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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那些血汗深仇就算被描述的多么详细，也不过是他人的故事罢了。没有恨意的人，自然也举不起屠刀。” “不过人与人之间总是不能互相理解，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说完，鬼鲛抬脚继续往前走，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在他的背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就像是天空随手撒下的豆子。 他漫不经心地行走在其中，仿佛刚刚的话也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罢了。 樱跟在鬼鲛身后，一时之间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确实，我并不理解佐助君。这一点我无法否认。“ 鬼鲛用余光看了她一眼。 樱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大家族的荣耀？什么血汗深仇？其实我一点都不明白。为了这些东西，真的就值得牺牲佐 助君的一生吗？” “我读了很多书，见过很多故事。故事里，女主会和男主过上幸福的生活，英雄会成功拯救世界，复仇者会让冒犯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那之后呢？” “故事总在这个时候夏然而止，没有人对美好结局以外的世界感兴趣。“ “佐助君是个固执的人。”樱抬头望着天空，看到有一只老鹰正在天上盘旋，她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我的话对他也从来不重要。” “我曾经想要理解他，想要改变他，后来发现这根本没有意义，只是徒增无聊的纷争，让佐助君更加不安罢了。” “所以我放弃了。”樱望着鬼鲛，露出了微笑。 “为了他，我愿意做我并不理解的事情。“ “只要佐助君觉得幸福，就足够了。” 鬼鲛看了看樱的表情，沉默地转过了身。 “这就是你的觉悟？“ “不。" 樱叹息。 “这是我的爱情。”
第139章 鼬与樱 “人我给你带来了。”鬼鲛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人说道，然后熟练地在湖边找了个位置站好，开始望风。 这里是距离大蛇丸基地两公里外的湖泊。湖泊清澈见底，像个镜子一样反射着整个天空，让人眼前一亮。 樱第一次看到这番美景的时候，连呼吸都忘记了。 辽阔的湖泊旁，有一张长椅孤零零地摆放在那里，一名长得与佐助有八分相似的成年男子，身穿黑底红云的晓衣袍，正坐在上面吃着丸子。 看见樱，他抬头，“来了吗。” “今天是什么口味的？”樱在长椅的另一边坐下。 “给你带了红豆的。”鼬翻了翻一边的袋子，“还有一些番茄味的零食，你一会儿可以给佐助带回去。” “真是的，这样子的话我又会被佐助君嫌弃了吧。”樱无语，“鼬桑要送东西的话，不如送一些有用的？“说着樱从袋子里拿出红豆丸子，高高兴兴地吃了一口。 大蛇丸的基地地处偏僻，每次想要吃红豆丸子的时候，都得跑到很远的地方才行。 “话是这么说，但是佐助每次都吃完了吧。”鼬温和地笑了，“还是跟以前一样。“ 于是两位甜食党就这么一起欣赏着波光粼粼的湖泊，悠哉悠哉地吃完了所有的丸子。 樱并不担心这里会被发现，因为她知道，鼬的幻术早就将这一片区域都笼重了。 看着樱吃着甜食满脸笑容的样子，鼬不知想起了什么，叹息道：“我们宇智波家的人，其实都是 喜欢甜食的。” “以前在族地，光是百年老牌子的甜食店，就有好几家。每一家卖的甜品，也都不一样。” “但是佐助君却一点都不喜欢吃甜的呢。”樱无奈，“连炒番茄里放了糖，他都不乐意。” “全家也就他这样。”鼬想起佐助小时候的样子，也笑了，“为了迁就他，家里做了一周的咸菜，把父亲气得半死，说他断了宇智波的传统。“ 樱被逗笑了，“然后呢？“ “然后妈妈没办法，只好每次做饭都为佐助单独做没有放糖的菜品。“ 鼬说完扭头看向樱，语气渐渐意味深长，“还好现在看来，宇智波的传统应该是断不了了。” 樱没有听出鼬的话外之音，依旧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做出让佐助君接 受的甜点的！不会让宇智波的传统在佐助君这里断掉的！“ 鼬闻言，笑了笑，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大蛇丸最近也快到极限了吧。” “..….是的。”樱闻言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缓缓落下，面色也渐渐沉重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佐助君打算在大蛇丸最虚弱的那天执行计划。“ “这之后，他就会来找你了。” “是吗。那很好。“鼬面色平静，仿佛正在被追杀的人并不是自己，“那么我们的计划也就可以如期进行了。” 樱看了鼬一眼，沉默片刻，低下头从包里拿出一捆装着好几管液体的包裹递过去，“这是我新配的药。 “跟以前一样，每天晚上喝一瓶。“ “劳你费心了。”鼬习惯地闭上双眼，让樱用医疗忍术检查自己的眼睛，“其实这都无所请了，下次你就不要带药过来了吧。” “不麻烦。”樱随口搪塞，随即感受着手下的反馈，蹙了蹙眉头，“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在这么频繁地使用写轮眼了吗？为什么情况会严重那么多？在这样下去，你会失明的。“ “失明便失明吧。“鼬却对此并不上心，“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见此，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心里明白，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没有一名宇智波家族的人会在临近失明前如此淡定。 