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到我怀里的纸箱后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你怎么把它翻出来了?” “怎么?心虚了?”我抱紧了纸箱,揶揄道。 “写给哪个小情人的?” “没有其他人。我发誓。” “你现在的表情可没什么说服力。” 德拉科想要辩解,却欲言又止。我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而是直接撕开了一封信。 只见开头的问候语处写着—— “亲爱的,柏妮丝。” 我不甘心又打开几封也是如此。 “都说了没别人。”德拉科无奈极了。 可当我念出上面那些稚嫩笔迹书写的情话时,他的脸还是不可抑制地变红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德拉科不愿意让我看到这些已经微微泛黄的信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公开处刑。 尤其里面很多句子还是从洛哈特的书里抄来的。 对此,德拉科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从别人的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但最终意义是指向你。 “好吧,是我错怪你了。”我放下信件悄悄朝门的方向移动。德拉科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都承认错了你还要怎样?”我故作硬气地梗着脖子,实则心虚的不行。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他笑的眯起眼。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找到你了。你可不能耍赖。”德拉科向我展示他的怀表。上面的时间离约定的游戏结束还差两分多钟。 我挑眉,没有接话。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他从我手里抽走我的魔杖,轻轻一挥,书房落地窗前的帷幔自动合上,将外面的光线遮的严严实实。屋里立刻暗了下来。 “别着急嘛。”我推脱道,试图溜走。然而德拉科并没有给我离开的机会。 他朝我一步步逼近,我不得不向后退去。直到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墙壁。 “那个……不如我们聊聊塞德里克吧。”我看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架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来不及咯。”德拉科坏笑着扑向我。以吻封缄。他的胡茬扎的我痒痒的。 一吻结束,他抱着我移动到书房的长桌,把我托举到上面。 再之后的发生的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没什么任何意外可言。 纳西莎和卢修斯不在的这段时间,经过德拉科的不懈努力,我怀孕了。 我暂停了手头的新品研发项目,安心地待在庄园里养胎。闲暇之余去麻瓜聚集的伦敦市中心逛逛街。顺便关心一下时尚的新潮流。偶尔也会和小天狼星这些老朋友去汉娜的破釜酒吧小聚一下。 汉娜把酒吧经营的很好,她和纳威结了婚,但不打算要孩子。酒吧楼上的套房经过重新装修,简直和麻瓜的五星级宾馆没什么区别。 唯一遗憾的是,我们未能见到卢娜。不过收到过她的来信。她目前正在进行环球旅行。寻找神奇生物。 除了以上提到的休闲活动,我每周都会去疗养院看望霍克先生。 如今他已是八十岁高龄。妻子索菲亚十年前去世。又没有孩子。 于是我将他从偏僻的山村接到市郊的麻瓜疗养院。这里清净,设施齐全。是养老的不错选择。 尽管我和霍克先生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但他在我逃亡期间给予的帮助对我而言意义重大。 我无可回报,只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地让他安稳地度过人生中最后一段旅程。虽谈不上有多快乐,但有人陪着说说话,至少不会孤单。 日子就是这么庸常,却有细碎的事物。如太阳碎碎的光芒洒落其上。 某个深秋周末的下午,我在花园里晒太阳时恰好收到女儿邮寄来的信,还有一个小包裹。 于是我找了个椅子坐下,迫不及待拆开信封饶有兴味地读起来。 刚看了个开头,一双手从身后绕过我的肩膀抽走了信。我正要表达自己的不满,那人又俯身亲了亲我的脸颊。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我扭头,挑眉看向身后的德拉科。 “提案通过了。部里面在给部长庆生。”他边说边帮我按摩肩部。我舒服地眯起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她不是九月初的生日吗?” “格兰杰那个工作狂硬是把生日拖到现在。”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惊呼一声,吓了德拉科一跳。 “怎么了?”他问。 “糟糕,我忘了送生日礼物了!”我一脸紧张地看向他,随即懊恼地拍了下脑门。 “瞧我这记性!” “别担心,我已经替你送过了。放松点。”说着掰过我的肩膀,继续手里的动作。 按摩结束后,他的手沿着我的肩,胳膊一路下滑,停在我的小腹处,隔着亚麻质地的长裙布料轻轻摩挲着。 “夫人辛苦了。”德拉科垂下头,将脑袋抵在我的肩上,拉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我会毫无保留去宠爱这个缩小版的你,却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爱。你知道,我还能爱得更深,在我爱的仓房里,还有存货。” “好了。都老夫老妻了,还总说些情话,也不知道害臊。” 我笑笑,推开他,低头抚摸着暂时还算平坦的小腹。低声自言自语道。 “阿穆要当姐姐了。” “等她这个假期回家就会知道了。” 