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理并不复杂,再加上羽生慈解释得很耐心,狐之助一下子就听懂了。 隐约之中它觉得的哪里不对劲,但小小的脑瓜在这一方面不是很擅长,就只好甩甩尾巴作为安慰,“呐呐,羽毛大人不用担心,只要参加了我们的审神者大会,就可以学会各种法术。到时候就不用担心灵魂与身体的排异啦!” 狐之助没有察觉出,系统却觉得这个操作很是熟悉。 它思考了许久,绞尽脑汁后终于想到自己好像在出厂后听过这样的操作! 【宿主你这不就是穿越嘛!!你原来不是世界原住民啊啊啊啊!】 “咿呀,总算发现了吗?”羽生慈笑眯眯承认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呀!原来的羽生慈哪里去了?不对,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啊!】系统开始陷入紊乱中。 “咔!”拉门被羽生慈拉开,部屋内的粉色长发付丧神轻轻抬起双眸。 “宗三大人,我和羽毛大人过来看望您啦!”狐之助从羽生慈的怀中跳出来,蹦到了宗三的眼前。 宗三左文字毫无所谓,抬手将一束花朵放置如花瓶内。 蓝色的花朵孤零零的,放在红色的细长花瓶中。 “宗三,明天早上九点前到达大广间,随我出阵。”羽生慈对他说。 宗三左文字的眼眸有了细微的煽动,不出片刻又回归平静。 “您跟随出阵,是担心我逃走吗?”他像是开玩笑一般说道。 羽生慈走进部屋,关上拉门,而后来到宗三面前坐下,又一次掏出了水馒头。 脑子里的系统叽里呱啦吵个不停,还嚷嚷着要去找主系统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逃跑不至于,如果想死我倒是可以满足你。”羽生慈说。 她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了吧?” 付丧神的手在一瞬间握紧,下一秒又放松了。 “你想对我说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当初您是说过的,作为刀剑我是您的私有物,随便您怎么处置都好。” “那就比试一场如何?”羽生慈撑住下巴似乎是随便提一句,“如果你赢了,我允许你自刎。” 这可不是什么好提议,狐之助在旁边直接炸毛,“羽毛大人!” 宗三沉默了,并不明白羽生慈这个提议有什么意义。 如果想要刀解他,只需要下达命令就好了。 “不愿意吗?那就算了,明天你也不用出阵,我会安排其余刀剑跟随。”羽生慈说完就真的要走了。 比试的主意确实是羽生慈的随口一提,既然对方不愿意,她当然没有什么兴趣继续下去。 对于懦弱到“自我”都无法表达的人或事物,羽生慈连主动说话都觉得麻烦。 狐之助也当做是审神者随口的玩笑话,松一口气后,小爪子拍了拍宗三的手臂,然后就跟上了羽生慈。 大概是人走得过分果断,宗三竟然产生了一种“距离家比较远的超市打折却因为犹豫路程结果生生错过打折期”的错觉。 好吧,这个比喻很奇怪,但大体来讲是没错的。 “等等!”宗三含住了羽生慈,“如果我输了呢?” 羽生慈回头,“那就跟随我出阵。” “好。” 于是,在狐之助的担忧中,一人一刀来到了练习室。 狐之助怎么会让事情发展下去,慌忙之中跑回了大广间寻找其余刀剑们。 “各位大人不好啦!羽毛大人与宗三大人在练习室要比一场!如果宗三大人赢了,主公就允许他自刎啊!” 此消息一出,如同炸弹将整个大广间炸开了锅,就算是从天守阁办公回来的压切长谷部,也惊讶不已。 现在不是商量的时候,所有刀剑们都往练习室跑去。 练习室内,羽生慈从袖子里拿出一振太刀。 雪白冰冷的刀刃反射出森冷的刀光,翻转过来,是一双黑色的眼眸。 “用上本体吧。”羽生慈对宗三左文字说,“用你求死的意志不留余力挑战我。” 宗三左文字已经换好了出阵的服装,在短暂得到沉默之后,点头。 “主公大人!”“主公!”“宗三先生,要冷静啊!” 刀剑们马不停蹄赶到练习室,就瞧见羽生慈与宗三左文字持刀对峙的场面。 羽生慈无视了周围不敢上前的刀剑,对宗三说:“那就请你开始吧。” 这个时候推脱没有意义,宗三左文字摆好进攻的姿势。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禁止了,周围的所有声音都隔绝在世界之外。 明明是对方的刀剑,此时却将刀刃对准她的脖子,做出要将对方杀死的动作。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不管这样的行为是否会触怒对方,宗三左文字只想要快一点结束。 很可笑呢,明明是刀剑,在平日里连提起本体的兴致都没有,只是麻木地活着。此时此刻,却为了死亡而手握打刀,拿出了武士该有的勇气与主公刀剑相向。 审神者左腿倒退一步,锋利的刀刃与打刀相撞。 刺耳的摩擦将练习室的温度降至冰点,又在下一次碰撞后升腾而起。 “羽毛大人!”狐之助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一期一振拦下。 “狐之助,很危险。”一期一振劝说。 狐之助烦躁十足,“但是羽毛大人和宗三大人……” “那是他们的事情。”一期一振说。 他抱起狐之助,安抚意味地拍了拍式神的脑袋,“如果这是姬君和宗三决定的,我们是没有资格插手的。” 虽是这么说,但一期一振还是忍不住心生担忧。 无论哪一方输赢,最后都可能让彼此生出间隙。 “撕拉——” 宗三左文字握紧刀柄,承受着太刀施压下来的沉重力道。 审神者的实力很强,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无法近身。很难想象,这样纤细的少女在剑术上能与付丧神持平甚至隐约占据上风。 