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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制员工在其他平台赚钱，但前提是公司要抽三成，也还算公平。 不过，这公司的运营模式确实蛮新颖的，宣传做得好的话，或许能有不错的效果。 但是负责每项业务的业务员目前只有一个，是不是不太够？ 还是说这公司是真的新到不能再新，根本没人知道这些服务？ 等之后做起来了，可就得再招些人了。 我将咖啡喝完，手臂撑在桌上拖住下巴盯着电脑屏幕。 我想起无惨来面试时穿得青蛙人偶服，公司招人的标准好像有点奇怪。 首先要cos动漫人物，其次要还原，最后要个性奇葩？ 但是老板好像没要求我要cos什么人，因为我是运营，不算出去跑的业务员？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反应过来。 我不会是公司里唯一的正常人吧？ 突然，身旁传来敲击桌面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抬头看过去，是织田作。 他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织田作把他的手机递过来，对我说：“该点外卖了，中午公司包餐，你吃什么？” 中午包餐！ 待遇好好！ 我眼前一亮，开心地道了声谢。 这是一家做酸菜鱼的外卖店，我索性跟织田作点了一样的。 “老板也喜欢吃辣的？” 我笑着问。 织田作点点头。 他今天穿着沙色西装外套，里面依旧是黑色衬衫，脸上还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织田作站在我桌前，挡住窗外照进来的光线，他的身上仿佛渡上一层光。 我看着他，突然有些晃神。 我突然想起他在原著里，烟从指尖滑落的时候。 “织田作。” “嗯？” 他低低应了声。 “你说，织田作也跟你一样，除了辣味咖喱外，还会吃酸菜鱼吗？会在另一个世界吃到吗？” 我没头没脑地问他。 明明他不是织田作之助。 可心头一热，我看着他就这么问了出来。 织田作微微一愣，唇边勾起浅淡的笑。 他说：“他已经吃到了。” 我笑起来，“那就好。” “谢谢，你的加入帮了我大忙。” 织田作从口袋里掏出白兔糖，放到我的桌上。 我歪了歪脑袋，笑道：“这有什么，你录用我，也是帮了我的大忙。” 织田作并没有说话，转身朝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桌上，白兔糖沐浴在阳光中。 我拆开糖纸，将白色的糖放进嘴里。 好甜。 奇妙的，在这一瞬间，我开始期待起在这里工作的日常。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外卖送达。 我跟织田作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吃起午餐。 五条悟和周防尊没有回来，倒是五条悟在群里发了午餐的照片。 是一个颜色丰富的日式便当，里面主要菜式是炸猪排。 -【榴莲味中也：哇！你这哪里买的，这便当好精致！】 -【五条悟：当然是自己做的~】 -【榴莲味中也：咦……没看见你今天有带饭啊？】 -【五条悟：我回住的地方了。】 -【榴莲味中也：看来工作不饱和啊，还有时间回去做饭。】 我拍了个酸菜鱼的照片过去。 -【榴莲味中也：今天我和老板的午餐。】 -【五条悟：看起来味道不错，但是我更喜欢甜食呢。】 -【榴莲味中也：甜食也很棒，但也不能当饭吃吧？】 -【周防尊：[图片].jpg】 我点开周防尊发的照片，是一杯威士忌的近景，背景似乎是一个吧台。 好家伙，大白天开始喝酒。 -【榴莲味中也：好家伙！】 -【五条悟：好家伙！】 -【两面宿傩：在哪里？老子也要喝。】 -【榴莲味中也：？】 -【五条悟：？】 周防尊没有再回复了，我认真吃起酸菜鱼来。 在我发消息期间，织田作在对面吃得特别香。 一般来说，跟老板一起吃饭，总会有一种拘束感，但在他身上却没有这种感觉。 平易近人，很有松弛感。 就像这个装修得跟侦探社一模一样的办公室。 吃饱后，我看向手机，才发觉两面宿傩在十分钟前发了个“喂！”的信息。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 同样，我也不想回复他。 * 一整个下午，我没有再看见其他人。 我对着空白文档思考了好一会，突然灵光一闪，将织田作吩咐的dy宣传计划写下来，主要是拍摄内容策划。 写完后已经是下午六点，是下班时间了。 我跟织田作道别，在打卡机上打下班卡后踏上回家的路。 上班第一天，感觉还不错。 公司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 我提着包回到小区，出了电梯门，快走到公寓门口时看见了中也。 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双眸紧闭，呼吸绵长。 中也靠着墙睡着了。 我呆愣在原地，露出诧异的神色。 他看上去好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中也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过来。 我对上他有些迷蒙的目光。 蓝眸渐渐清明，中也站起来，声音沙哑道：“你回来了？”（日） 我抓紧包，问：“你怎么来了？” 