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无所谓,只要你别按捺不住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随便你干什么。” 在琴酒心里,月野杏还是那个第一次任务就用冷兵器砍头,后来还喜欢肩扛火箭筒给敌人来一发的“疯子”。他实在不相信对方表面表现出来的“善良”,跟警察的良好关系。 恶心。 装模作样。 “多谢你的关心,琴酒。看样子我可以把你视作我这边的了?” “……”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琴酒不想理解。 不过不得不说她的计策是有用的,本来boss信任的就是朗姆这个二把手,对他则是重视大于信任,现在更是如此。任务不影响,继续出,多的情报和想法却绝不会跟他吐露——在朗姆那里,他已经被划给了夏布利,在boss那边也是迟早的事。 但他就是不想说出来让这家伙高兴。 “嘻嘻,我明白了。”他不说话,对方也不会闭嘴,语气还贱嗖嗖的。 琴酒的气场更冷了。 电话挂断,坐他对面的马德拉耸耸肩,“你们这算是什么,调情?她对你有意思?” 说到调情,琴酒能想到的只有贝尔摩德的“调杯马丁尼”,夏布利这种逗猫一样的撩拨他实在看不在眼里,“她那也能算调情?” 幼稚。 “我说的是你。”马德拉眼神古怪地看他一眼,“既关心又嘲讽的,你一把年纪了,何苦跟才十九岁的姑娘计较,这不算琴酒式的调情吗?” 琴酒眉眼不动,烟雾袅袅,“我要吐了,黄毛丫头有什么可调情的。” 马德拉回忆一番夏布利的身材,觉得那怎么都不能算是黄毛丫头……“所以呢,你不去看雪莉那里,反而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说呢。夏布利在组织里最亲密的就是你了,我需要知道她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你查她?”马德拉的实验室现在排面远没有雪莉的大,因此他能闲下来跟琴酒聊天,也有心情八卦打趣对面的冷酷鲨手,“不是对人家不感兴趣吗?” “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 琴酒有些不耐烦了,“她知道你一边她的钱一边不干正事就知道八卦吗?” “Hey!夏布利的钱我可是都用在刀刃上了!你休想威胁我!”马德拉心疼自己,他从夏布利那里掏点钱出来可不容易。 “就算你这么问了从我这里也拿不到答案的,她只有之前要我做一个屏蔽电脑追踪的小玩意,还有今天这样要查点资料,其余时间并不找我,也不会告诉我她都在做什么。” 一身白大褂戴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终于有了点组织干部的模样,冷淡道:“这样调查人家的行踪可不是下属该做的事情,琴酒,你是不是僭越了?” “嗤,你倒是对她忠心耿耿。” “不然呢?我还拿着夏布利小姐的实验资金呢。”马德拉又恢复了那副不着调的模样。 “随便你。” 琴酒起身,黑大衣甩出一个利落的弧度,随即跟在主人的腿边,上下飞舞。 “哼,琴酒,再摇摆下去可就没有你的机会了。” 马德拉状似无意地提醒,“前段时间有不少人来调查她呢。” “我知道。” 男人只留下一点余音,很快消失在漆黑的走廊。 雪莉的实验室就在马德拉的上面,地下三层,而她的权限也只在这里和地上一层有效,其余地方都去不了,因此当她看到琴酒的背影从楼下上来的时候有些惊讶,又没那么惊讶。 琴酒毕竟在组织这么多年,会认识其他实验室人员也不奇怪。只是这家伙不去做任务反而来找人这种行为本身就很令人惊讶了,那可是琴酒,对任务一丝不苟兢兢业业的琴酒。 雪莉眼神微动,试图问看守自己的人,“楼下是谁的实验室,可以告诉我吗?” “抱歉,您没有权限。”看守人员就像是机器人,只会回答一句“抱歉,您没有权限”,整天“权限”“权限”“权限”个不停。 “哦。”雪莉没有太过失望,她已经习惯了。 虽说是很“珍贵”的头脑型人才,但组织的待遇就像几个世纪以前一样,只会给钱、软禁,身边留下的人既是保镖也是监控,生怕她会逃跑。 除了实验组以外,情报组也有一些人事变动。 波本最近很忙。 调查月野杏的事陷入了瓶颈,但他每天还是会挑个时间盯着,调查那栋别墅的事也有了波折,很难得到具体的消息,只能大体推断这里的住户是什么时候租的这栋别墅,除此之外,他还要完成情报组忽然激增的任务。 是谁来了日本,隶属于哪个分部,死了多少人……调查很隐秘,任务拆分做得很到位,若不是他提前知道一些情报,只怕这会就算把调查结果都揣进手里也串不在一起。 很忙,但是有收获。 “日本这边不知出了什么故障,大量海外分部的人向这边涌来,死了十之八九,不知道他们目的何在。” 波本——或者说降谷零悄悄把情报传给公安。 他将信息发出去,随即疲惫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好像有快20个小时没睡觉了,10个小时以前进食过一次,这样下去有猝死的风险。 他明白自己现在应该闭上眼睡觉,大脑却十分活跃,不听指挥地回忆那天看到的男人。这么多天过去他依旧忘不了对方的样子,无数次回想对方的身影,试图拆解掉他身上的层层伪装,把那些不熟悉的姿态掰回来然后套上自己熟悉的壳子…… 惊人得合适。 降谷零却不敢相信,只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任何身量和身材差不多的人去掉那些服饰,搭上熟悉的姿态行动都能变成另一个人,这算什么猜测?