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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果然总监部拒不给钱，还说什么“袚除咒灵本就不是任务要求，这算是你自己的事，总监部又没下达过袚除要求。” 听起来好像没错，但我不想听。 放狗以后，他们就变得好说话多了。 虽说我也不缺钱，禅院家的财产就够我挥霍很久了，但是看总监部脸色铁青还无可奈何的样子真的很爽。 然后回了禅院家，我转头要了第二笔补偿。 理由是“总监部派发的任务你们筛选不严，我差点就死了”。 然后威逼利诱着获得了一个妥协。 “那你想要什么？”禅院家高层会议上，禅院直毘人问。 “我要去高专上学，而且是东京的。” 自由，同学是熟人，还离家远。 简直绝赞！ “不行。”禅院直毘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家族能教，水平和资源还比东京高专好多了。” 而且堂堂禅院家少主，好好的家族待不住，去高专上学，这像什么样子？ 没看见五条家因为六眼宁愿在东京高专上学都不愿意在家族，结果被各世家暗地里嘲笑无能吗？ ……等等！ 该不会就是因为六眼，况雾才会有这个想法吧？ “不可以吗？”我反问他，然后当着全部长老的面，表情平静地说：“那我就自杀好了。” “反正就算待在家族，家族帮我筛选任务的时候还是差点让我送了命，这样一看根本没有差别，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虽然相处不多，但还算了解自家女儿秉性的禅院直毘人：？ 不明真相的众长老：！！！ 最后不仅得到了同意，还得到了禅院家因为担忧自家十影法在外受苦，特意准备的一套豪宅，以及每月三千万零花钱。 ＊ “长老说给多了怕我不把心思放在训练上，所以要限制。” 还是同一家烤肉店，我和硝子相对而坐，分享着这几天的事。 家入硝子咂舌，感叹了一句：“冥冥肯定很喜欢你。” 第77章 名字，计划与妙用 原来火山头是有名字的。 出于某种想要把这个咒灵带回去让其他人见识一下的心态，上次我把这个咒灵分了好几块，然后装在影子里带回来。 虽说听起来很血腥，但是好在这只是咒灵而已，咒灵怎么会流血呢？ 它的肢体只是逸散成了咒力，然后在空中飘走了而已。到最后，居然只剩下一个头。 难道说这个头才是它的本体吗？ 不过很快，咒力开始缓缓修复它的身体，它又长了回来。 于是我又来了几下。 如此反复，然后它就没有足以修复的咒力了。 在确认了它的状态以后，我转头把它丢进了影子里。 后来把它重新拿出来，摆放在我的桌子上时，火山头立刻就开始破口大骂。 我再一次感叹，这个咒灵不仅文化水平比其他的咒灵高，就连脏话也能说得这么顺畅。 我叹为观止。 直到火山头在激情辱骂中无意间吐露它的名字——漏壶。 “啊，原来你还有名字？” 可真是让人不由得感叹，这个咒灵的奇特程度，类比上辈子—— 简直就像是刚生下来的婴儿就会跑会跳还能给全家做晚饭一样。 即便他在做饭的时候激情辱骂大人的懒惰，你也只会因为场面太过滑稽而完全不生气，甚至觉得很好笑。 ——大部分人都肯定还想看看这个婴儿到底还会做出什么来。 而这样的存在，有点惊奇，但更能够成为一个和别人聊天的话题或乐子。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我只会当场解决它。 即便它会在多年后再次复生，那也不一定是我来负责袚除。 那么这么奇怪的咒灵，它能做什么呢？ 我看着桌子上的漏壶，陷入沉思。 大抵是我的想象力真的已经随着心智的成熟枯竭了，我想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我带着这个漏壶头，去了一趟东京高专。 ＊ 另一边，依旧是某不知名郊区的普通民宅内。 头上顶着缝合线的男人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他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顶着白发妹妹头的里梅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见到此情此景，只是凉凉地说了一句：“啊，你又失败了。” “你这副样子，简直就像一条一事无成的败犬。” 羂索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嘴里还在小声呢喃：“不可能……” ——他和富士山上那张咒符的联系，断了？ 怎么可能！ 禅院况雾……她到底做了什么？！！ 自失去加茂信行的身份后，羂索筹谋良久，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个机会。 ——富士山上正在缓慢形成一个实力相当强大的特级咒胎。 为了监控这个咒胎的状态，他还特意放了一张咒符在旁边，然后用手段将咒符隐蔽起来。 依照羂索活了上千年的经验……这个咒胎一旦孵化，绝对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实力。 所以，他想试图等到这个咒灵完全孵化，然后趁机利用一下。虽然不知道用处如何，但是想来不会太差。 在咒灵完全成长以后，如果利用得当，说不定还能给他的计划带来不小的增益。 但是…… 为什么禅院况雾会发现？ 