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花游裕一郎问道,“配货才能拿到的奢侈品包包?” “……是订购的蛋糕啦。”面对家里有车还有司机的金主爸爸,许闻音说了实话。 和去年一样的金饼饼草莓蛋糕,但是特地订购得小了一圈,少少的奶油,多多的新鲜草莓。虽然系统里已经有食堂了——但是许闻音还是希望结弦能吃到现实里的、甜美的生日蛋糕。 “是花游雪告诉你的吗,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花游裕一郎面露惊喜。 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结弦,生日都在一天的吗?不过金饼饼蛋糕不可能给他,许闻音眨眨眼睛找了个借口:“只是我自己馋甜品才买的。你今天生日?生日快乐啊。” 许闻音叫的跑腿终于赶到:“不好意思迟到了!” 许闻音接过蛋糕和包好的礼物,匆匆回房间安置妥当。再下楼,花游家的豪车也到了。 裕一郎吩咐司机:“尽量快点,我们赶时间。” “……话说,你右眼皮受过伤吗?”许闻音扣好安全带,看着裕一郎和羽生结弦过于相似的侧脸,突然想起羽生结弦去年大奖赛受过的伤。 “没有诶。”裕一郎侧头一笑,“为什么这么问?” 车辆刚驶出酒店门口,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巨大的撞击发生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金属相撞,发出刺耳的冲击声。一大块玻璃碎片从窗口飞入,裂口闪烁着冰冷的反光。 裕一郎连忙往许闻音那侧躲来,那张神似羽生结弦的脸透着惊恐。 来不及思考,许闻音一只手把裕一郎往自己怀里一拉,另一只手则本能地试图阻挡那片玻璃。锐利的碎片深深嵌入她的手掌,末端穿透她的手掌,在裕一郎右眼上划下一道血线。 车辆剧烈颠簸,怀抱着裕一郎的许闻音脱力向后,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这侧的玻璃窗上。 大奖赛总决赛,女单选手许闻音与男单选手花游裕一郎因车祸缺席。花游裕一郎轻伤,许闻音后脑被撞,昏迷至今未醒。
第32章 逞强 “到底发生了什么?”羽生结弦皱眉。 许闻音的精神世界里,曾经被羽生结弦打扫的干净整洁的闺房,现在又变回了一副恐怖的模样:灰尘横飞,墙壁开裂,各个记忆照片歪的歪、脏的脏。 羽生结弦抱着灰头土脸、沉睡未醒的小猫咪,抬头看向精神小屋的天花板——那里裂了个大口,裂口里,像塑料膜的东西兜住了一汪污水。 如果任由这些污水流下来,恐怕这个干净的小屋要花很久才能清理干净。 他叹气,自己这个生日……还是认真打扫卫生吧。 墙壁上的裂口,虽然他尽力抚平了,但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原状。屋顶的污水……他捅破一个小口之后,试图用垃圾桶接着。但往日一吞垃圾就没的垃圾桶,这会展现了有限的消化量,对于这污水是根本消化不动。 还好再摸一摸塑料膜,就不再漏污水了。看来污水处理是个长期工作。 羽生结弦努力收拾好房子,又小心地给昏迷的小猫洗了个澡。抱在怀里呵护着,结弦顺手把沾到灰的相框都擦了一遍。 多了一张相片。结弦拿起来,仔细擦干净。相片里,一张和自己容貌相似,发型不同的面庞被紧紧护在怀里,流血的手上横插着玻璃碎片…… 车祸?羽生结弦放好相框,眉头紧锁,眼神中带了一丝愠怒。这个和自己很像的……叫羽生,不,花游裕一郎的,他怎么会和许闻音单独出行,还出了车祸? 就算出了车祸,怎么能是许闻音保护他?! 感受到他的怒气,小猫睁开了眼睛,虚弱地舔了舔他的手指。 “哼,撒娇也没用。”羽生结弦想敲它脑瓜,但还是不舍得,只是轻轻摸了摸它软软的毛发。 虚拟冰场的医疗床上,许闻音终于睁开了眼睛:“啊……好痛!” “还知道疼啊?”羽生结弦皮笑肉不笑,“说吧,怎么搞成这样的?” “嗯……就出了个车祸。”许闻音慢慢坐起来,“完了!你的生日!” 隔了一秒又惊呼:“完了,大奖赛总决赛!” 羽生结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大长腿来回徘徊了几步,满腔怒火地走了出去。回来时,硬邦邦地递给她一碗黑乎乎的汉方药汤:“喝吧。” 许闻音试图接过碗,但虚脱的手一颤,差点没把药撒了。 结弦赶紧从不知哪变出来一个帕子,把她的手擦擦干净,语气生硬地说:“坐好了。” 清俊如朗月的少年,勺起碗里的汤药,吹了吹。药香弥漫,他怕药太烫,自己抿了一小口,才喂给坐在床上的许闻音。 他的动作极为小心,透着一股没服侍过人但很努力的笨手笨脚。许闻音就着他的手喝了半勺子,忍不住笑:“你这样喂,一碗能喝半年。” “哟,救的是别人,受累的是我。”结弦吹着勺子里的汤药,酸酸地瞪了她一眼,“我命真苦啊。” “……你怎么知道的?”许闻音乖乖再抿一口汤药,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救的是花游裕一郎,你知道的。” 她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羽生结弦:“我下意识就扑上去了——他顶着你那张脸啊。” 完了,你完了。羽生结弦感受着心里翻涌的浪潮。