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爱丽丝和贾斯帕不告而别了。
山姆拿着爱丽丝留下的信找到他们，爱丽丝和贾斯帕昨天半夜请求他允许他们穿过拉普什的领地前往海的另一边。
爱丽丝的纸条上只写了让他们在大雪积累之前尽可能多的寻找证人，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她没有告知大家他们要去哪儿，要去做什么。
贝拉夺过那张纸条反复横看，不敢相信爱丽丝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就离开了，只是心里也存有疑虑。
卡伦家族的关系是靠转化维系的，但爱丽丝不是。
她是被收养的。
上个世纪初，爱丽丝因不是吸血鬼却能预知未来被家人当作精神病患送进了疯人院，詹姆斯盯上了她。
疯人院有个老吸血鬼医生很喜欢爱丽丝，将她转化成了吸血鬼，并将她藏入地下室。詹姆斯得知后杀了老吸血鬼，但爱丽丝已经成了实力强大的吸血鬼新生儿，詹姆斯只能放弃狩猎。
后来，在游历中爱丽丝结识了贾斯帕，与贾斯帕一同加入卡伦家族。
如果她想远离是非，避开沃尔图里家族的追杀，也不是不可能。
但当卡莱尔读完这个纸条上所写的信息时，卡伦家族的气氛还是凝滞了。
罗莎莉和埃美特面面相觑，爱德华沉默不语，沉默之下是隐藏的微痛，卡莱尔叹了口气，埃斯梅则面露担心，她一向心软，担心爱丽丝离开后会不会遇到危险。
没有人说话，罗妮抱着洋娃娃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她很喜欢爱丽丝，温柔强大，喜欢各种美的东西，爱好装修布置，将贝拉和爱德华的小屋布置的温馨美丽，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一个以冷血著称的吸血鬼之手。
她也很喜欢罗妮，总是给罗妮买各种漂亮的小裙子，为她梳漂亮的发型，还会温柔地给她讲许多吸血鬼古老的传说。
罗妮自认为自己语言能力能进步得如此神速，有很大原因是因为爱丽丝太细腻了。
爱丽丝上过几次高中和大学，知识储备量极为丰富，在她的讲解中那些枯燥乏味的知识变得有趣生动，罗妮不知不觉中学到了很多。
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会在家人即将遭难之时弃家人而去吗？
罗妮盯着那张爱丽丝留下的纸条，没有说话。
人心难测。
但，她认为爱丽丝不是那样的人。
她相信爱丽丝不会随意抛弃自己的家人。
只是雅各布就没有罗妮的坚定，他出离的愤怒，认为爱丽丝背叛了罗妮。
他甚至看向山姆，指责他不该放爱丽丝离开。
艾瑞娜的离开让雅各布意识到罗妮处境的不妙，爱丽丝的预知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测。昨夜他一直陪在罗妮身边，出神地望着罗妮安静沉睡的脸庞，年轻英俊的面容充满痛苦。
沃尔图里家族的到来意味着罗妮的生命再次受到威胁。
“艾瑞娜这个胆小鬼，既然爱着劳伦特想为他报仇应该冲我来，想杀了我我随时奉陪，她不该去做令人恶心的告密者。”
雅各布不后悔杀了劳伦特，如果当时他不杀他，贝拉会死。贝拉死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妮斯。
如果早知道艾瑞娜会做出这种事，雅各布想，他应该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咬断她的脖子。
爱德华让雅各布冷静点，他将爱丽丝当成自己的妹妹，尽管不能理解她的不告而别，却也不想恶意揣测她。
“爱德华，我要怎么冷静。”自从妮斯出生后，这是雅各布第一次用略带嘲讽地语气对爱德华说话，“妮斯陷入危险，爱丽丝却不告而别，我该怎么想。即便她是想帮忙，想早点出发去寻找证人，为什么不能和我们说一声。”
雅各布冷嘲一笑，“爱丽丝一向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这次却深夜前往拉普什请求山姆给他们放行，为了逃命她还真是什么都能忍了。”
罗妮仰头看向雅各布，他的垂在身侧的手攥紧，青筋分明，目光直视爱德华，脸颊紧绷，他在极力忍耐。
狼人体内野兽的基因让他变得比从前易怒易燥，一点小事可能都会引起他的愤怒，只不过平时在妮斯身边，对妮斯的亲近和喜爱压过了这点。
