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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敢说啊。”路易丝感慨道。 “你看斯内普教授。”克里科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像不像你之前那次？” “你有病啊。”路易丝笑着剜了他一眼。 “哪次？什么事？”赖尔的八卦雷达响了。 “没什么。”路易丝说。 “不关你事。”克里科斯说。 “你们看。”阿比盖尔说着，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舞台上。 “示范到此结束！”洛哈特也终于注意到斯内普一脸杀气，“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路易丝自然而然跟阿比盖尔配对。她甚至有点庆幸这个傲慢的女孩愿意过来，至少自己不会在配对的时候落单。 这种滋味，路易丝不是没有尝过。 让老师给你指定一个队友不仅会尴尬还会有些丢人。 不过在霍格沃茨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 路易丝眼睁睁看着斯内普把罗恩和西莫组一队，赫敏和米里森组一队，哈利和德拉科租一队。 “斯内普教授是不是和哈利有仇？”路易丝合理猜测道。 “德拉科看起来挺开心的。”阿比盖尔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喜欢去招惹波特。” 德拉科趾高气扬地走去哈利面前，脸上得意地笑着。 “德拉科喜欢的是女生吧？”路易丝凑到阿比盖尔身边耳语道。 “梅林啊！”阿比盖尔难以置信地说，“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就是随便猜一下嘛……”路易丝嘟着嘴往边上撤了一步。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阿比盖尔和路易丝鞠躬的同时都在注意着哈利和德拉科那里。哈利和德拉科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 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路易丝和阿比盖尔谁也没动。 因为她们看着哈利猛地把魔杖举过肩头，而德拉科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他的魔杖狠狠击中了哈利，而哈利踉跄了一下，抓紧时机，用魔杖直指德拉科，大叫一声：“咧嘴呼啦啦!” 一道银光击中了德拉科的肚子，他弯下腰，呼哧呼哧地喘气。 突然间，路易丝的余光注意到有什么袭来。她猛地一转身拉过阿比盖尔到自己身后。而那道魔咒径直打到了罗恩，他的魔杖脱手而出。 “反应挺快啊，小毒蛇。”乔治的魔杖正指着路易丝。 “要点脸吧。”路易丝没好气地说。但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整个礼堂已经慢慢乱作一团了。 “嘿！你们搞什么？”罗恩一脸震惊。 “哎呦！别嚷嚷！小罗尼！你那个魔杖都坏成什么样了？”乔治提高了音量，“你刚刚差点打到小毒蛇你知道吗？” “我怎么不知道？”罗恩捡回他的魔杖。 “我怎么不知道？”路易丝也是同样的疑惑，“真的？” “你要是再长高那么几英寸估计刚刚就被打到了。”弗雷德在乔治旁边说，“不要脸的是你们学院那个小子。” 阿比盖尔全程都在关注哈利和德拉科那里，她飞快地拍着路易丝的胳膊：“你快看！你快看！”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惊恐地对着激战的人群喊道。 路易丝一回头，看到德拉科跪倒在地，他笑得浑身瘫软，简直没法动弹。哈利似乎在犹豫，似乎不太想趁德拉科倒在地上时对他施魔法，这显然是违反比赛道德的。 然而，只见德拉科一边拼命地喘息着，一边把魔杖对准哈利的膝盖，连笑带喘地说：“塔朗泰拉舞！” 立刻，哈利的双腿便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像是在跳一种快步舞。 “小毒蛇，我跟你玩，怎么样。”乔治说。 “你比我高两个年级，我怎么打得过你？”路易丝回过头面向乔治。 “决斗俱乐部不是分输赢的，是用来互相学习的。”乔治说着，正好看到正在拼命的德拉科和哈利，其中讽刺的成分让他笑出了声。 “停下！停下！”洛哈持尖叫道，可是斯内普把大权揽了过去。 “咒立停！”斯内普喊道。哈利的双脚停止了跳舞，德拉科也不再狂笑，他们俩总算都抬起头来。 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纳威和贾斯廷双双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罗恩抓住脸色死灰的西莫，为他那根破魔杖闯下的大祸连连道歉；而赫敏和米里森还在行动；米里森夹住赫敏的脑袋，赫敏痛苦地轻轻叫唤。她们两个人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板上了。 “看看，没有我，你差点要变成那样。”乔治指了指西莫。 而路易丝走向米里森：“松开她，伯斯德，还是你想挨枪子？” 米里森看了路易丝一眼，咽了咽口水，怯怯地松开了赫敏。 路易丝上前把赫敏拉起来，回到刚刚的位置。 “谢了。”赫敏疲惫地说，“没想到你在斯莱特林有这样的地位了？” “不。”路易丝摇摇头，“她们只是知道我现在要是生气了是真的有办法能跟她们拼命。”她忽然注意到阿比盖尔已经远离了她，去到克里科斯和赖尔身边。 也是，她不喜欢格兰芬多。 “你会怎么样？”弗雷德笑道。 “你会跟女孩打架？”乔治也笑着。 “我不打男孩也不打女孩。”路易丝哼了一声，“我只打傻逼。” “天哪，天哪。”洛哈特在人群里跳来跳去，看着人们决斗的后果，“你站起来，厄尼……留神，福西特小姐……我认为，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 洛哈特神色慌张地站在礼堂中央，他朝斯内普瞥了一眼，只见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着寒光，便立刻将目光移开了。 “请自愿上来一对——隆巴顿和芬列里，你们怎么样？” “这主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斯内普像一只恶毒的大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滑过，“隆巴顿即使用最简单的咒语也能造成破坏。我们将把芬列里的残骸装在一只火柴盒里，送进医院病房。” 纳威粉红色的圆脸红得更厉害了。 “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斯内普狞笑着说。 真的假的？ 路易丝看向哈利。 “斯内普是不是恨哈利？”路易丝问赫敏。 赫敏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太妙了！”洛哈特说，他示意哈利和德拉科走到礼堂中央，人们往后退着给他们腾出空间。 “好了，哈利，”洛哈特说，“当德拉科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 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挥舞一番，想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斯内普在一旁嗤嗤冷笑，洛哈特赶忙捡起魔杖，说：“唉哟——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 路易丝替他遗憾般摇了摇头。 斯内普走近德拉科，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德拉科也嗤嗤冷笑起来。 “他绝对是恨他吧？”路易丝觉得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准确说。”弗雷德咂咂嘴。 “斯内普应该恨所有的格兰芬多。”乔治耸耸肩。 “三！二！一！开始！”洛哈特喊道。 德拉科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魔杖尖端爆炸了，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里面蹿出来，重重地落在他俩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让出空地。 路易丝被乔治拉住胳膊也往后退了退。 哇喔！ 德拉科会这么厉害的咒语了？ 我要会这招还怕温尼没有伴吗？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显然，他看到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和发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到心里很受用，“我来把他弄走。” “让我来！”洛哈特举起魔杖，威胁地向蛇挥舞，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 这下好了，那条蛇狂怒不已，嘶嘶地吐着信子径直朝贾斯廷·芬列里游去，接着，它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 “放开他。” 路易丝突然头皮发麻。 她猛地看向哈利，这是她第一次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说出蛇语的样子。就在刚刚，哈利走到了蛇的面前。 那条蛇瘫倒在地板上，柔顺得像一堆又粗又黑的浇水软管，眼睛盯在哈利身上。 路易丝手臂上的那只手滑向手腕，捏的更紧了。她回头看向乔治的神情，再看向其他人。 哈利抬头看着贾斯廷，咧开嘴笑着。 而贾斯廷一脸愤怒和惊恐。 完了。 路易丝明白哈利要遭受什么了。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喊道。 “你为什么这样说？”路易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时候开口了。或许是刚刚让人窒息的气氛让她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误解。又或许因为那是哈利。 而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包括哈利。 “那是马尔福放出来的蛇，你为什么对哈利这样说？他刚刚可是救了你。”路易丝挣脱开了乔治走向贾斯廷。 “你在说什么？坎贝尔小姐？”斯内普皱起眉头。 “他是个蛇佬腔！”贾斯廷惊慌失措地喊道，“他命令那条蛇攻击我！” “什么？”哈利看向贾斯廷又看向路易丝。 “他没注意到自己说了蛇语。”路易丝看向哈利，其实从之前他听到蛇怪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还没能分辨蛇语和英语的不同。他还没注意到自己说了另一种语言。” “我说了……”哈利瞪着眼，一脸难以置信。 “他没有让蛇攻击你。他让蛇停下。”路易丝指向那条蛇，“不然它怎么会乖乖在那？” 似乎一起都太突然，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所有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看向路易丝。 所有人都看向路易丝。 路易丝咬咬牙，才道：“因为我听得懂。” “你怎么能听得懂？”是克里科斯，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因为我是个蛇佬腔。”路易丝看向哈利，承认道。 她以为大家会开始窃窃私语，但没有，礼堂依旧一片死寂。 路易丝面向那条黑蛇，慢悠悠地开口：“那边的那条蛇，可以请你配合一下我吗？” 有人发出了惊愕的唏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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