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说我是流氓。” 林深固然是流氓,不过并不做偷人衣服的事,确实不是她拿的,好在壶里还有他的衣物,林深钻进去给他找了内衬和外袍,钟离看着她手里的两件,叹气,林深知道他嫌热,便踮着脚将外衣披在他身上,为他系好腰带,给他在身侧放了四五朵冰花降温,才看到他神色舒缓一些。 他就像楚辞中的云中君一样在山路中随她行走,蝉鸣不绝于耳,快走到山腰的时候,林深发现了他的衣服,已经被山里的小动物当做巢穴的睡垫了。 “看来你是要不回来了。”林深探头看看,“还有小宝宝呢。” “无妨。” 林深搂着他的腰,钟离将她抱起,彻底解放了她的两条腿,他这样迁就她,估计也有想和她聊天的理由在。 她黏在他耳侧咬他的耳朵,用手指拨动他的耳坠,凑近还有隐约的铃声,钟离便道:“还想要这个?” 林深知道自己没有用处,哪怕自己确实想要。她回他:“没想,就是玩一下。” 他打算说什么,顿了顿,林深贴在他的发顶磨蹭,“想和我说什么?” “为你买了新耳坠。” “哪里哪里。”她立刻去摸他的袖子和胸口,毕竟钟离总是从这两个地方掏出给她的礼物,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她为他准备的衣服。 “在那件衣服里?” 他颔首,带着她继续走着山路,“无妨,再买一副。” 钟离自己把玩的东西要好,要名贵,送人的东西更是,他送给她的首饰,市价相当之高,还有一些是有百年历史的孤品,林深都不舍得戴,所以她迅速从他怀里跳出,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林深的记性在此刻奇好无比,找到洞穴之后,她撩起袖子,在里面摸他的衣袍,小兽的嘴爪攻击着外来的庞然大物,林深将耳坠盒子摸出来的时候,胳膊都是星星点点的抓痕。 她拍拍头顶的落叶,随后被轻轻抱起,她稳当地坐在他的手臂上,迫不及待地打开他的礼物,是一对金丝笼,做工精致,还垂着一枚偏红的宝石。 他空闲的手帮她轻易戴好,林深摸了摸她的新耳坠,在他耳边说:“帝君要把我锁起来么?” 钟离没有回应,单手抚摸她受伤的手臂,顺着方才的道路前行,林深见他不语,便催动水元素治疗自己胳膊上的伤,等伤口都好了,才见他面色和缓。 林深晃晃小腿,窝在他的胸口,贴近他的嘴角抿了一下,等他侧过来,就将整片唇都贴了上去。 竹林寂静,空蝉低鸣,林深缠着他的脖子亲了好一阵,隐约听到人声才放开他。 “好像是村民。”她将他往树林里推,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此时眼前场景变换,林深从他怀中飘了出来,然后稳稳落在一家庭院里面,她还记得这处洞天,是钟离的“家”,他过度得也未免太自然。 他进屋换了一身衣服,林深跟在他身后,看他披好外衣,于是把他放在床上的衣服捡回自己的壶里,随后贴在他的脊背,两手摆弄他的腰带,将系未系,最后才松垮地绑了个蝴蝶结。 “俗物罢了,还可以再买。” 林深说:“这对多少摩拉?” “五十万摩拉而已。” 又来了。 林深用额头磕他硬邦邦的背,“帝君,节约你的工资,以后要吃不上饭了。” 钟离捏着下巴思考,带她往卧室走,等进去才说:“吃饭记账便好。” 也不知道那些饭馆怎么容得下这种行为的。林深想了想,她当年也是和他说,在她的饭馆吃饭不用花钱,看来是他的人格魅力感化了众人,让他既可以吃霸王餐,还可以记账到往生堂。 不过这件房间,恐怕是钟离重新建成的,因为隔壁的床铺狭窄,这间便搬来一个双人床,上面还有柔软的床垫,显然是为她准备的,周围空间开阔,还有落地窗,林深感慨:“帝君是不是去别国考察了,做了这么一间屋子。” “何必去别国,学你的洞天便好。” 原来是根据她的喜好做成的。 林深坐在床上,托他将耳坠取下,他靠近弯腰,指腹微抬她的耳垂,林深贴在他凉丝丝的手背上,等他摘完便迫不及待地将他拉到床上,翻滚到一处。 “你最近在忙什么?”林深抱怨,“店都开到璃月了,也看不见你的人影。” 他微凉的手指扣紧她的腿窝,林深将小腿搭在他的后腰,待他沉下,才听他说:“玩了很久,不忙。” 林深想问问他都玩了什么,好不好玩,可不可以带上她,断断续续和他讲了,林深隐约感觉到他近至严丝合缝,随后便是耳畔带着湿意的呼吸,以及一个“好”字。 她黏在他的颈窝,叫他帝君,还有那个他仍不习惯的称谓,给他们的关系添上一种禁忌的味道。她的喜好奇怪,钟离也是清楚的,不过经过岁月的冲刷,他很轻易地接受了在她身上发现的所有新奇之处,毕竟喜悦的记忆,于他而言,与其他回忆同样,能够长存心中。 他的洞天很是清爽,岩王帝君移山造物,改变天气应当也不在话下,哪怕如此凉爽的温度,林深的后背也生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等他结束,将她从床上抱起,林深顶着微湿的发丝看向他,眼神中还有没能褪去潮热。 林深搂住他的脖颈,两手环绕,脸贴近他的脖子,用嘴含着他的皮肤,舔那些皲裂的金纹。 林深喃喃道:“你是怎么变出摩拉来的?