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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笑了一声：“看起来我们好像谈不拢了呢。” 森鸥外默然片刻，略带僵硬的表情重新挂上毫无破绽的笑容，转头看向了出声的五条悟。 他嘴角含笑，眼里充斥着冰冷的试探，却态度亲和地好像对待自己的合作者：“据我所知，五条先生是咒术世界大名鼎鼎的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家主，区区咒具，应该也没有到做不了主的地步吧？” “哦？”五条悟眯了眯眼，“你知道我。” 森鸥外回了一个：“当然，五条先生的悬赏都在黑市的榜上挂了二十多年了，里世界简直无人不知。”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沉。 所以在森鸥外的记忆之中，五条悟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久到二十多年前。 “我们不会给的哦。”他说，“况雾说不行，那就不给，换一个。” 他无比任性，仿佛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轻描淡写地向1港口mafia的首领提出要求，偏偏森鸥外还要强忍着不能发作，只好叹了一口气，突然打起来了感情牌：“真的不能给吗？” 他看向我，等我一个理由。 森鸥外不明白。 毕竟他想要的又不是什么强大的、流传百年的咒具，又或者是带有禁忌的隐秘，只不过是连黑市里都偶尔有所流通的、可以使普通人看见咒灵的咒具罢了。 顶多加上一部分并不算等级很高的其余咒具。 森鸥外觊觎咒术界的资源良久，但是他惯会算计，也足够有耐心，知道事情急不来，只能循序渐进，因此也没想着一开口就讨要什么特级的强大咒具。 他心里想的是，能够一定程度增强自己麾下的异能者祓除咒灵的效力即可。 更多的则是让身处咒术界的势力看见他的诚意，也更加能促进以后的发展。 毕竟不像港黑和政府组织异能特务科之间的剑拔弩张，咒术界可是和政府保持了无比良好的关系。 甚至……咒术界更加傲慢。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也更加垂涎这一条人脉。 好在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得到消息，说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学生前来横滨做任务。 因为诞生于横滨的咒灵之中，竟然有一级以下的存在，而更为难得的事情是，他们的任务地点离他们一个武器库的距离，并不遥远。 那三个前来的人作为那位里世界鼎鼎大名的咒术界最强的学生，如若和港口mafia产生什么交集，那么自然可以顺利成章地让他们和咒术界搭上线。 所幸一切如他所愿，武器库被波及了。 虽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武器库，但是也不枉森鸥外提早部署，派众多力量守卫，营造出一种里面的东西很重要的错觉。 虽说他也因此见到了咒术界负责处理后续事宜的组织【窗】的成员。 不得不说，咒术界真不愧是各方势力暗自窥觑的肥肉，单说这几位学生惹出的乱子，那个【窗】成员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谈及赔偿事宜，丝毫没有一点点见到恶名在外的港口mafia首领的紧张感。 并且开出的金额就是他也忍不住心动，甚至看见他毫无波动时，那位处理人员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加上更高的价格，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个多么巨大的天文数字。 这一点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和咒术界交好的决心。 但是好像他提出的条件，触怒了这两位身份并不简单的高专老师？ “不行。”我断然拒绝，“但是可以给一些其他的赔偿。” 一旁的三个学生有点疑惑，为什么不能给？ 不过瞥见自家两位老师略有点沉凝的脸色，再加上这紧绷的氛围，连神经最为大条的熊猫都察觉到了事情的奇怪，默默的闭上了嘴。 ——毕竟是他们惹出的乱子。 还是不要擅自开口了吧。 森鸥外说：“据我所知，有一些咒具无足轻重到普通人只要有钱也能够获得一两件？” 我说：“现在开始，不再是了。” 森鸥外面上不显：“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心里却在暗暗震惊：这位女性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可以说阻断咒具流通就阻断。 ——我为什么可以？ 我当然可以。 咒术界的核心如今就被存放在我的影子里。 这是天然的把柄。 对于森鸥外来说，那个被炸的武器库着实无足轻重，当时前来赔偿的那位【窗】的成员第一次报出的价格就已经让他们获利了。 但是放弃这个获利机会，好不容同意换取和咒术界搭上线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弃？ 他说：“那么，如若我执意想要……” 我说：“那就拿‘书’来换。” 森鸥外瞳孔微微睁大，心下巨震。 ——她知道“书”，这本依靠异能驱动的、传说中写下即为真实的，能够改变世界的强大武器。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森鸥外笑，“是什么特别的暗语吗？” 我皱了皱眉：“你应当知晓。” 他表情顿时淡了淡。 等人走后，坐在桌前的首领立马沉下脸色，一双暗沉的红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一行师生消失的地方，过了良久，突然笑出了声。 