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能力不够,只能买个单间。 我边逛边想,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净善宫附近。 “草神大人?”我压低声音,试探性地叫了句。 周围没有任何异样。 我:“嗯……” “请问,希耶娜·莱艮芬德在吗?”有位须弥少女跑到附近,大声询问。 我眨眨眼,举手示意:“我就是。” 谁找我? 少女笑眯眯地指着一个方向:“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小姐,请我帮忙,让我喊你去一趟冒险家协会。” 我笑眯眯地递给少女一颗糖:“谢谢你啦,还好凯瑟琳小姐记得,不然我都忘了呢。” 我没说忘了什么事,但总有人会自己脑补。 不过……草神和凯瑟琳的关系很好吗? 这两者之间居然会有联系呐…… 而当我来到须弥的冒险家协会时,我就知道,两者之间没有丝毫联系。 眼前的“凯瑟琳”,眼神温和,眼底带着几丝好奇。 对于凯瑟琳而言,这些情绪未免太过丰富了。 “凯瑟琳”微笑着,声音柔和:“希耶娜,你好。” “请跟我来。” …… 我跟着她来到角落,她似乎做了什么,让在这片区域来往的人们下意识忽视这里的两个人。 我赞一声:“这种能力真的很适合毁尸灭迹啊。” “……什么?” “咳,我是说,特别隐蔽。” 打着哈哈跳过这个口误,我叹一声:“草神大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 不然也不会特地附身凯瑟琳来找我。 我静静地看着小草神斟酌良久,最后,她面带犹豫,问我:“希耶娜,你知道尘世七执政吗?” 尘世七执政,七位魔神。 我明白了,我身上的问题,和魔神有关。 小草神同我说:魔神战争决胜出七位魔神,也就是现在的尘世七执政。 但,执政之上还有天空岛,还有天理。 以及……磨损。 那是连神明都无奈的东西。 外来者可以抵御磨损——这是多个外来者进入提瓦特后,提瓦特所得知的经验。提瓦特苦磨损久矣,天理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解决磨损的机会。 “我懂了。” 我扬声打断她。 再说下去,她会更为难吧。 天理不会放过机会,身为外来者的希耶娜,不就是一个选择吗? “而且……”纳西妲抿抿唇,“希耶娜,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其中藏着吞噬的力量,也带着死亡的味道。或者说,死亡就是能吞噬一切的东西。 我笑了:“嗯。” 我是知道的,也有了猜测。 ——拉萨路池。 将我死而复生的池水,大多数人无法逃离那强大的副作用,但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二代罗宾,又比如我。 简而言之,我现在被天理当成了垃圾桶,专门处理他们无法处理的垃圾。 呵呵。 “希耶娜,请小心。” 纳西妲委婉道。 现在的天理可不只想让希耶娜当个磨损的容器了——“你可能被它当成了一位魔神培养。” 魔神爱人,没有一位神明愿意为了消除磨损而去为难人类,更何况是“造神”。纳西妲同样不愿,所以,当希耶娜被天理注意到之后,她才会现身提醒希耶娜。 我谢过她的好意,笑眯眯地递给她一颗糖。 小草神怔愣着接过。 还从未有人送过她糖…… 垂下眼睑,看着手中的糖果,纳西妲轻轻笑了。 她眉眼弯弯:“谢谢。” …… 【外来者——】 【请你好好长大。】 这截然不同的语气,前者带着冰冷与警告,后者则更加平淡。 我相信,那道声音一开始想说的绝对不是“请好好长大”,他想说的一定是警告的话语。 但中途发现,我对外来者这一身份并无太大反应,他这才转了口风。 那么,我就更确定了一件事。 作为一位那道声音所希望的魔神预备役,我有着更长远的作用。所以,这样的我才值得那道声音转变态度。 现在的我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巴巴托斯到底知不知道我往他神像下倒药这件事? 我才不担心什么拉萨路池的力量,也不担心磨损……反正人家留着我还有用,且态度偏向拉拢,那我怕什么? 哥谭人一向乐观开朗。 我一边琢磨着这事,一边从须弥赶回蒙德。 途中经过璃月…… 我顿了顿,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岩神神像,又想了想被倒药的风神神像,再看了看岩神神像。 嗯…… 嘶—— 我发出感慨:“我打赌,摩拉克斯至少有六块腹肌。” 啊不对,我想问的是: “摩拉克斯在上,请问,巴巴托斯他知道我往他神像底下倒药这件事吗?”我诚恳地双手合十,虔诚问道。 一旁有位青年,身量颀长,棕眸温润。 他说:“以普遍理性而论,他应该是知道的。” 证据就是,前几天,某位吟游诗人拿着一瓶酒来璃月和他诉苦,唉声叹气地说,有位成年人怕苦、天天说着巴巴托斯在上但一日往他神像底下倒三次药。 他犹记得吟游诗人的抱怨: “希耶娜小姐她呀……” 从那声声抱怨中,活了六千年的岩神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淡定喝茶。 他的这位老友,看似少年模样,但好歹也是活了几千年的神明,有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看明白才好。 或者说,风神不至于看不明白。 而摩拉克斯今天才真正看到好友口中的“希耶娜小姐”。 那双红眸漫不经心地望过来,正如这双眼睛的主人。 她笑笑:“唔,那就希望巴巴托斯不会生气吧……巴巴托斯在上。” 摩拉克斯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我平静地转过头去,打了个哈欠,心中想着:提瓦特大陆上的人真的很信任神明啊。 我只当他是一位相信神明全知全能的信徒……别人的秘密也不至于太深究,我也没兴趣去深挖。 在璃月玩了几天——废话,不玩还等着回去上班吗? 可拉到吧,蒙德人该玩就玩,反正我的假期那么久! …… 玩乐期间遇到熟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特别是在我吃饭忘记带钱的时候。 “嗨温迪亲爱的,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冒昧问一句——你带钱了吗?” 抱着酒、不知道从哪里匆匆跑出来的温迪,他眨眨眼:“……诶嘿?” 这副姿态我熟悉极了,一看就知道是偷酒出来了。 我沉默了。 我陷入沉思。 我深沉地叫住了一位千岩军:“是这样的,举报人偷酒,有赏金吗?” 这样我不就有饭钱了吗? 千岩军:“啊?” 温迪:“……希耶娜?”
