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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应该说一句感谢梅林，在我最初问你问题的时候没有被你这样散漫对待。”汤姆干巴巴地说。 “因为你问问题前，都尽力做了调查。”迪安娜头也不抬地说，“我没有必要让你额外去查什么了。” 汤姆把羽毛笔插进墨水瓶里说：“你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确实很烦了，尤其是在想问题的中途被打断的情况下。” 迪安娜突然灵光一现，说：“克拉丽莎！” “什么？” “克拉丽莎一定有兴趣帮我们成立一个有偿辅导的小组，她可以做经理人。”迪安娜早就觉得这样长期义务给大家辅导，超出她的做人原则了。她又不是教授或者助理教授。 汤姆少有地愣了几秒，听着迪安娜规划“我们每天抽两个小时用报备给克拉丽莎，有问题的同学去她那里报名预约，每个人十分钟到十五分钟的时间，逾期不候”“两个时间段价钱不一样，看论文、指导咒语练习和借笔记价钱也不一样”“克拉丽莎可以拿经理费”等等，然后她转头看汤姆：“这个计划怎么样？” 汤姆：“……好……” 晚饭时，当汤姆来到大礼堂，克拉丽莎已经做好了一个小展板，放在斯莱特林的桌前，上面会每天更新汤姆和迪安娜答题的时间地点。围观的人络绎不绝。迪安娜慢条斯理地在旁边吃她的炖菜。 海迪亚说：“迪安娜，里德尔缺钱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你也这么缺钱？你是不是跟克拉丽莎学坏了啊！” “错了，”迪安娜说，“我这是明码标价、有偿劳务，难道你问摩金夫人裁制长袍都不给钱的吗？”海迪亚从前很喜欢买新袍子。 “对！”克拉丽莎立刻插嘴，她正在为情人节之后就失去了商机感到郁闷，毕竟不指望斯莱特林会在魁地奇决赛时买什么装饰品了，没想到迪安娜下午来跟她谈了这么一笔“大生意”，“里德尔和迪安娜每天都被那么多人问问题，而且是随时随地被打扰！活得像两只家养小精灵了！请家庭教师还要给金加隆和固定时间呢！” 克拉丽莎觉得迪安娜定的价格太低了。迪安娜则好言劝她说，一年级先定这个价位，到了高年级再涨价。 海迪亚听着居然觉得有那么点道理，她自己就经常打扰迪安娜。埃里克皱眉说：“我觉得迪安娜骨子里就有敛财的精神，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暴露而已。” 克拉丽莎手一挥，禁止大家再开玩笑，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大业务”被这群从来不缺钱的人搅和了。她对着汤姆和迪安娜说：“现在我是你们两个的经理人，你们每天早上，或者每周早上也可以，告诉我哪两个小时有空，以及你们都在哪儿！” 汤姆和迪安娜点头默认了，虽然二人心中各有计较。 阿布拉克萨斯也来凑热闹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人同时听从命令的样子，克拉丽莎你真了不起。”每个年级都有很优秀的学生，但是很少有能做到像汤姆和迪安娜这样几乎门门优秀、让大家信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于2021年6月18日： 我才发现开头少了两段，难怪读起来很不连贯，于是从之前的存稿文档里找到了这两段。 补充：原著里没有提到过“白魔法”一词，这里用白魔法来指代“非黑魔法”。我原本想用“非黑魔法”或者“正常魔法”，但是都觉得别扭，放到行文里还会让句子变得复杂，最后还是用了白魔法
第18章 1939年的初夏 新的日常开始了，整个计划执行得非常好，甚至二年级的人也会慕名前来请求指导。 之前他们还因为和汤姆或者迪安娜不熟悉且不是一级的同学而不敢贸然来打扰，现在克拉丽莎明码标价，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来问问题。不过二年级大多数人问的都是论文内容和逻辑指导，问魔咒练习方法得少。 汤姆也承认迪安娜的想法非常好，这样他只需要每天定点定时地抽出两个小时来就可以了，其他时间他可以更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不过迪安娜能感觉得到，汤姆这学期的学习兴致远没有上学期高。 复活节并没有给大家带来轻松的假期，而是堆积如山的作业和没完没了的练习。前来问汤姆和迪安娜问题的人越来越多了。克拉丽莎是斯莱特林的人，所以斯莱特林的学生就有更多的机会堵到克拉丽莎抢占名额。 “埃里克你让让我不行吗？”海迪亚在休息室里和埃里克生闷气，“我的魔法史是你们几个里最烂的，我必须找迪安娜。你一周都找迪安娜四次了，你魔药学要拿O了吧。” “你和她一个寝室的，你随便找个时间问她不也可以吗？”埃里克有些不耐烦。 “迪安娜既然约定了时间，我就不应该在其他时间打扰她。”海迪亚很讲义气。 “要不是知道你每天睡那么早，根本等不到迪安娜回来，我都快相信了你这句话。”莉塞特打着哈欠从旁边路过。 “我建议你设个限制，”海迪亚转头对克拉丽莎说，“格兰芬多的人不许报名！” “他们几乎没有人报名，韦斯莱问过一次，隆巴顿问过两次。”克拉丽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查看着，“再说了，能赚格兰芬多的钱不是更好吗？