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几万年时间养成的习惯,现在想要纠正过来,真的不容易,有时候她都把事情做完了,才反应过来,比如顺手召唤天魔刃,零件都削完一个了才想起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在室内还好,要是在户外这么干,估计就会被天上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地面的卫星拍到,或者她在人多的时候,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就使用空间,或者召唤武器,都是大麻烦。 最近她一直都在纠正自己这个不太合时宜的习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注意。 也许是被爆炸的校车给吓住了,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在原地,就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都乖乖的听老师的话。中午的时候,大家分享了少数几个同学的水,没东西填饱肚子,虽然有人抱怨,可是到底知道现实不允许,没怎么闹。 等到金乌西落,一整天没吃没喝,一群年龄最大不过十六岁的孩子们,焉哒哒的只能选择报团取暖,想闹都没有了力气,穿着漏胳膊漏腿的薄衣服,夜晚的天还是有些凉了。 暖暖也对阿姆瑞肯警察的工作效率有了新的认识,要知道那光头男上午十一点左右可是报了警的,可是现在已经快要晚上十点了,过去了快十二个小时了,依然没有警察来寻找他们,这效率真心和我没看见我没听见我不知道的霓虹国警察有的一拼,真不愧他们大哥与小弟的关系。 “嗨,我有件事和你说。”安妮有些蔫答答的,没水没食物,因为害怕,一直絮絮叨叨的和暖暖唠叨了一整天,安妮嘴巴都干的起皮了,“我舅舅现在就在附近,他让我过去,只是他就开了一辆两座的车,我可以求求舅舅,他会让你上车的。我们两个都挺瘦的,座位上足以坐下我们了,和我一起过去吧?” 暖暖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小声的说道,“不用了,你快去吧,你舅舅都找到你了,我想也许警察也快要找到我们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她自己也准备走了,以她灵敏的听觉,远远的警笛声已经传了过来,而她现在并不想和警察打交道,以现在的身份。 犹豫了又犹豫,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和这个善良的女孩说她舅舅可能在觊觎她父母留给她遗产的事情,让她小心一点。 最后,她到底心软了一下,语焉不详的暗示了一下,如果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想起她的提醒,也许能保住一部分,至少以后不会为生活发愁,或者像是她的亲人一般,连怎么丢掉了性命都不知道。 只是这姑娘似乎根本没听懂,她也没办法,这真的是个交浅言深的话题了,最后也只能放弃,几句话把人忽悠走了。 对安妮的舅舅虽然她心有疑虑,不过她到底和安妮只是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实在没有立场去劝她防备自己的舅舅,那人还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人。她留在这里,也是看她和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觉得有缘分而已,既然知道她安全了,她也要离开了。 目送安妮离开,暖暖也随便挑了个方向,悄悄的走了,出了大家的视线,吃掉一块面包,喝了些水,忽悠了一下空了一整天的肚皮,走了没多远,就听见一声爆炸声,那是……安妮离开的方向。暖暖急忙向那个方向跑过去。 她到的时候,那里停着一辆两座跑车,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定制的西装三件套,留着络腮胡,尽管年纪大了,却依然很是强壮,此时正一脸冷漠,满身是血的在伪装现场。 看那人手上拿着一双伤痕累累的高跟鞋按照一定的规律在沙子上印着脚印,暖暖一下子就明白,安妮舅舅打算制造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物,来为他的行为背锅,她也终于明白今天这场莫名其妙的劫校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暖暖想也不想,直接动手偷袭,打晕了他,炸弹坑里缓缓飘散的血腥味,什么都没找到,安妮尸骨无存。 暖暖想了想,改变了自己原本的想法,新的身份她已经不用去找了。 稍微蓄力轻轻的对着安妮舅舅的脑袋敲了一下,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有人动过手脚。 她快速返回车里,找到了安妮的背包,包里有安妮的社保证(在还没有驾照之前当做身份证使用),信用卡,墨镜,半瓶水,两本书,还是数学文献,一串钥匙,几个小瓶装的化妆品,两件换洗的衣服,几片女性专用品。新身份就这么到手了,一时之间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来不及多愁善感,她敏锐的听力已经听到有人在往这边来了。 拿出一个清洁符对着这些东西和自己的脸猛拍,确定他们全都干净的什么都不会剩下,没有留下任何原主的指纹和痕迹,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摸了一遍,包括车子,然后把东西就那么放在车里。 看起来就像是两人当时已经上车了,却被人叫了下去的样子。 对着车子的镜子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脸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头发稍微短了一点点,狠了狠心,用打火机对着自己头发就是一顿胡乱糟蹋,又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西装男身边,踹飞他手上的鞋子,捞起西装男一起趴在离大坑不远的地方,她在下,西装男在上,人声更近了,暖暖给自己的脑袋来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在失去最后一点意识之前,暖暖还在想,便宜那个老头子了,以前她遇到这种坏到骨子里的家伙,变成她的功德礼包才是正解。 * 次日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白色的天花板,闻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知道自己现在在医院,听到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头,想看看是谁,就感觉脑子一阵翻江倒海,随手捞过来一个不知道谁递来的呕吐袋,就是一阵呕吐,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次全倒出来了不说,后面全都是身体里的不明存货,别人是什么感觉她不想知道,反正她现在被恶心的呕吐停不下来,直到身体的力气完全消耗殆尽,完全没什么可吐的,依然在干呕。 真是失算了。 对自己下手太重了,原本预计的轻微脑震荡,这下估计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吧?刚刚醒过来的某女不太确定的想,连自己本职专业的名词都忘记了。 “你感觉怎么样?”金发白肤的高挑美女眼睛红彤彤的,明显哭过,眼神带着悲伤,看到她醒过来,连忙收敛的神色,高兴的忙来忙去,一会问她渴不渴,一会又问她饿不饿,还喋喋不休的说话,“我已经喊护士去叫医生了,小镇的医生太差劲了,简直就是请不动的大佛,规矩更是多得不得了……” “波兹小姐,看不出来,你对鄙人居然有着这么大的偏见。昨天你过来的时候,对我的热情,让我喜出望外,今天你就让我品尝了一下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滋味。” 这暧昧的口吻,引人遐想的说法,瞬间让佩珀·波兹从说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包的尴尬变成了被诽谤的愤怒。 “汉克医生,你最好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者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得罪一位愤怒的女士,是什么下场?”佩珀手里还拿着暖暖的呕吐袋,一脸暴怒的看着那个中年胖子,就想挥手让嘴贱的汉克医生来个三次消化。 汉克医生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连忙一脸正经的给暖暖做检查,表示小姑娘很幸运,除了头发被烧焦,炸弓单冲击波导致的脑震荡外,并没有受到伤害,只要在医院观察两天即可出院,然后轻手轻脚,很是滑稽的离开了病房。 直到脱离了愤怒的波兹小姐的视线,才敢稍微放松。 听到有人叫她波兹小姐,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是安妮的表姐佩珀·波兹,暖暖软软的叫了一声表姐。 佩珀爱怜的理了理暖暖的头发。 “舅舅呢?他怎么样了?”暖暖一副神飞天外,宛如生锈机器一般,说话都比人慢好几拍,却依然关心自己舅舅的好外甥女样子,几乎一字一顿的问道。 佩珀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缓了一会才有些哽咽的说道:“医生说,爱德华伤情很严重,醒来时间不确定,而且……而且,他的病情还在不停的恶化,现在还躺在ICU。” 醒来时间不确定?植物人的医学上的专业说法吗? ICU?不是说这里是个小镇医院吗?也许是个小镇私人诊所?怎么会有ICU这样的地方,难道这里的医生是和曾经的她一样的人物? 事实证明是暖暖想多了。 “爱德华身份特殊,小镇警局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就通知了他的上司,他们很快就派了直升机过来,把人接走了。本来他们想把你也一起带走,不过,被我拒绝了。安妮……”佩珀像是做贼一般四周看了看,小声的和她说道:“不论谁来问你什么,你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忘记了。” 慢了好几拍,暖暖才啊了一声,“为什么?” “你听我的就对了,爱德华可能在工作中触到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遭到了报复,有人在你乘坐的校车上提前安装了炸弓单,还提前转接了小镇的报警频道,拖延时间。然后假装是成劫匪,去威胁你舅舅索要赎金,他担忧你的安危,才匆匆忙忙的过来找你的,才受了如此重伤。这事情不是你一个刚出校门的孩子能够参与的,听话。” 暖暖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幽光,看来这个安妮的舅舅爱德华,事前早就安排好了,要不是她见过他伪装的案发现场,估计都要信了这说词了,真是好一个为外甥女着想的长辈呢! 暖暖不敢点头,不然一顿呕吐免不了,只是眨眨眼表示同意,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佩珀喊了一声请进。 来人两男一女,一个中年大胡子,自称是沙克福德小镇的警长罗伯特,手中警察皮夹也就意思意思晃了一下。罗伯特目测是个两百磅的家伙,明明看起来就是个笑呵呵的老好人,暖暖却有种此人很危险的感觉。女警员艾丽西亚,二十五六岁,是个非裔,有着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大长腿,一脸干练警探的样子。最后一个叫卢克,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是个刚入职警员,像高中生的程度多过像警员,虽然满脸稚嫩,却也很帅气,还能给人成熟稳重的感觉,也是奇怪。 一直在心里歪歪三位警员的颜值,连警察问了她些什么都没听见,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眨巴眨巴大眼睛,来了句她不知道。 罗伯特看这个精致漂亮的过分,反应却明显慢了好几拍,神飞天外不在状态的小姑娘,好脾气的笑笑,他对这个小姑娘的遭遇还是很同情的。 自他特殊部队退役后,又在这个平静宁和的小镇当了十年警长的罗伯特,对于小姑娘那个名声好的过分的舅舅,可没有什么好感,就算爱德华伪装的再好,也不难看出那家伙小姑娘家产的觊觎。 仅仅从如今手头上掌握的明面消息来看,他能够得出与那些所谓的明面上推测的完全不同的阴谋版结论,只是那位爱德华特工如今基本上算是完蛋了,有生之年能否醒过来,谁都不确定,他也不想多做什么动作了,一方面不想给小姑娘帮倒忙,一方面也是他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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