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贪魑子瞬间向后一跳,直接跳离此地。 血液横飞,最后只剩下一片虚无。 北贪魑子:这估计是某种禁制,我在它身上感受到类似于“束缚”的约束——不能说出“那位大人”的名字。虽然它没有说出,但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是通过某种途径被上面发现想要透露情报,于是直接被灭口了。我们从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做出过什么大动作,但是却被鬼这一方的势力重点关注,实在奇怪。 两面宿傩:真是令人不快! 北贪魑子眨眨眼,她没有想到两面宿傩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北贪魑子:倒也没什么好气的,事情不可能都按照我们的想法来发展。 两面宿傩:我没在说这个。虽然我没怎么关注这些弱的要命的玩意,但是稍微扫一眼,也能分辨出它们其实弱出了不同程度。 觉得没什么区别的北贪魑子不说话。 两面宿傩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祂继续说道—— 两面宿傩:最开始遇到的那几只实在是不行,而随着天数的增加,其实你碰到的鬼实力都稍有提升——不过也就那样。 北贪魑子:所以你是觉得这个世界的战力对你而言太低,才不高兴? 两面宿傩: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其实你碰到的这些鬼里面相对而言强一点的是刚才那两只鬼,你发现它们有什么共性吗? 北贪魑子:最明显的是眼睛里都有字,“下弦叁”和“下弦贰”。 两面宿傩:“下弦”指的大概率是下弦月,所以还存在“上弦”。从月相来看,先是“上弦”后是“下弦”,数字应该对应排名,所以现在来攻击我们的鬼差不多处于中游或者中下游水平。 两面宿傩:你能理解吗,北贪魑子?在已经袭击我们这么多次的情况下,鬼这一方的上位者依然无法正确地评估我们的实力,给我们安排匹配的对手——它的脑子绝对有问题。 北贪魑子:也许这只是这里通讯不发达产生的信息延迟。 两面宿傩:还有,既然它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又想杀掉我们,为何不亲自过来一战?一边低估着对手的实力,一边却迟迟不敢出面迎战。 北贪魑子:也许这只是这里交通不发达产生的空间转移困难。 两面宿傩轻敲尸骸的动作停止了。 两面宿傩:北贪魑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如果它真的想要进行杀戮,那一切时间和空间上的问题都是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化解与克服的,所以事实证明它就是这般胆怯的蠢货。 “就这种不配入眼的蝼蚁,”两面宿傩传到北贪魑子脑中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杀意,“也敢轻视我?” 两面宿傩秉持着“被我轻视是你的问题,轻视我还是你的问题”的态度,而被人轻视本身对祂而言就是极其不爽的事情,更别提在祂想法中轻视祂的鬼舞辻无惨是如此愚蠢又胆小的废物。 这个世界的主体是“人”与“鬼”,与“诅咒”方面的事情无关。作为刚进入这个世界没多久的旅者,两面宿傩其实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知名度。祂自己不在乎这些,但碰到被犬吠时感到不喜又是另一码事。 北贪魑子在这方面倒没有两面宿傩这般强的自尊心。 “与其说轻视你,倒不如被低估战力的人是基本上一直在外迎战的我,”北贪魑子的声音极其平静,虽然说出了这种话,但她却完全没有生气,“我没觉得被敌方轻视是坏事。” “当一个存在用轻视的态度面对另一个存在时,就连攻击都会变得极其随意。像刚刚的眼中写着“下弦叁”的那只鬼,”她回忆起之前的场景,语气中又带着几分笑意,“如果连第一次攻击都不能把握好,等到被我的锁链缠上后,再意识到不妙也迟了。” 作为北贪魑子咒术的荆棘锁链可以在收纳血液的过程中分析成份,并注入匹配的毒素。也就是说,只要被锁链打中,便会进入被不断削弱的状态。 而下弦之贰的辘轳看到这番场景后,依然不以为意,它觉得自己比身为下弦之叁的病叶强一些,完全躲得过攻击,不会陷入这般窘境。于是在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最后步入了病叶的后尘。 在清晨的阳光之下,漂亮的黑发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很好。 “看着敌方从运筹帷幄再到惊慌失措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趣事吗?事到临头再去懊悔原先的轻敌,却也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力挣扎。” “北贪魑子,”两面宿傩挑挑眉,祂低笑出声,语气中带着轻快,“你这个人也蛮恶劣的。” “是吗?我以为这是人之常情,”北贪魑子话锋一转,“不管是轻视还是不轻视都是被鬼关注后的结果,我还是想知道原因——我们到底是怎么被盯上的?” 