现在，陷在恐慌自责后悔难过情绪中一夜的雅各布快要压抑不住了，爱丽丝的离开就是那根导火索。
雅各布的瞳孔从棕色变成墨黑，呼吸急促，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肌肉因为用力的奔张变得充血通红。
“我要去把她找回来！”雅各布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说完他转身就想离开。
爱德华闪身挡在他面前，一脸严肃地阻止他道：“不，你不能离开，谁也不知道爱丽丝去了哪，你找不到她的。”
“难道就这么放任她离开！”雅各布愤怒地盯着她，“万一她和艾瑞娜一样，选择加入沃尔图里家族，妮斯该怎么办！”
“不，她不会的！”爱德华解释，“阿罗一直觊觎爱丽丝的预知能力，想让她加入他们。但爱丽丝拒绝了，所以她绝不会加入他们。”
雅各布已经陷入妮斯或许会死的恐慌中，听不进去爱德华的解释，固执地想要将爱丽丝带回来，山姆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卡伦家族支持爱德华，选择相信爱丽丝，和平许久的狼人和吸血鬼在这一刻泾渭分明，彷佛回到了当初。
“雅各布。”罗妮站起来，轻轻喊了他一声，她走到雅各布身边，握住他宽大充满爆发力的手掌。
雅各布的情绪处在临界阶段，差点将罗妮甩了出去，幸好意识到握着自己手的人是妮斯，才硬生生忍回来，险些将自己忍出内伤。
罗妮拉着他的手，仰头和他对视，“别去，我相信爱丽丝姑姑。”
“可……”雅各布想说什么。
罗妮却打断了他，“如果你离开，而我又受到伤害，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爱丽丝走了，可他们也被沃尔图里家族盯上。
雅各布瞳孔一缩，“你不会有事的。”
罗妮道：“所以你要留下来，你这么强，肯定能好好保护我，让我不受到一点伤害，对吗？”
她的小手柔弱又温暖，目光真诚平和，将雅各布躁动的情绪抚平。
雅各布安静了下来，他苦涩一笑，“妮斯，我知道你在哄我，我其实……其实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厉害，我，我很差劲，谁也打败不了。”
难以启齿，甚至觉得羞愧。
一次又一次，他总是让妮斯陷入危险，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护好她。
一向骄傲不服输的小狼崽，在存在了两千多年的强大的沃尔图里家族面前，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他格外痛苦，因此才会在得知爱丽丝不告而别时爆发。
罗妮仰的脖子痛，拍了拍雅各布，示意他蹲下来，小狼崽很听话，浑身的刺在罗妮轻柔稚嫩的话语中软化，“妮斯，你想说什么？”
罗妮上前抱住了他，雅各布的身体刹那僵硬，听到耳畔妮斯近在咫尺地反驳声，“我觉得你说得不对，在我心里，雅各布最厉害了。”
怕雅各布不信，罗妮又补充了一句，“埃美特叔叔这么大的块头，随便就能杀死一头美洲狮，还不是轻易被你打败，所以在我心里你真的超级厉害。”
雅各布闻言一怔。
众人纷纷看向埃美特。
在一旁安静吃瓜的埃美特：？？？啥玩意儿？
“小妮斯，你胳膊肘往外拐，安慰这只冲动的蠢狼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扯上我。”埃美特微微抱怨道：“雅各布本来就实力一般，没必要为了安慰他撒谎。”
雅各布不允许别人说妮斯任何不对，闻言将罗妮抱起，看向埃美特挑眉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什么撒谎不撒谎的，妮斯说的是实话。”
“嘿！！”埃美特不爽了，“上回是我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我是怕你啊，有胆子我们现在再比一次，我肯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哦，是嘛？”雅各布不甘示弱，“那就出去比比，手下败将。”
眼看这两人就要刚起来，罗妮赶紧道：“埃美特叔叔，其实你也很厉害的，在我心里你第二厉害。”
“第一厉害的是这头蠢狼对吧。”
“那当然！”雅各布斩钉截铁，情绪被罗妮一哄已经飞扬起来。
