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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伙子你的阿Q精神大法修炼的不错。造小汽车和研究数学是一回事吗？你把这个项目写到你的简历里面，看看你的数学导师会不会踢你出局。 “你是打算走纯数路线，还是应用数学？” 顾城眨巴眨巴眼，“都要，我已经是个成年了，不做选择题。” “可是现在的科学分支越来越细是事实，贪大求全，会让你在各个领域都表现平庸，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科研巅峰时期也是短暂的。像是选择从政的，他们四十岁的时候正当壮年，而科研人员四十岁的时候基本上都开始考虑转向培养学生了，因为那时候他们已经无法继续承担高强度的科研任务了。” 顾城露出疑惑的神色，“你也是从事科研工作的吗？”要不然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顾城虽然从来没出过国，可是他有意从事数学研究，早就有出国留学的计划，加上他家也是有钱人，在很多国家都有产业，消息渠道也比较多，对国外的看法可不是停留在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那种中二想法，相反，他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 国外的信息公开程度，与国内完全不一样，不是圈内人，是根本不可能了解这些知识的。 暖暖再次递给顾城一张名片，却不是闻人暖那张，上面仅有名字和电话。 “安妮·波兹·摩根？她是谁？” “你不是说想要从事数学方面的研究吗？怎么可能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顾城：“外国人的名字重复率那是他们自己都没办法的事情，我以为这只是个巧合而已，好吧，如果是我想的那个人，这个人情真的很大了，别的不说，我们这次合作的基础就有了。” 随后暖暖参观了一下工厂，还看了顾城和他的好友对车子进行的各种奇葩改装，看的暖暖都有些手痒了，虽然她炼器技术不行，机械制作她在欧阳的调教下，水平当不得宗师，大师级别却是有的。 双方签完合作意向协议，暖暖也下了十辆车子的订单，还当场付了全款，顾城本来是拒绝的，怎么都不愿意收，之前才承了人家大人情来着。那张名片，在他看来比十辆车子值钱的多。 暖暖无奈道：“为什么不收？车子又不是给我的？” “就算不是给你的，你一个电话，就能人是那个对方连车都不看，就一口气定下十辆车的订单，也是看了你的面子。” “真不用这么客气，买车子的家伙是个超级大富翁，这十辆车也就她一分钟的收入，或者买几个包包的支出，你真没必要替她省钱。而且，你也不适合送给她这么昂贵的礼物。” 到底还是收下了支票，对于某女一点也不委婉的劝说，顾城还很稚嫩的少男心有点受伤了。 “长则一个月，短则半个月，总公司会派谈判人员过来谈具体的投资事宜，看你还算顺眼的面子上，我提醒以你一句，手上的股份不要轻易放出去，也不要把公司估值这种东西看的太重，仅仅从金刚这辆车子本身来看，你们在上面至少有超过百项的最新专利， 这还是我只粗粗了解了一番估计的，内里细节估计专利更多，以后光是这些专利期以内的授权费，就可以让这个小作坊价值百亿，我说的是美刀。 还有你们那个轮胎，那是个被阉割了的作品吧？” “你怎么知道？” “做的太明显了，你们最好在好好改改，做的好了，光是轮胎市场，就不比专利授权赚的少。你就按这两个底线跟他们谈，不同意你就别卖了，回去好好和你父亲谈谈，什么投资没有。 最后一点，以我在欧美生活多年，在他们圈子里混过来的经验看，金刚这牌子想要做起来，最先要面对的，就是汽车厂商的专利大棒，第二就是要突破他们的价格围剿，如果这两招都不行，你就会面对没有零件，没有材料可供生产的窘境。 汽车可是固定资产当中的消耗品，也可以说是昂贵的奢侈品，还牵扯到能源行业，矿业，设备制造业，炼钢产业，橡胶产业等等等等，一家汽车企业的崛起，其中的利益有多大，资本家的手和心就有多黑，光是看看欧美自己，这么多年，再也没有任何新的汽车品牌崛起，就可以看出来，人家对自己有多狠，对你们只会更狠。” 还有一点，暖暖没说，这其中还关系着东西两方的国家博弈，如果在其中站错队，或者在其中摇摆，只会变的里外不是人，一家刚起步的私人汽车企业甚至可能连自己的基本盘都站不下来。 所以，他们可以接受少量的外资，甚至可以处于这样那样的考虑，把自己的公司在离岸群岛上注册，可是本质上一定要把自己的位置站明白了。 顾城收收自己破碎的少男心，再次以微妙的眼神看着暖暖，姑娘，你把他们解析的如此清楚深刻，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真的是传说中的阿姆瑞肯来的投资商代表吗？ “看什么？觉得我站错队了？你不知道，在那里，作为一个黄种人，生存体验几乎可以说是最差的，哪怕你很有本事，甚至越有本事，人就越清醒，所以，很难对那个地方，那个国家产生什么归属感。 而且，那是公司的钱，公司的投资，跟我最多有那么点股份的关系，可是绝大部分还是那些资本家的，难道我还要替他们省钱，想什么美事呢。” 顾城…… 叹口气，顾城觉得今天他叹气的次数实在有点多。 “对了，”暖暖把一个工作证拿出来，“你们这里的门实在是太难进了，我想投资你们，都不知道该去找你们的那个部门，你们似乎也没开放这方面的渠道，要谈判的话，你绝对需要一个好的律师，以及谈判高手。