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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脑袋突然转过来。 你打出一个问号，和那个莫名有种嘲讽意味的头罩脸对视，用眼神传达 出你的茫然。 红头罩幽幽地说道：“所以你回来后，第一个要去见的是企鹅人？” 你觉得不太对，周围的气氛似乎有点危险，所以你冷静地澄清： “不，我第一个见得是蝙蝠侠。” “……” “蝙·蝠·侠？” 红色头罩上面的纹路诡异地闪烁了两下，像是有些不稳的呼吸，又像是有些气急败坏。 你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 ……可恶，气氛更危险了啊！ 不过这个灯闪来闪去还挺可爱的。 你戳了一下红头罩的红枣一样的大脑，突然说道：“我饿了。” 红头罩“啧”了一声，刚刚还不爽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你打断了，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己找吃的去。” 你：“你基地的那种薯片还在吗？” 红头罩：“早过期了。” 你顿时心疼得皱起脸：“太浪费了，心痛了，你怎么不在过期前吃掉它？” “那如果你回来，你吃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红头罩有些烦躁地随口回答道。 这句话出来，你们两个都顿了一下。 你缓缓说道：“原来你只准备让我回来吃垃圾食品吗。” 红头罩：“我他妈……” 他觉得自己迟早被你气得再死一次。 你拉了下他的夹克：“可以了，走。” 接收到你的信号，红头罩顿时收起了情绪，没有任何犹豫地从通风口跳了下去，落地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对你打了个手势，然后为你让开了空间。 你瞬间会意——他在告诉你前面有监控。 你来阿卡姆的次数多了，有没有监控你不至于不知道，他给你打手势，大概是因为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阿卡姆又添新设备了。 你轻巧地落在他的身旁，同时顺利地接住了他抛过来的通讯器，戴上。 青年的声音带着电流声，在频道打开的那一刻传入你的耳朵。 “知道企鹅人牢房的位置么？” 你微不可查地晃了下脑袋，觉得声音仿佛没有距离一般灌入耳道的感 觉有点奇怪。 红头罩的设备看来又更新换代了。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他贴在你的耳后说的。 “不知道。”你真诚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来找他，然后顺带在阿卡姆转一下而已。” 那就不用直奔目的地嘛。 “……” 红头罩显然对你的答案有所猜测，也没抱期望，而是说道：“阿卡姆的警卫系统升了级，不想大白天引来老蝙蝠，就跟着我走。” “好的。”你点了点头。 你也不是第一次和红头罩配合了，不需要再多加磨合，很快就找到了企鹅人的牢房。 你在企鹅人的视线死角，淡定地围观了红头罩替换监控后骤然进行的一系列暴力举动。 青年本身就很高，穿着有跟的靴子就更高了，踹人的时候也很有力量。 ——这完美的腿部肌肉。 你感叹着，甚至有点想一边看一边吃爆米花。 红头罩逼问出他想要的情报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而是环壁靠墙，姿态随意地站在了一旁。 就在企鹅人想问他还有什么破事的时候，你从他的视线死角走了出来。 “……西格莉德？！” 企鹅人惊讶地说道：“你没死？我还以为你死了。我的人没一个有你的消息。” “好久不见，企鹅人。”你对他挥了挥手：“不但没死，以后也不会死了呢，开不开心。” 企鹅人嘴角下撇，很是不高兴地阴沉地说道：“你一来就给我带来这么大个麻烦……还是死了好。” 你反驳他：“讲道理，我和红头罩是偶遇。” “OK、OK，”企鹅人偏了下脑袋，转过身去躺在了床上，“偶遇！哈……” 啧，这个古怪又阴沉的家伙。 不过他刚刚被红头罩揍了一顿，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太想让你在这样的情况下看他笑话，不愿意跟你多说很正常。 你的目的达成了就好。 你本来也就是来报个平安的。 接下来你和所有在阿卡姆关着的、关系还算可以的熟人挨个打了个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红头罩全程跟随， 不过他并没有打扰你，而且他和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有仇，不是很方便露面，就只是跟在你不远处的位置，没有上前。 完成这些，才和他一起离开了阿卡姆。 “你要回哪里？”他看向你，随口问道。 你一般不会过于防备红头罩，毕竟他的真实身份和基地你都知道，而且他也没有任何伤害你的动机——再说了现在的落脚地也只是临时的，告诉其他人也没关系。 你报出一个地址。 “我送你……” “但是那里没吃的了。” 你眨眨眼睛，打断红头罩的话，并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真挚一点。 “那就去我基地吧。” 红头罩这话说得很自然也很随意，毕竟这种事多了，你们都很习惯，并且丝毫察觉不出这种对话如果被其他人听到，能脑补出什么意思来。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蹭饭这么自然，请人帮忙又那么别扭的。” 红头罩吐槽。 “不是的。”你认真地说道：“因为请你帮忙的事是对我很重要的事。” 