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该向巴巴托斯祈愿,要一份读心术。 这样我就能在踏入不卜庐前,听到来购买药物的钟离先生的心音,听到因为好奇所以跟着老朋友一起来的温迪甜心的心音……更能听到赛诺这个混账把爆辣换成清蒸的算盘! 不、不对……现在更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和温迪甜心说——我跑到沙漠去,一时兴起端了几个鬣狗老巢,从而发现违法交易,在阻止的同时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割了手——这件事。 在那个身着翠色小披风的背影转过来、漂亮的眸子即将看到我的那一刹那。 我福至心灵。 飞快冻结我的手,火速藏到背后,另一只手捞起赛诺扛在肩上,无视这位风纪官懵逼的表情,我超级大声,欲盖弥彰—— “哦巴巴托斯在上,赛诺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了你的健康,为了我亲爱的朋友,我陪你一起来不卜庐啦。” 所有人:…… 钟离/温迪:……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看得我越来越慌。 许久,我听见温迪亲爱的叹着气,他很无奈,却又带着点抱怨地撒娇:“希耶娜,过来,让医师看看你的手。” 我:“……好吧。” 所以说,为什么人人都有“对希耶娜版读心术”呢? 我走进去。 “希耶娜,你可以先把这位少年放下。” 我恍然大悟,把肩上的赛诺放到一边。 赛诺:…… 他无语地去给我买史莱姆。 …… 当白术医师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温迪亲爱的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看我。 弹琴的手指时不时划过我手腕上,那未褪的墨绿纹路,很轻柔的力道,让我有点痒。 我有点疑惑:“甜心?” 同时,我注意到,钟离先生也在观察着我手腕上的纹路。 很快,我的手就被接好了。 我礼貌地向白术医师说了谢谢,并付了摩拉,然后我发现,白术医师也在关注我手腕上的纹路。 我:??? “嘿,我就不能是去纹身了吗?”虽然是它自己长出来的。 在场的人:…… 我叹一口气,轻轻按了按吟游诗人的眼角:“亲爱的,不要担心我,我没事。”说真的,这个纹路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我体内力量的外现。 天理将我视作混乱的容器,我本是所谓的一次性用品,直到天理看到了我体内的力量——它足够强大,强大到我能挨过一次次混乱的灌输。 所以天理选择将我培养为一位魔神。 而这股体内的力量,被红色罐装知识里的力量刺激后,就外现了。 简而言之,我与它融合得更加密切,现在,我已经能控制它了。 但还不够,我要变得更加强大。 吟游诗人用脸颊蹭蹭我的掌心,帽子上的塞西莉亚花微动,我光顾着感受掌心内的温度,没听清吟游诗人的低喃。 “果然是希耶娜啊……” 希耶娜,只会选择强大吧。 哪怕会很痛,哪怕那条路的终点可能并不如意……很勇敢的选择啊,希耶娜。 所以,对这样勇敢的孩子,风会祝福你,风会陪伴你。 清风拂过痊愈的伤口,让我忍不住摸了摸,暗中嘀咕:怪痒的。 温迪戳戳女孩的手腕,没有说话。 摩拉克斯那温润的目光望向远方,心下微叹:幼年期的魔神啊,真是少见。 在那魔神战争时期,魔神有强有弱,但哪怕是强大的魔神,也有可能在混战中死去……所以,幼年期的魔神一般会选择隐蔽,直至成年。 …… 也许是那股力量,也许是我身体变化后的本能——我潜意识里就明白,我要如何变得强大。 魔神的强大在于他们本身,但我不一样,我还需要外力去激发我体内的能量。 而外力有很多,只要我能吸收的,都是合适的。 比如信仰或混乱? 信仰……好吧,让我感受一下,我什么时候有信徒了? 如果是一些可爱的小愿望,我是会试着帮他们的……据我所知,蒙德里的孩子总希望巴巴托斯能带着他们去骑风史莱姆。 奇怪但可爱的愿望,就是需要避开琴团长。 好吧,让我听听。 【……想杀……那个……杀了……】 【可恶的……该死……】 【这一笔大赚……还有一批货……】 我:? 我不禁在头顶打满问号:嘿,我不求你们有“骑风史莱姆”这种可爱的愿望,至少来点“不让老婆发现私房钱”这种正常愿望好吗? 我叹口气,懒懒地仰躺在温迪腿上,听着他的琴音——“亲爱的,有些人真的很讨厌啊。” 吟游诗人轻轻地“唔”了一声,笑着低头,两条小辫子轻轻晃动,他说:“但希耶娜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对吗?” 我嘀嘀咕咕的:“你们似乎都有读心术。” 但我现在也有了,虽然只能听见渣滓的声音就是了。 不过不算坏事。 代表吞噬的魔神不像其他魔神,她的信徒是贪婪、无德、无底线的渣滓与鬣狗,而这群混乱地带的混账并不知道,提瓦特上已经出现了一位能听见他们心音和祈愿的魔神。 