面对着小天使罗妮，埃美特语气软下来，却不代表能看着这头蠢狼在自己面前炫耀，正要撸起袖子直接开干，罗妮赶紧插嘴。
她知道他的脾气，像个孩子，天真好哄。
没有反驳那句话，而是朝他甜甜一笑，撒娇道：“埃美特叔叔，你就原谅妮斯吧，大不了我以后不在你和罗莎莉姑姑亲热的时候吵着要和罗莎莉姑姑玩了。”
埃美特没想到她突然说起这个，下意识和罗莎莉对视一眼。
罗莎莉脸一红，“妮斯胡说什么，什么亲热不亲热的。”说完瞪了埃美特一眼，让他乱说话。
“好好好，算我什么都没说，你爱怎么安慰怎么安慰。”埃美特举双手投降，对罗妮没了脾气。
一场危机消解于无形。
贝拉和爱德华几人对视一眼，欣慰一笑。
既然危机解除，那么接下来就是尽可能多的寻找证人。
贝拉和爱德华带着妮斯和雅各布去了德纳利家族，找到了坦妮娅和凯特，那是他们的远亲，是艾瑞娜的姐妹，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他们和沃尔图里家族谈判时的把握就会多上不少。
罗妮将自己的手触碰到德纳利家族如今的领袖坦妮娅的脸上，让她感知着自己曾经从婴儿成长到如今模样的画面，证明自己并不是嗜血妖童。
他们的时间是冰冷的停滞的，不会再生长，但她能。
很不可思议，却真实存在。
德纳利家族同意了他们的计划，前往福克斯。
在众人的努力下，短短半个月，福克斯迎来了大批吸血鬼。
狼群也加入其中。
山姆和雅各布达成合作，庞大的狼人族群担负起了巡逻重任。
圣诞节的前一天，山姆带来了一条坏消息。
“他们来了。”
第23章 沃尔图里家族几乎是倾巢而出。
三大首领阿罗、凯厄斯、马库斯，以及卫队中最重要的成员简和亚力克无一例外悉数到齐，昭示着他们覆灭卡伦家族的决心。
沃尔图里家族居住在意大利佛罗伦萨州的沃特拉城，与华盛顿的福克斯镇相隔大半个地球。
阿罗为了得到具有读心能力爱德华和预知能力的爱丽丝，不惜借着蕾妮斯梅“嗜血妖童”的名号为由亲自率领吸血鬼大军前来，这让卡伦家族和其见证者都感到心惊。
“在长达两千年的统治之中，阿罗发现了许多具有令人惊叹天赋的人类和吸血鬼，阿罗会以各种名义将他们吸收纳为己所用。”
“那些年老能力弱的吸血鬼会被年轻的拥有强大技能的吸血鬼取代。一代又一代，沃尔图里家族就这样在两千多年的时光里越来越强。如今他们的卫队成员共有一千多名，其中简和亚力克是其中最强大的能力者。”
卡莱尔看着众人，尤其是贝拉和雅各布，讲述着关于沃尔图里家族的历史和他们成员的能力。
“简和亚力克是一对双胞胎，他们曾经是具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后来在公元800年被阿罗转化。简能让人感到痛苦、变得软弱，丧失战斗力。亚力克能释放毒烟，使人失聪、失明、失去触感，任人宰割。”
“在过去的一千多年间，简和亚力克是阿罗最强大的手下，为他处理过不少触犯沃尔图里家族法律的吸血鬼。”
“其他卫队成员如切尔西、德米特里、费利克斯、埃弗顿等，也拥有各自的超能力。”
“他们很厉害吗？”罗妮问。
“是的，很厉害。”卡莱尔无奈地点点头，“两千多年的历史中，几乎没人能逃过沃尔图里家族的制裁。”
“他们的首领也有特殊能力吗？”
罗妮咬了咬下唇，如果他们也有，那这场战争对他们而言会变得更加不利。
“只有阿罗和马库斯有。阿罗能通过触摸读懂那人心中的每个想法，马库斯能看透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虽然他们的特殊能力并不是战斗方面的，可……他们本身的实力就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吸血鬼。”
“尤其是凯厄斯，他虽然不具备任何超能力，但他拥有着几乎所有吸血鬼都恐惧的战斗天赋，没人能打败他。”
埃美特接道：“曾经的吸血鬼皇族并不是沃尔图里家族，而是罗马尼亚家族，他们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吸血鬼家族。可是后来阿罗向他们发起了进攻，战争长达百年，罗马尼亚家族惨遭屠戮，几乎覆灭殆尽。其中，凯厄斯杀得吸血鬼最多，战争让他变得越来越强大。”
罗妮双眼微睁，惊愕道：“一百多年。”一百多年还能全身而退，那一定很强大吧。
她抱紧手中的洋娃娃，视线一一扫过客厅中的众多吸血鬼。这十八名吸血鬼是卡莱尔他们找来的见证者。
其中不乏超能力者。