这话也提醒了我。 “快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我催促道。 德拉科搬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展开信纸看了起来。我不由自主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单薄的信纸,却无法从背面猜出上面的内容。 “快念念都写了些什么”我再度催促。 “她说学院里的同学都很友善。格雷女士是个富有智慧的长者,还认识你。阿穆对此表示很惊讶。” 德拉科顿了一下,望向我,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接着说下去。 “格雷告诉她,你比你妈妈聪明多了。” 我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或许格雷说的没有错。 阿穆小的时候我和德拉科都处于事业上升期,整日繁忙,顾不上她。她也不打扰,极为听话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就算是母亲大卫带她旅行,纳西莎和卢修斯带她出席各种宴会也勾不起她的兴趣。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德拉科私下表示过担忧,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变成赫敏那样的“书呆子”(他是这么形容的)。 我知道阿穆有野心,但这也许就是拉文克劳更适合她的原因吧。 我正想着,突然从德拉科嘴里传来一句“Casse-toi ! ”(滚开!) 在法国待了这么多年,他的法式国骂真是越来越标准了。 “怎么了?”我抬起头,德拉科刚才还满是笑意的脸变得阴沉了几分。 “菲尔德那个混球在追求我们女儿!阿穆说他很讨厌。”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和德拉科的发色都是浅金,她的头发要比正常的浅金更浅些(更接近于白)。不过五官自然没得说。 阿穆的眼睛随了德拉科,眉宇间给人淡淡的疏离感。并非寡淡,而是不够热烈。却仍不缺追求者。 “这点随我。”我接过他手里的信,仔细看了看阿穆抱怨那男孩老缠着她的那段。 比起德拉科所认为的反感和厌烦,更像是在撒娇。 “孩子们的事我们还是不插手比较好。”我笑着安慰还在那儿独自生闷气的丈夫。 “女孩子嘛,脸皮儿薄,难免有口是心非的时候。”我说着打开随信寄来的小包裹。 里面躺着一枚银白色的家族徽章。很轻。还附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给妈妈。ps:这是我用麦格教授教的变形术自己琢磨了两天才变出来的。只是一根细细的针而已哟!是不是很神奇? 我完全可以想象出女儿写下这段话时骄傲的小表情。但是她显然故意忘记也给父亲一份小小的礼物。 “这孩子,”德拉科在夸赞了女儿优秀的变形术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我该找个时间将你身份的事解释给她听。” “如果她得知柏妮丝.卡尔也是我的话,想必一定会惊讶极了。”我准备收起纸袋,习惯性地将手伸进去摸了摸。却意外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低头朝纸袋里张望,又抬头看向德拉科。 “阿穆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立马变得期待起来。 我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片叶子递了过去。 “就是片普通的叶子嘛。”德拉科难掩失望。他翻来覆去观察着,甚至掏出魔杖检查这上面有什么玄机,但也只得出了上面的结论。 我看着还在纠结的丈夫,脸上笑容不由得深了几分。 我猜阿穆的意思是:寄给你这片小小的银杏叶,它什么也不暗示,因为是秋天了。 是啊,确实是秋天了。 为了顺应自然规律,花园里的花并没有施加保鲜咒,大多都枯萎了。金黄的落叶洒了一地。 风儿也强硬了许多。夹带着丝丝凉意在不经意间潜入,让人直打哆嗦。 德拉科进屋取了条毯子披在我肩上。暖暖的。 我搓了搓手,开始给女儿写回信。他则拿来一本英法词典在我对面坐下,翻阅起来,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新生儿的名字。 我们偶尔抬头,目光不经意间触碰到一块。相视一笑然后继续手头的事儿。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面对面,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滕某在经历了劳动周,摄影实训周和素质培训周后感到非常疲惫。故此休息几天。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有一个番外集。
第143章 序 我们活过的刹那,前后皆是暗夜。 此番外献给丧心病狂的学校。没有校领导错把“把好校门关卡”当成“关好校园门”执行,滕某也不会因为周末回不了家而怀揣怨念完成此be结局。 部分哲学观点参考自《堕落》、《加缪手记》作者阿尔贝.加缪 部分字段改编引用自《恶心》让.保罗.萨特 《玫瑰奇迹》让.热内 《惶然录》、《情书》费尔南多·佩索阿译者闵雪飞 及希、葡语言文学理论支持。 注意!!! 本番外与正文无关。旨在讨论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划分以及爱情中真实与荒谬的一面。心里承受能力不高的朋友可以绕行。
序 我死了。 你在审判日吹起号角。 你是春天的灵魂。 我是柏树和百合。 我讲半个故事,你讲剩下的。 你是逻辑的逻辑的逻辑。我是蠢货。 我画一张脸。 你赋予它生命。 你,灵魂的灵魂的灵魂。我,肉.体。 ——选自《火:鲁米抒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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