或许我可以规定斯莱特林一律八折？”克拉丽莎认真思考着。 海迪亚：“……” 加林侧过头看看克拉丽莎的本子，突然很得意地说：“我发现了！” 其他人问他：“你发现什么了？” 加林摇头晃脑：“主动找迪安娜的几乎都是女生，找里德尔的几乎都是男生。”说着他又很奇怪地看看埃里克，“你最特殊，每次都找迪安娜。” 克里夫特轻轻笑了一下。加林恍然大悟：“原来你这么讨厌里德尔啊！” 埃里克恼火地说：“因为我和迪安娜从小一起学习，我们最熟！” 迪安娜的十二岁生日在复习的氛围里匆匆度过。期末考试即将到来，迪安娜和汤姆在图书馆里互相提问，迪安娜也在汤姆的旁观下施展了这学年的所有咒语。 图书馆里开始涌来越来越多的人，高文·格林格拉斯和西娜·特拉弗斯即将面临O.W.Ls考试，这关乎着他们能否在下一学年里选修他们想上的提高班课程。他们坐在迪安娜和汤姆旁边那张桌子上，背诵着有关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内容。 “下一题，”西娜·特拉弗斯对着自己的复习清单说，“为什么列支敦士登拒绝加入国际巫师联合会？” 高文·格林格拉斯想了许久也想不起答案，他摊开手等西娜报答案。然而西娜也记不起来原因了。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第一任会长叫皮埃尔·波拿库德。”迪安娜侧过头给他们提示。 高文和西娜面面相觑，汤姆停下羽毛笔说：“波拿库德试图维护巨怪的权利，但是列支敦士登与一个山地巨怪部落有纠纷。” 西娜恍然大悟说：“没错！所以国际巫师联合会选择波拿库德做会长，冒犯了列支敦士登！” 高文叹了一口气说：“一年级的学生就能回答出O.W.Ls的考试内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们会被追捧了。” 西娜探过头看向旁边的桌子：“你们都这么熟练了，还在复习什么啊。”只见汤姆和迪安娜，一个在读《魔咒成就》，一个在读《魔法图符集》。 “为什么你们在读我们年级的额外参考书？”高文很吃惊，这让他们这些五年级的学生做什么？ “你们哪儿来的时间读这么多的书？”西娜更好奇的是时间安排问题，“戴斯莱从小就在家里的书堆里泡着，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里德尔，你——” 西娜一直听说里德尔是个孤儿，也很贫寒，圣诞节都只能留在学校，难道他在入学前也有丰富的学习资源？ “迪安娜帮我筛掉了很多没有意义的书。”汤姆实话实说。他所看的大部分书都在阅读前询问过迪安娜的意见。 “而且我们不参加社团，不和格兰芬多吵架，也不会被罚禁闭。”迪安娜干巴巴地说。 “我倒觉得是因为你们可以当堂掌握很多魔咒，不需要额外的课下练习时间，写论文的时候也能很快地找到参考资料。”莉塞特过来送还迪安娜的变形课笔记。 无论图书馆的位子多么的抢手，压力太大而去校医院的人有多少，期末考试还是如期到来。魔咒课、魔药课、变形课是实践考试，其他几门都是文字性的考试。 “非常好，戴斯莱小姐。”魔咒课的利特尔教授非常满意地看着迪安娜让一个苹果在空中匀速旋转，然后精准地落到浮动的第三个杯子里。 最后一门考试是邓布利多教授的，他让他们把一只蟾蜍变成笔筒。考完之后，海迪亚如同被抽干了血液的吸血鬼，她歪在克拉丽莎的肩头，缓缓向礼堂走去。迪安娜落在后面，和汤姆对完了答案，彼此都很满意。 低年级学生考试最先结束，他们在礼堂里是最轻松的，只要过几天等成绩下来，就可以回家了。 “迪安娜，暑假你准备来我家玩吗？”埃里克问。 “还有我还有我！”海迪亚也跟着说，“还有里德尔……咦，里德尔呢？” “刚刚离开。”加林回答。 “我还想问他来不来我家玩呢？”海迪亚叹气说。 “你确定你家会同意让他去玩吗？”埃里克意有所指。虽然汤姆在学业上是所有人膜拜的对象，但是他的身份一直是个迷，沃尔布加等人因此望而却步，从没有和他除了课业之外的交集。 “可是分院帽——”海迪亚想说，能被分院帽立即分到斯莱特林的，不会是多么离谱的血统。 “——分院帽究竟是怎么做决定的，我们没有人知道。所谓看血统和家族，也是前人总结出来的。如果分院帽只是因为里德尔的性格符合斯莱特林，就做出了决定呢？”埃里克说。 “迪安娜……”海迪亚询问的目光转向迪安娜，“你和里德尔走得最近了，你知道吗？” 迪安娜看了众人一眼，说：“我们不谈论这个。” “那你们一般说什么？”埃里克问。 “学术讨论。”迪安娜言简意赅。 克里夫特说：“我在入学以前一直觉得迪安娜话不多，性格比较冷漠，现在看来是因为没有找到对手。” 海迪亚震惊了：“你说的话不足迪安娜的五分之一，你居然好意思说迪安娜话少？” “我是拿迪安娜和你比较的。” 海迪亚闭上了嘴。 考试结束后的几天，迪安娜终于在汤姆的帮助下练好了幻身咒。虽然她对于那种浑身冰冷的感觉不太适应，但是这是最方便的隐身方式了。 由于暑假不能在校外施魔法，迪安娜和汤姆抓紧时间练习魔咒，还试着决斗了几次。汤姆施咒语的水平很高，但是迪安娜的躲避技能也很强。迪安娜一度觉得是不是以前在孤儿院时练就了避障技能，如果看到周围孩子打打闹闹，或者乱扔东西，她都能立刻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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