一滴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进了眼睛里。 羽生慈面无表情,双眉拧在一起。 她不会因为自己是主公的身份而选择利用使用言灵,也不会因为对方是攻略目标而心慈手软。 这个时候,他们是敌人。除了这个身份,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干扰这一场战斗的外物。 又是一次刀刃的碰撞,巨大的力道甚至擦除了刺眼的火花。 宗三左文字抓住机会,刀刃翻转,直朝审神者的脖颈挥去! “主公!!!” 宗三停下了动作。 雪白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旁,而他的打刀已然飞出十米开外。 “宗三,你输了。”眼前的审神者终于恢复了笑容。 那不是从前的笑容,而是另一种,如同拨云见日般璀璨而耀眼的微笑。 她收起太刀,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如同朝霞。 “明日,随我出阵去。”
第10章 羽生慈将太刀收回刀鞘,重新塞进袖子里。 粉色长发的付丧神也拿回了自己被击飞出去的本体,无声望着羽生慈,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要发表失败感言吗?”羽生慈调侃说。 迎着审神者的注视,宗三左文字只觉得喉咙发涩。 他扬起一抹含着些许讥讽的笑意,“我无话可说,只能够接受您的施舍罢了。”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那说明你确实足够可笑。”羽生慈回答。 有些意外的回答令宗三思维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审神者朝他走来,停在他的面前。 “可笑到哪怕你输了我也允许你自刎的程度。”羽生慈说。 宗三闻言微愣,“什么?” 审神者的身形很娇小,只到达他的肩膀还要更低一点。但当他注视审神者,与她对上视线时,就会发现这样的身高差距完全被其他的东西掩盖。 那是她的气度,也只有她才会有。 “还不明白吗?将战败之后存活下来的理由归功于我的施舍,这样的行为极其可笑。以至于对我来说这样的你连成为我刀剑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与其让你接受我所谓的施舍,不如遂了你的愿望让你自刎去吧。”羽生慈大发慈悲为他解释。 “诶?”宗三的身子不受控制僵硬起来,想要反驳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刀剑还未松口气就面对这般场景,都想要为上前来劝说,只是都被审神者大声制止了。 “这是我与宗三的事情!” 羽生慈将手搭在对方的刀柄上,抽/出打刀,将锋利的刀刃展示在宗三眼前,“这是你的刀,那就用它自刎吧。” “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心存死志与我决斗,那么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尊重你。但失败之后你竟然将结果归类于我的施舍,那就说明你对自己的意志产生了动摇!” “我可不是什么随便施舍他人的人。既然如此,我不如一早就放你离开,彻底与你划清楚关系。” 一字一句,如同沉重的锤子敲打在心脏中,就连耳边都有了响动的错觉。 宗三左文字的指尖在颤抖,尤其是在触碰到刀刃时,那寒冷的温度从指尖蔓延到了全身。 什么意思?划清楚关系,指的是将他排除在外吗?因为是之外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了吗? 明明是该欣喜的时候吧,但总感觉再不说点什么,就会后悔的。 “宗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羽生慈稍稍抬头,将付丧神的所有表情收入眼底。 “告诉我,你想要向我证明的,到底是什么?” 付丧神下意识握紧双手,感受着心脏传来痛楚的同时,终于意识审神者提出这一场比试的意义。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那就证明给她看。不愿意出阵,不愿意再生存下去,那就证明给她看,让她看见属于刀剑的意志。 让她看见刀剑的决心,哪怕所向往的是死亡,也要抱着承担一切后果的决心去争取。 但是如果失败之后就丧失了斗志,那么所谓的证明也不过是惹人发笑的行为罢了。 “所以,告诉我你到底要向我证明什么。” 宗三左文字垂眸,双手捧住打刀,“一只笼中鸟追求的是什么,便是我想向您证明的东西。” 无论是生存下去,亦或是追求死亡,那都是鸟笼之外的自由。而他,想要的是向死的自由。这个自由不是审神者对于宠物的施舍,而是审神者对于下属的尊重。 【诶!怎么了!怎么了!任务三完成了?你刚才做了什么?所以外来的灵魂果然很厉害吗!】 “咿呀,原来你没有被吓死吗?”羽生慈略为遗憾说道。 【……我才不会被吓死!该死的外来灵魂,你欺骗了我!】 “我也没有说过我不是呀。是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什么可以带我去各个世界展开攻略人物,所以我才和你签订契约的。说起来,因为你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碰游戏了。”羽生慈摆出无辜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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