就像是歼灭实验室全员的那次。 你是只知道红头罩这一个合适的帮忙人选不错，但如果这个人是别人，你是不会让对方帮你的。 你不介意袒露自己的过去，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但你领地意识很强，让其他人帮助你报复那些人，会让你有一种领地被入侵的不适感——正因为那些人对你来说和一般的仇人不一样，这种感觉才会强烈。 但你在考虑要找红头罩合作的时候，却并没有出现这种感觉。 这不就是你的天选队友吗！ 也正是因为让他帮忙的事对你很重要，你才不像平时一样随意，你在慎重地思考和考量，最后依然决定找到红头罩。 红头罩对你熟悉，哪怕你有时候喜欢省略字句，他也听懂了你的未尽之意。 你发现他的唇角在上翘。 然而那点弧度下一秒就重新拉平，青年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你回哥谭第一个去找了老蝙蝠？搞清楚，他可是追杀了你那么久——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计前嫌了？” 杰森这个态度很正常，他还总是和你八卦他爹的新恋情，并告诉你绝对不能看上这种浑身都是戏的花心老男人，绝对会被坑被骗被写八千字的针对方案的。 你对此深以为然。 但你还是决定解释一下你不是因为在乎老蝙蝠才第一个去找他的： “我见他是有原因的。” 杰森微挑眉梢，朝你微微弯腰靠近，表示洗耳恭听。 你：“因为我现在是他的挂名女朋友。” “……” “？” 杰森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你。 然后露出了一个充满黑气的狰狞笑容：“你他妈再说一遍，你成了谁的女朋友？？”！
第75章 你谨慎地回答：“挂名。” “挂名女朋友。”红头罩重复道,重音在girlfriend上面。 “……” 这天没法聊了。 你反问呛他：“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多次给你上眼药的【朋友】，这当然有关系，”红头罩咬牙,“你完全没有把我……我的话放在心上，是吧？” 你隐隐从后半句话中听出了些许委屈。 这促使着你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无法理解的事情一笔带过。 你努力去理解他的逻辑，发现这件事确实对他来说不是很友好——明明你和红头罩是先认识的,他还看蝙蝠侠很不爽,虽然你没听他在别人面前说过蝙蝠侠什么,但根据他在你面前说的不要看上这种老男人的话，你现在成为老蝙蝠的挂名女朋友会给他一种背刺感。 …… 但问题来了，你背刺别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耶。 而且红头罩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蝙蝠侠……为什么在你面前那样说？ 嗯,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 你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有一天你看到布鲁斯·韦恩从玛莎拉蒂上下来参加宴会的动图，那一副从容和风流的花花公子模板让你随口感慨了一句：“老蝙蝠的两副面孔装得真好,怪不得那么多人想睡他。这不相当于一下子有了两个男朋友？” 当时红头罩正好从你身后经过。 …… 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见鬼,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皱着眉：“我不喜欢蝙蝠侠。” 你又补充道：“如果是因为之前我夸他的事——那竟然也算夸的话——我夸你更多,真的。” 你目光移向青年的胸肌，真诚地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会很好枕，你觉得呢？” “……” 杰森并没有觉得。 杰森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你：“……” 你微微一笑：“你他妈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 突然之间，你注意到他漆黑的碎发下,有些发红 的耳尖。 你的不爽顿时散去了，带着新奇上前一步,重新拉近了你们之间的距离，好奇地伸出手捏住他的耳尖。 是烫的。 你知道杰森比起他的兄弟和那个爹算是很纯情的家伙了，面对美女搭讪这种对酷哥来说无比常见的事都应付不太来，但也不至于面对这种夸赞就反应这么大。 或者说…… 你视线从他耳朵那里移开，只是微微一错,就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和他刚刚表现出来的肢体上的滞涩完全不同，正垂眼安静地注视着你，因为碎发的遮挡，那片蓝色变得很沉。 给人一种他已经这样看了你很久的错觉。 你想起见到少年时期的杰森的那天晚上，你掀开棺材，他的蓝色眼瞳瞬间暴露在月光之下，即使有些浑浊，却还是无比清晰地在里面映出了你居高临下的身影。 他那时候身体瘦削，状态很差，浑身都萦绕着戾气和绝望，和现在的样子截然不同。 当初你可以一只手把他抗起来，现在他却可以把你单手抱起来——他是抱过的，在协助你做某些委托的时候，不过你当时并没有在意，还对他不自然的反应感到奇怪。 你看了他片刻，突然轻声说道：“我喜欢你。” 青年瞳孔骤缩，刚握住你的手腕，想将你的手拿开的动作都停了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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