而这位幼年期的魔神并没有选择实现他们愿望,以获得他们真诚的信仰……这位魔神大人,选择将他们一个接一个送牢里。 “凯亚小甜心,你能去雪山山脚下看看吗?” “那儿似乎有个潜逃的罪犯。” “他好像想炸雪山诶。” …… 蒙德的甜蜜骑士逐渐变成了罪犯们针对的对象。 难道她去须弥是去进修了吗? 为什么他们的藏身地这样隐蔽,都还能被她找到呢? 总有不服气的人叫嚣着:一个外交官何必管这么多! 对此,甜蜜骑士的反应是回他一个微笑,并送给他两个对衬的手掌印——巴巴托斯在上,亏他们说得出口。 “要不是你们要干坏事,我用得着加班吗,【哔——】?” 当然了,希耶娜完全可以当做听不到,毕竟除了她,没有人会知道那些人是坏蛋。 但正如蝙蝠侠不能无视哥谭的罪恶,希耶娜也不想,在自己目之所及,发生她不希望发生的事。 …… 于是,莱艮芬德家的两位少爷,被他们的姐姐使唤成了陀螺——小迪已经没有时间去喂小乌龟了,凯亚小甜心也没有时间去喝酒摸鱼了。 只有我,只有我这个姐姐……好吧,其实我也没时间去干别的事情了。 所以,当我好不容易在摘星崖坐下,获得短暂的休息时,我没有反应过来吟游诗人说了什么。 彼时,月辉微凉,塞西莉亚花摇曳,琴声欢快,带着一丝缠绵。 我听着有些像古时的旋律——感谢莱艮芬德家的教导,孩子们对各方面都有涉猎。 古时的爱语? 旋律一变,变成了我熟悉的。 蒙德有一位浪花骑士,喜爱舞蹈,我也常去和她搭档——说真的,她的舞蹈美极了。 舞蹈总是需要配乐的。 其中一首,就是男孩对女孩的告白。 我觉得它有点像十四行诗。 疲惫的大脑转得有点慢,我迷茫地看向旁边的少年……“亲爱的?” 翠色的眸子越来越近,小辫子像风一样,扫过我脸侧,唇角突兀地印上一抹温度。 吟游诗人的手轻轻按住了我的,他一触即离,凑近我的耳朵,声音有点委屈:“希耶娜,我说喜欢你啊,你没听到吗?” 琴音、晚风、塞西莉亚花……还有我本人,都在说着我对你的喜爱啊。 我:…… 我:………… 我:……………… 我陷入思考:假如我当没听见,能不能再从温迪亲爱的那里骗个吻?
第24章 第二十四只希耶娜 骗吻这件事当然是行不通的,因为温迪亲爱的埋在我的颈窝,用他那清越的声音一直重复着——“我喜欢你,希耶娜,给我回应吧。” “可以吗~可以吗~” 嗯,怎么不可以呢? 我想:我完全不用骗吻啊。 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我分的清楚啦。 我手一转,反握并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也不空闲,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微一用力,撑起身之后,我的腿便盘上了他的腰。 我垂头,吻住他的唇,软软的,温暖的,而且…… 哦豁,带着蒲公英酒的味道。 我愉快地想:那接下来就试试葡萄酒味的吧? …… “话说,温迪亲爱的,你是不是在温水煮青蛙啊?” 我摸摸下巴,如此问道。 从一开始的回避,到之后的习惯,再到最后的答应——时机真的刚刚好呢。我不再回避自己的情感,又从吟游诗人的爱语中获取回应的勇气…… “诶嘿。” 吟游诗人眨眨眼睛,对此不作回应。 哦,好吧,他在我这里总是有特权的。 …… 温迪亲爱的是个很棒的爱人——他会在每一个清晨为我送上含着露水的塞西莉亚花,当洁白的塞西莉亚花在我手中绽放时,我支着脑袋,将它放进了床头的花瓶里。 真漂亮。 “亲爱的,你很喜欢塞西莉亚花吗?”我转身,趴在吟游诗人的膝头,仰头问他。 “唔,”吟游诗人用那清越的嗓音述说他的困惑,带着些许无奈,“希耶娜,你从不关注花语吗?” “当然了,喜欢也是一个理由。” 他有些夸张地叹气:“不过,我送了那么多年的塞西莉亚花……原来希耶娜从未问过别人,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什么?” 我眨眨眼,坦然承认自己没关注过花语。 亲爱的,花语这东西过于罗曼蒂克,你不能要求一位脑袋里只有滴水兽和哥谭阴雨的人去理解它们。 “嗯,至少我知道红玫瑰代表爱情?”花花公子布鲁斯每次都会给他的女伴送一朵红玫瑰。 我有点好奇,带着些许催促:“温迪,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什么?” 巴巴托斯将膝头的女孩轻柔地放回床上,他低下头,轻吻希耶娜的唇角。 吟游诗人的语气带着点可爱的抱怨:“浪子的深情……希耶娜,塞西莉亚花的花语是,浪子的深情啦。” 我愣了。 他双臂撑在我耳侧,笑着将唇印上我的,翠色的眸子眨了眨,声音略含糊:“希耶娜要记住哦。” ……当然。 我的意思是——当然会记住。 也许,哥谭人的脑子里确实该点亮一些罗曼蒂克的要素。 我总该自己去发现生活中的小浪漫,而不是由别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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