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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闻音终于让他抱了，羽生结弦沉醉地吸她发间的香气。这段时间，许闻音像是在纠结他们的关系，即使他拿左脚伤势卖惨，她也一直都不给亲不给抱的。 可惜许闻音还是不让他抱太久，马上转移了话题：“去医疗房吧？你的左脚伤势很恐怖……你还跟我说要去冰演，哎。你说JSF都这么喊话了，你还给他们打工？” 冰演中，羽生结弦的咖位比较大，会有相对多的抽成。但还是有很多钱会进JSF的腰包——他们是主办方。 结弦本赛季一再地拿高分、破纪录，隐藏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为了世锦赛考虑，她建议结弦推掉所有冰演，尽量养伤。结果他还是坚持要去冰演，许闻音真是想不通了。 “《天地安魂曲》是给灾区人民设计的节目。”结弦握着她的手，“想要用自己的努力，给大家带来希望和慰藉。” 全日和后续的New Year on Ice冰演，结弦不敢跳跃、收着演，也尽力地滑了《天地安魂曲》。这首曲子的考斯滕被称作“小白菜”，和许闻音的《雨霖林》是同色调的淡淡青绿色。 在骤然的摔倒中，羽生结弦缓缓爬起。 这是一首为了2011年大地震而做的节目，他每次滑这个节目，地震的画面就浮现在眼前，曲子里灌满了痛苦，最开始在FOI冰演上表演时，被观众说“安魂曲太痛苦了”。 后来结弦才慢慢领悟：观众并不一定要体会这种痛苦。他反而应该告诉观众他的幸福—— 即使脚伤，即使整个JSF都希望他退役，但没有人能阻止他滑冰的幸福。冰场之上，唯有一人，节目之中，他就是这个场馆的王。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他的表达，这里是他的净土。 整个场馆的灯慢慢暗下，冰场上映出一缕光，羽生结弦随着光向前滑行。回应着他的表演，黑暗的观众席亮起点点绿色荧光，仿若萤火虫之海，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打着节拍。 这一曲《天地安魂曲》，由羽生结弦与观众共同谱就。 3月，漂亮国波士顿，世锦赛。结弦所向披靡了一整个赛季，本来憋着一股劲要在世锦赢过师兄海盗，结果又拿到了银牌。 后台，忍无可忍的结弦和海盗吵了起来。 “师兄，你真的不应该把我脚伤的事情告诉媒体的。”结弦叹道，“我本来就不舒服，跳跃的时候已经要非常小心了。丹尼斯谭还故意在六练的时候干扰我，我根本就没滑开！” “小子，输了就是输了，不要老找借口。”海盗作为热情的斗牛国人，从来对这些细节不以为意，“我跟媒体说你左脚伤了，大家才能多关注你不是吗？不然顶着世界记录的压力又滑不出来高分成绩，你又要伤心了。” “如果不知道我左脚受伤的事情，丹尼斯谭就不会来故意干扰我！”结弦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他就是知道我去年COC撞击事件有阴影，加上脚伤很小心，故意让我跳不了！我真希望比赛是公平竞争，扯这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吗！” “你有意思吗？你不就是又得了个银牌，仗着我们关系好，在这跟我大小声？谭那个动作又没撞到你，碍着你什么了？”海盗脾气也上来了，“怎么着，得了银牌，全赖我跟媒体说了你脚伤，啊？” “我的绯闻是不是你爆的料。”结弦冷不丁问道。 海盗一时难以回复，他大幅度地挥舞着双手，过了半天才找回语言：“你发现了，那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不是故意的，但是不经意透露给了女伴，是吗？”结弦反而冷静了，他眼中满是失望，“师兄，我尊敬你，但我真的、非常、厌恶你的口无遮拦。” “只是绯闻，没有对你造成实质伤害……对不起了。”海盗这才低头。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爱着的女生造成了多大伤害？——那是我爱的人啊！”结弦冷哼，“也是，我怎么会相信你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还有一颗温暖的心……” 羽生结弦离去的背影透着一股孤寂。海盗怔怔地望着他离去，仿佛感受到自己冥冥中也失去了什么。 2016WC前，海盗对日媒透露羽生的脚伤。世锦赛进行中，丹尼斯谭在六练时与羽生结弦的行进路径非常接近，结弦一度仰头躲避。羽生结弦在记者会上抗议，反遭师兄海盗、Bo叔指责“大题小做”。 结合海盗连拿的两枚世锦金牌，结弦都迷惑，海盗和Bo叔是不是无辜的了：站在Bo叔的角度，门下有两个冠军，肯定比只有一个冠军收益更大。 不过这一系列的事端已经过去，他眼前的重点是伤病。 带着左脚的伤病，强行在世锦赛上和各个对手们互飚四周，结弦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大赛结束后的治疗中，他被诊断为“左脚关节韧带损伤”，完全康复需要花两个月的时间。 第一个月，他必须完全静养，甚至连走路都需要克制。运动员被迫不能运动，羽生结弦肉眼可见地快枯萎了。 在冰场里，他再次化身魔鬼教练：先是疯狂教许闻音跳4T，又把她的4S提上了训练日程。 “结弦，女孩子都在卷三周。”许闻音无奈，“我带头卷四周是不是有点那啥？” “技术的更迭会比你想象中快，就男单而言，我的后面紧跟着一大批人。”羽生结弦面色严肃，“不提海盗，陈伟群因为只有4T，已经掉到了第二梯队。而这赛季出了个能跳出最难四周4Lz的金博洋。下赛季，有4T、4S的内森陈也要升成年组了，据说他已经跳出了4Lo。” “你又不能锻炼，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在虚拟冰场能真实触碰到对方，许闻音摸摸他的呆毛安慰他。 羽生的脚底韧带，其实整个赛季期间已经断了好多次了。他通过消耗系统积分兑换治疗，世锦的时候更是让许闻音一直跟着修复，这才跳了下来。治疗不难，但反复治疗导致韧带很脆弱，受不了四周跳的力度，容易再次断裂。 医生的意思是严格静养，让韧带好好生长。其实没有伤到，结弦在虚拟冰场里也只能泡温泉促进恢复了。 老这样养着，结弦的压力也无从排解。许闻音建议：“要不，来我的世界，跟我旅个游？” “欸，不错。”刚兴奋起来的羽生结弦，马上又蔫了，“不会又是去冰演那些地方？腻了。” “不是哦，来种花家旅游。”许闻音再次邀请他，“没有冰场，纯纯看看风景。你是不是没见过我爸妈？来见见吧。” 结弦的注意力果然马上转移：“诶——你们那边女婿上门，应该要带什么礼物？”
第51章 礼物 “爸，妈，这是——我男朋友带给你们的礼物。”许闻音回到帝都的家，放下手中的一大堆包裹。 “男朋友？！”许爸许妈一时全都呆在了原地。 许闻音长期在国外跟着惠尔曼训练，但因为有老熟人朱明丽随行（后来又添了个方曼寒），她本人又一副全身心扑在花滑上的样子，许爸许妈一直并不担心自家女儿早恋。 至于后来她和裕一郎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队里也曾经问过情况，许闻音说什么都没有，都是师兄好心。许闻音当时抑郁得不行，许妈妈都想撮合他们俩了，想着如果裕一郎和许闻音能在一起，好歹彼此有个陪伴，说不定能缓解病情。 结果许妈妈过去一看，好嘛，裕一郎明显是对音音有意思，原浩也跟着有点苗头。但音音是真的没开窍，也不避讳什么，坦坦荡荡地和那二位真当师兄处。 许妈妈歇菜了，想着女儿虽然没开窍，但成绩好，退役了再考虑这事也来得及。她回到家里和许爸絮絮叨叨这些，许爸还说她心思重。 “队里分了帝都的房子，迁了户口，怕我们无聊还给我们都分配了工作，都快管上天了。”许爸跟她说，“将来说不定给音音分配个老公的！不要想太多，费脑子。” 但两人就此惦记上了这事。许爸在体育局当器材管理员，许妈在体校当老师，两人没事就凑在一起研究人选。 所以自家没开窍的姑娘，哪里冒出来的男朋友？ “他没来？”许爸先醒神，接过许闻手上的大包小包。一看，日文小点心，日文清酒。夫妻俩一对眼神：诶，还是栽裕一郎手上了。 “不是裕一郎。”许闻音赶紧声明，“是另一个人。哎，我怕小报传绯闻麻烦，我就没打算带他回家。” 夫妻俩又眼神交流上了，霓虹选手都是矮个子，除了裕一郎，完全没眼看啊…… 许妈对自家女儿的颜控属性还是很了解的：“霓虹队那群千奇百怪的长相，你还能看上谁，就是裕一郎吧？放心，我们谁也不说，万一见到他就当不认识。” 旁边灵魂态的羽生结弦噗嗤一笑，对着许妈说：“岳母大人高见啊！” 他说的话，除了许闻音谁也听不到。许闻音含笑瞥了结弦一眼，继续往外拿东西：“你们别猜是谁啦！绝对猜不到的。” 她说东北人讲究量大，结弦就把霓虹的网纹瓜送了一麻袋。她说东北人喜欢吃海味，那手臂长的帝王蟹、顶级加拿大牡丹虾、法国进口的生蚝，全部安排上。她说东北老爷们好面子，于是除了清酒，结弦还准备了茅台——六瓶三十年陈酿。 “好小子会选啊。”许爸笑出了满脸褶子，“这酒可得两三万一瓶！拿出去请客，勉强配得上咱家女儿的身价。” 原本是一整箱的，但许闻音裂开：“不要浪费积分！而且我也提不动了。” “那就慢慢给他们送去。”结弦不以为意。 给妈妈的则是一个巨大的Lv挎包。 “诶，这个不错，背上去买菜能装。”许妈光知道牌子，不知道价钱，喜滋滋地背上了身，“咦，里面这放的什么？哇，好好看的珍珠项链，这珠子大。” 许闻音眼角抽搐：“妈，别背这个去买菜，刮着碰着有得你心疼的。” 总而言之，许闻音两手提了超出五十万的礼物。实在觉得不够，结弦本来打算送个帝都的房本——但被许闻音拒绝了（事后十分后悔，16年的房价）。 “你这样，搞得跟上门提亲一样隆重。”许闻音吐槽。 “本来就是上门提亲啊。”结弦捏她软乎乎的脸，“谢谢他们养了这么好的音音。” 为了逼真，许闻音还得从车里把这坨东西亲手搬上楼：“由美妈妈没有提出疑问吗？准备这么多东西。” “我要静养，心情不好，她都宠着我。”结弦嘟嘴，“哪像你，还不给我亲。” 许闻音应付地踮起脚尖，用额角碰碰灵魂态的结弦的唇。 和几年前不同，她已经成年了，他更是长成了一个气血旺盛的青春期小伙。许闻音现在可保守了，生怕热情的结弦直接pass the point of no return。 许爸许妈都对结弦的选品表示大大的满意，对于女婿遮遮掩掩不上门的事情也就没说什么。许闻音强调两人只是恋爱关系，没有结婚的打算，也被二人当成了耳边风：“退役再说，我们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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