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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地，我和他四目相对。 “有什么事吗？”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恢复了平静。 他看上去比假期的时候更瘦削了。 “为什么要分手？”我质问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他的语气冷冰冰的，让我感到不舒服。 “你变了。”我感觉眼前的德拉科是如此的陌生。 “人都是会变的，卡尔。”他把箱子放下，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是他逼你的吗？” “没人逼我。”他摇摇头，“这是我的选择。” 原来一切都是德拉科自己的选择。我还傻乎乎的想着如何为他开脱。 “好吧，”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不会的。”他重新拎起箱子准备离开。“能为黑魔王做事是我的荣耀。” “黑魔王？”我挡在他的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在为他做什么？” “少管闲事。”德拉科抿起嘴推开我向车厢外走去。 他离开的时候还撞了我一下。 我毫无防备，被他这么一撞，向前摔去。 可是我没有感受到冰冷而坚硬的地面，反而触摸到了柔软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把手放在上面，感受到了温度，然后摸了摸，表面滑滑的，就像一层薄纸。 我轻轻一拎，有什么东西被拽了起来。 下面竟然还有个人——是哈利！ “抱歉，我没站稳，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掏出纸巾递了过去，他的鼻子满是血。 哈利却一动不动。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被咒语禁锢住了，怪不得他的姿势这么怪异。 我解开了他身上的咒语，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你还好吗？”我把纸巾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我手里的纸，擦了擦鼻子。 这时火车猛地动了一下，我重心不稳差点又摔倒，幸亏哈利拉了我一把。 地板微微震颤着，发动机启动了。 “快走！”我喊道。 “等一下！”哈利突然蹲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快点！要发车了！”我急的直跺脚。 哈利终于跑了过来，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在火车驶离站台前一秒，我俩跑到了站台上。 梅林在上！ 我大口喘着气。 哈利站在旁边，他手上攥着的纸巾上血迹斑斑。 “你没事吧？”我又递了一张纸过去。 “我没事。”他吸了吸鼻子，扬起头，用纸把鼻子堵上。 这时突然走来了一位女士。她有一头灰褐色的头发。 “唐克斯。”哈利显然认识她。 “你的鼻子……”她皱起眉认真打量着，“谁干的？” “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恨恨地说。 “你站着别动，我把你的鼻子治好。”说着，那位叫唐克斯的女人抽出了魔杖。 “愈合如初！” 我紧张的看着哈利。 他抬起手小心地摸了摸鼻子，似乎已经愈合了。 “太感谢了！” “没关系，”她看向我，“你是……” “柏妮丝.卡尔。”我伸出手。 “我知道你。”她握住了我的手。 “你们现在去学校还来得及。”她挥了一下魔杖。一头巨大的银白色四脚动物从魔杖里冒了出来，飞快地跑进了夜色中。 “那是守护神吗？”哈利问。 “对，我通知学校我已经找到你了，免得他们着急。你们走吧，最好别再耽搁了。” 我和哈利顺着马车刚压出的车辙走在荒凉的小路上。现在已经没有马车了。我们只能步行。 路上黑漆漆的，没有灯。 我和哈利都握着魔杖来照亮道路，沉默着走着。 “对不起。”哈利突然说。 “嗯，什么”我扭过头。 “对不起，柏妮丝。我为我之前的话感到抱歉。” “没关系，我没生你的气。”我冲他笑笑。 要不是答应了小天狼星不能说出他还活着的事，我一定会告诉哈利让他高兴高兴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真的错了。”哈利的声音闷闷的，“我不应该怪你。我恨自己的无能，很抱歉把情绪发泄在你身上。” “别这么说，哈利。”我安慰道，“你已经很棒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关于马尔福的。”他显然很犹豫。 “说吧。” 还能有什么比被莫名其妙分手更坏的消息呢？ “开学前我在对角巷看见了他。”哈利说，“他去了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那是个专门出售各种各样凶险不祥的东西。”他解释道。 “然后呢？”我问。 “他让店主帮他修一件东西，而且那个打坏的东西博金还有一件，马尔福两件都想要。” “嗯……他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我想了一会，“这没什么奇怪的。” “我还在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里碰见了他和他母亲。”哈利继续说，“摩金夫人去给他卷袖子时，根本就没有碰到他，他就尖叫了起来，猛地把胳膊抽了回去。那是他的左胳膊。” “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我沉默了一会，“说吧。” “我怀疑他顶替他父亲也做了食死徒。” 我深吸一口气，“不要拿这个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哈利反驳道，“我是认真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彼此沉默着。 只能听见风吹来的呼呼声，还有周围树木发出的沙沙声。 