还有，我来的路上借了一位大叔的自行车过来的，大叔顺便让我帮忙这个给人送过去，你帮个小忙吧？” “以后要过来，先给我打个电话，我亲自去接你，就算我不在，或者没时间，也会找人去接的。别再去借自行车了，还连累我也当了回快递员，怪寒颤的。”貌似抱怨，实则表示亲近，方式相当柔和委婉，看来顾城不但高智商，情商也不低的。 暖暖微微一笑，心里却知道，她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就是再见面，也不会是闻人暖的身份，这就是个一次性身份，离开种花，就将从此消失。这次还用这个名字，也是为了怀念，怀念那些难忘的人，难忘的事，难忘的人间烟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世界西方有着阿斯加德这样的神域，所以，东方也有着非常神秘的力量，与阿斯加德神域抗衡，她到了种花之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受到了极大的压制，还有谈谈的排斥感，在首都，或者军区附近的一些重要的地方，她甚至都不敢靠近，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知道国家这是有着神秘力量守护的，虽然她的灵魂没有变，虽然用面具给自己弄了种花人的脸，可是神秘力量似乎能够判断她不是属于种花的血脉，如果她试图靠近一些重要的地方，就会有种危机感。 暖暖也到一些图书馆，查了一些资料，甚至在一些地摊上逛了一圈，买了一些神秘侧的书籍来看，可惜什么收获都没有。 她不想在种花闹事，虽然这样能够把那些神秘力量引出来，可是有什么意义呢？ 说她是基于友好交流的目的来闹事的？大家来个不打不相识？现实可不是小说，神秘侧的世界，实力为王，她对自己的实力在神秘侧世界的实际情况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心里没底。 同时她也打消了和欧阳一起易容，留在种花定居的想法，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来种花，也许也会是最后一次，所以，她并没有回答顾城的话。 顾城把工作证交给办公室文员，还交代了一点事情，“时间不早了，就在厂子里吃个便饭吧，食堂的大师傅是我专门高薪聘请来的御厨传人，那手艺包你满意。” 暖暖一听就明白了，这是顾城的专用厨师，要是她没猜错，那厨师的工资都不是他自己支付的，要不然就他那一万块，都不够支付那位御厨传人半个月的工资，果然是被父母疼爱的孩子。 “我的身份核实清楚了？”她可是看见顾城和他那个女秘书嘀嘀咕咕了好一会，而她的耳朵太灵敏，不小心就听见了。 顾城：“你耳朵也太尖了吧？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也是处于谨慎考虑。” 这次论道暖暖眼神诡异了，她支票都给了，他们合作意向书都签了啊，这情报速度也忒慢了吧？ 顾城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假装没看见某女的眼神。 陈诚是个数据控，可以一天到晚都窝在车间里对各个零件进行测试，收集数据，除了参观厂子的时候见过他一面，暖暖再也没见过他。王洋是个销售狂魔，当然这是顾城语，可惜，暖暖在金鹏汽车这边呆了一个星期，王洋依然还在外地出差，两人这次无缘得见，甚至今生都无缘得见。 暖暖对金刚这车子是很喜欢的，除了跟着顾城安排的导游在金陵各个景点中流连忘返，就是在品尝这里的美食。走马观花玩了两天，第三天就开始呆在试车场那里试车，车子的操控感和很柔和，噪音极地，宛如幽灵…… 她计划回到阿姆瑞肯，就以金刚为骨架，对车子进行全面改造……顾城见暖暖真喜欢这车子，从原本就很紧张的库存里面提了一辆车，提前交付了，她有了自己的车子，难免手痒，就想对它进行了一些改造，可是要运回阿姆瑞肯的，私改过的车子没办法过海关的。 只好把车子一遍遍的拆了装，装了拆，对其中独特的结构，就有了自己的理解，甚至开始画改造车子的图纸，此时，她还真的有些钦佩设计出这辆车子的顾城了，带着重重的镣铐，重重限制，居然还突破了重围，除了一些实在无法的地方，他居然规避了绝大多数的专利壁垒，还设计的如此出色。 偏偏他的主要精力是放在数学问题的研究上面的，研究车子更多的是为了实现财务自由，车子不过是在研究之外花了点时间弄出来的。 这一个星期的相处，暖暖逐渐认可的顾城人品，天赋和努力，此时，她对顾城的印象，天赋出众，基础扎实，知识面广，想象力丰富且富有朝气，关键是，还特别的努力。 这一个星期，她在玩耍，试车，顾城却天天不是在研究数学课题，就是把自己关在他那个小小的办公室里画汽车设计图纸，其中成品不多，可仅仅是那些灵感一闪即逝的部分设计图，也够让她惊艳了，而顾城每天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之外，他能一直呆在那间办公室不挪窝。 这是典型的，比你有天赋的人，还比你更加努力的现实版吧。 考察完毕，她也不管总公司还没有人过来对金鹏进行谈判，没再继续逗留，就此离开了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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