中也抓住肩头滑落的黑大衣，发丝稍显凌乱，眉宇间显露出疲惫的神色。 “你生气了。”（日） 他轻声道。 叹息般的声音传入耳中，中也站在我面前，抬手拂过我耳边的玫瑰发卡。 “所以我来了。”（日） 我盯着他落下的手，淡淡嗯了一声。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等多久了？” 中也双手插在裤兜里，无所谓道：“没什么，昨天通宵工作了而已。”（日） 他靠着墙，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我听明白“通宵”和“工作”两个词，顿时有些惊讶。 “那你不在家补觉？” “刚刚我也说了，你生气了。”（日） 中也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摊开掌心。 那是一枚红绳，绳子上串了一颗黑色的珠子。 与我送给他的黑绳看着就像是一对。 我微微睁大眼睛，“这是……” “回礼。”（日） 中也露出左手手腕，指了下黑色的手绳。 “你编的？” 我并未接过，只是问他。 中也拉过我的手，将红绳带到我的手腕上。 “嗯。” 我眼睫微眨，别过脸深吸一口气，心里对他的郁闷没骨气地消了些。 “进去坐吧。” 我轻叹一声，将手抽出来，打开门让他进去。 打开客厅的灯后，见他没有动作，我疑惑回头看他，就见他呆站着，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来呀。” 我催促道。 中也这才走进门，换上拖鞋，走到沙发坐下。 我将包挂在门后的挂钩上，走到料理台给他倒了杯水。 “找我什么事？” 我问道。 中也：“……”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拿起水杯喝起水来。 桌上花瓶里的向日葵开始衰败，花瓣干瘪了些。 我轻抚向日葵，有些遗憾：“花差不多又要败了。” 中也骤然握紧拳头，突然将我拉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那个白发男人，你喜欢他吗？”（日） “啊？” 我对他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第28章 28 “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日） 中也一字一顿地说。 窗外, 云彩染上红色，天色渐渐暗下来。 我满是诧异，对上他看过来的蓝眸有些不知所措。 他神色不愉, 精致的面部轮廓因怒气而紧绷。 我恍然想起上班路上遇到五条悟的事，“你说五条悟啊？” 听见名字，中也跳起眉头, 低低应了声。 我轻抚下巴，想起那个拥抱，“那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我当时感觉有点不太舒服，虽然有点不可思议, 但他抱了我之后，我感觉好多了。” 被这么一问，确实是有点奇怪。 但那个拥抱, 我能感觉到不仅我没其他别的意思, 他更没有，更倾向于朋友之间的拥抱。 想起五条悟, 我笑出声来, “他喜欢我？不可能吧, 才刚认识呢。” 中也敛去眼中的深思，轻轻摩挲指腹。 “你当时很奇怪。”（日） 我听见他的话, 顿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看见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 可能是被气着了，然后开始emo。” 中也微微一愣, “emo？”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就是心情低落的意思。” 中也突然觉得有支愧疚的利剑戳入心脏, 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是我的错。”（日） 我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 他这个人总会在你觉得他不会作出不正常举动的时候发神经，惹得你又尴尬又生气，过后又会好好道歉，就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 有好感又败好感，实在是捉摸不透。 “你们日本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我没忍住问出声来。 中也：“……” 他诡异地沉默了。 中也默默抬手扶额，遮住半张脸，“真的很抱歉。”（日） 我摆摆手，沉默地盯着手腕上的红绳。 红绳编的纹路有些粗糙，但不难看出是跟我送的黑绳一样的编法。 “这个，你自己编的？” “嗯”（日） “你之前编过？” “没有。”（日） “哦……” “道歉礼物。”（日） 我看着中也脸上的表情，他说话的时候眼里透着认真和坚韧。 总是这样，我生气的时候能真诚道歉，但下次又会发生一样的情况。 正常时候的中也跟不正常时候的中也就像两个人似的，有种被割裂的违和感。 精神分裂？ 要真是这样的话，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谢谢。” 我道了声谢，取下手腕上的红绳夸道：“编的不错。” 说完，我把红绳放进衣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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