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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得努力让我的目光集中在你的身上。”舞池里的乔茜似乎放开了一些，身上不再有了往日里的端庄淑女样子，她挑衅的笑了一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舞技有多么精湛吧。” 两个人在舞池里一圈圈的转着，硬是把舒缓的爵士乐跳出了斗牛舞曲的感觉。 “很少看你这样开心过。”巴基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乔茜的脸上移开，“平日里见到你，虽然你总是笑着，但我却觉得你并不开心，你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这么明显么？”乔茜想要抬起手来摸一摸自己的脸颊，却在抬手的瞬间发现自己的手在就被巴基握住动弹不得。 “我有的时候，会嫉妒你口中的爱人。”在这样暧昧使人心动的情形下，巴基吐露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诗人总说，那些身上笼罩着神秘面纱的人，最为吸引人的眼光，他们是对的，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目光就会不受控制的停留在你的身上。” 这份剖白让乔茜有些震惊，以至于她的舞步跳错了一下，在她差点摔倒的瞬间，巴基伸手搂过了她的腰肢，将人直接揽在了怀里。 “看来你也并非对我毫不动心。”他低低的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对谁都会是一副平淡至极，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只是有些被吓到了。”乔茜否认自己刚才的失态。 “你在撒谎。”巴基的眼中笑意盈盈，“你撒谎的时候总愿意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他的头凑近了些，嘴唇轻轻贴在乔茜的耳边，“很让我心动。” “你靠得太近了。”乔茜伸手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不怕被人当作是流氓么？” “怎么可能。”巴基笑了，“下面的人只会将我们当作一对再恩爱不过的情侣。”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乔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上面有什么稀世珍宝。 “我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巴基认同的点头，“起初的时候，我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当这份感觉愈演愈烈的时候，我却不能企图蒙骗自己。” “我做出过努力，在你去报名美术学院的那一天。” 巴基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乔茜全神贯注的去听，几乎就要错过。 “那天我约了莉莉出来，本来是要确定关系，但在我从她的嘴里听到你的名字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只是一个名字就能对我造成这样大的影响，那么如果当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呢，我无法想象我挽着莉莉的手出现在你的面前，然后说，这是我女朋友的场面。” “所以那天我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结束关系。” 乔茜不知道这中间还有如此多的故事和来龙去脉，她一直以为，莉莉和巴基只是单纯的因为不合适而分开，她第一次听说这里面竟然还有自己的原因。 “我对你的感情汹涌而热烈，即使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也从未减弱。”巴基一字一句的陈述着自己心意。 “我很难说清楚这种感情是从何而来，我也觉得它来的莫名，我曾经拒绝过，但最终我还是接受了它，就像是本能，我好像在发自本能的想要靠近你。” 乔茜有些想哭的冲动，她隐约中意识到巴基口中那种莫名的感情从何而来。 也许是七十年后的巴基用这种方式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爱人身边。 “抱歉。”乔茜直接跳下了舞池，她蹲在地上，捂着脸，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滑落。 “怎么了？”巴基焦急的跟过去，“你...你怎么会哭了呢？” 巴基自觉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如果说是因为感动而哭的话，看起来更加的不太可能。 “我带你出去吧。”巴基有些担心乔茜，他半蹲下来，直接把乔茜从地上抱起，拢在了怀里。 乔茜身材娇小，被巴基抱在怀里衬得像是个大号的娃娃，她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也顾不得会不会打湿他的衣服。 巴基站起身想要寻找史蒂夫的身影和他一起离开，却在舞池中看见了史蒂夫在和一名飒爽美艳的女军官正在跳舞，他按下心里的疑惑还是转身出了门。 酒吧门外的台阶上，巴基将人放下来，蹲在一边，小心的问乔茜，怎么了。 乔茜终于肯抬起头，她哭的双眼通红，眼睛里是还没收回的哀伤。 巴基被吓了一跳，“是我刚才说的话吓到你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要给你造成困扰，如果成为了你的麻烦，我也会觉得很自责。” “不是...不是这样的。”乔茜仍然有些抽抽噎噎，她努力的将话说清楚，“不是困扰，我只是刚才想起了一个我从前认识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人么？”巴基问得小心翼翼，虽然乔茜还没有回答，但他已经大概率的猜到了，能让乔茜如此情绪波动大抵也只有那个人了。 巴基长叹一口气，也跟着坐在台阶上，“所以说，我果然不喜欢心有所属的姑娘，当然如果她喜欢的人是我则除外。” 乔茜歪着头，看着身边正是青年大好时光的巴基，这是他最好最洒脱的时光，一想到这她又想要哭了。 