不会要大出血吧?” 钟离的血会不会是金色的? 林深对他还抱有好奇心。 钟离抱她走到后山的池水中,林深打了个激灵,死死趴在他的身上,钟离这种泡凉水的暴力解暑方式她还是难以适应,他便找了一条毯子将她卷起来,林深将侧脸贴在他的心口,两手为他编着麻花辫,钟离的指腹划过她因为贴紧而挤出来的脸肉,林深抬眼看看他,然后懒洋洋地将自己的脑袋埋了起来。 听到他的笑声,林深又将他的头发放到嘴里,佯装要咬。 钟离在头顶为她讲解制作摩拉的过程,林深听得昏昏欲睡,在他打算破例为她演示时,林深已经睡死,嘴边还挂着他的发丝。 * 等她醒来,钟离已经坐在他名贵的红木椅上,手里握着一卷书,看得入神。 “你没有睡觉么?”她看向外面的景色,时间失去了参考价值,他一定是为了她才调成黑夜,而他只借了一盏烛光。 果然,她醒来时,洞天的太阳才会破晓。 “休息了一阵。” 他撂下书,林深已经坐起身,张开手向他索要拥抱,等他稳稳将她抱入怀中,林深长舒一口气,坐在他手臂上,埋在他的发里嘟囔:“肚子饿了,帝君下厨。” 他点点一旁的桌子,揭开便是热腾腾的饭菜。 林深立刻跳到座位上,抱着自己的大米饭挑选看起来最好吃的菜作为开场。 钟离仍旧在看书,林深鼓着腮帮问他:“帝君不吃?” 他摇头,让她多吃,不要浪费。 这一桌饭菜,只她一个人,很难不浪费。林深吃得肚皮圆圆,然后又犯懒地滚到他脚边,将头搭在他的膝盖上。钟离的手抚摸着她的发顶,林深抱着他的小腿轻晃,“璃月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现在我终于有时间了,你不打算带我出去玩么?” 钟离自然清楚璃月哪里适合游玩,不过他更清楚林深,定是走两步就要抱,景物之类的都成了背景,她的脑袋里除了吃喝就是那种事情,去哪里玩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帝君是不是在想反正带我出去也不会好好玩的。” “正是如此。” 林深懊恼地锤他的手心,“那我们要在这里呆千八百年吗?” 钟离用拇指按住她的唇,林深嘀咕两句,但还是将他的扳指取下,将他的手指放在唇中。 古人有云,饱暖思淫|欲。 林深亲亲手指,然后又往里面靠,去碰别的东西了。钟离放下书,帮她握紧长发,林深费力费神,伺候他好久才见他有些欢愉的神色,她乏累地贴在他的腰上,揉揉发酸的下颚,点明真相:“其实你只是觉得外面太热了吧。” 他并没有否认。 林深为他升起冰花,保证会帮他降温,钟离若有所思,随后把她抱在腿上,同她说:“晚上去听戏。” 林深听不懂戏,也不够文雅,但陪他听戏,她还是十分乐意的。 他伸手为她轻揉脸颊、下巴和喉咙,林深合眼享受,很快唇齿便被挑开侵入,他的手心还握着她的脖子,林深含着他的唇舌说:“嘴巴痛。” 他的手指向上,唇移动了一段距离,为她舔舐起唇边,林深眯着眼,对上他金色的瞳孔,心中一震,感觉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被他死死压制住了。 她贴着他的侧脸,耳鬓厮磨,钟离才开口:“舒服些了?” 她点头,在他抱她去沐浴这段路上,林深问了一些很私人的问题,比如他的真身、之前的经历之类的,钟离看她好奇的样子,轻笑道:“如果从开始讲述,你很快就会犯困。” 林深不信邪,搂着他问:“那就从你还是一条小龙的时候讲起。” 钟离浸在池水中,和她说:“那不过是一种形态。” 几千年前,时间太久远,何况他自己尚且神智未开的时候,他又去哪里记住那时的事。 林深果然听得昏昏欲睡,她吃完做,做完便要睡,哪里还有出去玩的热情。不过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拍拍他的胸口,说着:“我会为你花钱的,不要怕。” 钟离非常客气地和她说了句“多谢”。 林深被他吻得像喝了酒一样头昏,“咱们两个的关系,不要说谢谢。” 于是到了戏楼,林深大方地包了个特等席,就坐在台子下面,视野开阔,还点了一壶好茶。 听的戏是女子率军出征,林深也听得津津有味,再加上钟离懂行,看她不懂的地方,他就会贴在她的耳边教她。 喝了一壶茶汤,吃了两碟糕点,更别说瓜子毛豆之类的,林深饱了一整天,出门还需要他搀扶。 “好久没回璃月了。”林深看着街上的灯火,和他提议,“我们走路回去,看看璃月港。” 钟离同意,且在出了城门之后便将她抱起,林深莫名脸红,低头问:“会不会被人看见?” 他说不会。 也是,这是他的国家,作为活了最久的神明,林深到现在也了解他全部的权能,避开人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她担忧了。 他选了个视野最好的地方,此刻没有庆典,这只是璃月港平凡的一天,林深远远望去,灯火灿烂,忍不住勾起唇角,等她看向钟离,才发觉他神情柔和,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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