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的声音激动极了,而女人被吓坏了,她惊恐地看着蒂娜,茫然而无措。 蒂娜的手顺着女人的双臂滑了下来,她松开了她。 她还想告诉她,爱情不是全部,她还有作为一名母亲的责任。 她想问问她,到底爱不爱她,也许她只是一个被当作用来挽留男人的工具。所以当她被抛弃时,孩子也失去了利用价值。 她坐在地上,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 “对不起.......”她听见女人温柔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笨拙地道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蒂娜在伤心。她也许尝试过找寻回那一点点的情绪,只是最终还是败给了心底的荒原。 …… 初春尚开始没多久,伦敦的烟囱里的烟雾从烟囱管帽降下,形成浅黑色的毛毛雨,中间带着煤灰烟尘,像成形的雪花那么大。 让人觉得太阳已经死去。 《麻瓜在杀死我们的世界》一篇报道引起了巫师们的注意,随着逐渐传播引起了激烈的讨论,文中指出麻瓜们毫无节制地排放工业污水、废气,虽然麻瓜政府开始治理污染与排放,但自私的麻瓜们并不愿意花费高额的资金进行技术改革,文中戏谑地表示,“小偷和杀人犯作案后都能轻易借助浓雾逃脱”。 这篇文章成功地让巫师们对麻瓜的印象更为恶劣。甚至有人说,与麻瓜通婚,就是加入毁灭伦敦的一份子,其后代也将变得畸形,或者将疾病缠身。 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气垫子,向整个城市压下来。 与此同时,不断有暴动四起。可能有个议员早上还出席了会议,晚上尸体就被发现在巷子里;报纸上刊登的相片中,一座别墅变成了废墟,到处有干枯的血迹;非法聚众的地下组织被连窝端,那些丑恶的金钱交易频频上报。 大标题被这些暴乱事件占领后,报纸右下角的”存放在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时间转换器遭到偷窃”一则新闻就显得毫不起眼了。 就在上周日。埃尔佛·波特失踪了。这位先生表面上是一名普通的魔法部职员,背地里却资助着激进派参与政治斗争,以及被械斗游行小组提供了许多方便。 他的家人从此心急如焚,多次上门找魔法部奥罗部门求助寻人,奥罗部门也派出了几个人,却只是做做表面功夫。部长竞选日子迫在眉睫,而阿兹卡班的一个监狱关押的犯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奥罗部门正全力动员人员捉捕犯人,没有人愿意在这种麻烦事上花费大功夫。他们甚至暗讽,波特先生可能是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蒂娜看见过几次安德鲁·波特,有一次他甚至独自一人躲在温室里,捧着脑袋,垂头丧气灰暗的样子。 在即将毕业的时候,却遭遇了父亲失踪,生死未卜,面对奥罗部门的敷衍态度,以及母亲一夜之间的病倒,一向骄傲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内心承受了极大的打击吧。 巫师世界气氛日渐紧张,路上人也不多。隐藏在平和之下的暗流四处漫延,无孔不入。偷窃、毒害,无处不在,一切都和它搀和、搅混在一起。 阴沉的云在天空中徘徊,下午天气光线已然昏暗。因此所有的偷袭也往往选在深夜,在寂静中收割着生命。 蒂娜在去往黛西的公寓路上,发现自己被追踪了。那些黑色的影子像幽静一样尾随身后。他们的装扮很像食死徒——但是被蒂娜第一时间否定了,汤姆要是想要动手根本不需要如此谨慎低调。 她不知道这群人出于什么目的,这让她想起了赌场的遭遇,回头想想那明显是有人把她和汤姆引到那里去。想要加害的汤姆的人多的去了,可是她无法理解自己惹到了什么麻烦。 她戴上兜帽,换了一个距离黛西住处相反的方向,往人流量大的人群中钻去,同时暗自对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这让她犹如变色龙一般隐藏在人群中。 湿漉漉的公路上有车灯闪烁,过了一会儿,车门嘭的一声关上,蒂娜躲在车里,司机询问她去哪里,她慌张地报了一个地址。接着一辆的士飞快地穿梭在马路上,企图甩来身后的人。那些身影深知已经被察觉,反而不再掩饰,他们在身后紧跟着。 她下了车,喘着粗气朝前跑着。明明是白天,四周的光线很暗,只有一些破破烂烂惺忪的灯光在雾中若隐若现,她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路,长而窄的巷子七拐八弯,地面也不是很平,跑的太急的时候,她还摔了两跤。 她就这样胡乱地跑着,向着一个透亮的地方,本以为那里会是通向大街,没想到,跑到了头,那零散是个死胡同。 这条小巷子内,旁边都是破旧的灰砖墙壁。听不到任何杂乱的声音。角落里堆积着许多杂物,而那光亮的来源,竟是旁边的破了半壳的斑驳的灯泡。 黑衣人的身影也慢慢靠近她。在这光线昏暗的街巷就看不清人脸,他们浑身上下全是黑色主调的衣服,这下更使人难以捉摸巫师帽下的面容。 “你们是谁。"蒂娜低低地说了一句,棕色头发被汗水打湿,顺着发丝一滴一滴落下来。 为首的黑影走近了几步,他中等身材,不高不矮。 “我要和你确认一件事。”他声音沙哑得像年迈的老人,用魔杖抵住她的喉咙,说道,“真正的金杯在哪里?” “什么?”蒂娜想到许多质问,却没想到最后竟与遗失的金杯有关。她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赫奇帕奇金杯,赫普兹巴手中的那个是赝品的话,真正的金杯在哪里!” 