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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茫然，她就越是想要再多证明一点；但越是通过这种任性的方式去证明，她那原本以为自己从未存在过的良心就越是感到不安。 好像是······太胡闹了一点吧？这次过后一定就会感觉不耐烦了吧？所以是不是还要再试探一次看看？ 啊，这次成功了没错，但总觉得这次太过分了······ 总是，就是这样两种心态的不断循环，也就使得女孩陷入了一个怪圈——云雀恭弥越是表现的镇定自若，女孩就越是感觉僵硬不安。 直到后来，渡边寺早都忍不住自暴自弃了—— 为什么自从走上云雀恭弥这个攻略对象的路线以后，她的迷茫时刻就越来越多了呢！现在根本就不像是以前的自己了！ 她甚至开始考虑拜托夜斗早点找回自己的超能力，然后解绑再换下一位好让自己不再迷茫的这种事。 想不明白的一些事就干脆不要再想了啊！ 所以说，草壁哲矢和云雀恭弥这段时间的感觉倒也没什么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孩确实是在想着“跳槽”这种事。 而在想要跳槽的决定才下了没多久，女孩就在自己家门口见到了刚刚还在埋怨的上司×1，可想而知她内心的惊吓到底有多大。 “开门。”男人淡淡的声音即使隔着门板，都能够清晰地钻入女孩的耳朵里。 云雀恭弥早就发现了门后多出了某个人的气息，也并不打算和草食动物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他现在的心情说不上糟糕，但也绝对算不上好，自从确认了这只草食动物有着想要跳槽逃走的趋向的时候，云雀的心情就一直维持在莫名不爽的状态之下。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其中探出了那张熟悉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脸。 “云雀先生？”女孩的声音很小很细，像是风一吹就会断。“您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云雀还没说什么，倒是他头顶盘旋的黄色小鸟一下子如炮弹般蹿了下来，亲昵地落在了渡边寺早的肩膀上去蹭她的脸。 “寺早！寺早！”云豆欢快地叫着。 “是云豆呀，云雀先生是带云豆来找小乖玩的吗？”女孩有些紧绷的面孔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熟悉的微笑也跟着攀上了她的嘴角，“吓我一跳。”不是兴师问罪就好。 不是的。 云豆只是在半路跟上来了而已，云雀恭弥想道。 但当他说话的时候，那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却缩短到了短短的一个字—— “嗯。” 男人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依然如那高山上的白雪，丝毫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谎呢？ 渡边寺早松了一口气，开心地朝屋内呼唤着自己的猫咪：“小乖，小乖！你看云豆又来找你玩了！” 随着一声熟悉的“喵呜”传来，雪白的猫咪迈着优雅的猫步，矜持地从卧室的那边露了面。云豆欢快地啾了一声，一下子就抛弃了两个人形的生物，朝着自己小伙伴的方向飞了过去。 女孩有些好笑地看着玩在一起的两只小动物，接着转向了上司的这边。她注意到对方还待在门外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后退了一步，把堵门的身体侧开—— “差点忘了——云雀先生，您先进来吧。” 云雀恭弥长腿一迈，第一次通过正门走进这间熟悉的公寓。
第89章 知道了云雀的来意以后， 渡边寺早就变得没那么紧张了。她把之前那些烦乱的心绪都压到脑后，接着用那招牌式的笑容来招待上门拜访的上司先生。 “云雀先生，你是怎么通过楼下的安全门的？”她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公寓下方的大门不是只有业主才能够打开， 自己也并没有接到他的视频电话从而帮忙开门啊？ “直接走进来的。”男人回复道。 直接走进来的？ 女孩一脸懵逼：“难道是楼下的门又坏掉了吗？” 说起来渡边寺早对于这座公寓哪哪都算是满意， 但唯一不满的一点就是它的门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坏掉。上次也是， 上上次也是，明明是有个阻挡业主以外的人进入公寓的安全门，但却被物业三天两头地通知说出现不明故障需要修缮。 “算是吧。”云雀点了点头。 女孩在心中记了物业一笔， 坚定了自己换房子的念头。 与此同时，公寓楼下。 草壁哲矢接到通知以后急忙带人来到这里， 才刚刚到达楼下， 就看到了那座公寓四分五裂的安全门正凄惨的倒在地上。 物业的人原本气势汹汹地想要追责， 但看到草壁哲矢身后身材高大人数众多的不良飞机头青年们以后，连身高都不由得矮了三分。 “你、你们······”物业的人手指哆哆嗦嗦。 “我们会负责修缮好这一切的！”草壁哲矢看也不看对方， 手一挥，身后的风纪财团员工们就呼啦一下涌了过去，搬碎片的搬碎片， 重新安门的重新安门。 十分钟过后，一扇崭新的安全门又出现在了原地。 草壁哲矢告别了脸色发白的物业管理员以后，长吁短叹地看着六楼某个房间的位置。 恭先生······唉。 他看着自己手掌中预留下来的那张门禁卡， 决定回去以后就放在云雀恭弥的办公桌上。 算了， 下次······总要提醒恭先生换个动静小一些的拜访方式才行。 * 渡边寺早对于楼下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顶多是觉得窗外的声音好像有些嘈杂，但很快这种嘈杂的声音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大概是小孩子在玩闹吧。女孩这样想道。 