如阿蒙家族的本杰明，他能控制风火土水四大自然元素。亚马逊部落的查弗里娜能控制他人思想，让他人看见她想让他们看见的景象。德纳利的凯特拥有电击能力，可以释放出强大电流。
还有贝拉。
罗妮看向她，贝拉也是一个特殊能力者——天生的屏蔽者，能屏蔽所有人的技能。
贝拉的能力不像简和阿罗是单体技能，一次只能对一个人使用，她的屏蔽能力是群体技能。实力越强，她的屏蔽范围就越大。
自从德纳利家族的凯特点破了贝拉的能力，她就开始每天刻苦训练。她需要锻炼自己的能力，这样才能在战场上更好的保护队友。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担忧，如阿蒙、埃利斯戴等吸血鬼并不愿意见到最糟糕的一面发生，他们希望通过谈判和平解决问题。
但弗拉德米尔、斯特凡却期盼着战争的到来。
他们便是罗马尼亚家族仅存的两名成员，曾经在面对沃尔图里家族时一败涂地，两千多年他们终于找到机会可以报复回去，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这场战争打起来。
罗妮低垂着脑袋，情绪有些低落。
身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罗妮抬头，是雅各布。
他的头发留长了不少，到达肩头，用一根雏菊黄色的发绳将乌黑发亮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马尾。
触及到那根略显幼稚的雏菊色发绳，罗妮嘴唇微微弯起。这是今年雅各布过生日时，罗妮送给他的礼物。
她本来不知道那天是他过生日，还是照常去找爱丽丝学习——自从发现雅各布是个真学渣后，罗妮就放弃了让他教自己学习的想法。
爱丽丝每年在家的时间不多，她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罗妮在她面前总是很放松。一开始罗妮还会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被爱丽丝看穿，可是后来就被爱丽丝优美动人的故事和深厚的学识折服。
渐渐的罗妮放下防备，与爱丽丝越来越亲近。与爱丽丝越来越亲近，和雅各布在一起的时间必就会减少。
雅各布吃了好几天醋，每天天还没亮就委委屈屈地等在罗妮家门口，进了屋什么也不做，就哀怨地看着罗妮，表情委屈得好像她是个负心汉，最后她走哪他就跟到哪。
那天天气格外冷，下了一夜的大雪。听贝拉说她开门时，雅各布身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染白了头发浸湿了衣服。
他就这么在她的窗外站了半夜，没有进来，没有叫她，安静地等她醒来。
罗妮前一天刚好在听爱丽丝讲过去一百年美国的商业历史和商业战争，因为听得兴起便忽略了雅各布那天格外灼热的眼神。
她早已习惯。
烙印，一个无解的存在。
直到深夜，零点将要过去雅各布却还没离开。贝拉和爱德华虽然接纳了雅各布，却不代表允许雅克布住进他们家。
他能偶尔留宿，但通常会在罗妮睡前也就是十点左右离开。那天罗莎莉新学了一种咖啡做法，招呼大家试试，罗妮也喝了一杯，没想到醒神效果太强大，直到十二点罗妮都没有睡意。
雅各布也因此留了下来。
罗妮发现那天的雅各布太黏人了一些，眼神几乎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会在她和他对视时露出一抹期待紧张的表情，在她没有任何表示时欲言又止，最后眼里的光都黯淡下来。
直到现在雅各布坐在罗妮床边，将近两米的身高委委屈屈缩在一个可爱迷你的长鼻小飞象凳子上，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罗妮终于忍不住问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雅各布哀怨地问她，“妮斯，你是忘了吗？”
“忘了？”罗妮疑惑，努力回想她时不时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左想右想始终想不起来，“没有吧，我想不起来了。到底怎么了？”
“妮斯。”
雅各布表情委屈得像是要哭了，“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日子……？