你完了结弦,你彻底动心了。 刚刚还那样生气,脑海里翻腾了八百种冷落她的法子。现在她不过一句话,他不仅万般怒火消散,还心疼得不行。 羽生结弦垂着肩膀,呼出了一口长长的叹息。他仰头看端坐的许闻音,一如罗密欧仰头看他的朱丽叶。 “就算是真的我,你也不要去救,好吗。”平时成竹在胸的狐狸眼里,此刻目光诚挚而哀伤,“……你要是有什么不测,你让我怎么活?” 一碗药喂完,许闻音着急回现实拿礼物再进虚拟冰场,却怎么也出不去了。联想起她精神世界里的屋顶带污水的大洞,羽生结弦委婉地告诉她,她的身体估计伤势不轻。 “天呐,错过了总决赛也就算了,伤得很重可不行啊!”许闻音这下着急了,“奥运赛季啊!马上就是全锦会,选拔参加奥运的人!怎么办怎么办。” 救人的时候奋不顾身,这下知道着急了。羽生结弦一挑眉:“别着急……我大奖赛总决赛拿了冠军,现在手头有点积分,我们看看医疗室能兑换点什么吧。”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但去年的难题又出现了……靠羽生结弦本赛季的征战,他们手上的积分并不少:1个B级芬兰杯金牌,2个大奖赛分站银牌、1个大奖赛金牌——但药可是最贵的东西。 接下来还要持续不断地拿牌子才行。羽生结弦抬头,开始给她选药。 “我可怜的女儿啊……” 昏迷5天过后,许闻音终于在福冈的医院醒来了。事态严重,还牵扯到国际友人,不仅她的父母,连蒋程力都过来处理了。 主要是因为花游裕一郎的伤实在太轻了,仅仅右眼皮擦伤。虽说错过了12月初的大奖赛决赛,他还是打算参加12月底的全日锦标赛,争取奥运席位。 反观在医院昏迷好几天的许闻音——太惨了。媒体又爆料出是花游裕一郎家的司机和车,种花家网友开始齐齐讨伐花游裕一郎。 “车祸是意外,不是谁的错。”刚下飞机就被媒体围住的许闻音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奥运赛季至关重要,请大家把精力多多用在祝福我吧!” “你还会参加今年的全锦赛吗?”有记者问道。 “如果身体允许,我会全力以赴。”许闻音回答。 此言一出,她身后的全体人员惊掉下巴。 一进专门来接他们的车里,关上车门,蒋程力马上颤颤巍巍地劝她:“宫娘娘,我□□出一个女单不容易,您还是要以龙体为重啊!全锦也就剩十多天了,您这伤它不允许啊!” 许闻音抬头:“不比全锦,我能去奥运?” “你要是能恢复跳跃,我去跟上面争取。”蒋程力思考着,“这名额毕竟是你去年在世锦拼命,才争取到的。” 去年世锦的啼血白乌鸦有多惊艳?她当时破圈上过热搜。若不给她名额,光舆论都得破了天去。 “如果能不比就拿到名额,那当然省事;如果搞不定,我去比一趟也行。”许闻音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奥运的名额是我抢到的,我不会让出去!” 全锦赛许闻音没有参加,岑绘玫4连冠,二人准备参加索契奥运。面对部分网友对名额的质疑,许闻音妈妈的微博公开了训练录像。 录像里许闻音妈妈蹲着帮她穿冰鞋,朱明丽帮她把骨裂的左手连着石膏裹上几层,避免等会训练中受伤。惠尔曼教练则在旁边垂手:“Yin,今天感觉如何?” “还行,医生说脑后淤血已经全部散掉了。”许闻音空着的右手翻看训练计划,“今天可以练3A了吧?” 惠尔曼教练苦着脸:“你列的计划,我能说什么。” 冰场上,原浩在旁边张开双手,担惊受怕地保护着。许闻音压步加速,冰刀轻盈而迅速地在冰面上划过,带起一阵寒风。向前起跳,她犹如一支脱弦的箭,高飘远地完成了一个3A。 啪地落地,冰刃滑出一个完满的曲线。她稳稳地站在冰面上,接上了一个帅气的大一字。 “记得看冬奥会时给我加油!”许闻音对着镜头笑道,朝气蓬勃。 因为一群人围着她转的样子过于众星捧月,这个录像被称为“娘娘批奏折”。扎实的3A让所有人都放下了心,只除了某人。 知道她白天跳了3A,羽生结弦脸一黑,直接把许闻音抱到了医疗床上。 “我没事……”许闻音挣扎着,在医疗床上迅速失去了意识。羽生结弦熟门熟路地进入了她的精神小屋。 不出所料,小屋里的墙壁裂痕又加重了,地上落了许多灰。 他抱起脚跟脚贴着他的小白猫,点了点猫咪湿润的鼻头:“着急也不能带伤硬上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修好的。” 许闻音的左手掌骨骨裂。但每次跳跃,双手都要用力收回胸前,并且努力带动身体旋转。不论虚拟冰场还是现实里,羽生结弦一直不允许她跳需要太用力的3A—公.主号猫加.书酷—即使虚拟冰场不会受伤,痛还是真的痛!他去年世锦脚伤的时候是试过的。 但许闻音太着急了。 结弦明白她的顾虑。虚张声势的背后,是严重的不自信。她很久没有在现实中带着完整跳跃编排合乐,又缺乏像他一样一步步赢下大奖赛和全日的踏实感。面对奥运,心情焦躁也是正常…… 虽然许闻音嘴上说着不看重成绩,但如果因为心态不好,而没有好好对待四年一届的奥运,想必以后会后悔的吧。 “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羽生结弦看着许闻音宁静的睡颜,病急乱投医地问了一声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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