除非他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樱叹了口气，重新在长椅上坐下，“医生的话要好好听才行啊。” 鼬没有回应，转而问道：“手术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周全了，也做了很多次的模拟，放心吧。“樱见鼬脸上没有表情的样子，想起他之后的计划，顿时于心不忍，心中一阵酸楚，“一定要这个样子吗？如果我同时对你们两个一起做手术，把眼睛互换... “这是不可能的。”鼬打断樱，语气平静，“移植写轮眼，重要的不只是血亲的眼球，还有两人交汇相融的瞳力。“ “而且，佐助的写轮眼，必须要进化才行。” “只有佐助杀死我，万花筒写轮眼才会开启，在那一刻，我会把我所有的瞳力注入到他的体内，这样的话，未来他就不用承受失明的危险了。”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鼬伸手拍了拍樱的头，露出笑容，“能够把我的眼睛交给你，我已经很幸运了。” “至少不用担心呵飞会对佐助不利。” 樱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的心上仿佛压上了一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气。 这是一场献祭。为了佐助，鼬会主动走上祭坛，任由黑暗的命运将他淹没，以自己为代价，换取佐助的光明未来。 而她，就是主持这场献祭的女巫。 她不能阻止，也不能出错，就算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鼬跳进火坛，就算自己的双手沾满献血，就算她的内心正在抗拒，她也要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一切都是为了佐助君。 但是，为什么呢？樱望着鼬的笑容，无法理解。 为什么鼬桑就要非死不可呢？ “这是我的罪孽，”鼬舒了一口气，仿佛终于能够从长久的噩梦中苏醒了，“无论如何，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只有下地狱，才是我唯一的归途。” 樱闻言低下了头，神情悲痛，她知道鼬心意已决，却更加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个样 子。 明明最初的愿望如此简单。 如果我来的话.………. “总觉得，有点羡墓呢。” 鼬一愣。 “因为鼬桑现在为佐助君做的事，是我做不到的吧。“樱自嘲一笑，“我的话，对佐助君还没有 那么重要。” 写轮眼，只有在杀死挚爱之人时才会进化成万花筒写轮眼，她的话，连资格都没有。 鼬听明白了樱的话，一时之间竟也被她震得失语，他抬头望向远方，良久之后才发出一声叹息。 “宇智波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还能有你在佐助的身边，是我们的幸运。” 樱看了看鼬，心里想得却是，这份被鲜血衬托的幸运，她宁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樱最后递给了鼬一个卷轴。 “这是我从大蛇丸的书库里找到的，你看看。” 鼬接过了卷轴，眯了眯眼，却没有打开，“这里面是什么？” “有关于轮回眼。“ 鼬闻言顿时一惊，他想起了晓的领袖——佩恩——他那双诡异的双眼正是传说中的轮回眼。 樱见鼬神情认真了起来，便继续说道：“我在整理这几年看过的有关写轮眼的资料的时候，发现 了许多蛛丝马迹，它们似乎都隐隐指向了轮回眼。”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根据，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或许会有一些关联。”樱停顿片 刻，“我想你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当一个人的知识储备达到了一定地步之后，知识与知识之间就会成为互相联系的大网，它们相互补充，相互修正，最后成为稳定的知识体系。 在这个体系里，樱能够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因果，从知识的联系之中察觉到逻辑的缺憾与异常。 而在围绕着写轮眼的知识里，樱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是一种直觉——也许只是因为某个资料中的一句话，亦或者是一段似是而非的传说——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在这张有关写轮眼的大网之中，存在着某种空洞。 樱不想有任何的遗漏，她害怕鼬的付出落空，也害怕佐助的手术出现意外。 所以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个空洞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轮回眼吗？“鼬思索了一下，“我确实知道有一双轮回眼目前在世，但我从来没想过轮回眼竟 会跟写轮眼有关。“ “轮回眼竟然真的存在！”樱惊讶，“我以为这是已经灭绝的力量，难道说那个有轮回眼的人，他…… 鼬摇头，“不，那个人跟宇智波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可以确定的。“ “那大概.……就是我搞错了吧。”樱闻言也松了口气，“只要不会影响手术就行。” 然而鼬却似乎并不觉得，他将卷轴好好收了起来，皱眉说道：“既然连你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面应该还有我忽视的东西。之后我会好好调查一番的。如果你之后还有什么别的线索的话，记得及时联系我。“ “好。”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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