他的咒符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在之前的实验中就连六眼都不能发现痕迹，可是…… 就在不久前，他突然感应不到符咒的存在了。 羂索感到不可置信。 只有里梅继续嘲讽：“说着不可能，还不是被一个区区十影法弄成这幅样子，羂索，我真的很难再相信你。” 羂索定了定神。 然后挂上一副毫无破绽的微笑：“怎么会？为了大计，区区一点失败也没什么。” 他可是为此筹谋千年，机关算尽、用心良苦，失败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常见，虽说不可置信，但是也能很快调整。 “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除掉十影法，之前不是计划要把六眼先除掉吗？”里梅问。 羂索理了理衣袖，看起来又变得从容无比了，却没有解释原因，只是感叹了一句：“有的时候，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在听闻五条家出现了六眼时，他就针对六眼制定了一个计划，但是过了六年，禅院家觉醒的十影法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果禅院家可以把十影法培养成听话傀儡倒也还好，偏偏随着年岁逐增，十影法居然越来越超出他的预期了。 一开始，禅院况雾明明无比冷漠，包裹在躯壳下的灵魂渴望自由到极致，反倒心无旁骛。 这种冷漠于旁人而言就像难以触碰的巉岩冰雪，但于他而言却是恰到好处。 因为冷漠，她只会静静路过，看着一切的走向，然后奔向无用的自由。 ——本该如此。 但是令羂索意外的是，禅院况雾居然学会了“驻足”。 为五条悟驻足，为禅院甚尔驻足。 这可不行。 会打乱他的计划。 所以，要趁她还未影响到大局时，尽早将她除掉。 尤其是夏油杰这个至关重要的角色，羂索绝不允许有任何不稳定因素出现，扰乱他给夏油杰设置好的路。 无论如何，禅院况雾必须死。 只有她死了，一切才能按照自己的设想去发展。 ＊ “所以你来高专，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个？” 高专，医疗室。 五条悟一脸兴致盎然地走上前去，看着手术台上，只剩下一个头的漏壶。 “特级，还能说话，有思想，还有名字。” “真是不得了啊，这个咒灵。”五条悟感叹，“如果总监部知道它的存在，一定会慌张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出来呢。” 漏壶叫嚣：“既然知道本大爷的厉害，还不把我放了！” 我：“那可不行，你这么有趣，放掉可是一种损失。” 漏壶：“等本大爷的兄弟来了必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么一个头到底可以用来做什么。” 好像一个无用的装饰品，还自带骂人语音。 漏壶：“胆大妄为！你还想用本大爷做什么！” 家入硝子提议：“要不给我研究一下？我很好奇这个咒灵的构造。” 漏壶：“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落在你这种弱者手上！” 五条悟第一个反对：“不行，那样不就没得玩了吗？” 夏油杰也表示赞同。 家入硝子只好遗憾放弃这个想法。 ——根本没有一个人关注漏壶的废话。 ＊ 最终，我们在高专操场支了烧烤架，还花一下午买了不少食材，而漏壶则直接代替了炭火，创造了纯天然无污染的烧烤环境。 它嘴上叫嚣得很厉害，一生气脑袋上就冒大火，东西熟的特别快。 我们度过了一个愉悦的下午。 第78章 我会拼尽全力救你 漏壶实用性确实很不错，除了烧烤，还能烧开水、煮火锅。 如果天气冷下来，说不定能做取暖器。 要是有人出任务，甚至可以把漏壶带在身边，特级咒灵即便是没有了身体也是特级，足以震慑许多一二级。 只是可惜，好像需要它的人并不愿意这么做。 到了晚上，我打算出去走走。 虽说来过高专几次，但是还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参观过这个我未来四年要待的地方。 家入硝子要去医务室继续还未写完的报告，五条悟和夏油杰则是又被紧急派发了任务，现在已经动身。 于是我一个人走在寂静无声的高专内。 东京咒高的建筑很传统，甚至有点破旧，现代设施勉强算有，但是不多。 因为学校在山上，所以信号也不是特别好。 再加上学生的数量稀少，还总是往外跑做任务，这所学校简直常年见不到几个人。 一到晚上，就静默在一片幽暗的树林怀抱里，今天天气还不是很好，除了抬头可见的一点月色，竟然连星星也没有。 我只感觉一阵恍惚。 也许是这个时候总是特别适合回忆，我脑海中闪过了各种各样的画面，零零碎碎，一股脑的出现了。 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发觉。 ——记忆里竟然是快乐占了多数。 烦躁、郁闷、悲伤、愤怒，这样的情绪大多出现在上辈子的记忆里。 而这个世界，在遇见五条悟之前，是一片冗长的无聊。 真奇怪，五条悟就像一条分界线一样。 在遇见他之后，我烦躁居多，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并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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