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了一下生命值,居然真的又减少了一些。 由于那个意识体的破体而出,让狱门疆的力量被压制,我和守护之魂的联系重新变得紧密,五条悟受伤我怎么会感觉不到? 难道他是在更早之前受的伤? 这家伙不是有无下限吗? “怎么受那么重的伤?”我下意识地问。 五条悟看向我,凉凉地问:“不装不熟了?” 一种违和感再度扑面而来,和我之前在小学看到他时一样违和。 我皱眉,谨慎地打量着五条悟。 没错,是他啊。 他对我打量的眼神没什么反应,反而像是挑衅般冲我挑了挑眉。 更违和了。 前两次见到他,他没这样肆无忌惮。那么嚣张的一个人,像是忙得没空搭理其他事情一样。 我压下心中的怀疑,将网球包放在衣架上,又换上了拖鞋。 我坐在距离他不远的椅子上,问道:“我体内的意识体是什么?” “两面宿傩,诅咒之王。为了在你体内安家落户,他会帮你压制狱门疆,和你断的药是一个作用。” 一直安静如鸡的两面宿傩发出嗤笑:“呵。” ……好怪,感觉肚子里有孩子在说话似的。 话说我体内现在到底有多少东西啊? 不,严格来说是我灵魂里到底存了多少东西啊? “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想和咒术界扯上关系,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你把两面宿傩放进来,你让我怎么完全脱离你们?” 两面宿傩抢答:“就是不想和你断干净咯,为什么要问那么蠢的问题。” 我:“……” 这个诅咒之王是不是太无聊了点? 能不能别逼逼啊! 五条悟无视了两面宿傩,他依旧是那副凉薄的嘴脸,只是他受的伤让他有些气血不足。 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是你太理所当然、自说自话了吧。” “?”我提醒他,“三年前,是你要和我划清界限。” “嗯?”五条悟大剌剌地往后一仰,反问,“老子有说过一句和你再无关系这种话吗?老子只是和你提了离婚让你先搬出去,其他的不是你自己脑补的吗?” 两面宿傩:“好渣男的发言啊,啧,现代的所谓最强那么屑吗?” 干脆你们俩先吵一架再换我?? 那么有表达欲抢我台词我他妈还能说啥??? 而且之前五条悟是另一个态度,现在他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 这如影随形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又无语又恼怒,竭力平复着心情:“五条悟,你心知肚明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是什么意思;现在我也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把两面宿傩从我体内拿出去,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五条悟闲闲地抬起眼睑看我:“哦,我不。” 两面宿傩:“哈哈。” 我:“……” 五条悟双腿一叠,双手合着放在下巴上:“虽然我向来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啦,我也只救愿意被拯救的人,可是你死了的话,我会很头疼的哦,我也会很伤心很难过的哎,还可能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他的语调从刻意的夸张一点一点地被冰冷刺骨所笼罩,一如他死死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五条夏,我警告你很多次了吧?别作死。” 明明是在表达对我的重视的话,从眼前这人嘴中说出来,却带着让我灵魂都在震颤的寒意。 我觉得他话中有话,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明确地说,我不知道和前不久我见过的相比反差如此之大的五条悟,到底在想什么。 可这不妨碍我被他的言辞激怒。 凭什么呢? 以前我想活活不了,现在想死也死不掉? 为什么我的人生永远要被别人掌控? 我开口讥讽:“别作死?五条悟,你忘了我满手的鲜血吗?你放过了杰,放过了我,你想过要如何向那群普通人交代吗?你在向我表达你一直在徇私吗?” 两面宿傩:“就是就是。” 五条悟“哈”了声:“谁告诉你我徇……” 话说到半截,他突兀地停下了。 在我的瞪视下,他冷冷地说:“夏夏,世上的一切早就明码标价了,你会付出代价的。” 我和五条悟隔空对视,我看清了他神情中难得的认真,一如三年前他赶我离开时那样。 在我愣怔的、直觉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的神色中—— 两面宿傩:“切。” 我:“……” 五条悟:“……” 大爷,你在干什么啊大爷! 人家夫妻吵架关你什么事啊!! PS 不影响虎杖剧情~