罗妮皱紧了小眉毛，雅各布这么问，今天肯定很特殊。
是什么日子呢？该不会……罗妮想了半天忽然抬头，看向一直委屈巴巴看着她的雅各布，突然回想起前几天她临睡前贝拉好像和她讲过的一件事——再过几天就是雅各布的生日。
当时她正在床上看一本故事书，并没有认真听贝拉的话。看雅各布的表情，难道……就是今天。
她小心翼翼试探道：“当、当然记得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嘛。”应该没猜错吧。
果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雅各布的眼神瞬间明亮，语气也兴奋起来，“原来妮斯还记得！”
猜对了。
罗妮松了口气，可紧接着雅各布的一句话又让妮斯紧张起来。
“那，妮斯，我的生日礼物在哪？”雅各布有些兴奋，他等了一天就是想等到妮斯送他的生日礼物。
这该怎么办？
罗妮手心攥紧，她都忘了雅各布的生日怎么可能准备了他的生日礼物，该死的，不能让雅各布看出来，要是他知道她忘了他的生日肯定很难过。
可还差三分钟就到零点了，她上哪去准备生日礼物。
雅各布还在期待地看着她。
罗妮急得汗都出来了，忽然余光看见床头柜上一个小礼盒，是前几天罗莎莉蜜月回来带给她的礼物。
一个法国本土小众牌子家的发绳，做工精致，色调温暖，有一种油画般的质感非常漂亮。罗妮一眼就喜欢上了。
“妮斯……”雅各布期待了半天，可妮斯却一动不动，雅各布的眼神黯淡下来，却扯着嘴角勉强地笑着，“你是不是没有给我准备礼物，没有也没关系的，即便你只是说一句生日快乐，我也很开心。”
虽然这么说，但小狼崽难过得都快哭出来了。
“没有，我有准备礼物！”罗妮赶紧辩解，说着伸手将那个礼盒拿过去，“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原来有礼物！
小狼崽耷拉的脸抬起来，高兴笑道：“不管妮斯送的是什么，我都喜欢！”
说完便当这罗妮的面拆开了礼盒。
“发绳……？”
看到礼物的时候，雅各布有些懵了，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朝罗妮开心笑着，“妮斯，你太贴心了，我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最需要的就是发绳。”
说着他将盒子放下，拿起发绳将头发梳在脑后扎起一个小揪，扎完还左右晃了一笑，咧嘴笑道：“这样就不会挡着眼睛了！”
其实那个雏菊色发绳更适合小女孩，充满了童趣和天真，与雅各布的大块头并不相配。但雅各布却很开心，就像他说的，只要是她送的，无论是什么他都觉得很好。
看着这么容易满足的小狼崽，那个瞬间罗妮心里忽然一软，于是就更愧疚起来。
后来的每天雅各布都会用这个发绳，即便被埃美特贾斯帕他们取笑也依旧开开心心的用着，高兴得活像罗妮给他送的不是一个普普通通发绳，而是几百万美金一样。
再后来，罗妮不忍心欺骗单纯的雅各布说出了真相。谁知道雅各布却说他早就知道了。
“妮斯，即便这是罗莎莉买的，可她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有权对它做任何处理，我很高兴你将它送给了我，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只要是你送的就够了。”
小狼崽怎么会看不出来罗妮其实并没有给他准备礼物，但最后在他的生日即将过去之前，他还是收到了妮斯给他的礼物不是吗。
这就够了。
……
“妮斯，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雅各布的一句话将罗妮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脸庞逐渐褪去稚嫩的雅各布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安慰她道：“我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即使是死神也不能从我手里抢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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