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记忆。负面情感有这么多,其实大多来自初期,刚刚被关进塔的时候。” “因为大家都觉得现在的生活是【难以忍受】的,为什么会觉得难以忍受呢?是因为以前他们有过所谓更加自由的生活。” “但是如果是住进房间后,才生下来的小孩,就会觉得无所谓,只要父母不要教奇怪的东西...我不会让他们教的。每个房间都是一个单独的装置。从可以单独提供清洗与营养管就知道了。加一个监控也不是很难。ai其实挺能界定什么是【糟糕思想】的呢?有那些思想出现的时候,就哔哔哔的发出警告就好了。当时停下就停下,屡教不改就派出使徒......” “啊,我表情是不是很恐怖?”梨枝把手挡在脸前,想做出一个正常的表情。但太久没见到其他人了,缺乏【正常表情】的对照组,所以就算努力好一会,回过神怎么看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恐怖! 她干脆放弃努力。只是把手放在脸上揉/弄/揉/弄。让脸颊完全松弛下来,最后变成和地上的夏油杰一样面无表情。 她的声音却蛮轻快的。 “其实不太需要惩罚措施!大家只要知道自己说的话能够被听见,和被听见后神会有所反应,就会乖顺起来的。” “大家不可以出公寓楼,公寓楼其实也没有门。窗户...窗户倒是没锁死,因为本来就不是窗户。只是墙上的一大块显示屏。” “我后来发现不需要让他们从窗户真的看到外面,只要【紧闭的窗玻璃】上有能够实时变动的景象就可以了。这样子也比较好。” “嗯。之前窗户可以活动的时候,明明出不去还是有人跳/楼,锁死之后也会利用房间里的装置打碎窗户,我觉得这样子太糟糕了,为了大家的生命着想,真的是太糟糕了。求你了真的相信我是为了大家的生命着想...总之就改成了显示屏,但是大家破坏【窗户】后没有看到想看的外面,而是看到显示屏中的电子管之后就会陷入崩溃,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之前也有想过,要不要把新生儿都收集起来,在集中设施里面进行培养。但那样子的话,父母的崩溃速度太快了。而且系统其实不太擅长应对小孩,也许是因为我不太擅长应对小孩吧。我是说人类小孩!好恐怖,最后教出了一堆机器人。所以还是放回去了。大家不要教奇怪的话就好了。” “嗯。从小开始祈祷的话,到了三四岁就会自然而然的变成信徒。不会说奇怪的话。也不会有奇怪的想法。” “还是会有负面情感的吧,我试着用药物消除过大家的负面情感,但是最后还是坏掉了我是说世界。” “后来我就放弃了,堵不如疏,干脆按照你的想法放任他们生成咒灵,但只生成特定的咒灵就好了。” “比如说会阻碍每日祈祷的咒灵、会弄坏自动清洁装置,让人的身体变得污秽,远离神的注视的咒灵(祈祷的时候能听到话语还能看见他们的样子,但脏兮兮的人我实在不想看!)、让门打不开没有办法去和邻居见面的,让人寂寞的咒灵......大概就是这几种吧。” “听起来很可笑,对于他们来说是却是真真正正的恐惧,所以挺强的。” “不过因为攻击方式太单一了,还蛮好收拾的。” “我都已经想过要不要削减使徒的数量,取而代之的制造定期消灭咒灵的机器呢,反正也已经变成固定模式了...使徒的数量不是越多越好吗?嗯,这就搞错了,一般的国家也不会让所有人都去做军队吧,因为军队无法提供生产资料,还要吃很多。” “使徒明明看名字应该能提供好多信仰的,但是根本提供不了!存在形态就直接跟人类不一样了。而且之后也没有办法再变回去,必须得每天输入相当数量的信仰,当他们保持使徒化才行...如果不输入信仰会怎么样?是不是就自动变回去了,这种找bug的想法我很欣赏!” “但是不行。呃...会变成干尸哦。木乃伊。” “小孩子们就这么搞定了,剩下大人。” “他们已经定型了。但我可不会这么快放弃。绪方梨枝就是不会放弃的女人——这句台词是不是太庸俗了?” “如果让他们没有那些痛苦的记忆...可能那些记忆对他们来说是幸福的吧,但是它没有办法让他们在现在的世界里面获得幸福!” “他们只会把现在的世界视为【痛苦的】,那么那些记忆才是导致痛苦的原因,因为我的世界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我当时觉得干脆把大家也变成小孩子如何?” “就是消除前面几十年的记忆,让他们从零开始,反正待在房间里面活着也不需要智慧。吃饭洗漱乃至呼吸都可以让房间帮忙。” “就算遇到其他的邻居,他们也不会说出错误的字句(“你其实不是小孩子”“这样很奇怪啊”),这个才不是因为我的强/权/压迫啦。都说了现在的社会不是反/乌/托邦!” “只是因为沉浸在信仰里的孩子都是温顺的羔羊。而且很有同情心。他们非常明白这一种记忆的操控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合理,但是只是稍微切的多一点的手术。(别人切身体我切记忆),是让【没有办法信仰我的人】,变成【可以信仰我的人】的手术。其意义重大。相当于纠正别人的残疾!” “我是美少女,我是超级美少女。五条悟同学他们都对我心醉神迷了!但是大家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才信仰我的...倒不如说一开始这么做的人还蛮少的,而且那些人竟然都是人渣中的人渣,第一次清洗就死了一大片。到底是怎么搞的。” “很多后天信仰我的人是因为一种狂热的集群意识。