现在的她已经能很好的分清楚七十年后的巴基和现在的巴基了，她把他们当成了两个人来看待，所以对于巴基刚才的剖白她很感动却不敢动心。 巴基不准备得到什么答案，他只是和乔茜一起坐在那里，共同吹着傍晚的晚风。 “今晚的风很舒服对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是啊，很舒服。”乔茜伸出手接住了一片从树上被吹落的绿叶。 “军队里的生活还顺利么？”乔茜抱着腿看着远方。 “挺顺利的，说起来，史蒂夫也很顺利，这也是同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军队里有个搞研究的博士很欣赏他，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他正和一个漂亮的女军官正在跳舞。” “说来也是奇怪，史蒂夫这小子的桃花运在进入军营之后竟是变得好了起来。”巴基和乔茜很有默契的揭过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如同朋友之间的聊天。 “史蒂夫是个很棒的人，我觉得如果被他爱上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虽然被夸赞的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巴基心里也清楚，乔茜对于史蒂夫并没有想法，但他还是想问问自己。 “那如果是我呢？” “什么？”乔茜歪头。 “如果是被我爱上呢？”巴基重复了一遍。 “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乔茜笑起来很漂亮，她的眼神和声音笃定极了，就像在说，那个姑娘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妻子和母亲。 “巴基，她会在未来等你。”乔茜直视着巴基的眼睛，“她也很爱你。”
第55章 超级士兵 那日之后，乔茜再没见过巴基。 史蒂夫说，巴基被抽调到前线去了，他去到了真正的最残酷的战场上。 乔茜不是个信仰基督教的人，但在巴基奔赴战场之后，她却习惯性的会在教堂旁边停留一会，低头祷告着祈求他的顺利归来。 即使她再清楚不过的知道，那只是个妄想。 乔茜的心中有种预感，她可能不会在这里待很久了，她可能就要离开了。 她的命运与巴基的轨迹紧紧相连，当他消失在这个时代的时候，也会一同带走自己。 “报纸！报纸！有人要么？上面有最新的战事汇报！” 走街串巷卖报纸的报童手中捧着厚厚的一摞报纸大声吆喝着。 “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现在这些带着战事讯息的报纸成为了当下的抢手货，每每到了一批就会被一扫而空。 许多家里的青壮年都去了战场，家里的母亲或妻子都焦急的等待着他们的讯息。 乔茜也买了一份。 她拿着手中的报纸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展开。 在最上方的是一串串的阵亡名单，下面则是对战事的报告，里面对敌军的行为大批特批，用了最大的笔触去描绘他们的惨无人道。 想必这份报纸卖完，又会在城中掀起一阵批判敌军太过残忍的言论。 乔茜仔仔细细的读完了阵亡的名单，确认了上面没有巴基的名字后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去看报纸别的版面，她将报纸收好，规规矩矩的叠好后放在手提包中，向军营中走去。 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去军营看看史蒂夫，看看他的情况如何。 上次见面的时候，她看见史蒂夫鼻青脸肿的样子，所以这次去，她就在挎包中放了一瓶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伤药。 “这位小姐，你来找谁？”看守的士兵例行拦下了乔茜。 军营的管理越加严格了，如今无关的人员一律不被允许进去，只能等里面的人出来才能叙旧。 “我来找史蒂夫。”乔茜将帽子向上扶了扶，露出自己的面容。 “原来是乔茜小姐。”看门的士兵经常见到乔茜的身影，有些了然的笑笑。 “已经叫人去找了，还请你等一下。” “好的。”乔茜点点头，在一旁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站好。 “乔茜！”看见了乔茜身影的史蒂夫很高兴的冲出来。 “你又来了！”史蒂夫示意乔茜跟他去别处走走。 “是啊，是不欢迎我的意思么？”乔茜将药瓶从挎包中拿出来放到了史蒂夫的手中。 “给你带的药，对跌打损伤的情况很有用，你试试吧。” “好，”史蒂夫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最近有什么好消息么？”乔茜希望听到一些关于战争的好消息来结束她这段时间的烦闷。 “没什么太好的消息，情况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前线还是像往常一样胶着着，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唯一能算的上好消息的是，最近博士的实验有了很大的进展。” “我听他说，如果能够成功并大规模投用的话，会给战事带来很大的转机。” “是么？”乔茜喃喃自语，“那可太好了。” 乔茜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意识到那个超级士兵的实验离史蒂夫越来越近了，自己身边这个小个子，瘦弱的青年，距离她从前记忆中的印象也会越来越近。 “我听说，你的感情有了新进展。”乔茜企图更换一个愉快一点的话题。 “你听谁说的？”史蒂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有些被吓到，也有些心虚。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在听到乔茜问话的同时，史蒂夫的脑海中飘闪过的是佩姬卡特的脸。 “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史蒂夫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你一定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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