腥甜的感觉。她强忍着咽了回去，刀尖直冲咒灵的方向—— 如果一刀的攻击会被改变的，那一百刀的攻击，一千刀的攻击呢？ “一刀流。”数以百计的刀光乍现在这个小小的巷口当中，霎时间将这里照亮得如同白昼。 川澄律轻巧地落在地上，犹如最后的尘埃落定一样念道。 ——“千秋壑。” 人头蛇身的咒灵轰然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距离横滨十几公里远的东京，由人类对人类的恐惧而生的咒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起了头，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普通的特级不是她的对手吗？” “我……是不是要自己再去一趟比较好呢？” “随你便，不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贪玩，而忘了我们目前重要的计划就行了。”悠闲躺在沙发椅上的黑发诅咒师回复道。 “不会忘了的，侵入东京咒术高专然后偷回宿傩的手指对吧？”真人思考了一会儿，“行动就在眼前，那我就不能随意浪费我的咒力了啊。果然还是等到这件事结束了之后，再去找那个女孩子去玩吧！” ＊ 川澄律给荣仓（第二章出现的特遣队副队长）打了个电话：“荣仓，现在还能抽出人手来吗？” “全都带去东京了啊！那算了……没有，没多大的事情……我刚刚解决了一个特级咒灵，尸体总不能一直放在这里……” “随便叫几个组织的普通成员过来收拾一下吧，我在这里等着，以防有普通人误入。” 每当这个时候，川澄律都还挺遗憾自己不是个咒术师的，不然她就可以展开那个叫做「帐」的东西了。 至少可以阻挡点普通人踏进这里的风险。 荣仓联系的人很快就等到了，总共四个人，收拾得迅速又干净，一看就没少干类似的活计。只不过川澄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其中的一个人不像是最底层的港。黑成员。 红头发浅色西装，明明打扮得也不像是一个黑手党，可是这个感觉为什么…… “川澄大人？”说着，那个暗红色头发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川澄律的跟前，“现场都已经处理好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啊，好的。”川澄律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川澄律也离开了小巷子，她按照原路返回，因为要回去自己的公寓她也是要走这边的路的。 等到她走到一开始和芥川兄妹吃饭的餐厅，她随便一瞟，却发现那兄妹两个竟然还在原地等着她。 “你们两个……不是告诉你们先去公寓那边了吗？怎么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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