第16章 第十六只希耶娜 啧,我是那种会举报朋友的人吗? 我难道是那种为了一顿饭钱去举报朋友偷酒的人吗? 怎么可能呢。 “你说是吧,温迪亲爱的?”当我用温迪甜心的卖唱钱付完饭钱后,我神清气爽,并向吟游诗人表示自己对友谊的真诚。 温迪唉声叹气的,抖抖自己的帽子,理所当然的一个子儿抖不出来:“希耶娜,你和那位老爷子一样呢。” 一吃就吃最贵的新月轩。 我摸摸下巴:“你的酒是从所谓的老爷子那儿偷的?” 温迪戴好帽子,笑眯眯的,语气轻快:“不能说偷哦……” 璃月的岩王帝君向来得体,友人远道而来,自然是要聚聚。但摩拉克斯喜茶,巴巴托斯尚酒,岩王帝君不愿友人喝太多——于是,岩王帝君只点了一坛酒。 巴巴托斯“诶嘿”一声,喝完那坛酒后,溜到了后厨。 那里有摩拉克斯为友人准备的礼物。 摩拉克斯是知晓友人爱酒的。 吟游诗人嘿嘿一笑,抱着几坛子酒,让风告诉岩神——下次再聚啊老爷子。 随后便快乐地离开。 于是就碰上了再不交钱就要刷碗三天的希耶娜。 …… “嘿,甜心,高兴点,虽然你几天的卖唱钱没了,但你获得了一个真诚的朋友。” 我眼神真挚,指指自己,把话吹到了天上。 “等我找到钱就还你呀。” 我翻遍了璃月的租房,也摸遍了自己浑身上下的口袋,我甚至敲了敲神之眼问它是不是你吞了我的钱。 ……好吧,当然没反应。 奇怪了,我的钱呢? 我有点难过:“温迪亲爱的,我的钱可能被偷了。” 吟游诗人沉吟片刻,看着眼前如山一般的璃月特产……他“唔”一声。 “希耶娜,你会不会是花完了?” 我:“……” 我震惊了:“但我是富婆啊?!” 富婆难道会花完钱吗? 我不就买了“帝君褪下的鳞片”“帝君玩过的夜明珠”“帝君亲手捏的玉石”……而已吗? 温迪:“嗯……” 我痛哭流涕:“Damn it!我就知道,我不该为了男人花钱,哪怕是璃月的岩王帝君也一样,他太贵了呜呜呜……” 吟游诗人拍拍新生穷鬼的肩膀:“希耶娜,你……” 我哭泣:“我拔一根头发说这是巴巴托斯的,然后拿去卖,能不能赚回我的路费啊呜呜呜!” “这是骗人吧?” “你说得对,巴巴托斯的头发怎么能是单纯的栗色呢,”我一抹眼泪,“还是拔你的吧温迪亲爱的……” 渐变色,应该很高大上吧。 我边哭边伸出手。 …… 我找到那位卖我特产的老板,一手拉着吟游诗人,一手捏着几根头发。 老板斜我一眼,精明的小眼睛眯了眯:“老顾客啊,怎么了?” 我一本正经:“老板,我这有巴巴托斯的头发,你看要不要收?” 老板:“……” 他嗤笑一声,手中的烟斗磕磕桌面:“老顾客,我这可是货真价实,你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头发……” 我怒了:“你货真价实!?” “你货真价实到岩龙鳞片上没有岩元素?” 老板震惊了:“你知道是假的,那你为什么买啊?” 这不是冤大头吗?! 我呵呵:“我以为褪下的鳞片不会有元素反应啊,我诈你呢……所以你就是在卖假货吧!” 老板:…… 温迪:…… 我一拍桌子,目光灼灼:“巴巴托斯的头发,你买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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