而他却止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模拟。 他生怕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睁开眼又是一场梦。 有多期待,就有多恐惧。 夏布利,月野杏。他闭上眼,重新捋过对方的所有表现。她究竟是善是恶,是红是黑,又在组织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可以……期待她吗? “叮咚。” 短信的声音。 小麦色的手掌在黑暗中摸索着,拿到手机举起来,跳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 只有这一个句号,像是一条普通的骚扰短信。 愣了一瞬,降谷零的心却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跃出他的胸腔。擅长逻辑推理的大脑第一次跳过了推测、证据、确认等等步骤,瞬间得到了结论,这是景光!诸伏景光!他还活着! 没有死,他没有死,之前见到的那个身影果然是他!月野杏把人送到了新干线,那趟车前往横滨,没错,月野杏的老家就在横滨,她把景光送到了那里,组织的人就没办法下手,有异能力者在,横滨就不会有其他的地下势力,那里对景光来说是最安全的! 果然是这样! 也许是长久没有得到回复,手机又跳了一下。 【?】 没看懂吗? 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降谷零几乎都想象得到挚友那边笑着的有点苦恼的表情了。景他一定很着急,一直被看管着不许跟他接触,迫不得已沉默了这么久。 他颤着手,回了过去。 【。】我当然看懂了,只是有点难以置信。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笑还是哭,头埋在黑暗里,一滴眼泪掉在手机上。 他还活着,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降谷零惨遭月野杏PUA啊,明明被搞得那么惨,还是不自觉期待她真的救下景光,发现景光真的被救以后也不会恨她了,还会有点别扭的感谢之类的。 惨,实惨,被玩弄于掌心。 最重要的是,月野杏还不知道,几乎是零零一个人的独角戏。 惹,我怎么这么喜欢迫害他啊,我忏悔 -
第73章 登堂入室 默契的竹马二人都知道诸伏景光现在情况不妙, 需要蛰伏,不然也不会一个报平安的短信都只发个句号, 因此几个标点符号以后就结束了对话, 没有多聊。 对降谷零来说,只要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还活着,在横滨好好活着, 就足够了, 他不急着一定要见到对方。 ——得知这个好消息后,公安精英消失几个月的理智终于上线,知道自己ʝƨ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回忆起了自己之前针对月野杏的行为多有莽撞。 当时虽然强撑着冷静下来,在组织面前没有表露出可疑的迹象,但在月野杏面前他却并非时刻冷静,不知道露了多少马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张脸被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降谷零很难在她面前保持冷静。 那张明艳漂亮的脸, 他从前从未关注过具体是什么模样的,只是下意识把她妖魔化了,觉得那张脸上明亮的眼睛像灯笼鱼的灯泡,挺立的琼鼻像刀剑, 嫣红的嘴唇像被恶鬼的血浸染过,散发着邪恶的气息。现在想想,既然她是异能力者,还救下了景光, 他是否应该重新考量一下月野杏的善恶立场呢? 降谷零心里想着继续调查一下月野杏进入组织后执行的任务, 希望以此能判断出她是像他这样红批黑的卧底, 还是包藏祸心、救下景光另有图谋的真黑。 目前他还是谨慎些的好, 不能主动联系景光,暂时私下调查好了。 其实说继续调查,他之前已经调查过月野杏很多次了,差不多把她不到20岁人生中所有的大小事都翻来覆去查了个遍,甚至比她自己都要记得清楚,唯一知之甚少的也只有她在组织里执行过的任务了。 组织在任务的保密方面做得还是很优秀的,级别不够的代号成员无论是能查阅的他人资料还是任务的内容都是有限的。 现在他知道的也只有月野杏的第一次任务是“处理”组织的卧底苏格兰——这是在他面前完成的,还有一次任务是在东京大学某个研究所纵火窃取资料——那次也在东大见到对方了,最出名的一次大概是八月份处理叛徒的那次。 很出名的一次任务,打破了任务的保密性,几乎所有代号成员都有所耳闻。 据说那次任务是她和琴酒一起完成的,仅仅两人去做一个高难度任务,却还是完美完成了。耗时不过两三周,就将两艘游轮以及里面的全部资料和军火都被缴获,叛徒中的两个代号成员和其他小喽啰全部被处置,甚至还吊出了美国那边的大鱼——据说是FBI的卧底。 虽然FBI被搞掉很高兴啦,但是他还是觉得很离谱。 毕竟之前他一直不太相信这是两个人能完成的程度,但如果月野杏是异能力者的话,任务的等级一下就降低了。 除了这些之外,他能得知的对方任务消息就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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