她很快就没有精力去关注什么窗外不窗外的事了， 因为原本在客厅内追逐打闹的两小只一个拐弯， 竟然蹿进了卧室里面，而且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两只都算得上乖巧， 渡边寺早并不担心它们会打坏家具什么的，但重点是—— 如此一来，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她和云雀恭弥两个人了！ 云雀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刚刚还有两只小动物可以缓解气氛，女孩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将视线放在云豆或者小乖的身上装作被吸引了注意力，但现在······ 她有些僵硬地转头看了看云雀的那边，男人清俊的侧脸一下子就撞进了她的眼帘。 云雀先生······ 渡边寺早慌张地眨了眨眼，重新低下头去。 又来了，那种陌生的、让人觉得慌乱难以自控的心情。女孩感受着自己现在的状态，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想到远离或者斩断关系这样的解决方案。 之前明明都考虑到辞职以后要去哪个城市的······现在又是为什么有不一样的心情了呢？ “你想辞职吗？” 她忽然听到男人这样问道。 渡边寺早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回复道：“辞职？啊？怎么会······”这种表现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她在大脑内拼命地回忆自己刚才是不是无意识念叨出声了，但谁会注意到自己神游时候的状态呢？ 女孩感觉自己周围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了起来。 草壁并没有猜错，她果然是想辞职。云雀恭弥盯着女孩手足无措的反应，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僵硬，渡边寺早在肉食动物的凝视之下逐渐连大气都不敢喘，在心虚和紧张的双重加持下，她的心里压力也变得越来越大。 “为什么？”云雀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就好像他只是顺口询问了一个原因，只要得到结果就能够迅速接受一样。 他总是这样。 读不懂，看不透，什么都需要去猜、去试探， 就真的像是初见时天边的那缕白色的浮云，你想要伸手去抓住，但却只能握住虚无缥缈的空气。你越是想要接近他，也就越发现和他的距离越远。 为什么总是这样？ 男人淡淡的声音像是一个缺口，一下子就冲破了女孩原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 “为什么？”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连珠炮似的反问道。“辞职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在一个岗位上呆的久了，呆的厌倦了，呆的不开心了，无论是什么原因不都能成为辞职的理由吗？” “我只是累了而已。” 云雀眉心一皱，像是为草食动物忽然的爆发感觉不解。 “草壁没有给你安排太多的工作。”他回忆了一下渡边寺早的行程表，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从很早以前开始，草壁就在每天递交的文件之中多加了一份渡边助理的行程表，而云雀恭弥也习惯性地会去看上几眼。他并不觉得这些工作会让渡边寺早累到想要辞职。 “不是工作的问题。”女孩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站起身来，盯着云雀的眼睛。“根本就不是工作的问题，云雀先生。” 很多时候人欠缺的只是主动走出的那一步，当话说出口以后，接下来的行为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在渡边寺早决定反驳云雀恭弥的那一刻开始，她接下来想要吐露的话语中也就充满了勇气。 “让我感觉困扰的不是工作，而是你。” 直到渡边寺早将这句话抛出后，她才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心情。 从失去在恋爱路线之中的掌控权以后，女孩就感觉自己变得被动起来，这些陌生的心情，这些不由自主的烦恼，还有这段时间做的傻事······以及现在同处一室都会感觉紧张的心情！都让她变得十分烦躁！ 而最让她感觉不满的是，这样的心情却单单只困扰着她一个人。云雀恭弥反倒像是扮演着渡边寺早过去的角色似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显得这样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这并不公平。 就算是恋爱路线，不也是两个人的事吗？ 从一开始就不对，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发生了偏差，她根本就不应该继续和云雀恭弥的恋爱路线，如果不是超能力失效了的话······ 渡边寺早的身子忽然僵住了。 她原本气势汹汹地站在云雀恭弥的身前，但此时那娇小的身形却变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僵硬。 她感受着脑海中那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却先一步做出了判断。 超能力好像······回来了？
第90章 顾不上别的什么， 渡边寺早率先确认了自己的超能力。她和这能力相处了十几个年头，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它存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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