不恰当的比方,在二/战中,哪个德国人都会信仰希/特/勒的。或者是冷静的意识到...意识到不信仰我是没法得到幸福的。”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世界。如果没有办法改变世界的话,如果自己作为一个清醒的人、无神论者或者随便什么主义者,在这样子的世界生活会觉得痛苦的话。那就改变自己好了。” “这么想的人就会很快变成我的信徒。” “还比一般的信徒要信仰深厚很多,那是完全存在方式上面的认同。不是【崇拜神】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我一开始有和你说过的。想要和你说。【我的自我并没有那么坚固而且不坚固也很好!称号和属性(自我)被改变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我反而好奇你们这种无论如何都要保有自我,不管外界压力多大都不肯改变自己的高自尊是怎么来的!】” “总之这样的他们可以理解幼儿化手术的必要性,也会对那些幼儿(几十岁版本)投以温情的目光。在这种目光下面,大家真的会很快的成为新生儿。哈哈...也许人真的需要疼爱呢。” 梨枝说。表情有点点寂寞。
第127章 “记忆处理完后就剩身体吧?我相信情感只是根据这两个演算出来的临时反应而已。起码副本里的人是这样。” “如果能够做手术:用射线照脑子里的某一块、切断增加几根脑神经、加个外置器官或者在脑里埋个芯片,大家就能变成【信仰我就像呼吸一样】的物种的话,我就会去做。” “...但不太行耶。成本太高了。失败率太高了。人类的个体差异太大了每个都得重新设置方案!而且光是知道要做手术这件事大家就会崩溃。负面情感涨得好快,前几个周目根本做不了几个手术灭世之龙就出现了。我的最好记录也就是百分之七的手术普及率。而且那时候游戏已经根本不像模拟经营,而完全是战斗游戏啦——!boss等级的咒灵到处都是,我每时每刻都要打打打打打。” “据系统说手术做到百分之三十就会有质变。我就是为了这个打了几十局。但后来放弃了。根本没可能。” “...唉。我第一次看到系统光屏听见脑子里的电子音也没叫啊。怎么大家都这么害怕被改造啊。” “我没有害怕是因为知道系统是为了我好。大家也不该害怕是因为我是在为他们好。” 梨枝说。抱住白夜嗅嗅。 她最近终于没有再坐地上。塔中出现了一个平台,平台四面都没有遮挡但她不会出去。只是用来监视地上。平台上有两个椅子一个桌子,椅子各放在桌子的两边,她自己坐一个夏油杰坐一个,中间距离很短,梨枝还时不时会探身过去,好像她和他是可以说话的朋友。 白夜总是飞的比他们都高。还浮浮沉沉的。但梨枝伸手祂就会出现在她怀里,被梨枝嗅嗅吸吸,像个安抚玩偶。 梨枝把脸埋在自己的神里面好一会,才不抬头的用手拨开祂的几对翅膀,她从缝隙中看外面。 她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样子有点恐怖。 “说回身体吧。其实也可能是基因...我后来发现我搞错用法了。” “才不是【通过做手术来让大家信仰我】。如果单独给每一只羊做手术才能够提高产毛量或者肉质的话牧场早就破产了啦!现代畜牧业的精髓就是——哦就是。人家也不知道。我以前没钱的时候甚至会去翻垃圾桶,不过还没试过从零开始养东西吃。我果然是都市长大的小孩吗...?总之就是【培育优良品种啦】!” “首先是身体。之前说过通过祈祷我也可以赐福给大家,减少他们的精神值消耗吧?做的更多点也行。什么消除疾病增寿永不饥饿都可以的。亚当活九百三十岁、赛特活九百一十二岁、玛勒列共活八百九十五岁......要一直到很后面的约瑟利未他们才是只活一百出头。但那对于现代人来说都是很了不起了呢。——我也可以做哦。” “到那种程度已经可以认为他们和人类不是同一个物种了吧?之前的手术备选项目也有用射线去照脑子里面的某一块,看看能不能直接烧掉或者用辐/射诱发改变之类的。我总觉得赐福有点像辐/射。” “...我赐福的时候没有把信仰拿出来给他们。应该是他们在祈祷的时候我会有一个选项,问要不要给予赐福,摁下去的话大家就会发生改变,不摁就什么事都没有,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不摁才是不自然的...” “大家身上都有咒力,除了甚尔这种之外。但甚尔是个讨厌鬼暂且不予考虑。咒力来自于人性的负面情感,信仰是与咒力完全相反的白色情感。但从它们能够互相消融来看,也许本质一样。咒术师通过咒术来使用咒力强化自身,普通人无法使用咒术,但在祈祷的时候,他们会将信仰输出给我,借用信仰的丝线和我连接在一起。” “我是神。不仅仅是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也是指我的强度和我的天赋。别说一个人了就算几十亿人的信仰和请求我都能接得下。” “通过我大家可以得到赐福。赐福的原理和咒术类似。一般都是作用在个人的身体上。但有的时候某些特别有天赋的孩子,我也可以借用他的身体,看看能不能对外面放个冲击波之类的...至少在这个圣经neta副本,我觉得信徒跟咒术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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