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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办一个？”莱利笑着眨眨眼。 “不瞒你说，现在英国大大小小的魁地奇赛事，都有我们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赞助。”弗雷德得意地昂起下巴。 “你找我用望远镜啊。”莱利啧啧称奇，“你不是耳朵不好，你是眼睛不好。” “梅林的胡子，你知道双休日我们店的客流量有多大吗？我用了望远镜都找不到你。”弗雷德也啧啧称奇，“我的店员也说没见到你。你真是麻瓜还是骗我？用了幻身咒吧？” 莱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来买东西还隐身？那我是小偷吧。”她示意弗雷德凑近些小声说，“我其实出门在外挺内向的，所以多年来掌握了一种躲避导购的能力。” “内向？”弗雷德一点也不信。 “所以你找我干嘛？”莱利不理会这份不相信，直接问道。 “看到那个货柜了吗？”弗雷德伸手一指，“兔子饼干，拖你做小白鼠的福，我成功做出来了。之前答应过你，随便拿，算我送你的。” “随便我拿？”莱利眨眨眼。 “现在轮到你听不明白了吗？”弗雷德点点头，“要不我送一支耳朵给你。” “你的耳朵也不怎么好用，我还是不要了。”莱利笑着。 “你成全我吧，我想和我弟弟一样。” 莱利依旧笑着：“我要你的饼干还要你的耳朵，三耳朵兔子？” “三耳朵兔子做主角，听起来完了。” “三耳朵兔子做主角，听起来可以热卖。”莱利开朗地说，“但是感觉有点猎奇，会吓到小孩。” “所以你要不要？”弗雷德追问道。 莱利摇摇头：“你真要赔偿，不如让我挑个东西。” “那还不简单？”弗雷德潇洒地一挥手，“你随便挑。” “那我要你们下一季最快断货的那个。”莱利说。 “你还挺会选。”弗雷德笑了。 “给不给？” “给！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老板，言出必随。”弗雷德哼哼了两声。 “谢谢啦。”莱利笑着，“我先走了。” “诶你……忙吗？”弗雷德有些突兀地问。 “不忙。”莱利回过头。 “你接下来要去哪？” “去玩。” “去玩？” “是啊。” “带我一个。” 莱利带着弗雷德来到了游戏厅。 周末的伦敦和对角巷比起来真是有过之无不及。街道上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游戏厅里几乎每台接机都占着人。 “没想到我是来这玩吧？”莱利示意弗雷德跟着她走，“来过吗？” “没有。”弗雷德说，“我以为你是去找朋友玩的。” “没想到我一个人吧？”莱利没有回头，弗雷德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失望吗？” “那怎么会？你一个人不是正合我心意？”弗雷德直言不讳地说。 莱利却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弗雷德，似乎要他马上将刚刚那句有深意的马上给个说法。 “你知道，像我们这种——内向的人——”弗雷德刻意强调地说，“是很怕和太多人玩的。” 莱利笑着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我说我比较内向是真的，我没有那么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你可不是，你的校园事迹，我听我姐姐可说太多了。” “不能否认我和乔治在霍格沃茨确实留下太多传奇。”弗雷德很是得意，“只是你能是什么内向的家伙？在周末不是混迹把戏坊就是来这——梅林啊，这地方真是太热闹了。到处是尖叫和嘶吼，上一次见这种地方还是我爸爸妈妈房子的阁楼。那全是食尸鬼。” “谁规定内向的人不可以喜欢打游戏？”莱利对此很不屑，她在游戏厅最里面找到了空位，“内向的人难道就只能喜欢看书？数独？下棋？我内向但我恰好喜欢游戏，不可以吗？”她从口袋里拿出游戏代币，“你头一次来，我请你，想玩什么？泡泡龙、恶龙之巢、挖金子……” 莱利对这一块确实了如指掌。她说起游戏时如数家珍。 “都行，你教教我。”弗雷德说。 “我射击游戏玩得好。”莱利在一台接机前坐下，“我记得你是击球手吧？那准心应该也是没得说。”她连投币的动作都是那么不拖泥带水，“教你玩这个，看好了。” 游戏机制很简单，以弗雷德的脑子更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他也能看出莱利有着惊人的敏锐和反应力。 “梅林啊，你怎么能内向？”弗雷德站在莱利身后，摇着头，“你要是去当追球手，能把守门员吓死。” “我说的是比较内向。”莱利一心二用起来也不是什么问题，看得出来这些关卡她甚至可以倒背如流，“我不喜欢主动社交，不喜欢结交新人，非必要不喜欢出门，不喜欢小组合作。简单来说，我本质上都更喜欢一个人。” “你和我说起话来可不像是不喜欢主动社交。” “那不一样。” “噢？”弗雷德听着心里乐滋滋的，“我不一样咯？” “你不是陌生人。”莱利的话语断断续续了起来，看得出来这个关卡的难度上来了，“我听过你很多。”