他喃喃自语：“爱丽丝酱，咒术师还真是和调查里说的一般无二呢。” 不计后果、疯狂极端；越是强大，越是肆意。 虽然那两位老师在学生面前没有表露，但是森鸥外看得分明。 那副隐藏在漫不经心和理所当然态度的皮囊下，是无比傲慢的灵魂。 森鸥外叹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 房间里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金发小女孩。 她骄矜地说：“笨蛋林太郎，你自己也说了咒术界的线不是那么好搭的，所以快点工作啦！” “比起这个。”森鸥外侧头看向这位可爱的幼女，“爱丽丝酱，要不要试试昨天新买的小裙子呢？” “走开啊！！！” 第162章 现实与理想的差距 “所以，我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二年级的学生已经回去了，但是条件尚未谈妥，如果悟你觉得待不住了，也可以先回东京。” 订好的酒店内，我看着自从回到了房间就没有再说话的五条悟。 他就像没有骨头的猫似的，靠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不知为何有一种异样的沉默，就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 “悟？你在听吗？” 良久之后，五条悟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声音闷闷的：“况雾不是为了一个所谓的赔偿就不走的性格吧？” 他所认知的禅院况雾，向来不会亲自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因为夜蛾正道的请求，再加上身为教师的责任心，况雾回会选择前往横滨，亲自去把学生带回来，他可以理解。 但是如今既然港口mafia选择放人，学生都已经回去了，所记挂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至于后续涉及到各种赔偿的条款，向来不是她的专长。 虽说已经脱离了禅院家，但是他大可以派遣五条家的人来解决问题，再不济还有总监部的下属组织【窗】，根本没必要自寻麻烦，做这些繁琐的事情。 五条悟心如明镜，知道她是为其他的事情，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比如说为什么要限制低级咒具的流通？ “书”又是什么？ 为什么一提到这个“书”，那位如狐狸一般狡猾的森首领在一瞬间改变了呼吸的频率？ 十年的时间，她好像多出了很多秘密。 对于他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只能含糊地说：“的确，我留在横滨，是有一点事情的。” “是什么事情？”五条悟突然转过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行至我面前，脸凑得极近，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吗？” 他明明已经闲了下来。 “悟。”我安抚他的情绪，“我说的是，你如果觉得无聊，待不住了，可以先回东京。” “没有不带你的意思。” 五条悟双眸一亮，抱着我飞快地转了个圈圈。 就像一只快乐的大猫。 “由于一些原因，我需要‘书’。”我说，“这是异能者们趋之若鹜的东西，想要得到，很是麻烦的。如果事情不顺利，可能要几个月才回得去。” 我略带歉意：“夜蛾校长虽然给你争取了假期，但是应该没有几个月之久吧？如果一年级这么久没有他们的班主任上课，对他们来说，你也太不负责了。” 五条悟心情好，故作不忿地反驳：“明明况雾也打算是老师，在横滨一待就是几个月的话，也很失职呢。” “我主教理论，已经给他们提前录好了视频，你呢？” 五条悟教实战。 可是如果他人不在东京，一年级可怜的新生们找谁提升实力去？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要不，让他们一起来？”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 横滨咒灵比其他城市更加强大，作为他五条悟的学生，哪怕是祓除咒灵也要去最厉害的城市！ 更何况有他在，学生们的安全不是问题。 顶多就是受一点更大的皮肉苦罢了，问题不大！ 相信为了自己老师的幸福，悠仁、野蔷薇和惠一定会体会他的苦心的！ 我有点担忧：“你确定吗？” 身边的白毛欢快地摆摆手：“有什么不行，在哪里都是历练，还不如放在眼皮底下更为安心，也省得那群老橘子对我可爱的学生耍手段。” 听到这里，我陡然沉默。 也对。 虽说因为承载了咒术界核心的手指在我这里，悠仁暂时不会死，但是难保不会有看他不快的老橘子给他找点麻烦，尤其是我们都不在。 一想到漫画里老橘子趁着五条悟不在，派发给一年级的少年院任务，差点让悠仁命丧黄泉，我就觉得心中有一阵火在烧。 而我没有在上次没有答应回归禅院家，便宜父亲，或者是其他长老，必然派人时时刻刻去烦惠，企图拐带他做少主。 惠也一定烦不胜烦。 我突然觉得，五条悟的提议也未尝不可。 虽然横滨的咒灵是稍微强了一点，不过他们也可以提升良多，应当会有不错的收获。 ——虽然应该会受挺重的伤，但是有我们在，性命无碍。 * 于是第三天，可怜的一年级三人就被自家班主任叫到了沿海港口城市，横滨。 这个他们以为的风景秀丽的旅游胜地。 但奇怪之处在于，钉崎野蔷薇兴致勃勃地在网络上搜索横滨游览攻略，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 甚至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帖子的楼主是在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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