他的语气急切而焦灼,几乎无法抑制理智。 蒂娜明白了,黑衣人之所以还没对她动手,是因为希望从她口中套到信息。可是他说金杯是假的是怎么一回事?真正的金杯自从詹姆斯·贝德福德被汤姆沙死后就杳无音讯。难道当时赫普兹巴为了防止金杯被盗,特意留了一手? 她并没有听赫普兹巴提到过关于金杯真假的说法,甚至在那个日记本中也没有提及这方面。 蒂娜并没有急着否认,她深知这是眼下她能与他们谈判的唯一筹码,也是他们还留着她一命的原因。 “……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她调整好了状态,佯装惊讶地说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们的?” “这不重要,”黑衣人缓缓说道,“如果你深知自己是什么处境,能够聪明一点主动交代,这对你我都有好处,要知道.......我并没有太大的耐心。” “我没办法给你。”蒂娜说道,“它被我婶婶放入了古灵阁保存。而必须有赫奇帕奇继承人亲自去才能开启。” “蒂娜·艾伦,我劝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 他一扬手,身边的另一名手下大步上前,他们用力掰开她嘴巴,往蒂娜口中强灌进一股液体。 那液体粘稠,味道难闻的让人简直要吐出来。 “你给我喝了什么。”蒂娜干呕着问道。 “吐真剂。”黑衣人说道,“能够最大程度减少咱们花费的时间。” 黑衣人后退了两步,好整以暇道,“好了,现在告诉我------金杯在哪里?” 蒂娜想要紧紧闭着嘴,她似乎有一瞬的情绪波动,嘴巴就像失控了的机关,很快还是毫不犹豫地将一切透露出来,“金杯根本不在我这里,事实上我也在找它,死去的詹姆斯·贝德福德曾拿走了它。” 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她不得不诚实回答黑衣人的问题。 “这可真令我惊讶,”黑衣人说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真正的金杯在哪里? “我根本不知道金杯还有真假区分。” 蒂娜一说完,她能感受到黑衣人周身的气场骤然冷了下来,明显是动怒。 “你说的在古灵阁是怎么回事?” “是我编造的谎言,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金杯。” 她感受到对方动了杀意,暗自握紧了魔杖。 黑衣人几乎没给蒂娜思考的时间,手中的魔杖就向她射出了咒语。蒂娜像是感知到了危险,矮身就地一滚。咒语打在墙上,爆发出炫目的光。 若是刚才中了招,骨头和肉恐怕都会直接蒸发在空气中吧。蒂娜暗自心惊。 她在躲开攻击的同时,还需要不断地发射咒语,以给自己营造逃离的机会。 可是她终究只有一个人,难以招架黑衣人人多势众。他们步步紧逼,一道魔法攻击擦着她的脸而过,她后背紧紧贴着墙,已明显体力不支。 “说起来,我也还有一笔账要和你算,”那黑衣人逼近她,黑色的身影笼罩在蒂娜身上。 ”你是不是弄错了。“蒂娜喘着气说道,“我不记得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就是你,蒂娜,艾伦。因为你一句话,那个人毫不犹豫地就杀了我。我为他效劳了那么多年,抛弃了家族和一切,忍受了亲友的蔑视,那老头日日在画像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称我是家族的叛徒........” 蒂娜混沌的思绪渐渐抽丝剥茧般地变得清明,她心里有了一个令她自己难以置信的猜测。 她极力地睁大眼睛,汗水打湿了睫毛只能模糊地捕捉到一个轮廓。 “我原以为他拥有强大的魔力与权力,他的智慧能带领我们纯血家族走向更辉煌的未来。”黑衣人继续说道,“我堵上了一切,却以一种滑稽可笑的方式被他杀死.......我活了过来!你们难以想象我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抛弃了尊严,只能苟活在黑夜里.......而在约克郡巫师山谷,我差一点就可以杀了你。”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却被那该死的狼人咬了。从此,除了白日,月圆之夜也变成了我的噩梦。” 他举起魔杖,对着蒂娜,“其实你早就应该死了,你的存在对voldermort毫无意义。而我又做了什么,我奉献上我所有的忠诚.......看看我得到了什么!” 蒂娜回忆起了巫师山谷之夜,那日她和安德里亚斯遭到了围攻,她看到了为首之人手臂上的骷髅印痕,当时她以为是汤姆里德尔指使食死徒围攻了他们,如此看来,这一切背后主使之人不是他,而是...... “詹姆斯·贝德福德。”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黑衣人的手下不知何时已悄然无息地倒下。 汤姆·里德尔站在围墙上方,缓缓拉下黑色的风衣兜帽。他略薄的嘴唇勾着讽刺的笑容,配合上那微微抬高的精致下巴,却显出一种不经意间的高贵。 天色灰败暗沉,巷子的光线像永远无法抵达的无声之海,缄默昏暗、色调陈旧,像攒了一天的雨水,颜色潮湿晦暗,有股蒙昧不清的磨砂质感。 蒂娜怔怔地注视着汤姆-------黑袍高高的立领和上面一丝不苟扣好的两颗银扣让他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冷峻。不过大概是由于大风把那一头黑发吹乱的缘故,他似乎有些风尘仆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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