像是拼图缺失了关键的几块,于是在北贪魑子这边拼凑不成图像,但从鬼舞辻无惨的角度来看却是极其完整的。 那是起源于手鬼的一次意外。鬼舞辻无惨本身不在意这些在它看来极其弱小的鬼,若是每一只鬼都要关注岂不是要累死。更何况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贵为鬼王,不需要了解这些下层的愚蠢思想。如果它拥有聊天软件,差不多就是平时每个群都消息免打扰,只有被@时才会看一下消息的那种人,不过也大概率已读不回。 连名带姓@它的鬼会因为诅咒而自动消亡,它这边也会感知到是哪只傻得要命的鬼做出了这种事情。 不能说出鬼舞辻无惨的名字是每个鬼都知晓的常识,基本上很少有这种自杀的情况发生。而鬼舞辻无惨却发现有一只鬼不知道想干什么,竟然想要说出它的名字。 但是如果转化成聊天软件的情形,也不过是犹犹豫豫地在在对话框中打出“鬼舞辻无惨”这几个打字,接着删除,再犹豫不定地打上,最后又是删除。 这是什么奇怪的情况?难道是鬼杀队在找我?鬼舞辻无惨其实一直知道鬼杀队,不过从来都只当做可消灭也可以不消灭的因素存放在那边。对它而言,鬼杀队的实力太弱。 照理说碰到这种情况,按鬼舞辻无惨平时的作风大抵会直接处死这只似乎想要说出它情报的鬼。不过它现在恰好心情不错,于是在准备那样做之前,还是先瞄了一眼手鬼在想什么,那边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然后它下一秒便感觉到一种被深水中的水草缠住脚踝的下坠感,阴冷感不断上涌,层层叠叠仿佛直接将它拉入深渊——那是来自手鬼的恐惧。 与其说它是被逼迫说出鬼舞辻无惨的情报,倒不如它是已经害怕到想要自杀的地步了。鬼舞辻无惨青筋爆出,这只愚昧无知的鬼竟然认为死于人类之手比被它杀死更可怕。 岂有此理?虽然感到出奇的愤怒,但它还是畏惧世界上可能出现下一个类似继国缘一的人类。 那些被封锁着的屈辱记忆在这一刻突破禁制,直接回荡在它的脑海中。于是鬼舞辻无惨忍住对手鬼极其不争气的思想所产生的杀意,进一步查看手鬼的思想,去了解它此时面对的是一位怎样的对手—— 那是一位极其普通的黑发黑眼女子,只是普通地将紫藤花贴在它的身上。 没有带任何刀具,更不要说使用呼吸法了,她的笑容温柔可人,就连贴紫藤花的动作都是如此缓慢与轻柔。 但是鬼舞辻无惨发现手鬼的脑海中依然盘旋着类似“好可怕”,“好痛”,“我还是自杀吧”的字眼。 这什么不争气的玩意? 鬼舞辻无惨刚想杀死手鬼,就发现在黑发黑眼的女子从手鬼身上跳了下去。就在这一秒,手鬼的内心活动又变成了“活过来了”和“我刚刚为什么会觉得她可怕,明明那位大人更可怕”。它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庞大的身躯一抖,看起来弱小又可怜。 就应该这样,鬼舞辻无惨扬起嘴角,原本肆虐在现场的杀意全收,这种发展令它感到愉悦。看在这鬼最后还是醒悟的份上,鬼舞辻无惨大发慈悲地留了手鬼一命。 但是鬼舞辻无惨对于北贪魑子却不是这样看待的,本来自己心情挺好,结果一次误会竟让它重新回忆起继国缘一。而在发现北贪魑子竟是这般羸弱之人时,虽然恐惧全收,但心中却燃起了被愚弄的怒火。不仅如此,由于继国缘一已经不在人世,鬼舞辻无惨对这位剑士的旧仇也没有毫无任何逻辑可言地全都迁怒于北贪魑子身上。 在北贪魑子后来戴上紫藤花头饰后,更容易吩咐下面的鬼进行搜查与进攻。 它本以为事情很容易被解决,但是事与愿违,与北贪魑子碰到的鬼全都被她所轻易杀死。鬼舞辻无惨开始思考这些下等鬼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于是便开启了这次普通鬼的杀戮会议。顺便派出了离北贪魑子距离不算远的两只两只下弦鬼去杀她。 就像想找一本书,结果死活想不起书名于是找不到时,想要找到这本书的欲/望便会急剧上升,鬼舞辻无惨现在也处于这种状况。越是杀不掉北贪魑子,它便越想赶紧干掉她。 现在—— 鬼舞辻无惨发现前去杀她的下弦之叁病叶死亡,下弦之贰的辘轳甚至更没出息地准备报出它的姓名。 通过意念搞死极其不争气的辘轳后,鬼舞辻无惨更愤怒了—— 她能斩鬼的刀都被其他鬼耗到已经全碎了,现在只能用根本不能杀死鬼的附毒锁链。这些蠢鬼是怎么办到还能被她拖到天亮,最后被阳光给杀死的? 它现在开始怀疑下弦的实力以及它们存在的必要性,准备之后再去进行下弦会议,清理下弦。 而无论是北贪魑子还是两面宿傩,都没有这么大的脑洞能猜到这件事情荒谬的真相。 两面宿傩思考了片刻,发现自己竟少见地遇到了思路堵塞的情况,但祂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什么都没想到。 “既然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那么随着时间发展,原因迟早会水落石出,胡乱猜测可能反而会陷入误区,”两面宿傩状似无意地带过了话题,“比起探究原因,找出阻碍我们的对象才是关键。”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北贪魑子没有注意到两面宿傩把话题带偏了,她顺着两面宿傩的话语继续思考,“就算问那些鬼,它们最多只会说“那位大人”,更多的信息不会也不能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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