她的手敲得用力了写，“而且，我经常光顾。” 她看到屏幕上显示她打通了这个小关卡时送了一口气，转了转手腕：“而且内向的人是不喜欢社交不是不能社交。”她活动了一下胳膊，回过头看向弗雷德，“我不喜欢主动社交，不代表我就要是一个说话无趣，没有情商，又扭扭捏捏的人，对吧？” “确实。”弗雷德被说服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在我的家人朋友面前提供了积极的精力。哪还有多余的给别人？而且我也不想给他们。”莱利转过身来，“你玩吗？” 弗雷德点点头，两人交换了位置。 很多事都是看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弗雷德选了中等难度的关卡，他上手起来很快，但却也有些手忙脚乱。但一局下来，分数也是可观。 “还不错啦。”莱利点点头，“第一次玩，已经很可以了。” “我差了你不止大半截呢。”弗雷德说。 “你不能跟我比。” “我不能跟你比？你这小兔子！你要这样说，我早晚会让你后悔的。”弗雷德的胜负欲被成功激起。 “你看看排行榜。”莱利只是淡定地说。 弗雷德点开游戏里的排行，在第一行清晰地写着断层的高分和赢家的名字： Riley “你再看看旁边的。”莱利笑着。 弗雷德看了莱利一眼，坐到隔壁的空位上，打开了那个游戏的排行。 第一名依旧还是莱利的名字。 “你跟我开玩笑吧？”弗雷德佩服地笑了起来。 “我可是从十岁就在这个游戏厅里拼杀了。”莱利在空位上坐下，“这个街区的孩子可能没见过我，但绝对都知道莱利。” “酷。”弗雷德兴奋极了，“看来咱们一样，都挺让小孩信服的。” “我也很让家长信服啊。”莱利耸耸肩，“这个街区里的家长，也绝对都知道莱利。” 弗雷德看着莱利。 “我是个老师。” “你是……”弗雷德再次哑口无言，他指了指接机又指了指莱利，“你，老师？” “谁又规定老师只能很严肃，不能喜欢打游戏呢？”莱利耸耸肩。 弗雷德只是接连被不可思议冲昏了头：“你是个老师？” “是这样的，弗雷德，你或许真的需要第三只耳朵。”莱利怜爱地说，“要不我给你吧。” 3 莱利一点也没有骗人。 弗雷德后来在这个街区随便一问，就打听到了不少她的事情。 比如莱利常常闭门不出，比如莱利常常远远地绕开邻居走，比如莱利常常白天也窗帘紧闭。 也比如莱利总是参与志愿和公益活动，比如莱利和朋友出门玩时会打扮得特别漂亮，比如莱利的学生和学生家长都特别喜欢她。 弗雷德找到了莱利工作的地方，他从前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地方，麻瓜管这叫做特殊教育学校。 他只是想看一眼，没想到刚到这里，就隔着栅栏和莱利四目相对。 “那，那个——”弗雷德显得非常尴尬，“我不是跟踪你啊，不是的。” 莱利倒是挺轻快地说：“你想进来吗？” “可以吗？” “我们欢迎参观的，来吧。” 校园其实不大，总的来说就是一栋教学楼和一个小庭院。不过学生也不多，一个班级只有几个孩子。 “你都打听到这了，应该对我很了解了吧？”莱利背着手，走到走廊上，走在弗雷德身边。 “我只是对你很好奇，没有恶意。” “我知道，我也听过你不少事，我们俩也算是彼此了解了一下”莱利说，她时不时看向教室里的学生，给他们一个微笑。 “你怎么会想做这个工作的？”弗雷德问，“为这些……” “你想听实话？”莱利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前。她有独立的一间，打开门后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工位，桌面上放着的本子上贴着卡通贴纸，“我不是很聪明，高中毕业后考了个普通的大学，读的是教育学。毕业之后四处投简历，就找到了这个工作。”她邀请弗雷德在小沙发上坐下后，自己坐到了工位上。 那个沙发很小，应该是给小孩子准备的。弗雷德又很高大，显得沙发更小了。 “做这份工作很有成就感，因为很辛苦但孩子们需要老师。”莱利笑着说，“大学的时候很多同学表示不会去教特殊情况的学生。但我选择这个工作也不是因为我多愿意奉献，只是因为我找不到其他的。” “但他们说，你是个特别好的老师。” “我也说了这是个很有成就感的工作。”莱利继续说，“我喜欢给孩子们上课，也喜欢他们开心的样子。只能说机缘巧合，我还蛮喜欢这个工作的。” 下课铃响了，走廊上却没有闹哄哄的吵闹声，能听到一些恰到好处的欢声笑语。 “我虽然不是很懂。”弗雷德真诚地说，“但我在了解到这样的地方时，就觉得棒极了！”他认真地说，“麻瓜真的比巫师贴心很多。那些孩子需要老师。”他看向莱利，“特别是你这样的老师。” “你真是像传说中的那样自来熟。”莱利看到窗户边有几个学生探着头往里开，她的同事正在笑着招呼孩子们快点走。 “我可不是说客套话。”弗雷德身子前倾，“就像你能告诉我那样，你可以告诉这些孩子们。你可以很内向但又充满活力，你可以不爱交际但是有自己的世界，你可以是一切矛盾又古怪的模样，但是——”他笑盈盈地望着莱利，“记得保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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