第39章 我的询问! 在两面宿傩一力掺和下,我和五条悟之间的对话总觉得怪怪的。 即便如此,这已经是我们分开的这些年来,我和五条悟对话最多的一次。 在网球部众人的帮助下,我的情绪日渐稳定,除了提升的网球技术,我的为人处事也不再如同以前一般一张白纸。 我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压抑着疲惫,脚底是沾满血的衣物,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接到加藤管家转发短信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嘴上说着不会管我的死活,私下里却将两面宿傩放进了我的体内——想也知道这件事情他是瞒着上层在做,不然上层那群烂橘子早就过来找麻烦了。 这个男人,真的不值得我的让步吗? “悟。”重新喊出这个亲密的称呼,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五条悟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有反应,直到我握住了他的手——他应是失血过多,掌心没有多少温度——他才歪了歪头,从鼻腔里回应了声。 我从他的脸上发现了讶异和某种复杂的情绪。 我郑重地问他:“你在瞒我什么?” 五条悟没有回答,他眨了眨眼睛。 我伸手捂住了那双代表着责任的六眼。 五条悟的六眼会二十四小时无间断被动地开着,庞大的信息量让他头疼欲裂,他只能靠着甜点勉强补充脑力。 而我是唯一一个可以阻拦六眼信息摄取的存在。 他说,我的灵魂像是一个包容万物的宇宙,是另一个天元;他注视着我时,六眼第一次看到的是实物——那是一片澄澈的星空。 为了让他舒服,小时候,我会轻轻地捂着他的眼睛,直到他陷入沉睡之中,我才会拥抱着他,和他一同入睡。 他一直是我的保护神,可夏油杰却说,某种意义上,我也是五条悟唯一的盔甲。 我近乎坐在了他的身上,靠在他的颊侧,语调平稳地问: “我不知道你说的代价是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承担这个代价?就像你从来不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我学会了很多很多事情,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一点。我的确不想再和咒术界有任何的牵扯,可是你说得没错,一刀两断没有那么容易。 “悟,你需要我回去吗?” 我和五条悟之间的沟通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五条悟习惯性地为我扛下一切,不让任何事情沾染到我,哪怕我闯下了弥天大祸,他也会如同一棵苍天大树,帮我抵御一切。 而我则理所当然地躲在他的身后,二十年来没有分毫长进;当他施加的惩罚让我无法接受时,我只会歇斯底里,从未理智地和他说过我的想法,从未和他交流过我的心情。 我的确很珍惜如今的生活,可是,真正的成长是直面过去。 五条悟今天违和的态度,未尝不是一个契机。 两面宿傩一直没有出来捣乱,我觉得大概率是因为他沉迷看戏。 面对我的问题,五条悟长长的睫毛在我掌间划动了下。 他伸手反握住我的手,露出了他的双瞳。 他玩世不恭地挑了挑眉:“成熟了很多哎,夏夏,看来你新的同伴教会了你不少东西?这样不是在证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吗?很伤自尊的哦?” 我皱着眉凝视着他,没有搭理他的插科打诨。 五条悟亲了亲我的手背,他低笑道:“算了,好好打你的网球,不要再做让我伤脑筋的事情。两面宿傩在我死之前不会出来,这是我们的交易。” “……”我心脏紧缩了下。 我说过,无论我和五条悟之间的关系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我、五条悟还有夏油杰是自小相识的青梅竹马,就像我和夏油杰犯了天大的错,五条悟也没能下得去死手杀了夏油杰和我一样,这是我们之间无需言明的默契。 我斥道:“五条悟。” 五条悟笑着咬了下我的指尖:“什么嘛,之前还一副和我划清界限的模样,结果还是很担心我哦?以前也是,只有你傻乎乎地问我疼不疼、要不要紧,其他人才不会问这些傻话。” 是,你是最强,可你不是感觉不到疼。 我又想到了天内理子事件,那满目的血腥和让我日日夜夜反复做着噩梦的场景。 五条悟的脖子、头、大腿、小腹……到处都是伤,而且是最严重的贯穿伤。 他的脸上带着冷汗,却还是笑着和夏油杰说“没事”。 夏油杰护送天内理子离开后,没多久,他便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呼吸越来越微弱。 我心疼得快要发疯。 我的大天使的守护,是为了他一个人而觉醒的。 我想守护他,想替他承担一切痛苦。 那时候的我又幼稚地恨起那群烂橘子,恨他们总是把最难、最危险的任务交给我最重要的两个人,让他们不断地受伤。 烂橘子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会完成任务,却一次又一次地忽视他们的感受,甚至没有问过一次他们的伤势如何。 我作为他们的亲人,我真的好心疼。 我和夏油杰都离五条悟而去,那些高危的任务只有五条悟一个人可以做,失去了夏油杰会问他“不会太累吗?”,失去了我在家里等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关心过他。 五条悟从我的神情里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沉默了下,才哼道:“你和杰都太任性了。” 他只这样一说,没有再扩展下去。 他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如果老子不幸身亡,宿傩有可能侵占你的身体,也有可能侵占我的身体,还有侵占惠的身体。总之他男女不忌,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搞啦。不过我可是最强,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哈哈哈哈!” 两面宿傩:“哈,真是狂妄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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