多亏现在是晚上，哈利看不清我的表情。我想我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如果哈利的猜测的对的，那可就太可怕了。 我想起德拉科称呼那位为“黑魔王”的时候，心里猛的一颤。 似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于到达了学校的大门口。 可惜门被锁上了。 这时远处城堡脚下出现了一盏摇摇晃晃的提灯。 我和哈利立马打起了精神，向光亮的方向张望。 闪亮的橙黄色灯光慢慢朝我们移动过来，斯内普的脸出现在面前。 哈利的表情立刻变得像吃了鼻屎味的巴布豆一样难看。 我现在又冷又饿，看见斯内普教授简直像见了救命恩人。 “一个假期不见，难道你已经沦落到和波特约会的地步了？”斯内普一上来就挖苦我。 “你先走，卡尔。我和波特有话要说。”他完全没给我说话的余地，我只好匆匆向礼堂走去。 大门敞开着，空中像往常一样飘浮着许多蜡烛。我故作镇定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教工席走去。 放轻松。 我提醒自己。 又不是第一次被大家注视着。 当我“淡定”的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发现身边坐着一个老头。看着有点面熟。但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柏妮丝，你来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我。 “抱歉，我来晚了。刚才和哈利……” “你说的哈利是哈利波特吗？”那个老头听到“哈利”的名字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是的。”我点点头。 “柏妮丝，我来介绍一下。”邓布利多说，“这位是我特意聘请来的魔药课教授。” “你好，我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他和蔼的笑笑冲我伸出了手。“不得不说，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美丽动人的姑娘。” “多谢夸奖。”我这才想起他是谁，赶紧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笑着说道。 “你好，我叫柏妮丝.卡尔。” 邓布利多满意的点点头，“这位就是我给你安排的助教了，你们可以慢慢聊。” “噢，老朋友，你真是太贴心了。”斯拉格霍恩哈哈大笑，举起杯子和邓布利多轻轻碰了一下。 我看着他俩一头雾水。 我不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吗？ 什么时候成了斯拉格霍恩的助教？ 这时哈利和斯内普一起走了进来。 顿时大家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 斯拉格霍恩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哈利看。 斯内普面色冰冷的坐到了我的身边。 显然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他。 “你为什么不要我做你的助教？”我低声问。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卡尔。”他给了我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虽然我真的不需要你。” 看来这就是邓布利多教授的意思了。 我准备等晚宴结束去问问他。 眼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第42章 晚宴即将进入尾声，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回荡在礼堂里的说笑声几乎立刻就平息下来。 “大家晚上好！”他慈祥地微笑着，张开双臂。 礼堂里一片窃窃私语，学生们似乎都盯着什么地方看。 我向右边看去，正好看到邓布利多用袖子遮住了他的右手。 “不用担心。”他轻描淡写地说，“好了……新同学们，欢迎入学；老同学们，欢迎回校！等待你们的是新一学年的魔法教育……” “今年，我们很高兴地迎来了一位新的教师。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拉格霍恩站了起来，他那光秃秃的脑袋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旧职，担任魔药课教师。” 礼堂里传来学生们的议论声。 “于此同时，我们的教工人员职位产生了一些变动。”邓布利多不在意底下的声音，接着说，“卡尔小姐本学期转为魔药课助教。而斯内普教授将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师。” 大家的议论声又大了许多。 我清晰的听见哈利大喊了一声“不！”。 斯内普脸上倒是透着一丝得意洋洋的喜色。 斯拉格霍恩笑着冲我举起酒杯似乎说了什么。 我也只能回了一个勉强的笑。 几秒钟，大家才渐渐安静下来。 邓布利多继续说话。 “这座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伏地魔和他的随从再次兴风作浪，并且势力在不断壮大。”邓布利多说话时，礼堂里一片紧张的揪心的沉默。 所有人听见伏地魔的名字心里都是一颤。 “我需要格外强调的是，目前局势非常危险，我们霍格沃茨的每一个人都需要万分谨慎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因此，我要求你们必须严格遵守老师制定的每一条安全规定……” 邓布利多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 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就连新生都收敛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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